畢竟……蘇染笑是自家公子的妹妹。
可不巧的是,蘇染笑與她的丫頭彩衣進梨園的時候,被蘇池見個正著。
蘇染笑和丫頭彩衣走在前面,蘇池在後面遠遠的看著豐。
蘇池一路跟著,直到看見蘇染笑進了阡陌苑,還和阡陌苑的嬤嬤婢女們有說有笑的時候,他擰起了劍眉盡。
紅袖與後來老皇帝賜給蘇子淺的婢女,在一塊守院。
她本就心高氣傲之人,要的是權力,是富貴。
對那些沒錢沒勢,一起說說笑笑和樂融融的場面不感興趣。
於是……
她便出來守院,順便的,還能指揮一下,這兩個一來就被嫌棄的婢女們,替自己捶捶背捏捏腰什麽的。
那日子過得,怎麽都要比在院內好。
蘇池站在院外,一雙好看的眼睛望向院內,像是在沉思著什麽。
紅袖無聊的隨處看看,見到院外錦衣玉帶的少年,立即梳理了一下自己美麗的長發。
她緩緩起身,走到蘇池面前,盈盈福身,“奴婢紅袖,見過大公子,大公子有禮。”
紅袖出自皇宮,本就是老皇帝賜予蘇子淺的婢女,確切的說,是賜給蘇子淺的通房。
她本身就被宮裡的嬤嬤調‐教過,姿態優美,眉眼之間,皆是迷人的風情。
加之她人長的嬌美,聲音甜柔,此時這般嬌嬌弱弱的行禮,倒是引人眼球。
蘇池淡淡的看了一眼紅袖,心中閃過一抹異樣,“你叫紅袖?挺好聽的。”
紅袖似是嬌不勝羞一般,微微低著頭,她低聲道:
“回大公子,奴婢是蘇大人身邊伺候的婢女,如今大人不在院內,若是大公子有事找大人的話,不如晚膳過後再來罷。”
本就是無意跟著蘇染笑進來的,不過是看看她想做些什麽罷了。
對於蘇子淺,他除了想除掉他,沒有什麽可以溝通的地方,不過……
蘇池望著面色發紅的紅袖,微微一笑,“不,我不是來找三弟的,只是剛剛我路過梨園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我的扇子,正想讓三弟差個丫頭幫我尋尋扇子。”
紅袖莞爾一笑,嬌態橫生,“大公子丟失的扇子,奴婢可以幫大公子尋找,奴婢這就去梨園幫大公子看看。”
蘇池笑的溫和,“好啊,本公子告訴你,在哪個地方找到的機會比較大。”
看著紅袖和蘇池兩人一同進了梨園,守院的兩個丫頭相視一眼後,一個連忙起身,拎起裙裾便向院內跑去。
蘇染笑和方嬤嬤正聊著繡工的事情,綠若與木桉在一旁過招切磋,只有紅綾在一旁沉默不語。
小丫頭直跑到方嬤嬤身前,她忐忑的對方嬤嬤道:
“嬤嬤,紅袖姐姐隨大公子出了院子,說是去幫大公子尋扇子去了,讓奴婢告知嬤嬤一聲。”
聞言,方嬤嬤尚未有什麽表示,蘇染笑卻是站了起來,她白皙的臉上,噙著一抹凝重。
一個婢女,未經自家主子的同意便擅自和公子出院,這說明了什麽……
蘇染笑看了那個小丫頭一眼,笑道:“我們知道了,等三哥回來,再打賞你,你先下去罷。”
小丫頭面上一喜,對蘇染笑福了福身子,“奴婢謝過四小姐,奴婢告退。”
方嬤嬤心地善良,即便是明白了些什麽,卻還是為紅袖開口道:
“雖說紅袖那孩子應該進來與若兒稟報一聲,才能出阡陌苑,但也可能是紅袖那孩子大意了,等她回來,老奴再好好管管便是。”
紅綾蹙眉,看了方嬤嬤一眼,保持沉默。
蘇染笑卻是握住了方嬤嬤的手,搖了搖頭道:
“不成,嬤嬤切莫對三哥哥有所隱瞞,一定要將此事告知三哥哥,讓三哥哥有個底才好,未免以後出了什麽事端,三哥哥會手足無措。”
三哥哥與大哥素來不交好,而紅袖是三哥哥的婢女,如今卻與大哥糾纏了去,如若那婢女被大哥收買了去的話,那對三哥哥是極為不利的。
所以,此事……不是一個心善可以掩蓋,隱藏的。
方嬤嬤看了蘇染笑一眼,蘇染笑眼底的堅定和擔憂映照在瞳孔裡,那麽的清晰。
她心下微歎,道:“謝謝四小姐提醒,老奴知道了。”
……
…………
醉花樓歇業,沒有人可以再打醉花樓的注意。
瓊樓玉宇的酒水,向來是爆棚滿座的。
由於只剩兩天時間,便是兩朝會晤,瓊樓玉宇要進貢給皇宮的酒水一直在趕製釀造,在今日已經全部包好,運進了皇宮。
老皇帝多次遣人來請君寒入宮,商量兩朝會晤的事情,偏生君寒一次也沒有回應。
用蘇子淺的話來說,就是――
這個人,太猖狂,太放肆了!
可是……
這種猖狂放肆,她是欣賞的。
命運,如果能夠掌握在自己手裡的話,為何還要順從旁人……
自由,那種無拘無束,沒有一點羈絆,不摻雜一絲一毫的算計與謀害的生活,才是她想要過的生活。
不得不說的一件事情就是――
七王爺君寒,他這個人,有這個資本,有這個資格,去狂妄,去放肆!
四本古史書,也許旁人需要用很多年的時間,稍微精通古文字的,也許要花上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將它們編譯完成。
可……
君寒不用。
他隻用了短短三天半的時間,編譯出那四本古史書。
當然,蘇子淺不知道的是,君寒自小就學習古文字,加之自己的天賦,導致他對古文字的研究,簡直是無人能及!
將古史書的編譯工作整理好,交給那天送她古史書的大臣後,蘇子淺剛出疏科院,意外的,她撞見了不該撞見的人。
“蘇城主,本官好些日子沒見蘇城主了,這一日不見,本官都覺得過去了好幾年了,蘇城主,你說是不是?!”
楊缺岢扇著扇子,笑著對蘇子淺道。
之於他話中的輕,薄,蘇子淺面色沉靜,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情緒波動。
她向楊缺岢行了官禮之後,便提出告退。
楊缺岢有龍‐陽之好,什麽樣的貨色他都不忌口。
她實在是不宜和他久待。
楊缺岢接到林堂宇的消息之後,便急忙趕過來,如今這美男子還沒瞧夠,便要走了,他豈會讓蘇子淺如意?!
扇子一合,楊缺岢擋在蘇子淺的身前,頗有一種惡霸調‐戲良家婦女的感覺,他對蘇子淺道:
“若是蘇城主對本官有意見,大可說出來嘛,怎麽本官才見到蘇城主一會,蘇城主便要告退?!
本官雖沒有長的人見人愛,卻也長的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怎麽說,也不至於將蘇城主嚇跑罷?!”
蘇子淺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頭,“楊詹事,下官還有事情要忙,沒有閑暇的時間與楊詹事多聊,請楊詹事見諒,下官告退。”
蘇子淺轉身欲走,楊缺岢卻是冷了嘴臉,他一把抓過蘇子淺的手臂,將她牢牢的拽住。
眼色微冷,蘇子淺下意識的掙脫,可楊缺岢是個練家子,如果她不動武的話,是沒有機會將他的手掙脫開的。
楊缺岢想將蘇子淺抱在懷中,一親芳澤,卻冷不防聽蘇子淺道:
“楊詹事,是想鬧事麽,這青天白日,若是楊詹事敢對本官有所不敬之處,就別怪本官不留情面了!”
真是帶爪的野貓……
楊缺岢看著蘇子淺沉靜的面容,笑了,“本官就是喜歡蘇城主這幅模樣,可本官的品級不僅比蘇城主的大,而且這背後的靠山……
更是比蘇城主的強,不知道蘇城主要怎樣不留情面的對付本官,啊?!”
楊缺岢是當今皇后的親侄子,深受皇后的重視。
每次楊缺岢強‐迫一些有姿色的小官的時候,皇后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
他去。
而自己的身份是蘇丞相的嫡子,朝中的五品大臣,不過,他看起來……好像並不顧忌自己的這兩個身份。
因為什麽……難道是因為有皇后給他撐腰麽?!
蘇子淺一個念頭還沒有轉完,楊缺岢便邪笑著低下頭,要吻向蘇子淺瀲灩誘‐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