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多年前,那個時候我華夏國便有文明歷史了嗎?”
張陳所問出的問題答案在史書上看來是否,而此時的回答卻是相反答案,而且這個文明極為繁榮昌盛。
“‘帝君’這個稱號本不適合與我,我不是什麽君王,也不想成為什麽君王。我只是想保護我身邊每一個重要的人而已,我不想走入自己所不願意的道路。”
張陳看著面前皇宮側翼打開的木門,義無反顧地走了進去,對於自己做出的決定絲毫亦不後悔。
然而在木門後方並沒有十分可怕的場景,而是一個數十平米的小房間,在中央的桌面上放著一個鐵質的方形保險櫃不過上方並沒有鎖口,在鎖口位置所存在的卻是一張含著利齒的小嘴。
同時在保險櫃旁放置著一柄金質的小刀,一股不安的預感在張陳心中升起。
“違抗吾王之命,罪加一等。不過吾王給你一次機會,在你面前的鐵櫃內放置著能夠赦免你罪行的東西,不過打開鐵櫃只能夠喂食鎖口處的食腦蟲。食腦蟲需要進食一百克的活人大腦即會將鐵門打開。”
“你若是表現出非常人的一面,吾會即刻將你殺死在這裡。另外,因為吾比較喜歡研究醫學,給你一點小提示吧,人類的前腦葉對於整個大腦沒有太大的作用,理論上切除都沒有任何問題。”
聲音在房間內消失,而張陳不由吞下一口唾沫。
對方目的已經十分明顯,需要張陳用面前的金刀將自己的頭蓋骨打開,同時切下大約一百克的前腦葉喂食給食腦蟲,讓其將保險櫃給打開。
普通人要自主將身體的任何被一個部位切下來,例如最為簡單的手指來說。都將是一個極其困難的事情,切除大腦,張陳都不曾想過,更別說是自己操刀切除。
“不知道以普通人的身體能夠承受,如果在切除過程中我出現昏迷,同樣將面對死亡。而且感覺在保險櫃中。恐怕還放著更加折磨人的東西。”
張陳拿起金色小刀不敢有太多的遲疑,君王的耐心張陳亦即是不敢去打賭。
鋒利的小刀沿著腦袋上層邊緣切開,在拔下頭皮的過程帶給張陳的痛苦感難以言喻。接下來便是一個關鍵點——頭蓋骨,在自己的手指觸碰在溫暖的頭骨時,全身都有一個發麻的感覺。
小刀沿著頭蓋骨的用力切開,張陳差一點在這個過程中喪失意識。
平時自己身體粉碎或是各種肢體斷裂都是建立在s級全身改造型能力的條件下,在保持部分感知的情況下,神經傳感僅僅維持原來的5%,所以即便是全身爆裂的感覺也僅僅相當於用刀子在全身做下些許切口一般。
而現在是100%的疼痛感。再加上自我保護意識,張陳在切割的過程中雙手都在不斷顫抖。以防傷到大腦,張陳還必須在雙手顫抖厲害的時候停止切割。
“哐當!”
滿是鮮血的白色頭蓋骨掉落在地面,張陳全身都被汗液所浸濕,甚至雙腳都在過程中趨於麻木,而雙眼滲血而變得映紅。
“腦前葉……”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張陳以不再拖遝什麽,如若有任何的遲疑,張陳害怕自己已經無法在有現在這樣的決心去下手。
將手術刀慢慢靠近正在跳動的前端大腦。冰冷的刀刃觸碰在熱乎乎的大腦時,這種內部酥麻而伴隨著針刺的感覺。張陳隱隱感覺靈魂都在顫栗。
“一次性還是分兩次?一次性好了……”張陳手起刀落,將前面的一部分大腦全部切下。
“呯呤!”金色的小刀承載著大腦掉落在地,而張陳整個人全身繃直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口中吐著大量白沫,雙眼不停地向上翻動。
“啊!”深入骨髓的疼痛,換作一般在早已經在這裡死亡。
而張陳的意志卻至始至終沒有崩散。三年的磨練已經達成,王藝芷的容顏在數日前再次出現,現在自己不能死去。
抽搐慢慢停止,而張陳右手的手指微微抽動一下,整個人踉蹌而從地上慢慢站起。
手中抓著尚有余溫的大腦切塊將其喂食給面前保險櫃上的食腦蟲。
“哢!”保險櫃的鐵門打開。而在內部放著一個玻璃瓶子,內部盛放著黑色冒著氣泡的液體,即便用木塞死死塞住亦即是能夠嗅到惡心的腐臭味道。
“不錯!吾之將士近乎無人能夠做到這一點,作為獎勵,吾王將一瓶從西域收集的三十六隻珍惜毒蟲體液與毒囊所碾磨而成的液體。喝下去,吾便赦免你的罪。”
此時的張陳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同時自己的身體狀態可以說是差到極點,體內的新陳代謝系統已經因為大腦的切割而完全破壞。
“喝……喝下去,我的身體特定撐不住,不過還有什麽別的辦法嗎?”
張陳抓住玻璃瓶子,自己已經無力將封口的木塞拔出,隻得將瓶口敲碎。惡臭慢慢的液體從張陳的嘴口流入,整個身體的皮膚下方即刻浮現出大量的黑色經脈,並且不停地蠕動。
而張陳本人的意識即刻消散。
“嗡!”
一陣耳鳴聲持續響起,張陳的雙眼微微睜開的時候自己已經離開井下皇宮而出現在一個四周密閉的白色空間內,不過在張陳體表附著一層粘稠的黑色惡臭物質,與先前自己喝下液體的十分相似。
但是張陳卻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發生前所未有的變化,有一種隱隱蛻變的感覺在體內演化。
“你已經擁有一定可能性去達到吾生前未曾達到的目標,你與吾雖然為同類聚集三界本源的生物,可志向與能力都有較大的偏差。吾在於統領萬世,而你在於捍衛自身的道義。既然如此,吾之秘寶也是皆盡不適合於你,說不定還會在你成長的道路上有所阻礙作用。”
“不過,之前吾讓你飲下的液體並非是萬毒之物,而是一瓶祛除你身體雜質以及無用之物的液體,除吾王以外,還有為吾王打下江山的三位將軍以及吾之妃子飲用過這等無價之液,而沒有任何人有資格飲用。”
“謝謝前輩。”張陳全身已經得到修複,不計前嫌而道謝。
“這也既是作為你未能繼承我名號以及財寶的補償,在你洗刮身體的時間裡,吾審視完你的身體,發現你與我身前的一員將士十分相似。其為吾王打下江山,貢獻卓越甚至超過任何一人,其身世甚至在昌盛時期近乎與吾並肩,這等人才不可留在平世之中。”
“作為吾對其的愧疚,便將其名號延續下去並賜予你。”
話語結束,白色的空間中一張漆黑色木牌出現在張陳手中,上面由白色骨灰燒製而成的液體所烙印出兩個字的封號。
——噬狩——
“該將士並非我國中人,而是在偏遠地域的一戶平民。與你相近,竟然為了守護自己的家人,將我朝一小隊士兵通通殺死,為不留痕跡再加上食物困乏,甚至將這些的屍體直接食用,填飽肚子順帶毀屍滅跡。
而後由我朝一大宰相看中,讓此人為我國效力,征戰四方。
落在其手中的敵人皆成其口中之食,而跟隨其之將士,從未出現傷亡情況。此等大義而又大凶之人,直接由吾賜予‘噬狩’封號。
你與他相比,雖有大義,卻未達到大凶。希望借此封號來歷練你的心性,在吾看來只有將一切做到極端之人,才得以達到萬物之巔。”
張陳接住號牌默默點了點頭。
“希望你能夠替吾完成萬年前未能實現的心願,殺死混沌之核。此外界之物將我昌盛王朝毀於一旦,千萬軍士潰敗成灰,實乃羞辱。”
“混沌之核……”張陳聽到這四個字的第一反應便是聯想到阿撒托斯。
“這東西我必然會除去,請前輩放心。”
“人小,口氣倒不小。只是你還未見過其本體,否則你也說不出這等大話。事已至此,吾將沉睡而去,希望我們下次相見之時,你我已能平起平坐而你手中以沾染混沌之血。”
刹那間空間潰散,只剩下有些破舊的寺廟以及面前金缽中燒盡香火。
張陳抓著手中的牌號離開寺廟的時候,在外等候的人已經有部分離去,甚至包括自己的師父。等在這裡的只有鄔老,蟲螢以及虞茗三人。
“張陳你!”鄔老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張陳,“你可知,你在內部花費了多少時間?”
張陳這才反應過來,恐怕在喝下黑色液體後昏迷了很長的時間再加上神候已經離開,張陳急忙問著,“鄔老,現在什麽時候了?”
“你進去整整三天三夜,華夏國有關於亞特蘭蒂斯的行動計劃已經完全展開。”
“我得趕緊回去。”張陳一驚,沒想到自己在裡面花費如此久的時間。
“不急,今日正在召開會議,因為你的特殊情況恐怕會在會議上進行討論。將你的牌號給我!”
當張陳將抓在手中的漆黑色木牌遞過去時,鄔老不由皺著眉頭,因為獄使從獄間意識那裡所得來的封號都是淡黃色木牌,千年來無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