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市首都國際機場
一輛從印度飛往帝都的客機安穩地在機場降落。
接客口一位身高一米六不到的黑色西裝男子,身形筆直地站在人群的最外側靜靜地等待著自己所接待的客人從出客口走出。
待到所有接客的人群近乎散去後,從機場出客口走出三位顯得格外怪異的外國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高近兩米三的體型瘦弱的男子,若不是衣服遮掩,其全身的骨骼怪異至極,裸露在外的手腕都是以一塊塊關節組建的形式存在,像是由一段段的環節組建而成,說白了便是類似於節肢昆蟲。
而走在高個子身側的是一位用年邁的老者,戴著圓形的老式墨鏡,而且在墨鏡下隱隱透著妖異的綠色光芒。
不僅如此,老人纏繞於腰身的腰帶上,掛滿了大拇指大小的玻璃小瓶,做工格外精致。但若是仔細觀察玻璃瓶中便會發現,似乎在透明的玻璃瓶內有著一張張扭曲鬼臉印出。
然而走在最後的是一位裹在絲袍內的印度女子,左鼻上鑲嵌著骷髏頭型的金色鼻釘。最為詭異的便是眼眶之內的眼珠竟然有著兩個眼瞳,而子啊眉心上印著一輪新月。
“請跟我來。”黑衣男子微微鞠躬,畢竟四人之間存在著同源感應。
黑色西裝男子開口,此人豁然是華夏隊伍裡的黑鷹,被諸葛妃萱任命在此接待東南亞的三位獄司強者。
黑鷹將三人接上機場外的一輛路虎,按照諸葛妃萱所安排的,先將三人安置在香格裡拉大酒店內。隨後兩方在會議室內會面,對於明天的國際任務進行商談。
行駛路途中,駕駛著路虎車的黑鷹不經意間將目光通過後視鏡看向坐在後座位上的印度女人。當自己的眼瞳與對方的雙瞳相對視的時候,整個人從身體內部湧出一股寒意。一滴冷汗沿著兩鬢緩慢流下。
“洞察力很不錯,做了幾年偵察兵?”女子一口流利地中文說著。
“十五年。”黑鷹面不改色地說著。
“難怪了,華夏國還真是人才濟濟,不愧是世界第二的超級大國。若我國能夠如此,那該多好。”女子看著窗外高聳的大樓與精密設計的交通樞紐輕聲地說道。
“不然,這華夏國怎麽能夠獨立出來。獨當一面?”後座位另一邊的老者露出斑黑不齊的牙齒笑著說道。
“這是你們的門牌卡,簡單準備一下請在半個小時後,在二樓露天會議室商討關於明日開始的‘東瀛殲滅計劃’,需要午餐的話,會為你們精心安排。”
三人的奇異造型倒是吸引了酒店大廳內的不少人。
待到三人乘坐酒店電梯向著各自的房間返回時,黑鷹快步回到二樓的露天會議室內。
諸葛妃萱用右手扶著橢圓眼鏡,坐在會議桌正中位置審視著一堆堆的紙質文檔,見到黑鷹回來後立即起身。
“怎麽樣,三人與情報是否相符合?”盡管是合作國。但是諸葛妃萱在合作的名義上一定要求佔據主導位置,而要佔據主導位置,只有實力才能說話。
“基本符合,身高二米三的瘦高男子應該是越南獄使內實力出眾的‘蜈蚣’,還有一位鬼降師老者。面容,體型以及說話方式等等與文件上差別不大,應該就是泰國的役鬼大師。”
“還有呢?”妃萱似乎並不在乎前面兩人一般,或者說是格外在意第三人。
“雙瞳。金骷髏閉環,三十五女人模樣。十有**就是那位……我在行車路上與其在後視鏡上對視了一眼,很恐怖的女人。”黑影如實地描述著。
“那必然是濕婆了,東南亞派出此人看來是下定決心要在此次行動上拔得頭籌,不知道牧哥能不能壓得過此人。”
“牧哥一定沒問題!”黑鷹對於趙牧可以說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難說啊,印度教三大神之一,毀滅之神——濕婆。據說此人完全繼承了濕婆的衣缽。被印度的獄使奉為神明般的存在,實力在東南亞至少排在前三。”
“待會讓我陪她練練手不就知道了。”這個時候,會議室的大門打開,趙牧luo露著上半身散漫地走進會議室,從身軀上流動而下的汗水。‘嘀嗒嘀嗒’的落在地板上。
“暴露狂,你給我穿上衣服,待會兒三位客人來了,還以為我們華夏國連一點待客之道都不懂。”諸葛妃萱的臉蛋微微發紅,大聲地呼喊道。
“學霸,你別老是針對我。”趙牧將隨身帶著黑色背心直接套在身上。
“就要針對你,這麽重要的國際會議,你穿個拖鞋套個背心……算了算了,隨便你吧。我都快煩死了,好多事情要處理,不管你了。”諸葛妃萱開始自暴自棄起來。
“你自己沒事找事,開個會不就是形式一下嗎?然後明天去東瀛將所有鬼物全部殺光,晚上應該還能夠趕回來洗個澡。你說是吧,羅大口?你現在恐怕能夠擠進前三十了吧?”趙牧隨意坐在一個座位上,對著胖胖地夥夫說著。
“嘿嘿!”這一大肚子胖夥夫笑起來還格外靦腆,萌噠噠的樣子。
“話說今天小琴沒來嗎?”趙牧環顧一圈並未看見小琴的身影。
“總司令的女兒需要隨時顧忌她的安全,我昨日思索了一整夜,還是將我們行動改為四人。小琴作為二級獄目的存在感很小,到時候我會讓其在危險程度最低的情況下發揮最大的作用。所以這一次會議用不著參加了……”
“軍師,一切都聽你的。”趙牧十分喜歡打趣這位諸葛姑娘,只不過每次都會被惡狠狠地盯上一眼。
…………
東瀛名古屋西區街道
少有人來往的小街區上,今日清晨竟然有不少居民聚集在一棟別墅前,甚至有不少拉著警笛的警車停駐在院落外圍。
今日清晨時分,一位帶著家狗散步的婦女在路過愛貓女士的家門口時,手中繩索所牽的小狗不停地對著女士家門口吠叫個不停,特別是對著門口的垃圾桶。
這位婦女也算是與愛貓女士比較熟悉,平日裡還閑聊過不少次,平時自己從這裡走過時,自家的狗都從未有過如此異樣。
心生疑慮的婦女走上前將垃圾桶蓋揭開的時候,有些肥胖的身軀直接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而自己手中牽著的柴犬一口從垃圾桶內叼出一隻黃貓的屍體。
不久後警察到來,周邊在家中無事的居民也是都因為好奇全都圍了過來。
也開始有不少流言開始傳播,通通是圍繞著以‘這個女人本來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虐殺這些貓,才收養的流浪貓。’為主題,原本一個極為和藹善良的女人立即在街坊心中被惡化。
在這棟別墅門前的垃圾桶裡堆滿了野貓的屍體,或許用‘塞滿’一詞更為恰當。隨著警方的進入還在別墅後院裡發現了數十具屍首分離的野貓屍體,或許是因為垃圾桶裝不下了只能夠推擠在這裡,總計死貓數量至少在一百隻以上。
然而當警察敲門進入女士家中時,這位愛貓的女士還裝作毫不知情地在家中做菜。
兩名警察進入房屋與女主人交談,一個小時後從正門走出來。警察大呼著沒什麽事讓周邊圍繞的居民全部疏散開來,同時撥打了衛生部門的電話將這裡的野貓屍體全部。
待到所有人離開後,別墅內坐在大廳正中央的美豔女子微微一笑,踏著步子向著二樓而去。
原本格外陰冷的二樓走廊已經如同正常房屋內的走廊一樣,窗戶打開,外部的陽光極為充足地照射在走廊的木質地板上。
女子來到自己寢室的房門口,尚未關緊的木門縫隙內飄散出一縷縷血腥的味道。
隨著房門的推開,內部大床上加菲貓的床鋪上已經被撕散成碎布片,帶血的棉花散落在房間裡的各個位置。
女子走進房間後將房門關閉並反鎖,慢慢地推開右手邊的浴室門。
在充滿著鮮血的浴缸內豁然躺著一具軀體缺失近半的女性屍體,若是陸生或是張陳見到這一幕定能夠立即察覺這一具還剩下一半的屍體便是真正的——貓又。
站在浴池邊的女子,緩慢地蹲下身子,目光貪婪地看著面前鮮血池子裡的半具身軀,紅色的舌頭忍不住在嘴口旁舔舐了一整圈。
塗抹在嘴唇上的紅色唇膏被舌頭給舔掉後,露出一張森人的白色嘴唇。
“張陳那個傻東西,連如此百年難得一遇的美味靈魂放在自己眼前都不吃。還給我談及所謂的人性,既然如此隻好讓我獨自享用了。”從女子口中傳出的豁然是小口的聲音,只不過音調異常詭異而且恐怖。
隨著牙齒撕裂血肉,咬斷骨骼,一縷縷形似貓體的白色靈魂被女子吸入口中。
在女子的臉龐上滿是一種貪食的神色,與昨夜在名大附屬醫院內異化的張陳一模一樣。最終將貓又的屍體吸食的連一點骨渣都不剩下,而且女子面龐上還是一副不肯滿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