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裡有動靜,雖然沒有鬼氣傳出,但是張陳目視這茂密的樹林深處,心中還是生出許些異樣。
張陳二話不說,直接身形一掠向著之前所見的黑影直奔而去,蟲螢自然也是緊隨其後。不過兩人深入這片樹林近千米都未能發現之前所見到的黑影。無奈之下,張陳止住身形,從樹枝上跳落在地。
蟲螢落地後俯下身子,將白皙的手指輕輕撥動了一下腳下的青草,嘴裡嘀咕道:“這片林子中,一隻昆蟲都不存在。”同時右手一招,從手掌手背鑽出了二十余隻張陳為熟悉的示蹤蟲,以蟲螢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散去。
“張陳你說這裡真的是日本嗎?那個鬼物怎麽會這麽厲害竟然將我們直接傳送到數千公裡之外的地方。”蟲螢說出的心中的疑問。
“我也不知道,說不定只是一個假空間。從真實試膽的那個緩衝準備間來到這裡的時候,並沒有穿過空間通道的感覺,但是這裡是不是日本或是其他什麽地方,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先找到離開的出口再說。”
“對了,之前我在那個大型鬼物手上找到了一個紅色鑰匙,和我們原本持有的白色鑰匙形狀大小一樣,唯有顏色不同,說不定與這裡的出口有關。”
蟲螢點了點頭,忽然說道:“跟我來,剛才放出去的示蹤蟲,有一隻失去聯系了。”
張陳跟著蟲螢向著林子深處繼續移動,不一會。兩人便駐足在了林子中的一棟小型白色公廁旁邊。
“這種渺無人煙林子中怎麽會有一間廁所。”
張陳二話不說,直接來到這公廁門口,用單手握住把手。
“打開此門需要耗費紅色鑰匙一枚。”熟悉的機械聲再次傳入張陳的耳朵裡。看著這白色不堅固的塑料門,張陳一拳直接將門給砸了開,可是裡面卻真是不到五平米空間的小型廁所,什麽異常的東西都沒有。
“張陳,說不定必須要用鑰匙打開。”蟲螢在身後嘀咕道。
張陳撓了撓腦袋將被自己破壞的門關閉以後,從兜裡掏出了那一把紅色鑰匙插入門上的鎖孔之中,清脆的哢嚓聲響起,紅色鑰匙自動消失不見。而這白色塑料門再次打開時。張陳和蟲螢兩人更是愣了神。
門外竟然是車水馬龍的街道,張陳自然也沒有感覺到穿過這扇門有任何空間通道的感覺。兩人走出這扇門時,回過頭看向門後的景象,依然是那片茂密的叢林。
“我們大概達到了島國的某個市區了吧?”通過這街道上行人的語言來看。這裡的確應該是日本。
“現在的時間10:30。距離限時結束還有十個半小時的時間。話說蟲螢你看過一部叫 《咒怨》的恐怖片嗎?”張陳和蟲螢兩人自然地走在街上聊著。
“啊?沒有,我們家裡們沒有電視機,就在藝芷姐家裡的時候。我和她看了一些愛情片,沒有聽過你說的電影。”
“憑感覺,我覺得要從這裡出去應該和這部電影有關,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先去把銀行卡上的錢取出來,找個地方好好分析一下目前的局勢才行,不然像一隻無頭蒼蠅根本不可能找到出口。”
張陳隨意在街邊找了一家銀行,將銀行卡插入取款機後,查詢余額發現銀行卡裡竟然有100萬日圓,換算成人民幣也有五萬多了,總之是隨便夠兩個人十二小時的開銷了。
取出錢後,張陳先是去附近的數碼用品店購買了一台高級手機,隨後兩人找到了一家星巴克咖啡廳,在點了兩杯咖啡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手機上有配套的定位裝置和中日互譯詞典,也方便用其打探咒怨裡出現的那棟別墅所在的位置。
張陳在手機上試圖搜索《咒怨》,但卻發現沒有任何結果顯示出,但是搜索其它電影時,都有詳細的信息被搜索出,這又再次肯定了這裡與咒怨脫不開關系。
“先生,你的小吃。”
一個低沉地聲音從張陳身邊傳來,隨後端著小吃餐盤的蒼白手臂出現在了張陳的視線中。不出所料,當張陳抬起頭時,依然是那個頭髮凌亂擋住面龐的女子。
不過這次持續的時間有些長久,當張陳透過那雜亂的黑發,看到女子的眼睛後不禁小聲地說了一句:“是你!”
這時,一隻溫暖的白皙手掌抓住張陳的手臂,一下將其拉回了現實。身旁餐廳的年輕女服務員張陳注視了許久不禁臉頰有些微紅,鞠了一個躬後離開了。
“那個亂發女子難道就是我在那個司機記憶中所看到的小女孩嗎?為什麽會這麽巧,一個食品加工廠的司機腦袋裡就裝著這個女孩的記憶。整個日本人口也有一億吧。”
“張陳……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埋在心裡沒和我講,你說給我聽聽,雖然我腦袋不好用但是也能幫你分析分析。”
聽蟲螢這麽一說,張陳也是先抿了抿杯中的咖啡將他進入遊樂場之前的事情都通通細說了出來。
“亂發的女子?怎麽可能只有你能看見,剛才那個服務員也是這樣嗎?”蟲螢聽完張陳的講述後大吃一驚。
“所以啊,我也搞不明白,為什麽只有我一個人看見,而且這裡面的問題太多了。這個亂發女子絕對是我們通過這個真實試膽的關鍵點。在進入遊樂場之前,我通過她的指引進入到了咒怨裡的那棟房子,說不定就在暗示我們進入這真實試膽後,出口的所在就在那房子裡。”
“張陳,我有一個想法你聽一聽,只是我猜想的,沒有什麽根據。”
“你說。”
“我在懷疑是不是我們一開始,或者所從進入第三關之前我們就陷入了某個幻境中,然而只有你能夠對這個幻境有所察覺,所以才會看到我們所不能看見的東西。這樣的話,也恰好能夠解釋這一切。”
聽蟲螢這麽一說,張陳回想起自己曾經落入幻境時的情景,自然就是在血魔別墅裡,那個畫家對自己施加的幻境。
當時雖然場景變換,但是自己身處場景之中卻十分明白這發生的一切都是假象,至於原因並不是那位畫家的能力太低,而是因為張陳身體的特殊。
“夢視之體!一定是這個原因,那畫家說我他的幻境對我沒有影響才會如此輕易被我破除,想當初畫家本體所構成的幻境可是將血魔都困住了許些時間。而後在第五中學,與你去那租房對付那個六根手指的鬼物時,我不受他夢境催眠的影響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夢視之體?”蟲螢倒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奇怪的詞語。
“我也不知道怎麽解釋,總之因為這個體質的存在,我似乎可以擁有很強抵禦幻術的能力。也可能正是如此,我才能這次幻境中察覺到你們所不能看到的東西。”
“那我們接下來呢?”蟲螢看張陳如此開心,自己也是很高興,沒想到自己胡亂猜測了一番還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給猜對了。
“如果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是幻境的話,那這整個遊樂場恐怕就都是幻境了,難怪在夢境中時,並沒有這遊樂場的存在。不過這一切是不是幻境還需要我們去證實,我們得先快點從這裡出去才行,不然不知道情況的普虎和丁劍他們就危險了。”
張陳將手機拿出,在中日詞典上打出了一段文字,內容是“這附近有沒有什麽鬧鬼的房子。”通過詞典轉化成日語後,將之前那個年輕服務員給叫了過來,將手機遞過去的時候,同時將五千日元塞進了服務員手中。
這女服務員看見這五千日元後,瞬間將面前的青年當成了高帥富,同時接過手機後,將自己知道的輸入進了手機之中,遞回給張陳,譯成中文後為:
“我是這裡市一中的學生,在店裡做做兼職,鬧鬼的房子我曾經聽班上的同學說過,他們說是只要踏進那房子范圍,便會遭到詛咒,是一棟有些老舊的雙層別墅,不知道你要找的是不是這一棟?”
張陳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詢問到了,於是點了點頭。那服務員做出一個打斷電話並讓張陳兩人等一等的手勢後,進到了員工房間。
大概過了五分鍾,之前的服務員便換成了一身學生服裝來到兩人面前,並通過詞典與張陳說道,自己剛才已經詢問了同學那間房屋的位置所在位置,現在就可以帶兩人過去。
張陳與蟲螢相視一眼後,便跟著女學生向著咒怨裡那棟別墅而去。其實張陳心中還是有些疑問,自己只是問了問這附近有沒有這鬧鬼的房子存在,並沒有說要求女子帶自己過去。
“也許這就是鈔票的力量吧。”張陳也沒有多想便跟著女學生。
三人拐過了幾條街巷後,這道路上的行人竟然慢慢變得稀少了起來,再次來到一個轉角的時候,這街道兩旁都變成了無人居住的荒地。
而在張陳兩人面前的並不是理想中的咒怨裡的二層別墅,而是一個年代久遠的三層樓房,樓房之中粗略看上去像是居住著九戶人家,不過大多數的窗戶在這中午時分都是緊緊關閉,是否有人居住在裡面就不得而知了。
正當張陳想要詢問面前那女學生時,卻感覺到一股鬼氣從對方身體裡逸散而出,女學生眼球上翻,臉色蒼白且冰冷,早已死去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