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帝曉的願望很美好,你放心,以後母后給你們找漂亮媳婦兒,都比母后漂亮。”禦凰雪撫著他的小腦袋,脆聲安慰他。
“謝謝母后。”帝曉好過一些了,抿著小嘴巴笑。
“父皇要贏了。”帝之翔突然跳起來,揮著小手大聲笑,“父皇好厲害。”
禦凰雪往前看,帝炫天一馬當先,正一勒韁繩,縱躍過了高高的圍欄。
前面是幾棵大樹,眼看梨花就要一頭撞上去了,帝炫天突然一揮長鞭,梨花跳起來,前蹄在樹上用力蹬了一下,大樹嘩啦啦地搖動,金黃的葉片漫天飛舞。在片片落葉中,梨花跳起來,繞過了大樹,繼續往前溲。
“嚇死我了。”小元抹汗,驚魂未定的呢喃。
禦凰雪一點都不怕,帝炫天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在他身追窮追猛趕的人就算使出渾身的力氣,也不可能趕上他。
“皇后娘娘,您真的好鎮定啊。”小元扭頭看她,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恧。
“他行的。”禦凰雪笑了笑,攏緊了披風。
披風上還有他的味道,穿之前龍涎香熏過了,現在還染了酒味兒,暖烘烘地包裹著她,就像他的懷抱一樣。
兩個小皇子畢竟年紀小,看了沒一會兒,窩在她的身上呼呼大睡。
禦凰雪看著兩張小臉,百感交集,他們以後會成為她孩子的保護神,還是對手呢?
“皇上真是厲害啊,放在一年前,誰會想到今天呢。那時候的炫王府簡直就跟冰窟窿一樣。除了四爺來坐坐,就只有蝶意王妃悄悄來看看了。”
“崔蝶意,她那時候就來?”禦凰雪好奇地問道。
“蝶意王妃以前很喜歡炫王的,她是老王妃作主,給他們二人定下的親事。但是炫王突然遇冷被貶了,崔家為了巴結舒貴妃,就想了個法子,說二人八字不合,相衝,會衝撞炫王的貴氣,把婚事給作廢了。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就是瞧不上炫王,所以才耍賴廢了這門親事的。現在他們傻眼了吧,今天崔蝶意都沒進宮,一定是沒臉。”阿元撇撇嘴,不屑一顧地說道。
禦凰雪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崔蝶意很喜歡炫王嗎?”
“是啊,很喜歡的。”阿元連連點頭,俯到她耳邊小聲說:“奴婢有一回還看到蝶意王妃對著他的背影哭呢。”
“哭?”禦凰雪有些奇怪,崔蝶意給她的感覺不是像那麽深情的,滿眼城府,狡滑勢利,怎麽會對著帝炫天的背影哭呢?
“是剛剛解除婚約的時候嗎?”禦凰雪小聲問道。
“是她嫁給九王之後,來過幾回,就站在大街對面,躲著,悄悄看炫王。奴婢那時候還在乾粗活,跟著娘親養馬,常拖草料從那邊方向過來,就看到她了。不過她穿得多,蒙得嚴實,想必也怕被人發現。”阿元仔細想了想,小聲說道。
“她會有這麽癡情啊。”
禦凰雪細細地回憶了一下她和崔蝶意相識的始末,最開始那回是崔蝶意讓福嬤嬤請她去收拾府裡不聽話的姬妾,遠遠地看她,已經感覺到那女人厲害了,哪有小元說得這樣楚楚可憐。
不過,女人善變,說不定是在九王府學壞了。
那群男人的比賽已到了關鍵時刻,帝琰和帝玥都追上來了,一前一後地包抄帝炫天。另幾個大將軍不甘示弱,拚命往前趕。
“膽真肥,敢贏了皇上?”沐雨站起來,饒有興致的看著前面。
藏心抬眸看了一眼,眼神回到了禦凰雪的身上。
她好美,月光落在她的臉頰上,溫柔的神情裡帶著威儀,看她一眼,就仿佛已經看盡了天下的風光,不願意再去別處。
“皇上贏了。”禦凰雪突然笑了,手摁到他的肩上,挪動了一下。
藏心連忙扶住她的手臂,低低地說了聲,“小心。”
禦凰雪腦袋偏了偏,輕聲說:“你和沐雨也去玩吧,不必管我。”
“沒什麽好玩的,還是保持娘娘重要。”藏心悶聲悶氣地說道。
“我想誅風和暗霜了。”禦凰雪仰頭看月亮,輕輕地問道:“他們到底在哪裡呀。”
“誅風那小子狡滑,一定會沒事的。”沐雨安慰道。
“嗯……”禦凰雪點點頭,唇角輕揚,指著前面說:“他來了。”
藏心往前看,只見帝炫天正策馬躍過小橋,已經把身後的那些人遠遠甩開,不可能再追得上來。
藏心松開了禦凰雪的手臂,退了一大步。
他和沐雨對帝炫天的感受,從殺手窩那裡開始轉變。帝炫天和他們之間的仇恨不管有多深,但是他們能看得出帝炫天對禦凰雪的感情有多深。
他們四個,對禦凰雪愛得死心塌地。尤其是藏心,根本藏不住心思。他們三個比藏心小,都默默地把感情收起來了,一直以為過了些年,藏心就能和公主成為真正的夫妻了,沒想到半路上殺了帝炫天,把幾人平靜的生活全都擊碎了。
但是,現在也好。起碼禦凰雪不必再在酒樓裡賣酒,不必擔驚受,不必再有生死之憂。她就應該有帝炫天這樣的男人在她身邊,照顧她,愛護她……
帝炫天躍身上來,抱住她就想走。
“回去了,風大,你得去睡了。”
“你不玩了嗎?”禦凰雪抿唇笑笑,拉開披風給他看。兩個小皇子正在她腿上枕著,一左一右的抱住她的腰,睡得正香。
“臭小子,怎麽敢這樣睡在你身上。”帝炫天一手抓起一個,交給了藏心和沐雨。
“還是小孩子呢,你看你什麽臉色!”禦凰雪好笑地說道。
“親兒子都不能這樣,你說呢?”他俯下來,在她耳邊低低地說道:“全天下,只有我能那樣枕著你的腿睡。”
“我才不給你枕。”禦凰雪拉著他的手腕,借力站起來,笑吟吟地說道。
“那我給你枕。”帝炫天抱起她,在屋簷間飛奔。
禦凰雪摟著他的脖子,笑個不停。
“皇叔,你太壞了,你是想讓大家都看到嗎?”
“誰敢看,剜了他的眼睛。”帝炫天低眸看她,月光輕灑,淡輝之下,他臉上滿滿的都是柔情蜜意。
“好可怕。”禦凰雪松開了雙手,縮在身上,故作膽小狀,“皇叔你饒了我吧。”
“不饒。”他朗聲笑,抱著她從大殿上方,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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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當年為質的小宮殿。
今日已經打掃一新,換上了新的門窗,搬進了新的床榻,鋪著大紅的被褥,九盞夜明珠燈垂在大殿之中。桌上擺著點心,酒水,美酒。
“都退下。”他屏退宮奴,反腳踢上了門。
禦凰雪從他的身上滑下來,立刻跑到一邊,躲在焚著香的青銅小爐後面看他。
“皇叔,你就這麽喜歡這地方?”
“對啊。那時我站在這裡……”他推開了窗子,指著梨花宮的方向,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站在這裡發誓,等你長大,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皇叔你真是色魔啊,我那時候那麽小,你就敢對我有非份之想。”禦凰雪掩唇笑,抓起桌上的花生丟他。
“是皇是魔,你都得給我乖乖地聽話。”他眯了眯眼睛,大步過來抓她。
“帝炫天……”
禦凰雪哪是他的對手,沒幾步就被他給捉住了,小巧的身子被他圈在懷裡,動彈不得。
“我不要。”她紅著臉,用力搖頭。
“乖啊。”他在她的額上親啄了一下,手掌一揮,扯掉了她的披風。
金鳳袍襯得她膚色白皙,像上好的美玉一樣。
他靈活地解開盤扣,雙掌從肩頭滑進去,把金鳳袍往下褪,一直褪到胳膊中間時,停了下來。
禦凰雪就跟手被捆住了一樣,沒辦法再抵擋。中衣也被他給扯開了,鎖骨下還留著他昨晚留下的牙印。
“就這樣。”他退了兩步,上下端詳了會兒,走到了桌後,鋪紙磨墨。
“你敢畫!”禦凰雪急了,這畫要是讓人給看到了,那她怎麽還有臉見人。
“站好……不然,我會做我開始在你腿上寫的事。”他抬手指了指她,霸道地說道。
禦凰雪抬在半空的腳立刻收了回去,臉頰燒得通紅。
“我才不要。”她轉過身,又羞又急,啐了一口,小聲抱怨,“皇叔你腦袋裡都裝的什麽,怎麽就想這些……”
“男人面對一個極漂亮的女人,還能想什麽?難道與你談詩詞歌賦,天下大事?”帝炫天一筆下去,勾出一道纖細的線。
“就是,就談這個,”她跺腳,嗔怪地看著他。
她這眼睛,水靈靈的,藏著春水畫卷,看一眼就溺了進去,再遊不出來了。
帝炫天的呼吸緊了緊,又落下了一筆。
禦凰雪尖叫一聲,開始掙扎,想把金鳳袍拉起來。但他不知道是怎麽褪的,一層層卷下來,活像包了一個花卷,纏得死死的,她的手怎麽都活動不了。
“死心吧,這是我們在戰場上捆戰囚的手法,沒人掙得開。”他低笑,滿唇的得意。
“帝炫天你給我弄開。”
她氣急敗壞地又跑回來,把小身子往他身上撞。
“小禦兒,不乖了……”
他一把摟住她,圈在身前,把她往桌子上輕輕地摁。
“你壓我肚子了。”禦凰雪立刻哎哎地叫喚。
“壓不著,我有分寸。”他調好角度,掀起了她的裙擺,一直推到了背上。
她的背好看,纖白纖白的,手指觸上去,就像粘上了,再拿不下來。她的臀也好看,秀氣,圓翹。手掌抓上去,能一直酥到心尖上去。
他蹲下去,拿著筆就在她的臀上畫。
“帝炫天,你畫什麽!”她大驚失色,扭頭想打他。
“你敢動,我就畫這裡。”他把筆尖往前探,作勢要畫到她的小柔花上去。
禦凰雪嚇了一大跳。
帝炫天真是喝多了,平常再怎麽鬧,也不像今天這麽離奇。
“小禦兒,今兒我就要把曾經想做的事,統統做一遍。”他的筆尖慢慢地遊走,在雪膚之上畫出了一枝梨花。
“癢啊!”她往前躲,哭笑不得地看著他,琢磨著,要不要放個屁給他算了?
咦,禦凰雪你也不怕他給你縫上!
她把這念頭打消了,擰眉皺臉地瞪他。
“別瞪我。”他掀了掀眼皮子,慢聲說道:“你看,這才是……柳色黃金嫩,梨花白雪香,玉樓巢翡翠,金殿鎖鴛鴦。”
他的筆鋒慢慢往上,梨花已經盛開到她的背上了。
他換了朱砂筆,在一片墨色之中點開。
“哪有紅色的梨花,皇叔你就是喝多了,腦子糊塗了。”禦凰雪故意嘲諷道。
“我要天下有,天下就會有。”他站起來,在她纖背的正中心點了最後一朵。
禦凰雪剛想反駁,他已經拉起了她,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他站好。
“我要洗掉,馬上洗掉。”禦凰雪嘟著嘴,小聲說:“我好冷……”
“你在出汗,哪裡冷?”他眯了眯眼睛,暗眸裡情波洶湧。筆尖沾了朱砂,點在了她的鎖骨上。
禦凰雪尖叫了一聲,這朱砂涼涼的,一下就凍進她的骨頭去裡了。
讓她更冷的是,他把她的金鳳袍整個扯開了。肚兜完全抵擋不住他的力氣,直接拽掉,丟到了腳邊。
他彎下腰,在她的身前開始畫……
禦凰雪正對著鏡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銅鏡裡的自己。這人在她的身上硬生生畫出了一副梨花圖。
“你看,我的小禦兒,小梨花妖,這麽嬌……這麽美……”
他把她推到銅鏡前,讓她看自己。
一頭青絲如緞子一般散落下來,雪白的肌膚成了畫紙,畫滿明媚春光。
“知道嗎,你這樣子,是個男人都肯為你去死了。”
他低下頭,吻住了她薄軟的嘴唇,溫柔隻短暫出現了一刻,立刻就化成了暴風驟雨。
“乖,我要這裡。”他吻過了,手指撫上她的嘴唇,啞啞地說道。
禦凰雪腦子裡嗡嗡地響。
他先前在大殿裡,就在她腿上寫了這句話,他要她另一張小嘴巴服侍他。
“我今兒晚上不想克制,但我若不克制,會弄傷你的……”他的手掌在她的肚子上輕輕滑動幾下,啞聲說道:“小禦兒,乖乖的……”
禦凰雪又後悔開始時沒放個屁給他了……寧可被他縫上,打幾巴掌,她也不想那樣……
她退了幾步,眼睛眨了眨,手撫著肚子,痛苦地彎下腰,哎哎地大叫了起來。
“痛,皇叔,我好痛,我要痛死了……”
帝炫天笑著說:“你別裝,快起來,給我坐好。”
禦凰雪抬起頭看他,痛苦地說道:“真痛,皇叔,是真痛……”
帝炫天還在笑,抱著她的小身子往榻上放。
“皇叔,我流血了……”禦凰雪尖叫了一聲,眼淚落了下來。
帝炫天一個激靈,猛地低頭往她腿上看去。腿的後面,蜿蜒的紅色沾在她雪白皮膚上,觸目驚心。
“來人……”他一聲怒吼,大步衝過去拉開了門。
禦凰雪眯了眯眼睛,飛快地把掌心的朱砂水往被子上抹了幾下,繼續裝疼。他把她摁到桌子上時,她的手不小心摁到了朱砂碗裡了,這時候正好用用。
“小禦兒,你沒事吧。”他又奔回來,紅著眼睛把她摟進懷裡輕輕地搖了兩下。
“皇叔,你是想痛死我嗎?”她眯著眼睛,弱弱地問他。
開什麽玩笑,她若真用了嘴巴,依著他平常的強悍勁兒,那她得死去八回,何況他今天還喝了酒,她的嘴今年都用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