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哢嚓一聲,朱小小便清晰的聽見了夜天手腕斷折的沉悶聲音。
小小興奮地鼓起掌來:“打得好,打得好,就這樣把這頭豺狼的爪子給折了,讓他以後就做一頭斷爪豺狼!”
“這一下,是我替夜哥哥還你的。”良辰的聲音淡淡的,“他當時年紀這麽小,又是你同父異母的皇弟,你當時年紀也不大,怎麽做得出在寒冬臘月把他推到冰河裡這樣的事情?幸好他命大,不然早成了一縷冤魂!你身為大梁太子,竟毫無一點人性,若是不早點改過,自有天道來收你!”
夜天倒也硬氣,手腕就這樣被扳折了,竟然一點不叫疼,只是用那雙豺狼一般不帶任何人類感情的灰綠色眼睛看著良辰,冷笑:“天道若是要收本太子,早他媽的來收了!你算什麽東西?你算天道?哈哈哈,你若是能代表天道,臉上怎麽會有這麽長的一塊疤?不過就是個毀了容的醜女,一定沒有男人要吧?哪個男人願意在床榻上看見這麽醜陋的一張臉?哼哼,還膽敢說什麽天道昭昭,女人就是這樣愚蠢又可笑的動物,明明就是被男人騎的角色,乖乖地在下面叫就行了,還要逞什麽威風,不守婦道,到時候你就知道厲害……”
良辰聽了夜天這一大堆大放厥詞,並不生氣。
潔白的面上,沒有任何反應。
倒是朱小小在下面氣得小臉鼓鼓的,攥著小拳頭大聲喊道:“這豺狼滿嘴噴糞,死到臨頭還嘴硬,姐姐,好好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良辰只是微微挑了挑眉。
她不打算跟這個豺狼太子多話。
這世上,有些人聽得進道理,有些人,是聽不進的。
對於這一類人,根本無需花一點時間跟他們說道理。
只需要,用實力教訓他們,就可以了。
兩手捏住夜天的手臂,良辰順著往下一帶,竟然完全當做他兩手中間那漩渦如無物。
緊接著臨空一個鷂子翻身,高高躍過夜天的頭頂,抓著那兩手臂的手,往下一按。
“啊……”只聽一聲慘叫,夜天手臂被良辰生生拗斷。
垂在身體兩側,那漩渦也使不出來了。
良辰冷道一聲:“這一下,是替那兩個被你害死的你的皇妹,一個被你害死的皇弟,來給你一點教訓!”
“姐姐好棒!!!!”下方的朱小小驚訝過後,見此就是一聲大叫,一下興奮了起來。、
“你……你這該死的醜女……竟敢……竟敢扭斷……扭斷本太子的手臂……本太子的護衛一會兒過來……非把你……把你碎成肉泥……”夜天灰綠色的眼睛變得血紅,惡狠狠地咬著牙,但是聲音裡面,已經充滿了無法言喻的恐懼和憤怒!
“你讓他來啊。”良辰的臉上毫無懼意,“夜天,你身為大梁國這麽一個尚武之國的堂堂太子,竟然幻術和武術這樣低劣,也好意思麽?出了什麽事情只知道叫人來保護,能護得了你一時,難道能護得你一世?夜淵夜媚都比你強得多,我看這大梁國的天下,你定然是沒希望了!”
“哼!你得什麽意!你是天靖的人吧?你們天靖王朝的太子不也是個廢材?又有什麽資格說本太子的不是?他只知道飽食終日,享受美女,早該被廢……天靖落在這樣的太子手上……哈哈哈哈……”
夜天眼中閃過一縷凶光,倏然運動起自己的腳踝!
他天生的確不擅於幻力,也不長於武術,但,誰說他就沒有保護自己的辦法?
身為堂堂的太子,只需要利用其他人為他賣命就好了,何必事必躬親,自己去學?
夜天一向覺得,要掌握天下,只需要謀略和殘酷就可以了。
夜淵夜媚的幻術造詣都比他強,但是他們兩人對他的江山,不可能造成威脅。
幻術,不過是雕蟲小計,不足以成大事。
說到治國,說到戰場,說到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他的這皇弟和皇妹,比起他來說就像小孩子一樣。
而此刻,他的腳上,穿著的那雙皮靴,也不是看起來那樣,一雙普通的皮靴。
靴底各裝了數根毒針,在千鈞一發的關頭,只要他腳底踩動幾個位置,那毒針就可以發射。
裡面的毒是來自西域的火烈蛇,乃是最名貴的毒之一,比黃金還珍貴,見血封喉。
可他這細微的動作,早就全部被良辰收在眼內。
眼眸一轉,皓腕一翻,纖細身形往後疾飛,紅衣飄飛,生生避開夜天狂怒的一踢。
啪啪啪啪啪!
一行尖端血紅色的銀針在空中生生劃過!
隻消看一眼便知道,那毒極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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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良辰疾速開口,“用蛛絲!我要那些針!”
“是!”小小現在與良辰心念相通,瞬間嘴一張,一股濃稠蛛絲噴薄而出,啪啪啪,來勢極快,生生在半空中截住了那些尖端血紅的毒針!
朱小小自從從黃泉那裡得到了助益後,進步極快,此刻吐出來的蛛絲,無論是長度,寬度,還是堅韌程度,包括吐絲角度的準確性,都有了巨大的提高!
此刻,這粘稠的蛛絲,就好像有生命般,截住毒針,往裡一卷,竟然就好似拉麵鋪子裡的師傅拉麵一般,卷了幾層,直到變為一個繭形,那毒針的針尖再也探不出來,小小一伸手,穩穩地將那蛛絲的‘繭子’抓在了手中!
“哎呀!”小小驚喜地大叫,“是西域火烈蛇的蛇毒!這蛇數量極其稀少,總共也就幾百條,大部分都藏身在人類無法到達的烈火山谷裡面,這蛇毒老貴了,姐姐,咱們要發財了!”
在小小吐絲的時候,良辰也沒閑著,在夜天收腿的當口,斜飛在半空中的身體,手一伸一把抓住了他還未收好的腿。
她心頭念好防護結界,萬一再有毒針噴出,她就用防護結界,阻斷毒針。
可是,她似乎過於多慮了,夜天的毒針已經全部發射完畢,一根也沒剩下。
夜天以為自己這一擊一定即中,所以根本沒給自己留後路。
給讀者的話:
痛扁豺狼,嘻嘻是不是很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