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過去,患者袁寶義依然沒有蘇醒過來。所有的人都覺得很正常,如果一個植物人,在一天便被喚醒,那樣的效果,會讓所有的人吃驚不已。但是奇跡並沒有發生。李正翠與袁永平沒有放棄努力。兩個人一直守在病床旁邊。不停地說過往的一些事情。
醫院裡的醫生護士也時而有人會去關注一下袁寶義的情況。也許他們感興趣的不是病人本身,而是秦川的喚醒治療。這是一種非常新奇治療。
在此之前,還沒有人在喚醒植物人方面取得過進展。但是,如今,協和醫院有人準備攻克這個難題。
張成建對秦川的治療也很好奇,不過他覺得秦川可能會白費力氣。腦域問題,一直是人類無法解決的難題,秦川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這麽快的時間就取得成功。
“秦川這個人還是太自負。這種難題豈能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他真的以為他能夠攻克世界上所有的醫學難題麽?”張成建倒是不敢將這話說給任何人聽,只能在腹誹。
張成建碰到秦川的時候,總是免不得要問秦川兩句:“秦博士。那天的手術真的很精彩。可惜病人大腦受損太過嚴重了,否則,你還真的能夠完美的完成一台高難度手術。對了。聽說你現在嘗試喚醒植物人。這是一個非常大膽的嘗試。不過我覺得飯要一口一口吃。努力嘗試沒有問題,但是最好別寄太多希望。”
“張博士。你究竟想表達什麽啊?”秦川笑著問道。
“我就是想告訴你,現在整個協和都在關注你的治療情況,千萬別讓全院醫護人員失望哦!”張成建還真是與秦川是冤家對頭,到了一塊。張成建就忍不住諷刺秦川幾句。秦川也總是針鋒相對的與張成建抬杠。
“那就不勞張博士擔心了。雖然植物人喚醒非常的困難,但是還不至於連嘗試都不敢去做。有了結果。我一定會最先通知張博士的。”秦川冷哼了一聲,他對張成建很是不喜。
兩天過了。病人依然如故。雖然在進行喚醒治療的時候,秦川能夠感覺到病人的一些細節變化。但是患者就是醒不過來。
秦川很多次都以為離那一步只有一層紙的厚度。但是就是無法捅破這一層紙。
這一天,李正翠回家去了,留下袁永平一個人在這裡守候。他們顯然已經知道了,這不是一場閃電戰,而是持久戰。他們必須做長期的打算。李正翠準備白天去賺錢,白天讓袁永平在醫院照看丈夫,晚上她去替下袁永平。
醫院的醫護人員對喚醒治療還是頗有興趣。依然不時有人過去看病人的情況。但是人數已經沒有第一天多了。
第三天,袁寶義依然沒有醒來……
一周以後。已經沒有人太過關注袁寶義的情況了。袁寶義家裡已經面臨巨大的困難。家裡的積蓄已經用光了。李正翠不得不向親人們開口借錢。但是這年頭。借錢是最考驗人與人之間感情的事情。結果證明,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極為淡薄。都覺得李正翠家已經成了無底洞的親戚朋友們以各種借口拒絕了李正翠的借錢要求。甚至很多以前受過袁寶義幫助的人,也同樣選擇了拒絕。因為沒有人再相信袁家的償還能力。
張成建也覺得秦川的治療已經失敗了,所以特意在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特意端著飯盒走到了秦川與蔣玲玲一起吃飯的飯桌。
“秦博士,秦夫人。你們的日子可真是有情調啊。”張成建將飯盒放下坐了下來。
蔣玲玲對這個破壞兩個人二人世界氣氛的家夥非常不喜,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話。
“張博士。你怎麽回事啊。吃飯都塞不住你的嘴巴啊?”秦川也沒有好氣地回答道。
“我這不是一直關心著你的手術麽?你看,都過去這麽多天了,病人現在怕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植物人了吧?我覺得有個時候,人就得認輸。雖然認輸讓人不是很痛快。但是卻是一種非常正確的方式。”張成建說道。
“誰告訴你,我們失敗了?治療還在進行當中。效果越來越明顯,各種體征報告也充分反映了這方面問題。所以,我這一次一點煩惱都沒有。你拭目以待吧。”秦川與蔣玲玲草草吃晚飯之後。秦川拉著蔣玲玲的手離開了食堂。
“這個人真討厭。跟蒼蠅似的。走到哪裡他都嗡嗡叫個不停。”蔣玲玲對於秦川在一起共享時光的時刻非常的重視。來了這麽一個不開眼的。讓蔣玲玲很是鬱悶。
“沒事,等病人一醒。他就不會找我了。”秦川笑道。
“要是那樣的話。你就每天去找他。氣死他。這都什麽人啊。真是的。”蔣玲玲很是窩火。
又是一周的時間過去了。這一段時間以來,張成建不會落下任何一次機會譏諷秦川。李正翠已經有些難以為繼了,而袁永平也落下了差不多半個多月的學習時間了。
燕京交警大隊找到了醫院,帶來了一個絕好的消息。
“請問,哪位是袁寶義先生的妻子或者家人?”一個國字臉交警問道。
“我,我是袁寶義的妻子。”李正翠一看到交警,就以為警察已經找到了肇事司機。
“我們確實已經控制住了肇事司機。但是賠償的事情,只怕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完成的。我們已經責成肇事司機預先支付部分款項。總之,絕對不能耽誤患者的治療。”國字臉警察說道。
肇事司機沒有來,而是讓家人來進行賠償。
雖然袁寶義還沒有醒過來,但是家庭的危機則已經暫時告一段落。不過依然沒有意味著袁家就此沒有任何煩惱。
三周時間過去了,袁寶義依然沒能夠醒過來。李正翠與袁永平已經變得極為憔悴。肇事司機已經不肯繼續墊付費用了。而是隻願意一次性賠償。
李正翠不得不陷入官司之中。(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