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的湊過去，用鼻子聞了聞，一股淺淡的檀香，撲面而來。

  “這和香爐裡的檀香一模一樣。”

  他禁不住有些得意，自己能夠聞到味道，那就說明沐沐是在胡說而已，什麽五感俱失，那都是唬人的。

  沐沐無奈的搖了搖頭，到桌邊，倒了一杯熱茶，端去給秦照天，

  “你再來聞聞茶香。”

  秦照天接過，掀開了茶碗，熱氣拂過，依舊是檀香味。

  他皺緊了眉，不敢置信的再聞，

  沒錯，茶水裡全都是香爐裡的味道，他根本就感覺不到一點點的茶香。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上一次聞到茶味，又是什麽時候呢？

  他完全想不起來。

  沐沐到桌邊，把還未清洗的硯台，捧在手中，“你繼續聞。”

  一般來說，墨汁都帶了股子濃鬱的臭味，雖說秦照天用的是禦貢的好墨，研墨出了黑汁總帶了股子莫名的香，卻也依舊是墨，本身的味道無法摒除掉。

  可是今天，秦照天聞過去的時候，卻沒有記憶中的味道，

  香，還是檀香，他不管聞什麽，都是一股味。

  他連上次聞到墨香的時間，都想不起來了。

  “怎麽會是這樣？”皇帝震驚的瞪向沐沐，他再遲鈍，也發現了很不對勁。

  “五感俱失，首先從嗅覺開始。”她剛剛不是已經說過了麽！誰叫他一直都不信呢。

  “怎麽會是這樣？？”他又重複了一遍。

  事實上，除了這句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好在時日還短，應該是最近才被人換上了那要命的玩意，您叫人清空香爐，幾個月內，就聞新鮮的空氣，逐漸會恢復健康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