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大男人想幹什麽,咱不搞基?”
沈玉嘉面對三個包圍而來死士,他一步步向後退去。
“想幹什麽,哼,當然是殺了你了。”
一名死士率先攻來,手中銀槍猛刺而出,沈玉嘉宛如閑庭漫步般,身體微微一側,便躲過死士一槍,於是同時,他手中遊鯊劍化為一道銀芒,從死士握槍的手上輕輕掃過,下一刻,銀槍落地,死士慘嚎一聲,握著鮮血狂湧的臂膀連連後退。
其余兩名死士勃然大怒,同時出手,可沈玉嘉比他們更快,遊鯊劍的劍尖,就像是蜻蜓點水般,在兩名死士身上一觸及走,下一刻,兩名死士均都悶哼一聲,棄刀丟槍,面色是痛苦不堪。
沈玉嘉不動則已,一動便擊傷一名死士,遊鯊劍的出劍軌跡讓人捉摸不定,若不是沈玉嘉力量有限,剛才那幾下,就算不能要了他們的命,也把他們的手腳留到甲板上。
“和他拚了。”
一名受傷的死士所謂,直接不要命的撲向沈玉嘉。
沈玉嘉退後兩步,側身一躲,腳尖揚起,輕輕在撲過來的死士腿跟上碰一下,頓時,死士飛撲而出,一頭栽下了運船,掉入江水中。
“下來啦,下來啦,大家快上,弄死他。”童四海在碼頭上看到這一幕,立即低聲招呼火頭軍,扛著長槍就候在碼頭上,當水裡剛剛冒出一個人時,幾個火頭軍抓緊長槍,照著那人一陣猛戳,不一會兒,一股股血水在江面上流淌開來。
“鏜…鏜…”
兩聲輕響,一柄長劍挑開兩把刺來的長槍,在星火閃亮間,華永身形忽然一躍而起,在半空中橫轉兩圈,貼著兩把槍身落下,長劍魚貫而入,精準無比的刺入一名死士脖頸間,下一刻,長劍橫掃,另一名死士慘叫一聲,捂住了被割瞎的雙眼。
華永方一落地,長劍便刺死這名死士,他看了一眼沈玉嘉的方向,發現二公子能獨自應付後,便孤身殺入了船艙中。
“還來,不怕老子一劍拍死你。”
沈玉嘉看到兩名死士不顧傷勢,要和他鬥個你死我活,心下暗歎,遊鯊劍化為銀光,頃刻間斃命兩人。
沈玉嘉抓著幾根繩索,就往船下扔去,童四海等人早已聚集在下面,看到繩索落下來後,紛紛抓緊繩子往上爬去。
“殺!”
火頭軍剛一上來,就大喊大叫著,衝向了船艙。
“別進來。”
忽然,華永從船艙中退了出來,擋住了火頭軍的進路。
“戴二哥這是幹啥呢?”
一名火頭軍剛說這,突然寒芒一閃,一把雪亮的槍頭就出現在他雙目中,距離他的胸口不過半尺遠,若非華永及時出手,長劍挑開槍頭,這一槍,足矣把那名火頭軍的胸口,戳個透心涼了。
看到這驚險的一幕,十幾名火頭軍嚇得一哄而散。
“你們是什麽人?”一名身高七尺,國臉無須的威武大漢,手持一柄血淋淋的鐵槍,一步步走出船艙,此人體魄雖然不如童四海那般健壯,反而精瘦許多,然而他給人的壓迫感,卻像是一個黑洞,無窮無盡的,看得沈玉嘉一臉驚異。
“老子是你大爺!”
童四海大吼一聲,手持大砍刀就要上去拚命,卻被沈玉嘉一把抓住。
沈玉嘉上前一步,傲慢一笑,道:“此江是我開,此道任我關,要想從此過,先要任我宰,俺乃江盜王戴騰,你又是何許人也?”
“江盜王戴騰?”
那名大漢明顯沒聽過這稱呼,愣了愣後,沉聲道:“又是一幫匪寇,你們不必知道我是誰,因為你們都將是死人!死人又何必知道這麽多。”
“靠。”
沈玉嘉大罵一聲,一擺頭,華永此劍攻上,大漢手中鐵槍忽然就像是消失一般,眨眼間就出現在華永面前,華永劍斬劈之,大漢沉喝一聲,鐵槍一挑一甩,槍身橫掃而來,華永心下一驚,以劍當之,下一刻,槍身撞到劍刃上,隻聞“嘭”的一聲,華永連連後退了十幾步,撞在了欄杆上。
“好大的力氣!”華永心下驚駭。
沈玉嘉沒想到方一接觸,華永就吃了大虧,他悄悄拿一把強弩藏於身後,對著華永示意了一下眼色,兩人同時攻來,大漢手中的鐵槍被他舞動後,讓人不由產生一種錯覺,仿佛他舞的不是鐵槍,而是一根牙簽,好似輕如無物般,剛剛一槍和華永拚上一記,下一刻冰寒的鐵槍頭,就出現在沈玉嘉面前。
沈玉嘉手臂一甩,遊鯊劍劈開槍頭,他身形一轉,另一手舉起強弩,朝著大漢腦門就射出一箭。
大漢目光寒芒一閃,鐵槍瞬間回收,他一手抓住槍頭下端,輕輕一擺,隻聞“當”的一聲,箭矢在鐵槍頭上碰撞出一片火星,最後無力的落在地上。
“呃……”
沈玉嘉心下震驚,他與大漢的距離不過是一丈遠,這都被他反應過來了,接下來要殺他可真就難了。
“吃老子一刀!”
童四海舉刀一劈,大漢手中的鐵槍猛然一轉,宛如離弦的箭,突然就從手中飛射而出,快如閃電的點中童四海的肩頭,頓時,童四海悶哼一聲,飛身倒退而回。
看著肩膀上的一個血窟窿,童四海是震驚無比,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受傷的,隻感覺眼前一花,下一刻肩膀就巨痛無比。
“這次遇到狠角色了,諸位現帶童大人離開,此寮自有我當之!”沈玉嘉沉聲喝道。
火頭軍聞言,立即把童四海扛了起來,向著欄杆走去。
“賊人休走!”大漢大喝一聲,幾步上前,鐵槍橫掃而過,嚇得火頭軍一哄而散,把童四海丟在甲板上。
眼看童四海就要被大漢一槍結果了,沈玉嘉右手將遊鯊劍拋起,左手又閃電般的抓住,猛力朝著槍頭一劈,隻聞“當”的一聲,鐵槍頭頓時一低,斜斜插入了距離童四海不足半尺的甲板縫隙中,嚇得童四海一身冷汗。
大漢掃了沈玉嘉一眼,眼中寒芒一閃,他快速收回鐵槍,可眨眼間,鐵槍又從他手中****而出,嚇得沈玉嘉爆退一步,可這槍頭就像是鎖定了他一樣,宛如一枚跟蹤導彈,無論他如何左躲右閃,槍頭都能緊跟而來。
“休要傷害我家二公子。”
華永即使出現,長劍貼著鐵槍槍身,劃出一片火星,直接斬向了大漢手掌。
大漢立即松手,身體向後一退,他一手握槍,另一手單掌在槍杆尾端狠狠一拍,鐵槍立即爆射而出,直襲沈玉嘉面門而來。
沈玉嘉翻掌間,墨沉刀突然出現,他臂膀一甩,那距離他眉心不過一尺的槍頭就被他劈歪少許,斜斜從他腦門旁穿過。
大漢突然握緊槍身末端,那從沈玉嘉腦門旁穿過的鐵槍頭,突然就宛如神龍擺尾般,在他腦門上抽了一記,隻把沈玉嘉打得雙眼一黑,身體斜斜的向旁倒去。
“二公子!”
華永大喝一聲,在驚醒了沈玉嘉的同時,他也立即出手,長劍化為劍影,攻向大漢。
大漢手中鐵槍急收,單手握槍頭下端,宛如是抓住一柄小刀般,和華永的長劍碰撞起來。
華永已經算是使劍的高手了,況且現在他有貼近了大漢,然而十幾招後,依然拿不下對方,這使鐵槍的大漢,身體雖然不是很靈巧,但卻是一步一腳印,穩扎穩打,無論華永前面襲來,還是繞到後面攻擊,大漢的鐵槍都能在第一時間,出現在劍刃前,擋開一劍劍致命的攻擊。
沈玉嘉甩甩腦袋,揉著太陽穴從甲板上起來,他現在感覺眼前還有些昏黑,而且看人看物的時候,還發現有重影,嚇得他不敢去幫助華永,立即招呼所有火頭軍過來。
華永再次出現在大漢身後,一劍斬來,大漢頭也不回,手臂一扭間,鐵槍槍身立即出現在背上,當下了華永一劍。
星星點點的火星眨眼即逝,華永一腳踏在大漢背上,大漢居然宛如老松,紋絲不動,而華永反被震退幾步。
就在華永退後間,大漢突然轉身過來,手中鐵槍宛如盤坐的毒蛇,突然就暴起傷人。
華永都還沒站穩腳跟,這一下真是無法躲閃了,眼看他就要被一槍戳個透心涼,突然間,一圈圈套繩當空而落,大漢心下一驚,正要躲開時,已經為時晚矣,只見眨眼間功夫,一圈圈麻繩就從大漢頭頂套下,緊接著四周的火頭軍,立即抓住繩索,圍著大漢轉動起來,雖然大漢力大無窮,抓住繩索甩飛了幾名火頭軍,但是更多的火頭軍抓住脫離的繩索,繼續圍著大漢跑起來,不多時,這勇猛無匹的鐵槍大漢,就被火頭軍們綁成了粽子。
“哈哈,還是戴兄弟的法子有效啊!”
童四海拿著大砍刀出現在鐵槍大漢面前,揮刀就有劈掉大漢的頭顱。
“且慢!”華永突然叫了一聲。
“幹什麽?”童四海瞪著銅鈴般的眼珠子望著他。
“此人不是同樂府的人!”華永搖頭道。
“他說的沒錯。”
沈玉嘉說完,走到童四海身前,看著大漢“桀桀桀”的賊笑幾聲,蹲下來道:“你究竟是何人?”
“既然落入你手,要殺要刮來個痛快吧。”大漢冷哼道。
“果然是條漢子,我觀這船艙裡許久不成有死士出來,而你出來時,鐵槍染血,十有八九都被你宰了吧!實不相瞞,我們並非什麽江盜,只是一些落魄的小兵罷了,在半個月前,發現這夥人濫殺無辜,血洗一路村莊後,就一路跟蹤而來,終於等到他們沒法使用強弩的時候出手了。”
沈玉嘉說道這裡,直愣愣的望著大漢,又道:“可沒想到,居然會被人捷足先登!說吧,你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