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還沒亮,沈玉嘉就急著趕來天水,因為他太需要英家的支助了,現在陸紀元實在拿不出錢,除非他把自己的貨船全賣掉,這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為了大雜院能正常運轉,沈玉嘉只能犧牲休息的時間了。
當沈玉嘉到了英府後,發現只有姑姑一個人出來,他心下疑惑,卻也不好問什麽,只是笑道:“姑姑,您看這馬車的外觀,還滿意吧!”
英夫人一出府門,就被聽在外面的馬車吸引住了,馬車框架,還是原來的架構,但是用的漆料卻格外的鮮亮,紅燦燦的,而門窗簾的布料竟是用金邊內紅的綢緞,上面的花紋繡的極為細膩,而且圖案還異常好看,一隻隻喜鵲是栩栩如生,宛如活物,而承托喜鵲靈活的碧翠花樹,也宛如活景畫面,令人陶醉。
“這輛馬車名叫‘千喜紅英’希望姑姑喜歡。”沈玉嘉笑道。
“不錯,很漂亮,我可以上去試試嗎?”英夫人興奮道。
“當然,這已經是姑姑您的了。”沈玉嘉笑道。
“那就扶我上去啊。”英夫人喜道。
沈玉嘉笑笑,伸手攙扶著英夫人上了馬車後,也一同坐了進去,並隨著馬車平穩的行駛,他開始指著馬車裡的設備介紹道:“這是儲物箱,可以放酒水果實,這上面有暗格,裡面裝有備用雨傘,還有這塊木板,它可以隨時放下來,當做桌子使用,外面有一個小鈴鐺,姑姑您的車夫若在發現面前有人群,就可以搖晃鈴鐺吸引大家注意,並同時告訴大家有車要經過,還有這些…。”
英夫人一邊聽著沈玉嘉的介紹,一邊欣喜的玩轉各種對她而言,稀奇古怪的事物。
“那這個是幹什麽用的?”英夫人發現軟椅下,有一排暗格,拉出來後,居然是一塊如同算盤一樣的東西。
“這是腳底按摩器,姑姑可以把鞋子脫了,放腳上去試試。”沈玉嘉解釋道。
“把鞋脫了!”
英夫人起初還有些尷尬,但看到對面的侄兒,居然也在腳下拉出一塊算盤,並且把腳放上去,舒服的閉上了眼睛,她心下癢癢,也脫了鞋踩上去。
隨著馬車緩緩的上下起伏,英夫人隻感覺兩隻腳底板又癢又舒服,忍不住她就搓動起來,這一下,感覺更加強烈了。
“怎麽樣?還可以吧?”沈玉嘉睜開眼睛,一邊穿鞋一邊問著。
聽到他的話,英夫人也睜開眼睛,點點頭笑道:“嗯,的確很舒服,想不到你這小家夥,還能想出這種小玩意。”
看到英夫人滿意的神色,沈玉嘉心下安定不少,他搓搓手,呵呵笑道:“那,我們上次談的事請,姑父可答應了?”
“沒有,他說他一文錢也不會出的!”英夫人似笑非笑的說道。
沈玉嘉聞言,心下震驚,暗道一聲,完了!
大雜院雖然開發了很多東西,但畢竟還在試驗期間,很多東西不能出售,就算能出售了,可短時間內,未必就能賣得好,如果生意不成,那怎辦?無法回籠資金,大雜院只能停產了!
“呵呵。”
英夫人看到沈玉嘉臉色突然垮了下來,她抿嘴咯咯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打銀票道:“拿著,這是三萬兩。”
沈玉嘉愣愣的接過錢,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一張張千兩銀票,他呆愣許久,這才望著英夫人道:“姑姑,這錢?”
“呵呵,這是我的私房錢,你日後要是賺不回來,那姑姑我辛辛苦苦積累十年的家當,可就玩完了!”
私房錢都能藏到三萬兩!這姑姑可真夠猛的啊!
沈玉嘉心中讚歎一聲,收起三萬兩銀票後,肅然道:“放心吧,有了這錢,不僅足夠我開鋪子,還夠沈記兩個月的維持,到時候我想沈記的生意,也應該走向正路了!”
“你有這份堅定的心,就足夠了,但要做生意,光著馬車是絕對不夠的,能花上百兩買一輛馬車的人,整個天水不到百戶,而整個雍州,大概也只有千戶左右,你要在再做出其它的小玩意才行啊!”英夫人提醒道。
沈玉嘉早就知道了這一點,並且已經在開發很多東西了,他思慮片刻,突然笑道:“姑姑,有了這馬車,沒事時您可以去逛逛,兜兜風,最好去見見朋友,串串門什麽的!”
英夫人聞言,眼珠子一轉,便咯咯笑道:“好你個鬼靈精,居然敢讓姑姑我幫你宣揚!唉,就看在我私房錢的份上,這一次我只能拋頭露面幫你一會了!”
看到姑姑又咯咯的笑了起來,那嫵媚動人的樣子,讓沈玉嘉呆了呆,他暗讚這沈家的血脈可真夠優秀的啊,家裡沒有個醜的,並且不是當官的,就是行商的,這官二代,富二代是一批批生產啊,整整一個大土豪家族。
兩人交談間,馬車已經回到英府外,沈玉嘉兩人下了馬車後,他便想英夫人告辭離去了。
英夫人知道現在侄兒很忙,也不留他了,只是叮囑他多注意休息。
有了錢,沈玉嘉信心又足了,他立即和許高才在天水城裡轉悠起來,頓時,惹得不少大街小巷的姑娘們,惶恐一片。
“靠,老子再怎麽說,也算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怎麽就會討人厭呢?”
沈玉嘉知道這是他傳世前,曾經那沈玉嘉做的孽,暗歎這家夥真是個笨蛋,明明是一個雙二代,而且長得還不賴,只要稍稍使點小錢,用些技巧,姑娘們還不是大把大把的送上門來,但他卻硬是要做流氓,當街調息良家婦女,才害的現在的沈玉嘉,成為眾人鄙視的對象。
“以前沒在意,現在本公子才發現,天水還真夠繁榮的啊,你瞧這一排排一街街的鋪子,生意火爆,人流不息,若是我們也能找到一個旺鋪,那就好了。”沈玉嘉感歎道。
許高才笑笑,說道:“若不是蒙哥逼近玉門關,阻擋了西域外的小國與各族商人,恐怕這段時間這裡將會人滿為患啊!”
“是嗎,哦對了,這蒙哥到底有沒有攻打玉門關?”沈玉嘉好奇問道。
“這倒沒有,否則天水軍早就趕往嘉峪關了,上次得到消息,說蒙哥的軍隊,只是路過玉門關而已。”許高才解釋道。
“路過?他們要去哪?”沈玉嘉對這事情可很在意啊。
“這小的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想來應該是進軍吐番吧!那邊各國間也時常發生戰爭,他們應該借此機會,奪取一些城池,做來抵抗蒙軍的後援力量,好奪得大汗之位!”許高才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哦,希望蒙哥能死在西域外就好了!”沈玉嘉想到前世,蒙哥貌似死在南宋的手裡,惹得蒙古對南宋的攻勢更加猛烈。
“咦,不對!”
沈玉嘉突然感覺事請好似有些走向了他的所知,這蒙哥如果打進吐番三十六國,那是不是距離波斯就不遠了?還是波斯就在吐番中?如果到了波斯,那啥投石車的改造會不會出現?他所知道的歷史中,襄陽城堅守好幾年,才被攻破,就是因為回回炮的緣故,如果蒙哥真的到了那邊,事請可就不秒了!
沈玉嘉越想,越駭然,若是蒙哥真的有了回回炮,打回來的話,玉門關可就如同紙糊一樣了!
“哎呀,你走路不長眼睛啊!”
突然,一個嬌嗔傳入沈玉嘉耳中,他微微一愣,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踩到了一隻青綠小鞋,他趕忙收回腳,頭也不抬的抱歉道:“啊,對不起,實在不好意思。”
那女聲沒有及時回應,而是過了半響,才冷哼道:“哼,居然是你這不要臉的無賴,好啊,裝出一副深思的樣子,借此機會來踩踏本姑娘的小腳,怎麽?今天沒勾搭到良家,想把注意打到本姑娘身上了!”
沈玉嘉是越聽,感覺這聲音越熟悉,當他抬起頭來時,發現對方一襲碧綠紗裙做外套,內穿淡綠輕布裙,身段極為纖細,這容貌呢,更是清麗脫俗,柳眉杏眼,瓊鼻小嘴,肌膚如玉,就宛如那出水芙蓉,不沾染半點塵埃。
“司徒婉晴!”沈玉嘉差異道。
“謔,你這裝驚訝的樣子,還真夠逼真啊,不過可惜,遇到的是本姑娘,你這勾搭良家的雕蟲小技,就別再我面前用了,怪惡心的。”
沈玉嘉眉頭微微一皺,左右瞧瞧,發現沒有看到司徒樂的身影后,他釋然了,聽英胖子說,這司徒婉晴,是個偽乖,只要是遇到她獨自一人時,少不了被一頓羞辱的。
“小許啊,咱們去那邊看看。”
沈玉嘉沒有理會司徒婉晴,指著一個巷口說完,便與許高才一同向著那邊走去。
這沈玉嘉剛轉身,司徒婉晴便笑了,她得意的笑道:“勾搭不成,要落荒而逃啊,你沈玉嘉就這點能耐?不是傳言你很不要臉嗎,當街拉姑娘們的小手,佔盡良家人的便宜,怎麽?現在遇到本姑娘,就軟了!怕我報官啊?還是怕我像你爹告狀啊,放心,這些我都不會做,因為我知道,就算去報官,也奈何不了你,誰讓你有一個雍州牧的爹呢!”
沈玉嘉聽著身後司徒婉晴唧唧喳喳的聲音,心下冷笑,停下腳步對著許高才皺眉道:“小許,剛才你聞到什麽沒有?”
“什麽也沒聞到啊?怎麽了二公子?”許高才好奇道。
“小許,有一個詞咱要告訴你,省的以後你會出現判斷上的失誤,這詞是,會叫的狗,它不咬人!亦或者,臭屁不響,響屁不臭,我真擔心,稀裡糊塗的吸入了人家!排泄的不臭氣體,明白?”
沈玉嘉說完,用手輕輕在鼻子前扇了扇,而後微微一笑,在許高才哭笑不得的注視下,大搖大擺的走向街角。
身後的司徒婉晴愣了半響,突然,狠狠一跺腳,大吼道:“沈玉嘉你給我站住,你罵誰是狗?你才在放屁。”
看著司徒婉晴提著裙擺,追了上來,許高才停下,小心勸說道:“唉,司徒小姐,我家二公子很忙,若你沒事,還是不要糾纏為妙。”
“居然說本姑娘糾纏他!是他沈玉嘉出口傷人在先,本姑娘我要討個說法!”
“哎呀,我家二公子就這德行,你大人有大量,就算了吧。”許高才苦笑道。
“不行,今天他要不向我道歉,我絕不能就此罷手!你若是敢攔我,就試試。”
司徒婉晴說著,橫衝向許高才,許高才可不敢碰她一下,趕緊閃到一旁,否則撞上了,追究起來,他作為一個下人,可難辦了,就算他是沈家暗衛,但司徒家可也有暗衛啊!這要動起手來,誰若傷了,不亞於在對方家族臉上狠狠抽一耳光!這並不是他們這些下人可以承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