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嘉衝出八桂仙坊,楊茂扶著氣喘咻咻的英胖子剛剛跟了上來,沈玉嘉便回身說道:“藥膏。”
楊茂聞言,趕緊放開英胖子,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打開,遞給沈玉嘉。
“怎麽了?二公子?”
沈玉嘉接過藥膏,輕輕擦拭在略微發腫的十指上,一邊走一邊平淡道:“那姓尹的想要試探我!為了不露馬腳,我隻好趕緊離開。”
沈玉嘉不知道如何做一個合格的紈絝,在他看來,應該是以自我為中心的狂傲份子。
“試探您!”
楊茂微微一愣,皺眉道:“他為何要試探您啊?莫非與少夫人有關?”
沈玉嘉搖搖頭,笑道:“若是這樣,我就不會走這麽快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他把莘瑤琴拉出來,無非就是想借用此女閱人無數的看家本領!你別小看這些做雞的,她們腦袋裡可是有一本名為客戶隱秘的資料,若是跟她糾纏久了,保不準什麽時候,就被她洞察你的隱秘!”
沈玉嘉這話,把楊茂說得又是一愣,他撓這腦袋問道:“可是二公子你也沒什麽秘密啊。”
沈玉嘉笑笑,道:“一個人不可能沒有秘密,當你看一個人沒有秘密的時候,其實你已經被這人引入了死胡同,而他們要之所以要試探我,除了你少夫人外,應該就是跟我沈家有關,這尹天左,八成想要從我這裡打開缺口!”
“不明白。”楊茂是越聽越糊塗,完全不知道二公子究竟要表明什麽。
沈玉嘉也不過多解釋,他總不可能告訴楊茂,自己不是真的沈玉嘉吧,雖然這一點絕不會讓莘瑤琴給套出來,但若讓她知道自己有獨特見解時,那麽他必然會進入尹天左的眼睛裡,屆時他的太平日子,究竟還過不過啦。
不得不說,尹天左行事落落大方,為人和藹可親,被自己譏諷後也不動怒,這種人不是沒有,但絕對不是一個聰明人會有的!在沈玉嘉眼裡,尹天左這種人,他們的野心就如同臉皮一樣,深不可測,而沈玉嘉已經在老婆大人那裡得知,這尹天左可是內定駙馬,大齊律例和很多朝代都一樣,駙馬是不可以參與軍政的,這也就表明了,日後的尹天左,終身都只能侍候他的公主大人了。
如此一來,這個文武全才的人,真算是被糟蹋了,所以尹天左想反抗,考科舉,勾搭他老婆,逛季苑等等,無非就是想讓人知道,他也是一個有理想,卻又好色成性的紈絝,讓官家另擇他人,給他一條證明自己能力的大道!
如果這事情再往裡面推敲一點,一旦與耶律沐歌聯系起來,那麽他恐怕不止想要當官了!
當然,這是沈玉嘉眼中的尹天左,究竟是不是如此,他也不敢保證,只是把一切有可能聯系的事請,整理出來,選出一條自己認為最合理的,並且同時把其它幾條線留著,等日後收集到有價值的性息時,在進行整合分析,從而猜測對方究竟是什麽樣的人物,這也算他沈玉嘉一種愛好,名為八卦!
沈玉嘉三人走出八桂仙坊後,在季苑裡轉了好幾圈,突然發現他們迷路了,無奈,楊茂隻好找人打聽,好不容易離開了季苑,正要剛上馬車,沈玉嘉便瞧見汪財靖在不遠處,也上了一輛馬車,而當他離開後,竟又有一輛馬車,從一片楊柳樹暗處衝出,跟上了汪財靖的馬車。
“嗯?”
沈玉嘉立即嗅到了一種有趣的氣味,因為他看到那輛馬車行駛間,被風吹起的車簾裡,居然坐著司徒婉晴這個妮子。
“楊茂,跟上!”
沈玉嘉吩咐一聲,楊茂詢問明白後,便夾著馬車,遠遠的跟在司徒婉晴馬車後面。
三輛馬車在汴梁城裡逛了許久,才緩緩行駛出城,來到汴河旁的一片船塢港處停下。
楊茂駕車距離老遠,便停了下來,沈玉嘉吩咐了英胖子看守馬車後,便悄悄與楊茂跟了過去。
這片船塢港,面積極大,停留的船隻全是高大的樓船,裝飾得紅花綠彩,燈籠如星,極為奢侈,這還是白天,若到了晚上,這船上的燈籠齊齊詹亮時,那規模,絕對要比龍亭苑還要壯觀。
“百合塢、千嬌坊、露凝倉……這煙花之地的規模!完全不輸於季苑嘛!”沈玉嘉驚異道。
“那是不可能的。”
楊茂卻搖搖頭,道:“二公子只見識了八桂仙坊,與這裡相比,兩者的確相差不大,但是相比於沾酒林和龍鳳朝陽,那絕對是一個天一個地!就拿沾酒林來說,它便有另一個名字,名為酒池肉林,凡事進入沾酒林的男女,身上只能披著一件薄紗作為遮掩!這薄紗看似能遮擋羞恥,可一旦進入酒池,沾染酒香泉水後,可就和沒穿是一個樣啊!”
“什麽!”
沈玉嘉震驚一聲,突然一拍楊茂的腦袋,怒道:“靠,剛才出來前,你幹嘛不說啊。”
“我……”
楊茂撓撓麻癢的後腦,苦著臉道:“小的這是為二公子您好啊,您若進去了,回去後可絕對要被少夫人給撕了!畢竟那傳聞中的酒香泉水,可不好清除啊!號稱洗過之後,三日殘香啊!”
“誰說我要下酒池了,老子看看還不行啊,對了,你小子是不是站在你少夫人那邊的,上次我在龍亭苑被抓時,你也是見死不救,說,你的立場究竟在那一邊?”
沈玉嘉說著,便勒住楊茂的脖子。
“別,小的當然是站在二公子這邊了,至於那日,是二公子您過於生猛,小的也是無可奈何啊,你若真要亮出休書,應該請出家裡長輩,就算汴梁沒有,也應該把大公子給請來,如此才能名正言順,讓少夫人無話可說啊!”
楊茂說的是正理,在大齊朝要休妻,必須請來家族長輩,就算雙方父母過世,親戚死光,也要找附近德高望重的長輩,亦或者去衙門,道明原由,如此才能名正言順的離婚,而不是簡簡單單一張白紙黑字就能搞定的。
正在沈玉嘉兩人打鬧間,汪財靖已經進入了一艘樓船,而在他進去許久,另一輛馬車中,跳出一個身材矮小,容貌極為秀氣的小書生,使了二兩銀子後,便也進入了樓船中。
見到這一幕,沈玉嘉愕然,以他的眼力,如何看不出,這小書生便是司徒婉晴女扮男裝的!難怪這丫頭在馬車裡待了這麽久,感情是在換裝備啊!
“有意思!”
沈玉嘉微微一笑,招呼著楊茂,兩人也一同進入了樓船。
沈玉嘉並不是一個好管閑事的人,更懶得去理會這些,不過再怎麽說,這司徒婉晴,也算是幫過他一次,而他也看出了,這妮子對汪財靖有意思,否則怎會維護他,甚至現在還尾隨至此。
“這丫的是要往火坑裡跳的節奏啊!”
沈玉嘉雖不想和司徒婉晴再有瓜葛,但讓他看著這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硬是要往汪財靖這小子懷裡撲去,他就不由歎了一口氣,暗想她的節奏,日後可是要守寡的!
別看沈玉嘉面對汪財靖時,毫不理會的樣子,實則他有事沒事,就在思索如何對付這家夥,當日被綁之仇,他可是銘記於心啊,這便是小人仇恨,終身不滅,他沈玉嘉早晚要汪財靖付出代價,所以這婉晴妹子要跟了他,不守寡這可能嗎?
可惜沈玉嘉證據太少,他也不可能用自己被綁的事請,指證汪家,沒有證據,到頭來只會被反咬一口,除非抓住步孟,否則這綁架案,根本無法成立。
這樓船白天的生意,的確很清淡,幾乎沒有什麽客人,進來的,也不是欣賞歌舞的,而是直接挑選一個妹子,就開放去吧。
當沈玉嘉兩人進來後,一個老鴇子立即出面,要給他介紹姑娘,沈玉嘉不想被人懷疑,也就隨便挑了一個肉感十足的,跟著她一同樓上,在進入一個房間前,沈玉嘉伸出手刀在楊茂前面晃了晃,楊茂點點頭表示明白,他悄聲湊近豐滿的姑娘,舉起手刀一劈而下。
以楊茂的功力,這種事情,向來是輕而易舉的,然而眼看便要下手成功,可前面的豐滿姑娘,突然轉身推開房門,直接走了進去,讓楊茂一下劈空了。
豐滿姑娘進入房間後,轉身便看到楊茂擺出的手刀姿勢,她愣了愣,不解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麽呢?”
沈玉嘉在後瞧見,感覺在走廊乾掉豐滿姑娘也不好,便拉著楊茂走了進來,悄悄讓他尋找機會在下手。
看到主仆二人居然都進來了,這豐滿姑娘嫵媚一笑,道:“兩個來也行,不過銀子可是要雙份啊!”
沈玉嘉直接拋出十兩銀子,扔到床上,想要趁著豐滿姑娘回頭拾起銀子時,給她一手刀,然而這丫的瞧見後,只是面上一喜,居然沒有轉身去拾起銀子,而是直接脫起了衣服。
看她一臉嫵媚嬰兒肥,嬌軀肉感十足,豐乳肥臀的模樣,這衣服若是脫下來,沈玉嘉敢肯定,自己絕對把持不住啊,他趕緊上前拾起姑娘脫下的薄紗外套,直接套在姑娘頭上,惹得姑娘咯咯一笑,豐韻的嬌軀便要抱住沈玉嘉,然而就在這時,楊茂一個虎衝,手起刀落,當即,豐滿姑娘便兩眼翻白,身體一軟,肥碩的雙峰直接把沈玉嘉給壓倒在地,刺激得他鼻血都快噴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