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仙曇多年不見雪鸞歌,看這小丫頭已經長成了傾國傾城的大美人,這下子就更加不淡定了。
他不是因為看到美色當前不淡定,而是想到聖蓮會被搶走,整個人都不好了。
早在她還尚且青澀的時候,聖蓮就已經對她很特別了。
如今她這讓男人瘋狂女人妒忌的傾世姿容,讓他如何能夠不胡思亂想?
“對於你的想象力,小女子已肝敗嚇瘋。”
雪鸞歌哭笑不得的說道,這家夥敢不敢想得更歪一點?
“廢話不多說,聖蓮失蹤了,並未留下任何音信,我擔心他的安危,但查不到他的消息,所以才讓人通知你過來一趟。”
她不等仙曇繼續說話,直接說明了原因。
“你們明明就有私情!不然你為什麽那麽關心他?”
仙曇聽到聖蓮失蹤的消息,心中猛地一震,而後又忍不住酸溜溜的說道。
“你腦子是被驢踢了一個坑吧?現在還想些有的沒的,我與聖蓮之間是什麽關系,與你無關。你若不關心他的死活,大可繼續在這裡跟我研究私情問題。”
雪鸞歌淡淡的說道,坐在秋千之上,長裙在夏風之中飛揚。
“哼,我們之間的恩怨以後再跟你清算,今天就放你一馬。”
仙曇冷傲地說道,沒保持幾秒冷酷的姿態,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由於上次他擄走雪鸞歌,得罪了聖蓮,所以他每次去紫微天府找他,都被直接轟了出來。
沒有討到一點好,他這些日子倒是沒去找聖蓮,不知道他竟然失蹤了。
他跟聖蓮認識的時間很久了,他非常了解聖蓮,他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離開紫微天府。
他想起一個可能性,臉色不禁變了變。
“希望他能找到阿蓮。”
雪鸞歌看到仙曇消失的方向,輕輕地喃喃道。
她對聖蓮並不算了解,他可能去什麽地方,她無法斷定,尋找起來就如同大海撈針。
她已經讓鳳舞九天全力尋找聖蓮,但沒有一點消息。
如果真有人能夠找到聖蓮,她覺得定然是仙曇。
她坐在秋千上,腦海中思緒紛紛。
天空之上橫掛的彩虹,隨著陽光出現,慢慢地消失。
“大小姐!大小姐!出大事啦!”
月蝶的聲音從大老遠傳了過來,急急忙忙地朝著雪鸞歌的屋子裡跑來。
看到她不在屋內,又匆匆地找了起來。
“我在這裡。”
雪鸞歌的嗓音,傳到了月蝶的耳中。
“出了什麽事這麽著急?”
“大小姐!外面!外面!”
月蝶還喘著氣,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紅撲撲的小臉上,有著激動的光芒。
“慢點說,別著急,外面怎麽了?”
雪鸞歌疑惑的問道,看她這神色,也不像是遇到什麽麻煩事了。
那又是什麽大事,讓月蝶這般著急?
“外面有迎親隊伍!”
月蝶開口說道,剛剛出門就看到這麽一支迎親隊伍,她差點沒有被嚇死。
這實在是太突然了,她完全沒有任何準備。
當然,人家要迎娶的是她們家大小姐,但她比自己出嫁更激動。
“大小姐,是漓王殿下的迎親隊伍到了!”
鳳蝶匆匆走了過來,她剛得到這個消息,也是被嚇了一跳。
不過想想大小姐和漓王殿下早有婚約,只是這些年漓王殿下失蹤了,沒想到這時候突然就要迎娶大小姐。
“他這也太任性了一點!”
雪鸞歌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愣了愣,回過神來之後,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
他也不提前告知她一聲,迎親隊伍就這樣來到雪府門前了,她也沒有任何準備。
她對什麽良辰吉日是不感興趣,只要是他,那何時何地都不重要了。
“大小姐,這下子該怎麽辦啊?”
月蝶看大小姐好像也不知道這回事,全府上下都沒有任何準備,這可如何是好?
漓王這娶親的架勢,好像生怕大小姐被人搶了似的!
鳳蝶也看向了雪鸞歌,詢問她的意見。
“月蝶去跟爹爹知會一聲,就說這婚事我已經允諾了。另外,無需鋪張送嫁,一切從簡即可。鳳蝶,替我梳妝!”
雪鸞歌沒有多說什麽,既然他來了,她自然不會讓他久等。
“是!大小姐!”
月蝶和鳳蝶點了點頭,立刻行動起來。
雪雲澈接到了消息之後,從月蝶口中得知雪鸞歌已答應這婚事,他便沒有多說什麽。
這是她的決定,早在三年前,她就已經許嫁給漓王。
如今漓王雖來得突然,但也是遲早的事情。
“吩咐下去,為大小姐的婚事做好準備。”
“家主,大小姐說一切從簡,無需鋪張送嫁。”
月蝶連忙開口說道,將雪鸞歌的話告知。
“我們雪家大小姐出嫁,怎能如此寒酸?即便準備的時間不多,也要讓歌兒風風光光出嫁。”
雪雲澈心中雖然充滿了不舍,但對於寶貝女兒的婚事,他卻一點也不馬虎。
“時間來不及了,青黛,你讓影衛隊布置雪府。”
“遵命。”
青黛立刻應道,對於讓速度如風的影衛隊出手布置雪府,他不覺得是小題大做。
對於主人而言,大小姐就是他的命,更是他最重要的人。
所有為大小姐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事是小事,皆是頭等大事。
只是他有些心疼主人,如今的他要親自送走大小姐,心底該是如何煎熬掙扎?
雪雲澈走到雪鸞歌所在的屋前,他站在橋上,看著滿池的荷花開得格外美麗。
隔著一片荷花,他看到軒窗之中穿上火紅嫁衣的雪鸞歌。
精美絕倫的飛霞鳳冠戴在她的頭上,金色的陽光落在鳳冠之上,折射出的光芒,是那樣的炫目。
那頂鳳冠是他送給她的,如今親眼看到她戴上鳳冠,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溫柔的微笑。
“此生,只要你幸福,我便無憾了。”
他如流雲的目光,落在她的側顏上。
精致的妝容,代表著她對此婚事的看重。哪怕一切從簡,她依然是最美的新娘。
那火紅的嫁衣,仿佛熊熊燃燒的烈焰,灼燙著他的心房。
沉默不語是他最深的溫柔,沒有說出口的愛,是他最癡的疼惜。
“若他敢傷你分毫,我定會親自帶你回來。這裡,永遠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