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餐廳出來走的匆忙,她包也沒帶,所有東西都在包裡,隻好一個人慢慢的往回走,直到雙腳磨出泡,手腳凍的冰冷再也走不動,一個人獨自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獨自發呆。
“你是準備在這凍死?”一杯滾燙的咖啡遞到她手裡,顧滄海穿著純白色的長款大衣猶如中古世紀的皇室貴族,從容優雅而來,也不管長椅上有多少灰,直接在她身邊坐下。
“你來幹什麽?”郝連菲麻木的問。
“我怕你凍死了沒人賠償欠我們的違約金。”
郝連菲握著熱乎乎的咖啡,聽著他別扭的話雙手慢慢變得溫暖,“顧滄海,你在餐廳說的話是開玩笑的吧?”
“你說呢?”顧滄海有些惱怒的反問。
“一定是開玩笑的。”以前的她跟冷雲峰也算得上身份匹配門當戶對,卻依然無果,現在她跟顧滄海想想都覺不可能,自己那麽俗,哪裡能高攀才華橫溢的畫家。
“我當然是開玩笑,白癡才會當真。”顧滄海突然站起來不耐煩的催促道;“快起來,我送你回家。”
今天晚上他發動所有人甚至連警察都驚動,找了半夜得到的結果就是開玩笑,他顧滄海第一次這麽可笑過。
“你拉我一下,我腳麻了!”郝連菲想站起來,發現自己雙腿凍的已經失去知覺,踉蹌一下直接跪坐在地上。
居高臨下的男人不屑的,深邃的眸子染上一絲溫暖的笑,嘴上確不依不撓的說;“沒見過你這麽白癡的女人,快一點。”
郝連菲憤怒的抬眼,“顧大藝術家,請你記住你的身份,你好歹也是搞藝術的,別這麽刻薄。”是誰說顧滄海活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丫的肯定是瞎了眼,有機會一定要讓她們看看顧滄海的真面目。
顧滄海舉著自己的雙手在眼前左看右看,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你知道我這雙手值多少錢嗎?”
郝連菲從地上爬起來,直接攀上顧滄海的臂彎,認真的打量了一下,撇撇嘴說;“別告訴我值一億,姐可不相信。”
顧滄海抬手敲敲她的頭,“以後不許再我面前自稱姐。”
“告訴我值多少錢!有沒有在保險公司投個一個億?”她還真的挺好奇,之前看電影有不少明星都會給自己投保,不知道以顧滄海的身價會投保多少。
顧滄海用手臂拉著她往前走,頭也不回的嗤笑;“郝連菲你別侮辱人好不好?一個億?我顧滄海丟不起那個人!”
“切……”沒見過這麽自大的。
午夜的暈黃路燈下倆個靠在一起的身影越走越遠,高大挺拔的男子雖然從不回頭,但是腳下的步伐卻在時刻遷就著她,許多年後這一幕經常浮現在郝連菲的腦海,常常會不自覺的想,如果那麽時候她徹底的和顧滄海劃清界限,後面的事情會不會就不在發生?
那天晚上之後郝連菲就悲催的感冒了,整整在家待了一個禮拜才恢復,出門第一天就接到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坐在私立醫院的病房裡,她環視四周,再次確定韓家的大手筆,聽說這家醫院的高級病房不是有錢就能住的起的。
“這個病房是顧家負責的。”躺在床上的韓蕊解答了她的疑惑,原本高傲清冷的女子此刻臉上蒼白,更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楚楚可憐之姿。
郝連菲想破腦袋也沒想到韓蕊會打電話請她過來,電話通的時候她以為是找娜娜,沒想到韓蕊會斬釘截鐵的說是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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