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成雖然閉著眼,但外面是什麽情況,他一清二楚。就在陳狗剩喊出這一嗓子的時候,他也已經睜開眼。
一個宗師,三個名家,沒事,還弄不死他。但要是不救他,他肯定也堅持不了多久。
梁天成緩緩站起來,可就在眾人以為他要親自動手的時候,他卻喊了一嗓子:“靈兒,該你上場了。”
“咯咯,我都等不及了,看我的天女散花!”
聲音是從半空傳來的,所有人都循聲看去,就見從二樓的窗戶,竄出一個曼妙的身影,身輕如燕的,直奔被圍在中間,險象環生的陳狗剩。
因為被梁天成給扔在了南江市,龍靈兒很生氣,可是,梁天成答應她,下次走到哪兒都帶著她,她頓時就什麽都答應了。
人在半空,龍靈兒抖手扔出一把粉色的粉末,如同煙霧一般,把下面的那些混子都籠罩起來。
當她的腳一落地,身周十幾個混子,全都仰面摔倒,動作整齊,就跟事先訓練好的一般。
這一下,把馮波都給嚇了一大跳,尼瑪,這是怎麽個情況?一下子就撂倒十幾個,這是什麽東東,這麽厲害?要是再扔出幾把,這剩下的一百多人,還不都得撂這兒啊?
馮波有點膽顫了,好在,龍靈兒沒有再扔,在落地的瞬間,再次彈起,直奔陳狗剩身後想要偷襲的家夥。
野狼兄弟,分別是野狼、血狼、狂狼和戰狼。野狼是老大,宗師級高手,此時,正和陳狗剩打得難解難分,狂狼和戰狼,從左右協助,迫得陳狗剩手忙腳亂,已經挨了不少拳打腳踢。
這就是他抗揍,要不然,早躺下了。可這些拳腳雖然不能傷他,可疼痛卻是避免不了的。陳狗剩暗自後悔,這次裝大了,不但沒露臉,反而還丟人丟大了。嗚嗚嗚!
血狼最是陰險毒辣,繞道陳狗剩的身後,悄悄抽出一把匕首,正要下手的時候,背後傳來一股冷厲的殺機,嚇得他都沒敢回頭看,急忙側身翻滾。
“嗤啦”一聲,衣袖被扯碎,血狼的肩膀被劃出五道血痕。這是他躲得快,再慢一步,腦袋都被抓出五個窟窿來。
還不等血狼從地上爬起來,龍靈兒已經飛起一腳,像踢球一樣,就把他給踢了出去,人在半空,血狼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重重的砸在馮波面前。
馮波傻愣愣的看著腳下大口咳血的血狼,這可是他手下戰鬥力最強的人之一,沒想到,竟然被對方一個照面就給踢了回來,還是一女孩子。尼瑪,是誰說梁天成好欺負的?中計了……
馮波的消息不是不靈通,但畢竟不能自己親自來查探消息,而手下人報告給他的消息稱,梁天成完全是靠運氣,才能滅了南江市的沈三爺,而莫永賢和霍子峰沒動他,更是他們雙方相互忌憚,生怕會給對方可乘之機,所以,便宜了梁天成。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梁天成手下人手不多,在他看來,自己兩百多號兄弟,就是野狼兄弟四個也扛不住,梁天成難道是三頭六臂,還能擋住不成?
抓包興奎只是借口,馮波的真正目的,是要滅了梁天成,佔據南江市。只要拿下了南江市,他就有資本,和莫永賢平起平坐了。
“撲通、撲通!”
戰狼和狂狼,緊隨其後的,也都砸在馮波面前,兩人的慘敗,更是讓馮波的心沉入了谷底,呆若木雞。
剩下野狼一人,連狀若瘋虎的陳狗剩都要扛不住了,再加上一個比陳狗剩還厲害的龍靈兒,哪還撐得住?胸口被龍靈兒抓了五道深可見骨的血槽,小腹被陳狗剩踹了一腳。要不是馮波躲得快,他都得被飛回來的野狼給砸死。
大局已定,梁天成淡淡道:“還愣著幹什麽?割麥子了!”
平台上的二十多人,愣了一下,隨後欣喜若狂,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從高台上跳下去,扎進人群,竟然開始了反攻。
雖然馮波還有一百多人,可是,被他們當成偶像的野狼兄弟都廢了,他們誰還有半點鬥志?跑吧,不跑就是個死啊。
有人跑,就有人跟著,都沒有人反抗了,二十多個保安,虎入羊群一般,見人就砸,幾乎一棍下去就能撂倒一個。
五分鍾後,除了跑掉的三十多人,其余的全都躺下了。唯一還有一個人站著,那就是老大馮波,此時,他都傻了,不敢置信的望著這一幕,心在滴血,更多的是絕望。
這些人,都是他的班底,現在,都被打傷了,還不知道有沒有人傷亡,一下子少了近兩百手下,實力銳減,以後還怎麽混下去?
馮波激靈靈的打個冷顫,看著緩緩走近的陳狗剩,他差點沒癱倒下去。還以後?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想以後怎麽混呢?
“這位兄弟,我們有話好好說……”
馮波擠出一個訕笑,心急如焚的想要找出個借口,為自己開脫,可陳狗剩根本就不聽他這套,抬手就是一大嘴巴子,差點沒抽掉他大牙。
馮波大怒,狠狠的瞪了陳狗剩一眼,可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忍!
“我草,你還敢瞪我?”陳狗剩罵罵咧咧的,飛起一腳踹他肚子上,馮波頓時被踹倒在地,還沒等爬起來,被陳狗剩咣咣一頓暴踹,慘叫連連。
龍靈兒皺皺眉,不耐煩道:“行了,再踹下去就被你給踹死了,你想給梁哥哥找麻煩呀?”
這小妖女,誰也惹不起,在來的這些天,會館上下的所有人,都怕了,像躲瘟疫一樣的躲著她。最怕她的恰恰就是陳狗剩,弄得他是欲哭無淚,投訴無門,惹不起還躲不起,打不過也罵不過,憋屈死了。
現在,龍靈兒大小姐一發話,陳狗剩頓時激靈靈打個冷顫,連忙拽住馮波的一條腿,陪笑道:“靈兒姐,我聽你的,馬上就把他帶回去,剛才真是多謝你了,還是你對我最好。”
龍靈兒瞥了他一眼,嬌笑道:“是嗎?那今晚你陪我吧,我剛剛研製了一種藥,正缺少一個試驗品呢。”
陳狗剩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這破嘴,怎麽就管不住呢?又當試驗品,嗚嗚嗚,拉肚剛好,這次又是什麽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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