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元霸伸手從白福那裡接了過來。
禮物主要是由白福與劉三水一起來收取的,說實話,都不過是一些金銀玉器,以及一些尋常的漆器、妝粉盒罷了。
可就是這些俗物,加在一起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雖然收了這麽多的禮物,一來李元霸還沒來得及一一查看,二來那個禮物是誰送的,李元霸也是吩咐白福和劉三水定下清單,待得婚宴結束之後,再將清單謄抄出四分,分別送往譙國公府、盧國公府、翼國公府以及皇宮。
畢竟親兄弟還明算帳呢,盡管李世民兄弟倆全都不把這些個東西放在眼裡,可是這還有外人在看著呢,李元霸如果真昧下這些賀禮來,還真得會被人戳脊梁骨。
“嘩!”
展開手中的賀禮卷軸,賀禮卷軸上從賀禮的貴重程度,由高到低地詳細記載了各個公侯伯爵、世家大族、商家大戶等一個個贈送的禮物。
李元霸看著卷軸上的記載,突然笑了起來。
甭看白福和劉三水見識過太多的金銀珠寶玉器,可是對於這些賀禮的分類還真是有些惡趣味。
比如吳王府的禮物,卷軸中描述的是:一對五十兩重的金粉裝盒、三匣三十兩重的象牙擺件、兩匣六十兩重的金手鐲……再比如李績的禮物,一匣八十兩重的金俏簪、金壓勝錢……
好嘛,原本挺好的禮物,到了白福和劉三水這裡,竟然全都得上秤來秤量一下,感情在這倆人這裡,唯有重量是上得了台面的。
“王爺,奴婢已經按照王妃的意思,已經將這些賀禮平均分成了三等份,您看是不是……”白福見李元霸看著手中的賀禮卷軸竟然笑了起來,不由得上前詢問。
“嗯,王府的那份不用留了,這些東西本王還看不上眼!”李元霸擺擺手,道:“全都送到三座國公府上吧!”
“諾!”白福應了一聲,轉身下去吩咐了。
……
三日之後,柴令武帶著巴陵公主,程處亮帶著清河公主,秦懷玉帶著高陽公主回門,一直到那時,李元霸才總算是再次看到了三個大侄女。
只不過此刻的三位公主都已經做了小婦人的打扮,他們的面容上多了幾分成熟,散發著一種發自內心的幸福笑容。
看得出來,這三對新人,婚後的生活很幸福。
立政殿,李世民和長孫皇后,李元霸帶著王妃武順,分別端坐在大殿的上首和左手邊。
而三對新人則是略微有些窘迫地坐在右手邊的位子上,高陽公主她們三位公主還好一些,可是秦懷玉他們這三位新姑爺,卻是有些太過害羞了。
“高陽、巴陵、清河,這幾日過得可好啊?與府中的公婆相處可還算融洽?”
李世民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三個已經由少女成功蛻變成婦人的女兒們,說道。
三位公主相互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由高陽公主說道:“有勞父皇和母后掛心了,我等姐妹過府之後,公公婆婆對我們很好,家裡的下人們也不敢對我們姐妹有絲毫的待慢,就是有些過於想父皇和母后了!”
要不說高陽會說話呢,別看她相比起巴陵和清河要跳脫,可是知道什麽場合說什麽話,知道怎麽逗皇帝老子開心。
“哈哈哈,你這丫頭就是嘴皮子利索!”果然,就見李世民哈哈大笑了起來,那聲音中透著股子暢快和欣慰。
“父皇,您就看著高陽好,還有我們呢!”看到李世民偏心高陽一人,巴陵公主不幹了,有些撒嬌地說道。
“好好好,你們都是好!”李世民很開心,“你們幾個總算是嫁出去了,也省了讓朕操心了!”
“皇兄,你這麽說話,不是把高陽他們當累贅了嗎?”李元霸衝著李世民眨了眨眼睛,突然憋出了這麽一句話。
李世民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沒好氣地瞪了李元霸一眼,道:“你小子是單挑朕的毛病!”
說到這裡,李世民話鋒一轉,看著程處亮和柴令武,道:“令武,你們的年齡也不小了,對自己的未來又沒什麽計劃,或者說是期待?”
話音才剛剛落地,李世民似乎感覺到這句話說得有些不妥,便繼續說道:“今日咱們就是拉家常,你們不要把朕當成皇帝,朕和普通的嶽丈沒什麽區別!”
聽到這話,三位新姑爺彼此對望了一眼,全都有些猶豫。
廢話,能把你當成普通的嶽丈大人一樣嗎,就算是和老丈人說話,前幾次的時候也難免產生緊張的情緒。
到底是程咬金的兒子,要不說高陽公主和程處亮投脾氣呢,程處亮站出來說道:“陛……父皇,我們的年齡也不小了,說實話,若是就這麽平穩地在長安城中生活,實非處亮所願!”
程處亮的話,還真是說進了柴令武和秦懷玉的心坎裡,如果不趁著年輕的大好時光來建功立業的話,還真是有些對不起自己。
“哦,依著你的意思,你想要做些什麽?”李世民有些好奇地問道。
程處亮再次看了秦懷玉和柴令武一眼,三人幾乎是同時站起身來,向李世民拱手行禮懇求道:
“父皇,兒臣願為我大唐開疆拓土,平定疆域之穩定,國土之穩固!”
李世民那狹長的眸子中露出了不加掩飾的讚賞之情,他並沒有回應三個女婿,而是扭頭看著李元霸,道:“元霸,你怎麽看?”
尼瑪,元芳,你怎麽看?
李元霸在心裡頭暗暗嘀咕了一聲,頭也不抬地說道:
“大丈夫志在四方,內能安邦治國,外能開疆拓土!既然處亮他們有這樣的心思,那索性就隨了他們的願,剛好定天都護府那邊,東羅馬帝國以及歐、非之地剛剛平定,可以說是匪患猖獗!若是高陽他們肯放手讓處亮他們隨我前往定天都護府的話,定然可以為我大唐建立功勳!”
李元霸的話說得很通俗易懂,如果想為大唐開疆拓土,建功立業,僅僅局限在大唐國內這一畝三分地上是不行了,只能把目光投向廣袤的世界大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