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點點頭,道:“嗯,略有耳聞!”
所謂消渴如果放到李元霸前世的話,其實就是糖尿病,糖尿病的具體症狀包括口渴、飲水多、體乏、常有饑餓感、心悸等症狀。
可巧,李元霸前世的時候有一個大學同學的父親就是糖尿病,他還特意去查過中醫治療糖尿病的方法,這也是李元霸為何知道消渴的原因。
差之毫厘,謬以千裡,林杏瑤觀察不夠細,太過武斷了!
這第一場比試的勝者,到現在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一時間,台下呼聲一片,說什麽的都有。
“瞧見沒有,不過和咱們一樣是個學子,為了本就不屬於他們的‘百草園’竟然去挑戰李醫師,活該她輸!”
“你們這幫窮學子,有什麽資格說我們?有能耐你們上啊?”
台下的醫師們不算,光學子們自己就分成了兩派,來自尋常百姓家的學子們一個個臉上帶著嘲諷之色,而那些來自大富大貴之家的學子們,卻是一臉的義憤填膺之色。
“鐺鐺鐺!”
眼瞅著這幫學子們當著皇帝以及武王殿下的面兒就要吵將起來,孫思邈提著小錘,快步走到邊上的青銅鍾處,用力地敲了幾下。
大禮堂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扭頭看向了主席台的方向。
“不過是一場比試罷了,爾等如此吵鬧,成何體統?”孫思邈板著一張臉,瞪著大禮堂裡面的一眾人,火氣噌噌地往上飆。
“學生知錯了!”
見著院長生氣了,甭管是平民學生還是富家學生全都老實了下來,恭恭敬敬地向台上的孫思邈等人賠禮道歉。
“行了,不過是小事而已,孫神醫還是趕緊宣布結果吧!”
李元霸隔著窗戶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見日頭已經西斜,便開始催促孫思邈。
孫思邈點點頭,道:“這第一場比試,李淳風李醫師率先拔得頭籌,接下來咱們進行第二場比試!”
這第二場比試的病人是一名小孩子,這小孩子大概六七歲的樣子,此刻他小臉紅彤彤地躺在病床上,看起來似乎是有些迷迷糊糊的。
推著這小孩子走出來的,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婦人,只是此刻這婦人一臉的哀愁,明亮的眸子中還帶著晶瑩的淚滴。
這次林杏瑤就要謹慎得多了,她先李淳風一步來到那美婦身前,道:“這位夫人有禮了,請問您是孩子的?”
那美婦人一臉哀色地說道:“奴家正是小安的母親。”
“這孩子叫小安嗎?”林杏瑤微微頷首,道:“那您能與我們講一下這孩子大致都有何症狀嗎?”
“啊?是!”美婦人趕緊點點頭,雖說她也不是很清楚自家孩子的病症,但是家裡的傭人卻是將孩子突然發病的經過,詳細地與她講了一遍。
到現在為止,她還記得相當清楚,趕緊將情況敘說一遍才是。
“是在清晨的時候,小安突然犯了溫熱病……也沒發現他有嘔吐或者腹瀉、流鼻涕之類的其他症狀!”
美婦人一邊認真地回想,一邊說道:“從清晨開始,小安一直發症到現在,身體一直滾燙,高溫不下……”
林杏瑤對那美婦人點點頭,開始細心地為那名叫小安的小孩子檢查體表,診脈,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這次林杏瑤特意翕動著鼻翼,開始聞起小安身上的味道來。
還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比起林杏瑤,李淳風這次沒有記者上前去問診,而是從自己的寬大的道袍袍袖裡面取出來一隻小巧的出診箱。
這出診箱盡管看起來很是袖珍,不過成人拳頭大小,但卻是由珍貴的金絲楠木製作而成,一看就相當精美。
將小盒子在小桌上大開來,這一打竟然抽出了五個小抽屜,其中一個小抽屜裡面放著一個像極了李元霸前世耳機的東西,只是在這‘耳機’的地步還有一個小圓柱,小圓柱僅有一寸的十之一二高下,那表面看起來是由羊皮敷成的。
竟然是聽診器!
見到這東西,李元霸驚訝地看向了孫思邈,剛好瞄到孫思邈臉上的笑容。
李淳風四毫不在意別人的自顧自地掛上耳朵,然後小心地在小安的胸口前左挪挪、右靠靠地聽了起來。
在一邊的李元景瞅著好奇,不由得出聲道:“李醫師手裡頭拿的是什麽?看著怎麽這麽奇怪?”
李世民橫了李元霸一眼,道:“還用說嗎?肯定是神機府研究出來的新鮮玩意。”
“四哥,這東西是什麽?”李世民可是把李元霸給帶進溝裡了,李元景扭頭就看向了李元霸。
李元霸無奈地說道:“這東西叫聽診器,其作用就是用於聽測心臟以及胸腹當中的雜音,這樣更有助於判斷病因,對於醫師診病有不小的助力。”
“那四哥,這東西好不好製作?”李元景道:“回頭能不能送我幾個?”
“你小子又不是醫師,要這東西做什麽?”李元霸好奇地說道。
“四哥您也知道,我在長安城中有幾家藥鋪,坐堂的醫師都只能說是馬馬虎虎,這聽診器小巧,而且攜帶也方便,等回頭我給藥鋪坐堂的醫師送過去,也免得他們誤診,害了人命!”
說到這裡的時候,李元景像是想起了什麽,繼續說道:“對了,等著第一批醫學院的學生結業了,您可一定要推薦幾位醫師來我的藥鋪啊?”
“你小子還真是誰的牆角都挖!”李元霸沒好氣地賞了他一記爆栗,道:“這事你得問皇兄,我可做不了主!”
李遠景一臉期待地看向了李世民:“皇兄?”
“行了,肯定想著你!”李世民也是對這小子無奈了,回頭你磨吩半天還得聽他的,還不如現在就應了他。
且不說台下的李元景聽到李元霸的話樂開了花,台上的李淳風在給小安聽完了心肺之後,又從出小診箱裡掏出了個壓舌板,仔細看了看小安的喉嚨。
之後,李淳風皺起了眉頭,隔著錦被將小安從頭到腳地摸了一通。
這倒不是在佔小家夥的便宜,而是小家夥的病實在是有些難以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