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四皇叔是真得沒看出來這個中的奧秘。”李愔看著面容陰沉的李元霸,說道。
“刺史洪海洋倒還可以理解,可是這絳州都尉古超是何人?”李元霸輕挑了一下嘴角,說道。
“四皇叔,這古超原本是絳州衛中的一個小小的校尉,可是七年前,這家夥突然崛起,一舉誅殺了縱橫絳州之地的三名江洋大盜,將他們的頭顱帶回了絳州衛中!”
李恪的眼睛中透著一股子疑惑之色,“也正是因為如此,古超才被破格升任為絳州都尉,在任七年間,甚至比那龐宇在絳州衛中還要有威望!”
“那為何之前在刺史府,本王沒有見到那個古超?”李元霸問道。
“古超本應隨副都統張勁強前往祈山縣圍剿孤雲寨的,可是這張勁強卻臨時收到了來自長安城的消息,前往長安城中已有七日了,據說今日清晨方才回返。”
李恪立即把收到的消息告訴了李元霸。
“刺史府唯刺史洪海洋馬首是瞻自然是無錯,不過他竟與絳州本地的商賈、鄉紳相互後勾聯,著實可惡!”
李元霸鐵青著一張臉,繼續說道:“至於這軍府之中嘛,起初我尚以為眾將校的首要效忠對象是龐宇,沒想到他們真正地效忠對象竟然是是這個什麽古超,真是出乎本王的意料。”
“四皇叔,您是不是有些多慮了?要收拾他們終究是容易的。我們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是,這兩個家夥在這絳州之地究竟有多大的勢力,背後又牽連了多少人。”
李恪遠比李愔以及李渾要看得遠。
“沉珂需要重劑,我們既然已經查到了這一步,就斷斷沒有撤手的可能。”
李元霸沉聲說道:“好在我們現在手上人員充足,對外有神武衛,對內有‘雍和酒館’,否則的話,就咱們孤家寡人的,還真是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算了,算了,最關鍵的地方,本王還沒想到如何銜接,所以說那些亦是無用。”
說道後面,李元霸確實有些暗自皺眉。
“程將軍,程將軍……快出去看看吧,有一個穿得挺闊綽的白胖子,說要找他們家少東家!”
便在眾人全都有些沉默的時候,一個神武衛的兵士急匆匆地跑了進來,離著老遠就對眾人大吼大叫了起來。
“程將軍?找誰的?”
這麽看著那本神武衛兵士的一通大吼大叫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啊……王爺……小的見過王爺,見過諸位殿下!”
那名神武衛兵士沒想到屋子裡竟然有著這麽多人,頓時變得有些不自所措起來。
“無妨!”李元霸對這名神武衛兵士點了點頭,疑惑道:“方才你再說什麽?”
“哦!”神武衛兵士急急地說道:“對了,咱們館驛外有一個穿得很是闊綽的白胖子,說是來見他們少東家程處弼的!”
“程處弼,原來程將軍說得便是處弼啊!”
李元霸扭頭看著程處弼,道:“少東家?本王倒是忘了,咱們這還有一個地主老財呢!”
“那是,再怎麽說老程家也是長安城有名的富戶!”李愔笑看了程處弼一眼,道:“永和糧號,永平鹽號……若說斂財,哪裡有這兩家官家指定的店鋪相比啊!”
“永和、永平?”李元霸聞言驀地眼睛一亮,頗有些驚喜地說道,“有了,有了!處弼,來找你的這個白胖子,還真是及時雨啊!”
“啊?白胖子怎麽就成及時雨了?”程處弼頗略有些愕然地說道,“王爺,您這是怎麽了?為何激動如斯?”
“你等等,你知不知道是誰來找你的?”李元霸追問道。
“穿著富庶,長得有些白的胖子。”程處弼摸了摸下巴,說道:“難不成是永和糧號的坐堂掌櫃,程香斐?”
李元霸拍了拍程處弼的肩膀,激動地一撫掌,道:“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真是無巧不成書啊,哈哈哈!”
這下連李恪和李愔也感覺到不對勁了,自家皇叔可是很少露出這種情緒來的,今兒這是怎麽了呢?
於是,李恪問道:“四皇叔,到底是何事讓您如此激動?”
“嘿嘿,先讓四叔我給你們賣個關子,以後你們自然會知曉。”
李元霸難掩激動地哈哈大笑著拍了幾下巴掌,對身邊的程處弼說道:“你快出去看看,若真是那個什麽掌櫃的話,你便將他給請到館驛中一敘。”
程處弼沉默了好一會,這才勾起嘴角嘿嘿笑了起來:“看來王爺又在鼓搗什麽怪事了。就是不知道倒霉的是我們家那個掌櫃的,還是別人!”
李恪笑道:“你這家夥就別猜東猜西得了,只需要把那家夥請進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也是!”程處弼一揚眉毛,道:“還是把那家夥叫進來看看吧!”
……
過了沒有幾個呼吸的時間,程處弼就領著一個身著藍色大氅,看那體重足有上兩百斤的白胖子走進了館驛之中。
這白胖子說起來也是一個傳奇,這貨名叫程香斐,原本是程咬金所屬程家的堂少爺,年方三十五歲,生得氣宇軒昂,穩重無比。
傳聞他精通韻律,且學富五車,為人極其地聰慧,來到長安城中不到短短的半年時間就成立起了數家店面。
要不然的話,以程咬金的夫人崔氏的眼光,怎麽可能選他作為永和糧號的坐堂掌櫃的。
“在下程香斐,見過武王殿下,見過吳王殿下,見過……”
程香斐之前曾經與李元霸以及李恪等人有過一面之緣,所以見到李元霸等人之後,立刻面帶微笑地拱手納拜,言談舉止之間,倒是沒有商賈之人的那種市儈。
“快快免禮!”李元霸臉上上前兩步,將程香斐給扶了起來,道,“先生,本王今日能夠在絳州之地見到先生,實在是緣分呐!”
“此話怎講?”
程香斐被李元霸的態度給整懵了,他很肯定,如需近距離地接觸武王,肯定是第一次,武王殿下為何有此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