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
老子就是在嚇唬你,不狠點怎麽才能夠讓你這家夥閉嘴,哪來地那麽多受罪的話!
李三多冷眼瞥了紀川一眼,雙腿一夾馬肚子,加快了行進速度。
“軍爺,軍爺……小的冤枉啊,小的可是良善的大唐百姓啊!”
就在紀川嚇得腿都軟了的時候,一道無比淒厲的慘嚎聲響了起來。
紀川扭過頭去一看就樂了。
一個滿臉橫肉的家夥,身上帶著木質枷鎖,被幾名精悍的登州衛兵士強行牽扯著向著他的方向走來。
“老陸,你瞎叫個什麽勁兒啊?”紀川嘿嘿笑了起來,似乎是渾然忘了方才李三多的話,看著那名帶著木質枷鎖的家夥,說道。
那漢子聽到熟悉的聲音,扭頭瞄了一眼,眸光不由得一亮,奇道:“哎呦,老紀,你他娘地回來了?怎麽也到這邊來了?”
這漢子名叫陸佳,職業和紀川一樣,同樣都是捕奴販子,至於規模和勢力上也差不多,只不過不同於紀川,陸佳的活動范圍一般都是倭國。
至於陸佳的捕奴奴目標嗎……你懂得!
“你們倆,哪來得那麽多廢話,再跟這廢話的話,老子現在就送你們倆歸西!”看到這倆家夥聊起來還沒完沒了了,李三多可沒有那麽好的脾氣,直接給他們來上了這麽一句。
頓時,兩個家夥全都變得老實了下來!
……
就這樣,一路無話。
過沒多久,李三多就領著兩人直接來到了登州城的正中。
城中心的位置是刺史府,而在刺史府的旁邊則是登州衛的衛所。
這登州衛所似乎是改建了一番,不僅高牆增加了三尺,就連大門處的守衛都多了至少十名同樣身穿黑色神武衛作訓服,一個個神色冷峻的兵士。
李三多和守門的幾個兄弟打了聲招呼,便帶著紀川和陸佳進到了衛所最前面的西跨院裡。
打開院門,放著兩人進去。
等兩人進去之後,卻發現這跨院裡面早就已經聚集了好多人了,而且大部分人他們也都認識,整個大唐,至少八成的捕奴團隊的頭子們,似乎都在這裡。
“哎呦,這不是紀老大和陸老大嗎?你們今天怎麽也來了?”
一看到這兩位走進來,立刻就有熟識的人上前去和他們倆打招呼,這紀川倒還好些,只是那陸佳卻是帶著枷鎖,苦.逼地模樣就和囚徒一樣。
“是楊三啊!”
紀川和與他最相熟的那人還了一禮,隨後便大吐苦水:“你們不知道啊,我這才剛剛從新羅回來,原本想著把這次的貨出手之後就好好休息一陣地。可是沒想到啊,我這才剛進港口,就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兵士們給逮到了這裡,到現在我都還沒搞清楚是怎麽回事呢!”
“啊?那紀老大您可真夠倒霉的了!”名叫楊三的那個家夥是個黑黝黝的瘦子,他臉上出現了苦澀的笑容,“這次可以說是被一鍋端了啊!”
就在紀川被對方的話提起了好奇心的時候,那楊三輕輕拉了紀川的衣袖一把,用手指了指站在角落裡的那幾個人,低聲道:“紀老大,您認不認識那邊的幾個人?”
聽到楊三的話,紀川還有倒霉的陸佳全都順著楊三的手指看了過去。
角落裡面有五人,這幾個家夥也是登州的一霸,當然也是登州第三號的捕奴組織,如果論實力的話,他們也有個兩百來人,在這半島之上也算是有一號了。
可惜啊,這幾個家夥哪裡還有什麽當家人的樣子,一個個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的,就好像是被某人給虐待了一夜一樣。
其實吧,以這幾個家夥為首的捕奴組織平時的行為也不怎地,不僅欺壓良善,而且還把登州附近的淺水漁業全都把持在手中,再加上朝廷裡面某些人的特殊照拂,所以這個組織也就一直存在了下去。
“哎?老三,這幾個家夥是怎麽了,一個個怎麽都是這副德性,還有他們大當家的呢?”看著那幾家夥,一個個全都衣衫襤褸、滿臉傷痕的樣子,陸佳感到很奇怪。
“嘿嘿,陸老大,你不知道啊!”楊三的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色,他繼續說道:“聽登州衛的那些兵士們說,先前那名神武衛的將軍去他們那叫他們來的時候,這些家夥態度相當蠻橫,結果那位將軍立馬叫人用一些奇怪的東西,轟平了這些家夥們的總部,聽說他們大當家的,當時就讓那位將軍給砍了腦袋。”
“啊?那他們豈不是群龍無首了?”陸佳啞然道。
“哪裡是群龍無首啊!你沒聽方才老三說嗎,這些家夥的總部都被平了,日後怕是就這樣衰敗下去了!”紀川搖了搖頭,道:“也怪他們自己不長眼,敢和神武衛比囂張,他們不死誰死?”
說到這裡,紀川搖了搖頭,在院兒裡尋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道:“好了,就不要管他們了,如果真是那位的話,搞不好今天會有什麽大事要宣布,我看我們還是養精蓄銳吧!”
還是紀川看得明白,既然這屋子裡面有大唐百分之八十的捕奴組織頭子,那就表明那一位並不是想要對他們怎麽樣,否則的話,他們不會安然地出現在這裡。
所以,還是安心靜待地好!
……
如此,過了不過半柱香的時間,西跨院的正堂中終於有人出來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看起來不過雙十年華的青年,在他身後卻是跟著兩名身著黑色作訓服的神武衛兵士。
看到院子中有人出來了,跨院中這七八十號人在一瞬間就平靜了下來。
便見那雙十年華的青年走到眾人身前,面帶笑容地說道:“諸位,本王李元霸!”
嘩!
整個西跨院,在這一瞬間被引爆了。
除了早就已經猜到面前之人身份的紀川之外,所有人嚇得臉色兒都變了。
特別是那幾個鼻青臉腫的家夥,聽到對方竟然是李元霸的時候,更是嚇得急忙跪下來,向李元霸不停地磕頭:“草民,草民見過王爺,請王爺念我等初犯,莫要怪罪我們!”
“吾等見過王爺!”
其他的一眾人,見到這幾個倒霉家夥的動作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向李元霸躬身行禮。
“諸位且免禮吧!”李元霸笑眯眯地看著眾人,卻故意不去搭理那幾個跪在地上的家夥。
一眾人站直了身子,那幾個鼻青臉腫的家夥也站起身來。
這個時候李三多卻是臉色一沉,對那幾個家夥說道:“王爺讓你們起來了嗎?”
“這……”
幾個家夥面面相覷,不過還是很順從地跪了下來。
“諸位,本王今日請你們過來,是有件事情要與諸位商量一下!”李元霸呲牙笑了起來。
只是誰都不信他說的話,你這麽一位大人,如果不是有什麽大事的話,會用這麽特殊的方法把他們全都給‘請’過來?
今天這件事情,八成不會小啊!
“王爺請吩咐便是了,我等必遵從王爺號令!”
這滿院子的人,沒一個敢持反對意見,畢竟那幾個跪在地上的家夥就是前車之鑒。
“好,那本王就長話短說了!”
李元霸倒是也不客氣,畢竟對於這些刀口舔血的家夥們,還是有什麽說什麽比較好:
“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中,本王會在登州駐守,本王希望在這段時間中,諸位能夠相對安靜一些,不要惹出什麽禍事來,否則的話,就不要怪本王之前沒有提醒過你們了!”
“諾!”
一群奴隸販子的頭頭們趕緊點頭,雖說日後的日子可能很難熬,可是總比被滅了強、
“好了,本王要說得就是這些!”看到眾人的表現,李元霸很滿意,他看著眾人繼續說道:“對了,你們之中有沒有叫紀川還有陸佳的?”
被李元霸特意點出來名字,紀川還有身上帶著枷鎖的陸佳感到很奇怪,不過卻立刻站起身來,向李元霸行禮道:“紀川、陸佳,見過王爺!”
“哦,兩位……”李元霸微微一笑,正要讓兩人免禮的時候,卻看到了陸佳身上的枷鎖,便道:“這位應該是陸大當家的吧?你說你來就來唄,怎麽還帶著禮物來呢?”
說到這裡,他歪著腦袋看了李三多一眼。
李三多會意,起身來到陸佳身前,將他身上的木質枷鎖給打了開來。
“謝王爺!”
伸了個懶腰,陸佳頓時感覺渾身舒暢了起來。
李元霸對陸佳點點頭,扭頭對其他的眾人說道:“好了,陸大當家的還有紀大當家的,你們兩位且留一下,其他的請先回吧!”
“吾等告退!”
不消幾個呼吸的時間,原本還算是熙攘的院子中,已經是門可羅雀。
想想也是,這些捕奴組織算是匪,而這裡是登州衛所,是官家的地方,讓這般家夥們在這裡呆著,那感覺是挺難受的。
“王爺,這幾個家夥如何處置?”
不過這院子中除了陸佳以及紀川之外,還是有幾個家夥留了下來。
就是那幾個鼻青臉腫的家夥,全都渾身哆嗦地跪在那裡,等待著李元霸的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