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就一章了……不過是一大章……請讀者朋友們見諒!)
……
“俺說,娃子啊!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程咬金喝酒喝的滿臉通紅,一臉胡子拉碴的,再加上方才喝酒的時候劃拳太過癮了,頭上的豎冠變得歪七扭八,衣衫襤褸樣子,瞬間威武將軍化身為街頭醉漢。
“噗!”
程咬金這一說話可不要緊,一口濃鬱的酒氣夾雜著五髒六腑的味道,全都噴在了盧朝航的臉上。
盧朝航出身范陽盧家,從小就嬌生慣養的,仆人們與他說話都是隔著三尺左右,哪裡聞過這等似刷鍋水一樣的味道。
於是乎,這廝一口氣沒壓住,隻感覺一股逆衝之氣自丹田之中升騰而起,同時還推動著中午吃的那些個東西,一股腦地從嘴巴裡噴了出來,稀裡嘩啦地吐了一大片。
要不是旁邊的人躲得快,指不定這些東西就要濺到他們身上了。
而盧朝航的異狀,頓時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
“你……你是何人?為何,為何無故攻擊舍弟?”
盧朝林從前頭轉了回來,他看到盧朝航一條手臂被程咬金抓著,而盧朝航自己則是蒼白著一張臉,弓身跟那狂吐,到後來更是差點連苦膽都吐出來。
也怪程咬金現在的這個樣子太別具一格了,除了那些曾經見過程咬金衣著打扮的一眾文士們,以及與其相熟的人之外,沒人能夠認得出現在的他來。
否則的話,盧朝林哪裡敢上前來質問找茬啊?
“啥,你說老子欺負他?”
程咬金也鬱悶了,這還什麽都沒問出來呢,這小子就自己跟那吐了起來,到頭來,居然還有人說他欺負人家,還有沒有天理了?
“就他這樣身上沒有二兩肉,看起來就像是小雞崽兒一樣的小子,老子會欺負他?”程咬金的嗓門一下子提高了起來,他怒瞪著盧朝林,道:
“俺倒是想欺負欺負他來著,可還沒等到俺欺負他呢,這小子就自己個兒狂吐了起來?這能怪老子嗎?你們說,能怪老子嗎?”
程咬金最後這一嗓子,是對著周圍的人吼出來的。
“不能!”
“對,對,我們可以作證!”
“這位大人可是一根毫毛都沒有沾這小子,是這小子自己的承受能力太差,吐出來罷了!”
都說自家人向著自家人,程咬金這邊話音剛落,正在圍觀的那些文士們立刻紛紛附和了起來。
“尼瑪……”
眾人的聲援,讓還在不停張著嘴巴大吐特吐的盧朝航,心裡頭直罵娘,可是就他目前的身體狀況而言,別說是反駁了,怕是多說兩句話都困難,所以他還是乖乖閉嘴地好。
“這位大人,可敢留下你的名諱?”
這麽多人來給程咬金作證,盧朝林自然不能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反而退而求其次,打算記下面前之人的名號,然後再秋後算帳。
“怎?想要秋後算帳啊,告訴你,俺還真不怕你!”程咬金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道:“聽好了,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程知節是也!”
得,這家夥也變便得文縐縐了起來。
“程知節,盧國公程咬金?”
盧朝林的眼神都直了,臉皮抽搐了起來,那樣子恨不得現在就賞他親兄弟倆耳光。
你特麽地也太能得罪人了吧?那程老妖是誰?他可是連皇上的話都敢不聽的主兒,你說你吃飽了撐的去招惹他?
如果讓盧朝航知道他哥哥現在的想法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大喊冤枉?
“行了,一看你們倆小子的樣子就不是什麽好鳥,俺現在懶得和你們計較,讓開點,既然你們不願意給俺說方才偏堂中發生了何事,那俺就自己跟過去看看!”
程咬金隻感覺酒意上湧,他晃了晃腦袋,一把推開了臉色難看的盧氏兄弟,隨人群向著後院的馬球場走去。
至於盧氏兄弟呢?
現在誰還會在乎他們呀!
……
趙郡王府的馬球場很大,當人流走到馬球場外圍的大草坪上時,早就已經有馬倌牽來了十匹駿馬。
那些馬兒在馬球場中隨意奔跑、跳躍著,偶有馬鳴嘶叫,也讓整個馬球場都變得生動了起來。
“兩方請聽好,老朽先來宣布一下比鬥規則!”站在馬球場之外,虞世南看著一眾文士,以及從後廳中一起趕過來的文官武將們,繼續說道:
“這場中共有駿馬十匹,爾等各自出人參與禦藝比鬥,若是第一個能夠馭馬完成鳴和鸞、逐水曲、過君表……等動作的,便是禦藝比鬥的勝利者!爾等可知否?”
“學生已知!”
除了盧朝航之外,王子豪等七位出自五姓七望的家夥們全都應了一聲。
之後,雙方就全都進入了馬球場中。
這次,李元霸依舊保持著一種不緊不慢的態度,同時也不忘看五姓七家的其他人的進度怎麽樣。
可是這一看之下,不由得讓李元霸差點笑出聲來。
只見那五姓七家的文士們,在選擇了自己的馬匹之後,有的才剛剛剛坐上馬背,就狼狽地摔落了下來,濺地滿身都是汙泥。
有的上是上了馬背,可是卻禁不住那駿馬的嘶鳴跳躍,在堅持了一兩個呼吸之後就落了下來。
若不是那邊的馬倌急忙動手攔截的話,只怕那名文士會被一蹄子給踢成個腦震蕩……
其實,就這種情況,王子豪他們也預料到了,畢竟這禦藝比鬥,其實也是有一部分運氣在裡面的。
如果你能夠從這十匹駿馬中挑中一匹溫馴的駿馬,那麽自然贏的可能性就大一些,可若是你挑中了一匹脾氣暴躁的駿馬,那麽不好意思,不被玩死就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噅噅……”
就在李元霸還在看著眾人出糗的樣子的時候,不遠處草坪上傳來的一聲嘹亮的嘶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李元霸扭頭望去,卻發現那是一匹通體銀白,四蹄矯健有力而又極富紀律感的駿馬,他不由得的眼睛一亮,舉步就向著這匹白馬走了過去。
只可惜,還沒等李元霸走到近前,這匹白馬就被人拔了頭籌。
只見站在那匹白馬身前的,乃是不知何時換上了一襲白色勁裝的王子豪。
還別說,一人一馬站在一起,白衣白馬,人俊****,還真是有那麽點相配!
不過光是相配沒用,得那匹白馬配合王子豪完成動作才行。
站在那匹白馬身前,王子豪微微一笑,道:“馬兒,這次禦藝比鬥可就全靠你了!”
說到這裡,王子豪伸出手去,就要撫摸那白馬的馬臉。
誰知道那白馬似乎很是厭惡這等親近的動作,在閃躲了過去之後,張嘴就對著王子豪的大手咬了下去。
王子豪躲得快,眼見白馬咬了過來,閃電般一縮手,同時身子往右側一轉,在白馬的背上輕按了一下,叫了聲:“好馬!”
“噅噅……”
白馬感覺自己被調.戲,頓時怒了,只見它身手矯健地往旁邊一躲,隨後兩隻後蹄高高翹起,狠狠地,帶著風聲地對著王子豪的面門踹了過來。
“呵呵,還算有兩下子!”
見到這一雙仿佛白色櫻花一般的鐵蹄,王子豪呵呵一笑,身子卻是向左側微微一躬身,便躲過了這兩隻蹄子的攻擊,隨後兩隻大手在白馬的鞍子上狠狠地壓了一下。
就見王子豪整個人都躍了起來,在白馬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跳上了馬背。
……
馬球場之外,已經從李孝恭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經過的李靖和秦瓊等人,看到王子豪翻身躍馬而上的動作,卻是眼睛驟然亮起。
“叔寶,你說這個王氏的小子能贏嗎?”李靖輕撫頷下短須,問道。
秦瓊盯著那白馬看了好一會,這才微微搖頭,道:“不能!”
這下李靖倒是來了興趣,他笑看著秦瓊,道:“此話怎講?”
看到李靖笑,秦瓊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道:“藥師,你又何必來問我呢?相信以你的眼力能夠看出這匹馬乃是一批未經馴化的大宛馬吧?未經馴化的大宛馬野性爆裂,再加上其肌體強健,蹄硬如鋼鐵,若是無有無上武力,想要降服它,根本是絕無可能!”
說到這裡,他指點著王子豪,道:“你看那王氏的小子,雖說有些練武的底子,可終究是個文人,甚至連普通的兵士都不如。沒有上過戰場,未曾見過血,這樣的小家夥去找一匹普通的馬兒也就是了,還想要降服大宛馬,怎麽可能?”
……
果然,正如秦瓊所猜測的那樣,在王子豪上了那白馬的馬背之後,那白馬徹底癲狂了,四蹄不停地跳躍著,甚至還時不時地人立而起,想要憑借萬有引力的自然法則,把王子豪給蕩下去。
這王子豪也確實是有幾分膽色,硬是雙腿夾著馬肚子,雙手死死地拉著韁繩,身體前傾,就好像要趴伏在馬背上一樣。
雖說有好幾次白馬都險些把他給摔下去,可是每一次總是在他快要掉下來的時候化險為夷。
看到王子豪的表現,李元霸倒是不急了,甚至還津津有味地點評了起來:“不錯,真不錯,這個走位很風.騷啊,把下面全都給暴露出來了……嗯,要不要這麽露骨啊,怎麽著也得來個側面照啊……”
就在他看得正爽的時候,突然白馬的一個動作驚到了他,讓其不由得大叫道:“哎呀,我草,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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