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蟲小技!”
面對這一柄柄迎面而來的圓月彎刀,李元霸沒有露出哪怕絲毫的膽怯之色。
他忽然站起身來,雙手握著的雙刃橫刀開始快速地旋轉了起來,就像是後世的電風扇一樣,橫刀豎起來足有七尺來高,那轉動起來的雙刃橫刀,像是盾牌一樣,直接把李元霸給保護在了裡面。
“鏘鏘!”
彎刀斬在了那像風扇一般轉動的雙刃橫刀上,直接就被崩飛了出去,更有甚者,直接按照原定軌跡,衝著它們原本的主人飛了回去。
“啊!”
“不!”
於是,慘叫聲響起,這些倒霉的家夥,根本就想不到會有這麽戲劇性的變化,他們甚至都來不及躲閃,就已經被自己甩出去的彎刀給砍成了重傷。
就這樣,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吐蕃騎兵們,這一次因為祿東讚的自作聰明,損傷了至少三十人。
百名騎兵,現在只剩下了一半!
“他只有一人,爾等盡是族中最驍勇善戰的勇士,怕他作甚?殺,殺,殺!誰若是能夠將其擒下或者殺了,老子賞他黃金千兩,駿馬百匹,牛羊各兩百頭!”
祿東讚也是發了狠了,眼下能夠逃離長安的辦法只有一個,那便是抓住一個在大唐朝很有些身份地位的人,以其為人質要挾,方才可以安然離開長安城。
而李元霸恰恰就是那個最佳人選!
吐蕃人,那可都是利益至上的主兒,聽到祿東讚的承諾,經過好一番廝殺之後,目前只剩下三千七百多名兵士的吐蕃賊人,那熱情猶如開閘的洪水一半,變得更加狂熱、凶殘起來。
之後,他們竟然舍棄了正與他們相互廝殺的神武衛兵士們,齊齊把目光鎖定在了李元霸的身上,那樣子仿佛要吃掉他一樣。
見到這一幕,蘇定方的臉色變了變,狠狠地咬了咬牙,道:“神武衛兵士聽令,自由點射,目標,吐蕃番賊!”
“哢嚓,哢嚓……”
混亂不堪的戰場之上,神武衛們重新裝備上了火銃,並且手法熟練地調試完畢,開始砰砰不決地點射起來。
其實,面對這種密集的大規模衝殺,那些穿透力極強的鉛彈幾乎每一次都能放倒一命吐蕃兵士,而一旦有吐蕃兵士倒地身亡,那正死命往前擁擠,想要殺了李元霸立頭功的吐蕃兵士們來不及反應過來,直接就被絆倒在地。
這樣的話,只需要再補上一銃,又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吐蕃大軍本就沒有多少人了,聽到這密集的銃聲,才讓這些利益至上的家夥們反應過來,現在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也就是這盞茶的時間中,三千七百多人瞬間縮水了兩千,而這邊,騎兵們早就已經被李元霸徹底殲滅,祿東讚與其之間,不過丈許距離。
“祿東讚,現在已無人保護於你,你還有什麽把戲沒有使出來,要不要全拿出來?”李元霸分開了手中的兩柄橫刀,其中一柄歸刀入鞘,另外一柄卻是持在了手中,而且那刀刃上的顏色,已經被赤紅色的血液染成了黑紅色。
堅實的青石地面上,已經遺落了一地的屍體,也數不清到底有多少了。
濃鬱的血腥味混雜在這滿地的屍體中,縈繞在祿東讚鼻息之間。
他的身體開始哆嗦起來,那是因為他怕,區區千人的隊伍,竟然在短短的一個時辰之內就滅了五姓七望所有的有生力量,他們吐蕃的兵卒們也從七千余眾剩下了這一千多人。
假若對方是一萬人,或許他還可以理解並且接受這個戰果,可是偏偏是一千人……
這可真是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祿東讚的額頭上開始冒出了冷汗,他面色蒼白的看著李元霸道:“你,你想怎麽樣?”
“哼,你說本王想怎麽樣?”李元霸陰沉著一張面容看著祿東讚,大聲地咆哮了起來,“別以為本王不曉得你們吐蕃此番來唐抱著什麽目的!哼,就憑松讚乾布那個廢物也想娶我大唐的公主?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還大軍壓境,他壓一個試試?好,他不是喜歡學習薛延陀嗎,等過了這段時間,本王騰出手來,第一個就滅了薛延陀,接下來的第二個便是你們吐蕃!你特麽的不是願意戰嗎?你要戰,那便戰!”
霸氣啊!
好一個你要戰,那便戰!
有了這些訓練有素的兵士,有了那些神機府研製出來的各種劃時代的火器,區區一個薛延陀,區區一個吐蕃,叫你炸刺兒,直接滅了你丫.的!!
祿東讚開始語無倫次了,他有些瘋狂地說道:“你,你這是在挑起兩國的爭端!我們吐蕃是愛好和平、自由的國度,你無權決定國戰與否……”
“哈哈哈,你還真是恬不知恥啊!你們先是派遣細作打入我大唐的大本營,隨後又是勾結我大唐境內的反賊欲要行刺王殺架,謀朝篡位之事,現在跟本王講什麽愛好和平……你是在欺負本王書讀得少嗎?”
李元霸滿臉譏諷地看著了祿東讚,繼續說道:“退一萬步講,就算你說地是真心話,不過本王就是看你不順眼,要滅了你,你又能怎麽樣!”
這就是蠻不講理了,老子就是看你不順眼,就是要殺了你!
“行了,廢話少說,明年的今日,本王會給你燒點錢的!”
李元霸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府上還有一個如花似玉的新娘子等著自己入洞房呢,誰願意在這跟你一個四十多歲的大老爺們耗時間啊!
祿東讚作著最後的掙扎:“等等,我要求見唐皇,你不能這麽……”
“有什麽話,到了地府去和閻王說吧!”
李元霸冷笑了一聲,身形一縱,竟然從丈許之外就直接躍起,手中的橫刀前指,閃電般切向了祿東讚的脖頸。
一抹燦爛的光華砍破了黑夜的寂靜!
“噗!”
鮮血如同逆流而起的瀑布,撒向了天穹。
一顆大好的頭顱崩飛,那一雙猶自透著不可思議的眸子暴睜如同銅鈴一般。
到死祿東讚都不明白,這次的大唐之行明明一切順利,怎麽就讓他把命給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