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當時他的這種情況,應該去找另一家酒店或賓館再補一下睡眠的,但是當時的時間太緊迫了,元遠尋也一分鍾都不敢耽擱,還是硬撐著去到了J市的公安局,請同僚幫忙查查線索。
後來,花了半天的時間,J市的同僚們還是很敬業的幫他查了查那輛車的一些出入記錄,比如停車場啊,是監控錄像什麽的,也算是走運,竟然很快就在一條公路上的攝像頭查到了那輛車的車牌照。
再篩查了那一段路上的酒店賓館入住記錄,竟然讓他查到了段永春的入住記錄,入住時間是在大劇場慘案發生後的第二天晚上十一點。
元遠尋當時肯定是又興奮又疑惑的,段永春死了這麽久,沒想到這件案子會和段永春給聯系上。
也就是說,本來段永春的案子已經被定為了懸案,但現在又和這件案子聯系上了,兩件案子可能中間會有聯系,所以,順著這個查下去,肯定能找到線索,說不定還能把段永春的案子順道給破了。
元遠尋在去到那家賓館之前,一直以為這是一個很有用的線索,但等到後來他出事了,又在那裡碰上胤靈之後,他才明白,這一切原來都是凶手故意安排的,什麽狗屁線索,全部都是陷阱!
元遠尋去之前有跟自己的隊員,簡單匯報了一下查到了這個線索,本來約好的是等有關隊員過來了,直接向上級申請搜查令,去把那家賓館給翻個底朝天,但他自己還是沒忍住,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流逝,他想救回那個叫珍珍的女孩兒。
所以,最後還是沒有等待,而是立刻出發去了景菊賓館。
當天傍晚的時候,元遠尋找到了景菊賓館,周圍空曠無人,就孤零零一棟三層樓的小賓館矗立在眼前,那時已經夕陽西下,太陽被地平線遮擋了一半,天空一半陰,一半亮。
這樣的光線,顯得那小賓館也有些詭異的說不清,但是就這樣的外表和氣氛,當時,元遠尋已經百分之八十肯定,這家賓館和凶手肯定有某種聯系。
走進景菊賓館,屋子裡很暗,天花板上只有一個小燈照亮整個大廳,望向櫃台,沒人,但是他看到櫃台裡有白森森的電腦屏幕光亮顯現,他走到櫃台前,敲了敲櫃面,手指立刻沾上了灰塵。
一個短頭髮的女生從櫃台裡站了起來,看到他的出現,很是吃驚,對他說,“帥哥,你迷路了嗎?”後來聽胤靈說,才發現竟然她的開場白都是一模一樣。
元遠尋也不想打草驚蛇,而且如果這賓館和凶手有聯系,那他就更不能暴露身份,便拿出了那張假的身份證,辦理入住;女生同樣勸他說,還是不要入住了,這賓館大廳都是這樣子,裡面的房間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元遠尋必須是執意要住進來,女生無奈幫他辦了入住手續,拿著鑰匙,帶他往一樓左邊的走廊走去。
邊走,那個女生邊說,“帥哥,在這裡暫時住一晚上還行,就當是一個暫時的落腳點吧,明早就離開吧,還有,我們這兒沒有熱水,洗不了澡,如果你能忍受洗冷水,那也無所謂;再有,過了晚上十點,最好就不要出來在賓館裡亂晃,你能理解的,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規矩。”
女生打開了105號房,開燈,元遠尋接過鑰匙,走了進去,滿屋子一股怪味,還全是灰塵,他咳嗽了好幾聲,轉頭想對那小姑娘說些什麽時,她竟然已經不見了。
元遠尋回身到房門門口,探頭出去在走廊上左右看了看,已經沒有了她的蹤影,她竟然走的這麽快?
元遠尋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看著這陰森森的走廊,心裡也有些毛毛的,還真怕又遇到今天凌晨時的那種事,退回到房間裡,看到那床鋪上全部都是灰塵。
掀開上面的被子,底下的床單還好,被被子蓋著算是免受灰塵的侵略,元遠尋咳嗽了幾聲,想打開窗戶透透氣,卻發現窗戶怎麽也推不開,他仔細打量了一下窗戶,發現窗戶竟然是被封死了。
這就讓他更搞不懂了,好好地窗戶怎麽被封死了?
只是他今晚也不是真的要住在這裡,也不要求那麽多了,封死就封死了吧,只是這屋子裡的臭味,越來越讓他難受,咳嗽不止,還有些惡心。
元遠尋不得已還是把房間大門給打開了,這也算是能透氣,再次伸出頭來看看走廊,走廊更加的陰暗了,看向大廳,外面可能已經徹底的天黑,大廳只剩一盞殘燈默默的照亮周圍。
看了看時間,那小姑娘說晚上十點過後不要出門亂逛?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規矩?這也太扯了點吧,還限制客人的自由嗎?
只是,他從走進這家賓館到現在,好像就沒看見其他人,也沒聽到其他人的說話聲,這賓館像是空的一樣,一個空的賓館,那凶手把珍珍帶到這裡來做什麽?
元遠尋轉身回到屋內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台紅色的電話,他拿起來聽了聽,電話還能用,他按了一號鍵,看看能不能打到前台去,沒過多久,電話通了,而安靜的走廊外也傳來了電話鈴聲。
沒過多久,前台的那個小姑娘接了電話,問他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元遠尋就問她有沒有晚餐服務。
電話裡,那小姑娘笑了笑,“帥哥,你看我們這家賓館都是這模樣了,還給你提供晚餐服務啊?前面那條街不是有很多館子麽,你去那兒吃吧。”
說實話,她這態度,在酒店賓館服務業肯定是不及格的,但是元遠尋現在也不是來度假的,沒說什麽,掛了電話,然後走出了房間,現在他確實有些餓了。
而且,這房間他也不想多呆,只是從他的房間走出來就是前台,要是他現在就在這賓館裡到處亂晃,可能還會被那小姑娘給製止,所以,找個理由出去一下,先去周圍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