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最後還是聽取了五位太太和法師的話,要製服那個妖孽!
法師做法,將戴小姐吊在樹上,讓烈日爆嗮三日,美其名曰衰退狐狸精的法力,三日後,他再到此地來開壇做法,收了這個狐狸精。
其實法師是別有用心,想著戴小姐被吊著嗮三天,恐怕那時也只剩下最後一口氣,那時他就找借口帶走戴小姐,回到縣城裡找醫生替她醫治,這樣就能將她佔為己有。
可戴小姐身體本就不太強壯,被吊樹上半天就已經只剩下半條性命了,第二天老奶奶和五位太太,帶著幾個奴仆來看的時候,戴小姐在樹上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搖搖欲墜。
老奶奶叫人將她放下,最後一查看,已經沒有了氣息,戴小姐死了,一屍兩命。
那時候,大老爺已經在回程的路上,但終究是晚了。
老奶奶對於戴小姐的死亡心裡還是過意不去,但一想到她是狐狸精變的,又會覺得死有余辜,最後甩甩衣袖,讓下人將屍體帶到深山裡埋了就是了。
李家祠堂後院,有一口井,那口井是老祖先挖的,已經荒廢了許多年,現在李家村用的新井開鑿在山下,供村民一起使用。那口老井裡的水並沒有乾涸,還是有五六米深的渾濁的井水在裡面。
兩個奴仆搬著戴小姐的屍體,本來想著帶上山去,可又嫌路途遙遠,又難走,加上戴小姐是狐狸精的傳言,也深入人心,大家都很怕,所以那兩人看到後院的那口井,圖個方便,直接就將戴小姐的屍體沉於井中。
戴小姐死後的第二日,大老爺急趕忙趕的回到了李宅,大家一副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樣子,可當大老爺在李宅上上下下都找遍了,都找不到戴小姐時,他頓時就有不好的預感。
找了眾人詢問,逼他們說出真相,下人們都和五位太太商量好了,口徑一致的都說是戴小姐下山去村裡的時候,不小心踩滑,摔下山,頭撞到了石頭,死掉了。
大老爺對於戴小姐的死亡悲痛不已,一時間,風寒才剛剛好,此刻又因為痛心疾首而病倒了。
隔了幾天那個半吊子法師依約來了,卻被李宅的守門人給攔在門外,法師問他們為什麽不讓他進去,他是來替他們收服狐狸精的!守門人照實回答,六太太已經死了。
法師聞聽此言,不僅心裡後悔得要命,還同樣自責的要命,因為他的失責的言語,害死了兩條人命,這樣一氣之下,竟是想通了,真要上道觀去當道士去。
而就在戴小姐死後的第七天,李宅發生了第一起血案,兩個下人死在了柴房裡,死狀駭人,都是胸口被開了個洞,兩人的心臟都不翼而飛了,柴房裡到處都是他們血。
大家都知道死了人後,宅子裡謠傳的更恐怖了,有人說半夜起床上廁所,聽見有女人的哭聲,哭的很淒慘,偶爾還能聽到嬰兒的叫聲。
還有人說,她去打掃祠堂的祖先牌位,就聽到祠堂後院有奇怪的響聲,她便聽著那聲音,朝後院走去,剛推開門走進後院,後院那口荒廢的井口,就突然出現兩隻腫脹的死人手,趴在那裡,像是要從井裡爬出來一樣。。
死的兩個下人,其他人不知道,卻只有老奶奶和五位太太最清楚,戴小姐死的當天,就是那兩個下人抬著她扔到後山的,這,現在是來索命來嗎?那個狐狸精變的戴小姐陰魂不散來要她這個老太婆的命了?
一晚上死了兩個人,李宅上上下下人心惶惶,而主事的大老爺現在又臥床不起,兩耳不聞窗外事,李宅幾乎已經快到臨近崩潰的點了。
老奶奶想要保佑李宅能度過此難關,自那時起,天天待在祠堂,跪在祖先牌位前,天天誦經念佛,想要李家祖先保佑;而大老爺那邊,雖然他佯裝著兩耳不聞窗外事,但他的心腹管家也會天天將宅子裡的大小發生的事都告訴大老爺。
而他離開的那幾天裡發生的事,大老爺也基本了解的九層,加上現在老奶奶像是做賊心虛,天天在祠堂誦經祈福,大老爺已經可以確定戴小姐的死,肯定和他母親有關。
大老爺拖著病體來到了戴小姐生前住的廂房,裡面的一物一瓶都還是如以前的模樣,床鋪上似乎還殘留她的淡淡香味,大老爺後悔不已,管家還說了,戴小姐死亡的前一天,好像是查出已經懷孕了。
大老爺癱坐在窗前,雙手緊緊的揪住戴小姐睡過的被套,心裡又恨又覺得自己沒用,要是他走之前能多為她著想,想想近幾個月宅子裡的謠言,他應該多長一個心眼,將她一直帶在身邊才是。
沒想到,平日裡看似多情,好色的大老爺,心底也是如此感性,如此重情的一個人。
大老爺先將五位夫人叫來審問,就在李宅的大廳裡,所有下人都在場,齊刷刷的讓五位夫人跪下,將前幾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清楚!
五位太太只是是紙包不住火,雖是將實情講清楚,但言語裡還是帶有貶低戴小姐的語氣,還將某些事的過錯都推到戴小姐的頭上去,堅定她是一定是狐狸精無疑!
“你們還有沒有良心!人都已經死了,你們居然還要這樣詆毀月兒!不用多想,前段日子宅裡謠傳月兒是狐狸精變的這件事,肯定也是你們散布出來的吧!”
“真是想不通啊,雖然從月兒進門以來,我是有些偏愛於她,但我沒讓你們吃飯嗎?沒讓你們穿好衣服嗎?就連我們的孩子都很喜歡月兒,你們憑什麽自以為是的奪去一個人的性命,還恬不知恥的說你們沒錯!?”
五位太太被說的啞口無言,但還是寧死不屈的樣子,要不是管家在一旁勸大老爺不要衝動,他可能立刻就將這五個惡毒女人給趕出李家!
正當大老爺在前廳訓斥五位太太的時候,一個下人連滾帶爬的,跑進了前廳,跪在大老爺的面前,渾身顫抖,連話都說不太清楚,打結的說道,“老,老爺。老夫人她,我剛剛去祠堂,給老夫人送飯,發現老夫人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