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是最冷的時候,她一出門就被凍成這樣,胤靈不能想象她以前是怎麽生活過來的,這麽怕冷,還好現在有他在,就怕她給凍著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每次她用冰涼的手腳纏住他的時候,他就心疼啊,怎麽能冰涼成這樣。
王一緣捧著那杯熱水,暖暖手,然後看著那一份資料,中間還夾了一張黑白老照片,她就先從照片看起,驚訝道,“咦,這個人和童仁長得真像。”
“是啊,這是我從景菊賓館裡帶出來的,那房子裡留下的線索,恐怕就只有這一張照片了,我剛看到這照片的時候,就覺得照片上的大人很像童仁,覺得很有意思,所以就揣進了兜裡帶出來了。”
“所以,這就是童仁?”王一緣將相片的前後都看了一遍,相片背後印了時間,但是沒寫名字,民國二十三年。
“這不是童仁,這是童仁他爸爸,旁邊那個小孩子不出意外,應該就是童仁小時候。還記得我們之前查到童仁是民國十三年,一九二五年出生的嗎?這時候他差不多十歲,和照片上的孩子樣貌看起來差不多,應該能對上。”
王一緣張大了嘴看著照片,“童仁他爸爸!?那個老變態居然還有爸爸。”是啊,就覺得神奇,原來童仁這個大變態居然也是爹媽生的,還以為他是從地裡蹦出來來禍害人間的。
“呵呵,你這麽吃驚幹嘛。”胤靈摸了摸她的頭,麗麗也不玩遊戲了,湊過來看資料,翻了翻說道,“喬小芝?元哥不是提過他在那個特殊的空間裡,見到一個叫喬小芝的女人?”
胤靈回答,“恩,其實這些資料跟案子沒什麽關系,但我和元遠尋就是想了解一下這個故事,後來結合網上的資料,還有從上海市那邊調來的檔案,算是還原了一個比較完整的故事。”
“這些資料都是秘密資料,不能往外傳了,看了就自動在腦子裡刪除知道不?”
王一緣哼了一聲,“看了就刪除,那你費盡心思找這些資料幹嘛?”胤靈整理了一下被她們翻亂的資料,回答,“不就圖個樂麽?打發下時間,看看童仁小時候有多悲慘?”
“也算說得過去,那快說說吧,就當聽個故事唄。”麗麗催促道,胤靈就開始一點一點開始說起。
“最開始在景菊賓館的時候,我被蕭曉領進了一個房間,那是一個堆雜物的房間,其中有一個紙箱子裡,放的全是一些老照片,那時,我也不知道這些老照片是有什麽用,為什麽會有那麽多堆在那裡。”
“直到我被關進那個特殊的空間後,聽元遠尋講訴他的遭遇,我才想通,那些老照片裡的所有人,就是存在於那個特殊空間的鬼魂,每一個鬼魂都有一張屬於他們的照片,收藏在一起,也許能作為清點之用。”
“在那老照片裡,我發現童仁爸爸和童仁小時候的照片,還有一個叫喬小芝的女生的照片,之後在網上搜到了關於喬小芝的資料,發現她當時在上海是一名紅極一時的歌星,後來被人殺了。”
“直接被人攔腰斬斷,腸子內髒都被挖了出來,當時這個慘案也轟動一時,但是後來並沒有找到凶手,在賓館那個特殊的空間裡,元遠尋說他遇到了喬小芝,並且也看到她被砍斷的上半身。”
“然後我們被救出來後,元遠尋除了往這件事的深處去調查,也花了點時間想弄清楚喬小芝的事,後來在上海市那邊發過來的傳真中看到,就是這個。”胤靈從資料裡抽了一張紙出來。
紙上印著一個老舊的記錄資料,記錄了喬小芝更詳細的資料,在喬小芝紅了之後,她嫁給了一個叫童德元的人,再翻下一張,就是童德元的資料,是當時在上海做藥材生意的商人,有點家產,不過那時候已經有三個老婆了。
喬小芝嫁給童德元做了他的第四個老婆,童德元的大老婆給他生了個兒子,取名童俢仁,一九四五年的時候,童俢仁已經二十歲了,當年和喬小芝的年紀相仿,卻要叫她做媽。
****朝夕相處,也就一年的時間,童家就出了件醜聞,這件事都是口口相傳,傳出來的,但沒得到官方的證實,相信大家也猜出來了。
喬小芝很漂亮,舉止投足間都散發著女性的美麗,又是風華正茂,一個女人最青春的時候,童俢仁天天對著他這個年輕貌美的‘媽’,心裡自然會生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兩人竟然真的在一起了,不知道苟且了多少回,反正有一回是被童德元給抓了個正著,童德元當時氣得差點直接斷氣,但最後還是被大夫個救回來了。
以前的人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就算童德元都快被他這個‘好兒子’給氣死了,其余三個媽都指著他的鼻子說畜生,不要臉之類的話,但童德元還是沒對外說出一句。
他還是照樣讓兒子繼續幫忙打理藥材店的事,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只是喬小芝從那以後就開始遭殃了。
她雖然嫁入了童家,但之前都很有規律的,一星期有四五日都要出去,到舞廳唱唱歌,跳跳舞,自從她和童俢仁的事被她的夫君給撞破後,她就被童德元給關在了家裡,不準她出門。
並且,****折磨她,嘴裡罵著難聽的話,要是他出去做生意,喬小芝就被綁在房間裡,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
要是童德元做完生意回來,那她會更慘,他會把自己在生意場上受的氣全部撒在喬小芝身上,打她罵她,晚上童俢仁站在自己的房間裡,還是會聽到從父親房間裡傳來喬小芝的哭聲,鞭子打在人身上的聲音,還有父親的辱罵聲。
沒人會去理會喬小芝的救命聲,大家都知道這是她自找的,蕩.婦。
童俢仁就算在家裡,也幾乎沒再怎麽見過喬小芝了,心裡卻時刻都想著她。
有一次童俢仁趁父親不在家,出門做生意,偷偷跑進了父親的房間,看到喬小芝沒穿衣服,居然是被吊在床上,雙手分開,被繩子死死的朝兩邊拉扯。
雙腿跪在床上,頭耷拉著,渾身的淤青數都數不過來,嘴角沾著凝固的血跡,有氣無力,半死不活的樣子;童俢仁想趕緊救她出去,幫她逃走,不然喬小芝肯定會被父親給折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