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到這兒,他便有些開始打消了單獨去水房的洗澡的想法,可是他的室友卻又開始慫恿他,“喲,你不會是真怕吧?像這種傳言,信則有不信則無啊,再說今年還沒有人說碰到這種事啦,可能都是誤傳吧,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麽好怕的?”
“就是嘛。”另一個室友也開始附和。
這種時候啊,被激的那個男生也說不出不去的話了,拿著東西一咬牙便走出了宿舍。
接近十一點的宿舍走廊有些安靜,不過路過其他宿舍門口時,還能聽到裡面吵雜的說話聲,也算讓他安心了。
走著走著,便到了走廊盡頭的水房門口了,此時沒有了其他宿舍的吵鬧聲,他吞了吞口水,還是推開水房的門,還沒到熄燈的時間,所以水房裡還是挺亮堂的,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在裡面。
他走進去,將洗完澡要穿的衣服放在趕緊的台子上,然後隨便選了一個蓮蓬頭,開水,準備快速衝一衝就走,剛開始洗的時候,一切正常,沒有傳聞所說的溫度驟降之類的事,他有些慶幸,也許他要幸運一點。
洗到後面,正準備關水的時候,突然覺得頭頂上有些不一樣的感覺,人的感官上其實有時是很敏銳的,特別是在這種偌大的環境裡,只有他一人,感官上會更加放大的去感受周圍的變化。
他摸摸頭頂,覺得有水滴到他的頭上,因為本身是在洗澡,所以他剛開始沒怎麽在意,認為是蓮蓬頭的水淋在了頭上,可是後來就覺得越來越不對勁,那水滴滴下來的感覺,就像是很大一滴水掉在他頭上的感覺,不像是蓮蓬頭的水淋在頭上。
他這時毫無防備的便抬頭去看,正好一滴水抵在了他的額頭上,看清天花板上的景象時,他睜大了眼睛,大叫了一聲,害怕到腿軟到竟然走不動了。
就是傳聞裡說的那個女鬼,她出現了,她趴在天花板上,正用看美食的眼神看著他,嘴裡滴下來的口水正好滴在了他的頭頂上。
然後天花板的那個女鬼順著牆往下爬,眼睛一直盯著他,最後呵呵笑了兩聲,竟然開始說話道,“你是來陪我的麽?我等了好久了.”
那女鬼一開口說話,他再也不想在這兒待下去了,一鼓作氣拿起一邊的毛巾就頭也不回的衝出了水房,一口氣跑回了自己的宿舍,室友們一看他一裹了一張毛巾就回來了,真準備笑話他呢,結果卻看他臉色蒼白的說道,“我,我,我看見了!”
“看見什麽了?”其中一個室友還沒反應過來。
可有人腦袋轉得快,立刻問道,“你見到那個女鬼了!?”被嚇傻的他趕緊猛地點頭。
然後一寢室的人就商量著,準備拿著佛珠,觀音菩薩,護身符之類的去水房在看看,結果等他們害怕的走到水房門口時,裡面除了一個蓮蓬頭還在流水出來,其他就沒見到什麽怪東西。
但這件事很快就在那一層樓的男生宿舍裡傳開了,生活老師知道後,每間寢室挨個去批評教育,說什麽現在都是講究科學的社會,別再傳這種沒有根據的謠言了,誰要是傳出去,就給誰記大過。
記大過這一招對學生來說百試百靈,所以這件事沒有傳的被全校都知道。
第一件事講完了,桌子上的菜也被王一緣給解決的差不多了,她也真是權當故事會來聽了,季溪不高興的說道,“我跟你講正經的,你幹嘛這麽不在意?”
“沒有啊,我有在認真的聽,不過是最近這種事聽得太多了,有些審美疲勞了。”王一緣隨意的說道,不過偷看男生洗澡的女鬼倒還是第一次聽說啊!
胤靈早已放下了筷子,喝了一口水,看著她,覺得她說這話有點可愛呀?
季溪轉頭看著胤靈,問道,“胤靈大人,你聽了這個故事有什麽看法沒有?”
胤靈挑了挑眉,說道,“有點意思。”
雖然有點敷衍的意思,但是季溪聽胤靈都說有意思了,她也就滿足了。王一緣把桌子上還剩的一些菜全都吃光了,她也放下了筷子,拿紙巾擦擦嘴,然後認真的問答,“你不說有兩件事嗎?第二件事是什麽?也是關於男生宿舍的?”
季溪若有所思的思考了一番,然後正色道,“接下來這個故事,可就比剛才那個可怕多了。”她現在這姿態好像真變成了說書的了,不由得讓王一緣想起小學的一片語文課文,口技,哈哈哈。
第二個故事發生的年代就有些年頭了,大家都忘得差不多了,那這件事為什麽現在又被提起了?是因為昨天出了跳樓事件後,有同學去網上查了查他們學校的實驗樓的歷史,然後翻出了那六七年前的,那個出事同學在網上留下的一篇帖子。
那篇帖子被找到後,立馬就在校園網上開始瘋傳了,雖然也有很多同學質疑真實性,但是很多人看過出事同學的親身經歷後,都會覺得無比的詭異。
也就是很多年前,那時候學校校長還是上一任的王校長,發生那件事後,選擇封閉消息,接著到現在,在發生那些事時期,在學校讀書的所有年級學生都已經畢業出去工作,所以,現在知道那件事的人很少。
那一年,老舊的實驗樓準備要翻新一次,實驗樓外面都已經搭好了防護的腳手架,準備做一下加固,和裡面翻修的工作,那期間實驗樓其實是還允許學生進入上課的,只是加固翻修的工作是從樓頂開始,所以,最開始是第七層樓封閉,僅有下面六層樓供大家學習上課。
那時候有一對情侶,他們倆是從高中開始便在一起,女生的夢想其實是想學畫畫,但是為了跟著男生,不願意和他分開,她便將志願填到了這所大學,跟著男生一個學校。
大一的時候,兩人的感情都還一直很不錯,恩恩愛愛如膠似漆的,可是從大二開始,男生突然變得對她有些冷漠了,打電話說不了幾句就掛斷了,然後去他的教室找他,有時候他不在教室,找不到人,在教室的時候,對她也是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