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顏將自己的手臂從兩人的手中抽出來,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道:“你們多保重!”
說完,他便走到南宮瑾的面前,微微扯出一個笑容道:“姐,我們走吧!”
南宮瑾一把扶住了南宮顏,什麽都沒有說,就往屋外走,擠在門外的人群自動的分開兩邊,給兩人留出了一條道路。
花如陌走到君長夜的身邊,輕輕地扯了扯君長夜的衣角道:“夜,我真的……”
花如陌的話還沒有說完,君長夜便一把將花如陌拉進懷中,狠狠地覆上了她的唇……
面對如此充滿了佔有欲的,霸道而瘋狂的吻,花如陌也顧不得旁邊到底還有多少人在看著,她小心翼翼地迎合著君長夜。無論如何,君長夜是要與她相伴一生的人,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這件事情成為她和君長夜之間的芥蒂,更不能讓這件事成為了君長夜眼中的沙子。
只是這氣氛詭異的屋子中不時傳來低低地抽泣聲,讓屋子中的氣氛變得更加的詭異。
東方銘和阿騰見到這一幕,十分自覺地領著眾人出去了,就是還在抱著冰雪屍體哭泣的冰月,也被他們直接打發了出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花如陌不僅僅是覺得無法呼吸,更加覺得嘴唇已經要被碾碎,唇齒之間也已經滿滿地充斥著血腥的味道的時候,君長夜終於滿足地退了出去,但是卻仍舊死死地將她抱在懷中。
花如陌伸出雙臂同樣抱住了君長夜,什麽都沒有說,但是此時卻已經勝過了千言萬語。
因為,她已經能夠感受到君長夜跟她同樣的自責了。
“陌兒,對不起!”
良久之後,君長夜終於還是說出了這一句在他心中徘徊了許久的話,“陌兒,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而且,我剛才還不相信你,你可以原諒我嗎?”
花如陌覺得眸中有些濕潤,將頭埋在君長夜的懷中,悶悶地點了點頭。君長夜撫著花如陌紅腫的嘴唇,眸中滿是憐惜。
花如陌知道以她和君長夜之間的信任,君長夜遲早都會想明白,但是她沒有想到,君長夜竟然這麽快就想通了。
因為他們這畢竟是在古代,君長夜畢竟是一個古人,在這個女子被男子看了一眼身體都算是不貞的年代,君長夜看見了她與南宮顏被陷害的那一幕,居然還能這麽快就轉過彎來,她已經不僅僅是滿足,而是十分地感動了。
“夜,你之前跟冰雪去采藥,有沒有發現她有什麽異常?”擁抱了一會兒之後,花如陌推開君長夜正色道。
君長夜也知道花如陌和南宮顏被陷害,在這裡都人有本事陷害他們兩個的不多,懂得用藥,而且還是花如陌不知道不會防備的藥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排除道最後,幾乎不用去猜測,他們都已經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了。
“陌兒,你想要怎麽做?”君長夜已經不用再回答花如陌的問題,因為他已經明白了花如陌要表達的更深層的意思。
“她的妹妹死了,她一定坐不住,應該很快,她就會有行動了。”花如陌冷靜地道:“咱們等著她的行動,然後再將計就計,徹底把她給解決了。”
君長夜點頭,“她若是魔皇的人,必定跟這些魔主都有所勾結,咱們現在還在囚靈城內,卻這麽久都沒有人找上門來,很可能跟她有關系。”
“她到底想要做什麽,或者魔皇究竟想要做什麽?”花如陌有些頭疼地道,這種自己被蒙在一團迷霧之中,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可真的是十分的不好。
“陌兒,先別想這麽多了,很快,咱們就能找到答案了。”君長夜將花如陌攬在懷中安慰道。
花如陌點點頭,確實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還有更緊急的事情要做,距離文休他們中傀儡蠱的時間越來越長,若是再不解除,只怕很快他們就會產生變化了。
“夜,你去找的那些藥材在哪兒?”花如陌抬頭問君長夜道。
君長夜趕緊將掉落在外面的一大包藥材全部都撿了進來。
花如陌將包袱打開,頓時一股藥香充斥了整個房間,“夜,你幫我,文休他們傀儡蠱發作的時間最多就只剩下三天了,而且,魔域的傀儡蠱似乎跟冥煞在鳳璃用的傀儡蠱並不相同,我不知道按照之前研究出來的方子到底能不能行,所以,我們的速度一定要快。”
“好!”君長夜鄭重地點頭,其實花如陌根本就不需要跟他解釋,只要花如陌開口,哪怕就是刀山火海他也定然不會眨一下眼睛。
花如陌和君長夜這邊在忙活著,另一邊一個角落的屋子中冰月也在忙活著。
阿騰和東方銘讓小寶去打探了花如陌和君長夜的情況,知道他們兩個已經沒事了之後,就已經繼續帶著眾人收拾這座宅院了,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去理會帶著冰雪的屍體消失了的冰月在做什麽。
角落的小屋子中,此時,冰雪的屍體正停放在屋子地正中央,而屋子的四角都已經點上了長明燈,只是那油燈的顏色卻是格外的奇怪,並不是如同普通的油燈一樣的黃色燈光,而是紅色的,而且是如同鮮血一樣的血紅色。
冰月盤在在冰雪的屍體前面雙手結著印,隨著她手上的印記的變化,若是仔細觀察就可以看出,周圍那血紅色的油燈之中竟然有一絲絲如同血絲一般的東西從空氣中直接遊離向冰雪的屍體中。
而冰雪的屍體雖然已經死了好幾個時辰,但是不僅沒有任何屍斑浮腫的現象,反而比正常人還要顯得水靈。
冰月閉著雙目,全身灌注地關心著她手上印記的變化,周圍空氣中那紅色血絲狀的東西越來越多,這破屋子小小的空間中幾乎已經全部都呈現出一種血一樣地紅色。
而那紅色的血絲在冰月手上印結的指引下,源源不斷地注入道冰雪的屍體之中。
冰雪的屍體也隨著那些紅色血絲的注入在逐漸地複蘇,就連脖子上那條被君長夜的長劍割出的傷痕都漸漸地淡化了。
只是那原本應該蒼白的唇卻越來越紅得詭異!
隨著那些紅色血絲漸漸地抽了出來,房間四角發出血紅色光芒的油燈逐漸的黯淡了下去,紅色血絲也漸漸減少。
直到房間中的紅色血絲幾乎全部被冰雪的屍體吸收之後,一直閉著眼睛的冰月終於睜開了眼睛,她動作飛快地從冰雪屍體所躺的木板底下拖出了一個人。
那個人已經昏迷了,只見冰月瑩白得有些嚇人的手在空中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那房間四角的四盞油燈直接飛到了她的身邊。
她立即動作嫻熟地割開了那人脖頸之上的大動脈,頓時鮮血不要錢地流了出來,很快,四個油燈之中再次被注入了半杯鮮血。
接著冰月掏出了一個火折子,直接從那人的指尖開始灼燒了起來,沒過一會兒,那人被灼燒的屍體之上就有油珠子冒了出來,一滴滴的油滴進了油燈之中,待到四盞油燈被注滿之時,那具屍體也剛剛好被燒成了一具乾屍。
冰月掏出幾根銀針插在了那具乾屍的頭頂的幾處大穴之上,手一揮,四盞油燈已經再次回歸了四個角落。
冰月的手重新結印,小屋中很快便再次布滿了紅色血絲……
“小墨,夜,不好了,咱們救出來的那些血食有三個人不見了!”
花如陌和君長夜正在趕製解傀儡蠱的藥丸,阿騰突然慌慌忙忙地衝進屋子中道。
花如陌和君長夜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開口道:“冰月在哪兒?”
阿騰蹙眉思索了一會兒,道:“自從那天她妹妹死了之後,我們只看著她將她妹妹的屍體抱了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君長夜和花如陌的臉色都有些微變,他們按照一般的陰謀來推論,卻忽略了這裡不是在龍辰大陸而是在魔域,也忽略了魔域這個地方的特異性。
“整個宅院中都已經找過了嗎?”花如陌沉聲問道,雖然按照常理來說,冰月這時候應該早就已經帶著冰雪的屍體離開了,但是,花如陌卻就是直覺,冰月帶著冰雪的屍體一定還在這宅院之中。
否則,她完全可以在外面去抓人,而不是冒著風險在這裡抓他們救出來的那些血食。
“都找過了。”阿騰蹙著眉頭道:“但是我們發現了十分奇怪的一點,之前我們剛來的時候,搜查這院子,明明看到在東南角落有一間小小的屋子,剛才我們去找的時候卻發現那間屋子不見了。”
“那屋子不是不見了,而是被人布置了陣法。”君長夜篤定地道,能夠產生障眼法的陣法並不是什麽很難的陣法,對於從小就拿陣法當遊戲玩兒的他來說,若是僅僅是這一種陣法,那絕對是三歲的時候玩兒遊戲的小兒科。
“夜,你去查看一下那屋子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繼續研究解傀儡蠱的藥物!”花如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