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誠將絡腮胡子的大叔從網中放了下來,暗龍衛的人也已經有侍衛將他們接了回來。
原來,君誠剛布置暗龍衛隱在樹林中,還沒有動作的時候,絡腮胡子的大叔他們一撥人便已經發現了君誠的意圖,本來,是想給他們一個教訓就放他們回來,沒想到,後來那撥追殺了他們一路的殺手竟然真的來了。
又經歷了一場戰鬥,眾人也都沒有睡意,通過交談,君誠他們知道了絡腮胡子大叔名叫龍飛鳴,他們雖然是冷凝月的侍衛隊,但是卻是席元武力值最高的衛隊之一,甚至就算是對上席元皇上的親衛隊,他們都不見得會落下風。
因為席元皇帝極為疼愛冷凝月這個公主,所以這才給了她一支如此強悍的衛隊,這可是連太子都沒有的待遇。
聽著這些,君誠的心卻是落到了谷底。席元皇帝如此重視冷凝月,肯定會給她招贅駙馬,不會允許她外嫁的,那麽……他還有機會嗎?
龍飛鳴可不知道君誠心中的擔憂,見君誠心不在焉的模樣,一巴掌拍在了君誠的背上道:“你小子能讓咱們公主惦記,可是天大的福氣,你這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是個什麽意思。”
“誰稀罕那個黃毛丫頭惦記了!”君誠心中再怎麽擔憂,嘴上卻還是在死鴨子嘴硬。
當即就幾乎將龍飛鳴氣得想一巴掌拍死他。冷凝月可是他看著長大的,模樣好、心地好、脾氣好,雖然有時候嬌蠻了一些,但是身為公主,哪裡能沒有個公主脾氣呢?更何況冷凝月還沒有一點公主的架子,對誰都是一副親和的模樣,怎麽能讓人不喜歡。
這小子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有了龍飛鳴他們一隊人光明正大地加入隊伍之中,君誠他們便再沒有受到過那批追殺的人騷擾。
“屬下任務失敗了,請主人責罰!”銀面白衣的男子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泛著小舟,拿著竹竿垂釣。聽見這聲音微微地蹙了蹙眉頭,似乎是在怪來人驚擾了他的魚兒。
但是,下一瞬,明晃晃的陽光下突兀地爆出了一片血霧,那單膝跪在水面上全身籠罩在黑色中的男子已然消失無蹤。
“沒用的廢物!”銀面白衣的男子雲淡風輕的吐出幾個字之後,繼續一瞬不瞬地盯住了浮在水面上隨著水流微微飄動著的羽毛浮標。
羽毛潔白,就如同那銀面白衣男子身上一塵不染的白衣一般,在陽光下泛著純白色的光。
席元皇宮的宮牆之上,一襲鵝黃色的裙裝的冷凝月站在那高高的宮牆之上,嬌俏的小臉上盡是焦急之色。
在她的身後,一身粉紅色裙裝的嶽琳登上宮牆已經累得氣喘籲籲,“月兒,你就算是再怎麽想念情郎也不用跑這麽快吧,他們至少還有一日的功夫才能到王都呢!”
冷凝月回身,上下打量了一臉嶽琳包子似的的小臉,豐腴的身材,調侃道:“你要是再這麽懶惰,長成了大肥婆,小心我二哥就不要你了!”
聽冷凝月提到冷逍遙,嶽琳那包子似的小臉立即變成了紅蘋果,嬌嗔道:“你以為逍遙哥哥跟你一樣沒良心,逍遙哥哥才不會不要我呢!”
冷凝月看著嶽琳羞赧的模樣,頓時心中大悅,一隻藕臂搭在了嶽琳的肩膀上,另一隻如蔥白般纖細白嫩的小手則挑起了嶽琳的小臉,“是,是,是,咱們琳兒這麽漂亮、這麽可愛,我二哥又是識貨的,怎麽可能不要呢!”
嶽琳看著笑得一臉揶揄地冷凝月,一張小臉更是紅成了猴子的屁股,低垂著頭,輕輕碰了一下冷凝月道:“就你最不知羞,整天要不要的都掛在嘴邊……”
看著嶽琳這一副小媳婦兒的模樣,冷凝月頓時笑得開懷,但是笑著笑著,她的心中卻升起了一股悲涼。她倒是每天惦記著人家,聽探子回報說他要來席元,還巴巴兒地求了父皇將自己的親衛隊派去保護他去了。可人家還不知道還記不記得她冷凝月是那根蔥呢!
想到這裡,冷凝月臉上的笑容就那麽僵在了臉上,還帶了幾分擔憂。
嶽琳見鬧騰的冷凝月突然沒有了聲響,好奇地抬起了頭,就看見了一臉受傷的冷凝月,輕輕拍了拍冷凝月的肩膀,安慰道:“月兒,你別擔心,你長得這麽漂亮,人又這麽好,哪個男人見了不喜歡,那個叫什麽君誠的定然就是因為已經被你迷得暈頭轉向了,才在這麽危險的時候都來咱們席元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聽見君誠的名字,冷凝月的臉上也不禁飛上了兩朵紅霞,有些嗔怪地碰了碰嶽琳的腰眼道:“琳兒別胡說,誰擔心了,我又沒有看上那臭小子,怎麽會擔心?”
“我有說你看上他了嗎?”嶽琳現在從被冷凝月揶揄的尷尬之中緩過來了,開始反客為主,調侃冷凝月道:“某人這一次可算是不打自招了吧!”
冷凝月就不會會吃虧的主兒,一雙瑩潤的小手立即伸向嶽琳的兩側腰窩,“誰不打字造了,誰不打自招了啊?”
嶽琳立即被冷凝月撓得眼淚都笑出來了,就連求饒的聲音都不完整了,兩人在笑鬧之中倒是把剛才那有些抑鬱的氣氛衝淡了不少。
回到寢宮之中,冷凝月仍舊是坐臥不安,雖然派了龍飛鳴他們一路去保護他,但是這兩天應該都已經進入席元境內了,卻沒有再傳回來任何消息了,會不會是龍飛鳴他們一時疏忽,出了什麽意外?
可是也不會啊,那臭小子不僅嘴巴毒,武功也不弱,哪有這麽容易出意外!
想著以前君誠跟她鬥嘴的情形,冷凝月有些賭氣似的拿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逼迫自己專心睡覺。
“呼!”
但是,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冷凝月卻推開了被子,坐起來長籲了一口氣,一邊披上了中衣一邊自語道:“不行,那臭小子武功那麽弱,萬一,龍隊長他們疏忽了,他的小命兒可就沒有了,我得去看看才行!”
說著,便喚了宮女進來給她梳妝。
宮女兒一見她搜出來的勁裝,頓時,臉色就變了,忙跪在地上道:“公主,皇上有令,現在天下不太平,您可不能出去啊!”
“我又不會出席元國的地界,能有什麽不太平的!”冷凝月噘著嘴道,見那些宮女都跪伏在地上,不敢給她梳妝,她乾脆自己動手,換上了一身黑色的緊身勁裝。
看著銅鏡之中,她的皮膚在黑色勁裝額映襯之下顯得更加的白皙,紅潤的嘴唇也顯得更加豐滿瑩潤,她還對自己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這才大步想要走出去。
但是,那幾個宮女兒卻撲過來,一把抱著了她修長的大腿,“公主,您真的不能出去啊,您要是在這個時候出宮了,奴婢們的小命兒可就沒了!”
冷凝月彎腰拍了拍那小宮女的臉頰道:“小魚乖,別鬧啊,你放心,你是本公主的人,只要本公主還想留著你的命,就沒人能要了你的命。就算是父皇,只要本公主不同意,也不會把你怎麽樣的啊!”
冷凝月說著,手勢已經突然變了,那蔥白般的手指,飛快地在幾個貼身宮女兒的身上點過,幾個宮女兒立即便軟倒了下去。
冷凝月得意的拍了拍手掌,拖著剛才抱著她大腿的那個小宮女兒小魚就往床上去了,最後,她還仔細地幫小魚掖好了被角這才滿意地走了。
對於她偷偷溜出宮的做法,她可是一點負罪感都沒有。畢竟,她這樣做,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而且,她的那些宮女兒已經被她頻繁地出逃訓練得熟練掌握了,在她不在的時候如何應對各種突發事件的技巧了。
出了自己的寢宮,冷凝月十分熟練地躲過了所有巡邏的侍衛的眼睛,熟門熟路地很快便躍出了宮牆。
這才拿出了地圖研究了起來,這是早在之前,她就已經收到了的,龍飛鳴傳回來的,君誠他們行進的路線圖。
找準了方向,冷凝月運起輕功,開始一路狂奔。
這一夜,雖然很安全,但是君誠卻睡得一點兒也不安穩,不知道什麽原因總是不停地打噴嚏,可是又沒有其他任何感染了風寒的跡象,這讓他疑惑不已。
但是,明日就要進席元皇城了,到時候要跟席元皇上談判,他必須要有一個好的精神面貌才行,更何況,還要見某個人,他可不能頂著兩個黑眼圈兒去讓她嘲笑。
想到這裡,君誠還是強迫自己閉著眼睛睡覺!
“阿嚏!”
可是,他剛剛閉上眼睛又是一個大大的噴嚏,在他睜開眼睛的瞬間,就看見自己面前一張放大的臉。
本能的就想要拔劍呼喊,可是那張放大地臉,卻突然更加湊近,柔軟地感覺直接堵住了他的唇,他即將出口的喊聲就變成了一聲“咕嚕!”
渾身瞬間如同被閃電擊中了一般,從頭頂上酥麻道了腳底心,君誠睜著驚訝地眼睛漸漸看清楚了眼前這種小臉上飛著紅霞的人兒竟然是冷凝月。
心中的甜蜜一閃而過,下一瞬間,他卻幾乎暴走了,雙手抓著冷凝月的肩膀,一把將她推開,怒吼道:“冷凝月,你知不知道你是一個女孩子,怎麽可以這樣隨便的用自己的唇去堵一個男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