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長夜可不知道蕭遲的心中在想什麽,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在他的心中天下雖然也非常的重要,但是這些都是建立在花如陌在他身邊的前提之上的。若是花如陌不在他的身邊了,什麽天下蒼生都不過是一個屁。
“娘娘不是生氣你抱了即墨夢蝶嗎?”蕭遲道:“不如我們將即墨夢蝶交給娘娘處置,娘娘是個有分寸的人,知道即墨夢蝶殺不得,定然也不會太過為難她。”
君長夜搖搖頭道:“陌兒說了,她不是為這個生氣!”
蕭遲聽了,又摸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若是花如陌不是因為這個生氣他就真的不知道花如陌是在因為什麽生氣了。畢竟在感情一事上,他比君長夜更加的榆木腦袋。
“你不如去問問洛寒,他對女人的心思比較有研究!”蕭遲想不出來便想將君長夜這個皮球給踢給別人。而且,他舉薦洛寒也是也原因的,從雲霧林出來的時候,初晴跟他生氣,就是洛寒給他出的主意。
蕭遲話音剛落,再看旁邊就已經沒有了君長夜的影子。
君長夜找到洛寒的時候,洛寒正在水牢中忙活著。得到花如陌那一次逼供的啟發,君長夜乾脆就改變了策略,讓洛寒和映星連番用毒對這些人逼供。
“陛下,您怎麽來了?”看到君長夜,洛寒有些驚訝。
這要是放在平時,君長夜整天整天耗在這牢中都不是什麽大事,但是,今天,娘娘可是剛剛生了好大的氣,難道他都不用陪著哄著嗎?
“咳咳!”君長夜有些尷尬地乾咳了兩聲,大步走向洛寒道:“朕有一些事要問你,你隨朕來一下。”
洛寒和映星對視一眼,兩人皆是一臉的莫名其妙,陛下這是吃錯藥了嗎?問什麽問題還得避著人的。
可是帝王發話了,他也不可能拒絕,跟著君長夜走出了水牢。
一直走到禦花園中僻靜的地方,君長夜才轉過身問洛寒道:“洛寒,蕭遲說你對女人的心思猜得比較準,你說今天娘娘為什麽跟朕生那麽大的氣?”
一聽君長夜的問題,洛寒瞬間就無語了。什麽叫他對女人的心思猜得比較準,他猜也隻猜他家映星的心思好嗎?
“陛下,您想想娘娘最在意的是什麽?曾經因為什麽事跟你生過氣。”既然被抓了壯丁,洛寒也只能硬著頭皮提議道。
君長夜蹙眉思索了一陣,腦中一道靈光閃過,嘴角勾起了一個笑容,拍了拍洛寒的肩膀道:“你先回去做事吧!”
“是,陛下!”看著君長夜那有些傻兮兮地笑容,洛寒幾乎是逃跑一樣的離開了。
得到了洛寒地啟發,君長夜一路連走帶飛的朝藥室奔去,媳婦兒跟自己鬧別扭的日子實在是太難受了,他連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站在藥室的門外,君長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輕輕敲門道:“陌兒,我知道我錯在哪兒了,你讓我進去說好不好?”
聽著君長夜仍舊可憐兮兮的語氣,花如陌手中搗藥的動作頓了一下,道:“進來吧!”
君長夜嘴角立即勾起一個燦爛地笑容,輕輕推開了門進入藥室中,就想撲向花如陌將她擁入懷中。
花如陌抬起一隻手製止了君長夜的動作,一雙琉璃般的眸子盯著君長夜,乾脆地問道:“錯在哪兒了?”
君長夜垂下了頭,那乖乖地模樣,就像是一個在跟先生認錯的學生一樣,“陌兒,對不起,你說過夫妻本是同林鳥。就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有事不該瞞著你。”
花如陌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一些,放下手中搗藥的用具,坐在了一旁的小榻上,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等著君長夜的下文。
君長夜十分乖覺地轉向了花如陌的方向,繼續說道:“司徒奕星與冥煞余孽勾結,趁著冥煞余孽禍亂京城之際,南疆發兵在邊疆作亂。幸好金狼出兵相助,才得以平息。但原本鎮守東南的忠王在南疆作亂之時卻按兵不動,呈觀望之勢,其心可疑。所以,這次,我從邊疆回來,就順便將他們父女也帶在了身邊,以挾製東南方向的勢力。”
花如陌點了點頭,這也是君長夜對即墨夢蝶諸多默許的原因,畢竟這東南地處特殊。而忠王在那一帶經營多年,該他出兵之時,他卻在觀望,無非就是想在這場戰事中獲得更大的好處。
現在她的女兒看上了君長夜,若是能讓他看到一旦君長夜穩定了局勢,她的女兒就能進入后宮的希望。這樣的甜頭,自然足夠他替君長夜賣命。
花如陌的臉色逐漸變化,君長夜的作法從大局上來看,是沒有任何錯誤的。可是現在君長夜能為了大局默許即墨夢蝶對外宣稱她第他的女人。那以後,他是不是也可以為了大局真的將別的女人迎進后宮。
君長夜也十分忐忑地看著花如陌得變化,發現花如陌的臉色從最初的了解變到最後頗有些難看,他還未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花如陌承認自己的心眼小,做不到看著自己的丈夫默許別的女人以他的女人自居,甚至做不到看著自己的丈夫被別的女人惦記而不回避,她沒有那麽大方理智。
看到他碰別的女人,對其他女人流露出感情,她會傷心會難過,會痛不欲生。哪怕她知道君長夜所做的不過是逢場作戲,虛情假意。可是哪怕是演戲,她也接受不了。
曾經在君長曦的身上,她便已經體會過一次。那時候她以為她可以,但最後,卻還是不行。愛容不得任何瑕疵,感情的世界更是小得隻容得下兩個人,這些道理都必須要讓君長夜明白。
她知道君長夜會對即墨夢蝶縱容定然有原因,可是有原因又怎麽樣?事實還是存在的。
不管多大的原因,她是看著他抱著即墨夢蝶的,若是他不願意,他是帝王,誰能逼得了他不成?而且即墨夢蝶一聲聲的夜哥哥,也叫得花如陌心中盡是氣。
這就和那些男人酒後亂性,和別的女人發生了關系,甚至是搞大了別的女人的肚子。卻將一切罪過歸咎在酒的身上一樣。
花如陌真的有些擔心若是對每一個需要拉攏的勢力,君長夜都是如此的態度,哪一天說不定和酒後亂性相似的情況就發生了。
當初君長曦的皇貴妃懷孕時的心痛,花如陌到現在都還能想起來。她現在對君長夜的愛可以說比當初對君長曦濃烈了千萬倍不止,那時候她尚且那麽難受,那若是此事發生在君長夜身上,她真的還受得了嗎?
君長夜見花如陌久久不說話,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挪到了花如陌的身邊,伸手攬過了花如陌瘦削的肩膀,道:“陌兒,你原諒我好不好,以後我任何事情都不會瞞著你了,也絕對不會碰別的女人,不是,是看也不會再看別的女人一眼。”
花如陌再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十分認真地道:“夜,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若有再犯,我絕對不會再原諒!”
“一定一定!”聽見花如陌松口,君長夜立即滿臉都是燦爛地笑容,將自己得頭放進花如陌的脖頸間拱了拱道:“我就知道我的陌兒最好了。”
花如陌像對孩子一般摸了摸君長夜的頭,既然誤會已經解開了,有些事他們就得共同面對了。
花如陌拿出那本記述著如何培育箭龍的古籍遞給君長夜道:“夜,我體內的不死蠱已經發生了變化,根據我們的推測,它很有可能進化成箭龍,我想將它培育出來。”
君長夜接過花如陌手中的古籍,隻粗粗地翻了一下,臉上得笑容立刻被冰凍住,剛才還一臉小媳婦兒模樣的君長夜立即化身霸道帝王,斬釘截鐵地道:“不行,這絕對不行!”
“夜……”這一次輪到花如陌可憐兮兮了,她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用小鹿斑比一樣的眼神看著君長夜柔腸百結地喚了一聲。
隻這一聲,君長夜立即就覺得自己全身得骨頭都要酥了,這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他心中十分受用。再看花如陌那可憐的小眼神,他恨不得立刻就答應了她的任何要求。
確實,若是其他任何事,哪怕是花如陌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君長夜也定然想辦法給她取下來。但是,此事關系到花如陌的生命安危,他絕對不會妥協。
君長夜將花如陌攬入懷中,將她的小腦袋按在了他的胸前,溫柔地勸解道:“陌兒,我知道你喜歡研究毒,平日裡,你要研究什麽毒我都沒有阻止過你。但是,這次真的不行,太危險了。你想象,若是在這箭龍長成後的十二個時辰之內,你沒能將它引出體外,你要我怎麽辦?我們的兩個孩子怎麽辦?”
花如陌沉默了一陣,她也知道,這箭龍不是普通的蠱毒,要把它培育出來,若是出了哪怕一點點的差池,那也是要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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