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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有毒之一品逃嫁妃》第一百三十一章、一百三十二二合一章節
  第一百三十一章衝冠為紅顏

  “殺,殺,殺!”喊聲震天,空氣中都彌漫了一種血色和肅殺,這場對峙終於要在今日見分明了!

  “怎麽回事,怎麽會在這個時候被打進來?”容閣臉色發沉地問著那些來報信的人,而且隨著報信的頻繁,他越發察覺不對勁兒了,這打的地方像是有人指路一般,直奔著……容閣的手停在了糧草安放的倉庫,不好!

  “來人,跟我走!”他帶著人立馬往糧草在的地方去,這批糧草是昨日從南辰國的西北邊運來的,若是這批糧草有失,我軍必敗無疑了!

  可是他到底來遲了一步,或者意識得太晚了,這是個陷阱,針對他的陷阱!他們出了內鬼了,除此之外別無解釋!

  他們的確出了內鬼,因為僅憑一副那麽久之前的戰事圖說明不了多少,南辰國對於鳳璃國來說確實弱了許多,想要讓人背叛也不是那麽困難,金銀財寶,權勢還是美人總能打動人心的。

  “隨我殺出去!”容閣並不認命,他知道被人背叛了,心下很恨,此時卻也多說無益,戰局已經無法扭轉,可是他願意成為階下囚。

  “是!”他身邊跟著的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士兵,絕對的忠臣,浴血奮戰,容閣不知疲倦地殺著,突出重圍,只要逃出去,就一切都有機會,否則他們若是折損在這裡,南辰國的損失更大,君長曦就只能禦駕出征了,可是此時南辰國不穩,禦駕出征要冒太大的風險。

  祁容的功夫厲害,卻從來沒有打過戰,他跟在蕭遲的身側,親身經歷了這樣一場血色的戰鬥,在這片戰場上,是沒有退卻的,只有一往無前,只有殺了敵人,才能有自己的活路,再無法有更多的心思。

  一刀橫去,收取了一條性命,而敵方的士兵一刀橫向我方的士兵,兩個人倒下,十個人倒下,祁容目光所見的,就已經死了很多人了。

  他的臉色一開始還是輕松的,可是漸漸地卻無法再輕松起來,而是凝重,和蕭遲如出一轍的凝重,只有經過戰爭洗禮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祁容再無法比這個時候感受更加深刻了。

  戰爭是完全不同於武林比鬥的那種爭鬥,鐵血,肅殺,嚴峻,祁容握緊手中的匕首,他殺得越發認真了,在真正的和平到來之前,他只能以殺止殺。

  “容閣,你被包圍了!”

  蕭遲騎在馬上,看著狼狽非常的容閣,臉上沒有任何嘲諷的意味,可是這種居高臨下的宣布,卻比嘲諷更讓容閣失態,他看著蕭遲有不甘,有不服,最後卻只能無可奈何,成王敗寇,古往今來都是如此!

  “這是我皇的信件,只有十日之間!”一封信射向了容閣,容閣抬手接住,只見上面寫著“君長曦親啟。”

  看著其實更像是寫給友人的信件,極為不正式,果然,蕭遲還有話沒有說。

  “這場戰爭其實沒有意義,南辰國皇帝也知道我們陛下的意思,只要十日之後,花如陌能夠送來,這兩城的軍民就能安然無恙……”

  “否則……”蕭遲停頓了一下,看向容閣身邊的士兵,浮現出一抹鐵血的微笑,“殺無赦!”

  “花……花如陌時誰?”那些士兵已經被蕭遲的人殺丟了魂,丟盔棄甲,在包圍時,更是覺得自己死定了,此時有了生還之機,不管那花如陌是誰,趕緊送出去的好。

  “我……我朝皇后!”

  蕭遲不管那些議論紛紛的士兵,其實在他看來越是議論越好,天下皆知,沒道理花如陌不知道,

  “我們要真正的花如陌!”蕭遲那一眼別有深意,容閣也是知情人之一,自然知道蕭遲的意思,他也知道他們要逼破的不是君長曦,而是已經躲起來的花如陌。

  “窮寇莫追,我們回去!”

  蕭遲罷手,帶著兵馬回城,君長夜到底惜才,否則當日就不會放任蕭遲的行為了,此時同意如此,容閣不得不說是一個將帥級別的人才,他對自己也有信心,總有一日能讓容閣為他所用。

  而這個以兩城軍民性命相逼花如陌現身,自然是君長夜的意思,至少是他拍的板同意的,花如陌是一個心胸足夠和一個帝王比肩的女人,她的心裡存天下,定然無法坐視這樣的事情發生。

  古有為紅顏怒發衝冠,為紅顏烽火戲諸侯,如今又添了君長夜,為紅顏意欲血洗兩城,不過可以預見的是,花如陌並不會開心君長夜這麽做。

  從天剛破曉,到日暮黃昏,這場戰事比預料中的要早結束,可是將士們的鮮血還是染紅了禹城的城牆和街道,原本就躲在屋中不敢出來的百姓,此時在如此可怕的消息中,更不敢出來了。

  君長夜沒有參與戰爭,卻在黃昏之後入住了城主府,他對著黃昏獨自散步,心中並沒有外表那麽平靜,可是他無法再和花如陌耗下去了,這場戰事也沒有辦法再拖,京城中因為他連續兩個多月未上朝,已經議論紛紛,就是林清回去把持住了,卻也還是人心惶惶。

  他很想打到銀暨,將花如陌搶回來,可是那個人不是花如陌,他又怎麽能把她搶回來呢,可是花如陌不願意見他,怎麽都不願意見他,他如此實屬無奈,可是無奈的同時,又有些彷徨,花如陌定然會怪他的吧。

  他其實一點都不想再花如陌身上附加上這些東西,對於她來說過於沉重了,可是比起徹底放過花如陌,他更加不肯,他說過很多次,花如陌這輩子都不可能逃開他的,無論天堂還是地獄,都不可能!

  這個消息像是一個驚天大雷,以一種無法想象的速度傳揚開來,南辰國舉國沸騰,而鳳璃國更是為他們癡情的皇帝目瞪口呆,如此衝冠一怒為紅顏真的好嗎?

  而花如陌所在的黑捷更是消息傳遞非常迅速的地方,不過隔天,初晴就拿著一個消息無比糾結地進來了……

  花如陌一看她的臉色就知道有事情了,“怎麽了?”

  花如陌接過初晴手中的紙條,木愣愣地看了許久,初晴看著花如陌越發地忐忑了,“太過分了,怎麽能這麽逼你!”

  初晴到底是花如陌的人,這種將兩城性命都加諸於花如陌的事情,怎麽可以,何況花如陌如今還懷了孩子,目測還是兩個,“太過分,太過分了!”

  初晴覺得自己要被氣傻,看著有些躲著她的君誠,更是一頓來氣,頓時也有些口不擇言了,“你哥的腦袋秀逗了,他身邊的人也都被驢啃過了嗎?”

  君誠無語了一會兒,才傻乎乎地問,“不是應該被驢踢了嗎?怎麽是啃?”

  “因為比被驢踢了還要傻數倍,肯定是被驢給啃沒了腦袋!”初晴使勁兒瞪君誠,這熊孩子老是在奇怪的地方糾結,而且更奇怪的是,她還會回答他這奇怪的問題!

  “收拾一下,我們啟程吧,”花如陌如此說著,臉上卻沒見多少難過的神色,甚至還帶著淡淡的微笑。

  初晴有些遲疑地看著花如陌,“不會被氣傻了吧……”

  花如陌搖了搖頭,她不過是有些認命罷了,她下意識覺得君長夜不會那麽做,他比外人想象中要柔軟許多,他對於百姓不會那麽無情,可是她還是無法賭這個萬一。

  他知道君長夜在賭,她賭她會來,她到底賭不過他,也舍不得他輸吧。

  花如陌覺得自己下了這個決定之後,心中就松快了許多,好像這些日子一直縈繞在她頭頂陰雲就因為這個決定散開了一般。

  初晴看著這樣的花如陌,沒有再多說什麽,她就覺得花如陌沒有放下君長夜吧,花如陌也比她和她自己想象中要了解君長夜的吧,否則就不會是輕松,而該是憤怒才對。

  而在銀暨中的君長曦就沒有花如陌這麽淡然了,花如陌覺得君長夜只是在和她賭氣,下不了這個手,可是君長曦甚至滿朝文武都覺得君長夜可以,只能說君長夜在京城給世人塑造的既定印象足夠深刻,冷血,暴虐,喜怒不定,如此乖張為世人不容的事情,別人做不出來,君長夜一定可以!

  “皇上,兩個城池的百姓,有數十萬人啊!”

  “請皇上送出皇后吧!”

  “請皇上以江山社稷為重啊!”

  “……”

  君長曦從上朝之後,就沒有怎麽說話,看著底下唧唧嗡嗡的,心中又氣又怒,君長夜,你……好,很好!

  “退朝,明日再議!”話落,君長曦走下龍椅出了這龍章宮,一路往鳳元宮而去。

  牡丹郡主的消息隻比君長曦晚了一點,收到消息不久,她就在這裡等君長曦了,她知道他一定回來,若今日換成了花如陌,這一趟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君長曦到底是一個帝王,君長夜能做到如此,君長曦永遠不可能。

  “皇上,你來了……”她抬起頭看著君長曦,沒有再可以模仿花如陌,因為這已經沒有意義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舉國沸騰

  君長曦點了點頭沒有介意牡丹郡主的失禮,他靜靜地看著她,兩個人相對無語。

  牡丹郡主一身鮮豔的紅裙,沒有往日裡的那種明豔和綺麗,因為懷孕臉色其實不大好,她聽了映星的囑咐,就連胭脂都少用了,素面清湯,沐浴在晨光裡,卻也有另外一種風情。

  “皇上可有什麽打算?”牡丹郡主勾了勾嘴角,打破了沉默,她說的就好像在問君長曦,今天要吃什麽一般。

  “你是皇后,只要你願意,朕知道你可以的,”牡丹郡主的聰明伶俐,君長曦一直都知道,當日,她能騙過她,騙過宮裡這麽多人,可見她是怎樣的玲瓏心思的,那麽君長夜定然可以。

  在君長曦的心中,花如陌與他最多不過露水姻緣,都是為了他的緣故,花如陌才和君長夜有了牽扯,而盡管此時君長夜以兩城百姓性命相要挾,讓他交出花如陌,並非他真的愛花如陌,而是他要報復他。

  是的,他要報復他,報復他當日奪妻之恨,後日又下嫁罪妃,是個男人都不可能不介意的,何況,他所知道的君長夜一直都那麽心高氣傲。

  所以,他不覺得君長夜對於花如陌的熟悉會比過他,而且,他不得不承認,他所擁有過的所有女人裡,花如陌是最特殊的,他們的相愛裡,沒有摻雜了他帝王的身份,她是他的小七,願意為他傾其所有的小七。

  君長夜能為她做到這個程度一次,絕不可能再做出另一次,而他只要渡過這個建國初期,那麽他和君長夜之間就有了對抗之力,下一次就不是君長夜的挑釁,而是他拿回自己的帝國。

  他和君長夜一般,江山和美人,他都要,所以盡管覺得有些對不起牡丹郡主,可是他還是會這樣決定。

  “我肚子裡的,是你的孩子啊!”牡丹郡主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還能笑得如此溫柔,盡管她的心從君長曦進來的沉默開始,就已經在滴血了。

  君長曦的目光落在了牡丹郡主還未顯的肚子上,他的心思向來縝密,怎麽可能會忽視這個,牡丹郡主突然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意,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是君長曦的心比她想象中還要冷,還要硬,還要可怕!

  虎毒不食子,可是君長曦居然可以做到如此,她依舊淡然地坐著,可是她的手已經絞到了一起,勒出一道道血色,猶不自知。

  牡丹郡主低著的下巴,被君長曦緩緩抬起,“此不過權宜之計,我會接你回來的,孩子我也可以再給你!”

  他不可能把自己的孩子交到君長夜手中,成為君長夜鉗製他的把柄,他的子嗣單薄,他是舍不得牡丹郡主腹中的孩兒的,可是時勢所逼,他沒有選擇。

  他其實還是有選擇,他應該相信花如陌不可能不出現的,他其實什麽都不用做,只要等花如陌和君長夜見上了便可。

  牡丹郡主伸出手抱住了君長曦的背部,將自己整個都埋進他的懷裡,而這時候的君長曦不可能拒絕的,牡丹郡主哭得撕心裂肺,君長曦反而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他所沒有看到的牡丹郡主眼中,帶著是一種瘋狂的,決絕的目光,她對於君長曦的心一如既往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她這輩子就只會和他死磕著,可是卻不再是以前那種渴望垂憐的方式。

  有朝一日,她要讓君長曦沒有辦法放棄她,她要君長曦求著她來愛他!

  牡丹郡主哭著哭著就在君長曦懷裡睡著了,紅腫的眼睛,蒼白的臉色,看起來就分外惹人憐惜,君長曦彎腰抱起了牡丹郡主,走進了內室。

  這是他極少的對牡丹郡主的溫柔,即便可此牡丹郡主心裡恨極了他,可還是忍不住貪戀這份溫暖,這份屬於君長曦的溫度。

  牡丹郡主睜開眼睛,看著君長曦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她的目光這才漸漸有了不一樣的神采,不同於之前的黯然神傷,絕望失措,那是一種屬於牡丹郡主的凌厲和果決。

  “去看看映星大夫回來沒有,我要見她。”

  “是。”

  君長曦罷朝三日,在龍章宮裡蟄伏不出,有傳言,君長曦對當朝皇后情深意重,如今卻讓他們之間的深情,在兩城百姓之間衡量,如同架在了火上炙烤。

  有傳言龍章宮的內侍這幾日特別著急,皇帝把自己鎖著,不吃不喝,那蒼白羸弱像是一陣風吹,就會吹跑,著實可憐,一朝皇帝被逼到了如此份上!

  又有傳言,當朝太后連累百官在龍章宮前,跪請君長曦做下決斷,就是南辰國皇后都臉色雪白地出來自清離去。

  如此感天動地虐戀情深的皇家八卦故事,正在以一種超乎想象的速度在民間傳揚開來,甚至有人專門立書寫下這個故事。

  當然最後的結局,就是皇帝身負天下萬民的福澤衰榮,不得不放下兒女私情,而皇后也大義凜然自動走上花轎,願意深入虎穴,換得南辰國一隅安息,輿論的風向一下子翻轉了過來,君長夜成了那個看不得別人深情恩愛的小人,成了那個冷血無情的殺人魔王。

  不僅僅是南辰國舉國沸騰,義憤填膺,想要為他們的陛下討回公道,就是鳳璃國內的輿論也偏向了君長曦,看著幾天之內如此反轉,就是君長夜都要為君長曦叫一聲好。

  君長夜淡然坐著,倒是蕭遲和祁容臉色不鬱得很!

  不說,他們所知道的,君長夜對於花如陌到底是有多用心用情用盡手段,就是如今君長曦想要江山,放棄皇后的舉動,就著實讓他們不恥,而且這皇后還非他們想要的那個人。

  君長曦的目的已經有些明確,他江山也要,花如陌也要,卻舍得為了她拚命的女人,舍得他的孩子,他明顯就是想送過牡丹郡主,反轉輿論,再將他們一軍。

  “倒是沒有料到,他還會使這樣的手段,”

  君長夜如此說著,想起了先帝駕崩之時,君長曦同樣玩了這樣一手,得了皇位,還得了滿朝文武的可憐,而他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卻成了那個居心不良、不服管教的寵妃弟弟了。

  當年事情已不可追,他如今也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君長夜,他甚至不太在意君長曦如此手段,他們能看得出來,花如陌定然也能看得出來,他倒是有些感謝君長曦,他此舉無異於將花如陌推得更遠。

  至於別人怎麽看,天下人怎麽議論,只要他和花如陌過得好了,他怎麽會在意,他相信花如陌也不會在意的。

  花如陌的馬車路過一個城鎮,停在一個茶肆邊,傳入馬車之內就是如此激蕩人心的動人故事,作為故事主角之一的花如陌沉默無語,還算淡然,就是她身側的初晴表情有些要裂的模樣。

  要不是顧忌這花如陌懷著孩子,她真的想爆粗口,在這個是故事裡,君長夜完全被黑化成了一個大魔王,君長曦就是那個被世事擺弄無可奈何的可憐人,而花如陌就是那個深情而不得不絕情的傾世美人。

  可是這樣的故事,卻似乎無從反駁,君長夜確實用兩城百姓的性命來交換花如陌,君長曦痛失皇位,在南辰立國,確實無可奈何,而花如陌呢,若是她的心依舊是偏著君長曦的那麽,她定然也會同那些義憤填膺的百姓們一般,痛恨如此狠心決絕的君長夜的。

  可是恨君長夜嗎,她仔細想了想似乎有些恨不起來,她又該恨君長曦嗎,若說是君長夜將她推上火架,那麽君長曦就是那個點火的人,可是她隻覺得失望,失望之後並沒有太大的難過,從她決定離開南辰國皇宮開始,對於君長曦就沒有太多的期望,所以失望便只是失望而已。

  “我們繼續向著禹城而去嗎?”

  初晴打量著花如陌的神色,見她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暗暗松了口氣,她真是為花如陌著急,這懷個孩子,就沒有消停的時候,真正的安胎的時間,也就在銀暨的那些時候,之後都是在路上奔波,即便是重金打造的馬車,卻怎麽也不可能比得了家裡的。

  其實初晴真的有些生氣了,君長夜也好,君長曦也罷,都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花如陌如今懷了孩子,最是該休息的時候,卻因為他們又在路上奔波,若是有一個萬一,她定然將他們兩個人都殺了。

  “呸呸呸,”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初晴默念了三遍,看著花如陌,等著她的決定。

  “走吧,”她偏了偏頭,繼續假寐,卻又說了一句,“到銀暨先。”

  初晴又覺得自己的思路跟不上花如陌了,繼續往禹城走,她還算能理解,畢竟她和君長夜之間,不是靠逃避就能解決的,可是到銀暨是怎麽回事,難道她還要回到君長曦身邊?初晴又被自己這個驚悚的想法,嚇了一跳,忍不住開口了。

  “他能放棄牡丹郡主,有朝一日也會放棄你的!”

  初晴說的很明白,其實很清楚,若是花如陌沒有逃出皇宮,那麽今日上了花轎,送往鳳璃國的定然是她,反倒是一直想做黃雀的牡丹郡主,失了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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