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公平!”
看到這麽無恥至極的一幕,場中一片嘩然,在場觀戰的眾人無不對馮利宏指指點點,顯然都是對他的這種作弊的行為十分的不恥,但是馮利宏對此卻宛若不見,只顧惡狠狠地瞪著江少遊,準備要用自己手中的倒刺拳套在江少遊那張幾乎完美的臉上用力地打出幾排窟窿來!
在場的眾人大多都認識馮利宏,自然也知道馮利宏的背景不凡,因此哪怕是對他的為人再怎麽不恥,卻也沒有人會站出來替江少遊說話。不過沐雙兒卻是無論如何也忍不了,早就不顧一切地跳了起來,說:“不行……好馮的你如果想打的話,就把那些烏龜殼給摘掉!你自己早就準備好了這麽一套裝備,這才故意提出這些規則,分明就是欺負別人沒有這些裝備,這樣比賽還有什麽意義?你怎麽不乾脆拿把槍出來,然後再讓裁判宣布這場比賽可以動用槍支,那樣的話你不是更加贏定了嗎?”
馮利宏被沐雙兒如此指責卻也不生氣,厚著臉皮說:“喲……你這是什麽話?我馮利宏可是守法的公民,又怎麽可能會有槍支這種違禁的東西?而且剛才裁判也說了……象我們這種民間的非正式比賽中,比賽雙方佩戴各種防護器具可以有效的減小受傷的可能,所以俱樂部方面才十發提倡這種形式的比賽。你的小白臉男人窮得只能出來找倒貼的女人,買不起這些護具,那又怪得到我的頭上來嗎?”
沐雙兒聞言咬著牙說:“馮利宏……你怎麽說我都可以,不過不要汙辱我的朋友!還有……就算你的嘴裡能說出花來,可是現在你自己戴著一身的裝備,但是我朋友卻是連哪怕一個拳套也沒有,總之這場比賽絕對不公平,對於不公平的比賽,我們完全可以拒絕進行下去!”
“怎麽……你的意思是不想比了?”馮利宏冷笑一聲,說:“那也可以,我可沒有強迫你的小白臉男人非得和我打不是?只不過……我們這場的比賽已經通過了俱樂部的公正,所以哪怕現在你們打算退出比賽,但是這筆公正費也還是要支付的,而按照以往的規矩,這筆費用肯定是要由首無提出停止比賽的一方承擔的。嗯……我們這場比賽的賭約價值一千萬,按照百分之三十的公證費計算就要付給俱樂部三百萬,好了……既然你們想要終止比賽,那就由你們掏三百萬給俱樂部吧,反正這筆錢我是肯定不會出的!”
“你……無恥!”
沐雙兒簡直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看來馮利宏是早就把這些環節都計算在裡面了,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提出了這麽一個高達一千萬的賭約,如此一來馮利宏就佔盡了優勢,可謂是進可攻、退可守,怎麽都不會吃到虧的!
如果江少遊硬著頭皮跟馮利宏打的話,馮利宏仗著這一身武裝到牙齒的裝備,又怎麽可能會打輸比賽?而如果江少遊不想打了,那就要白白地損失三百萬,而馮利宏卻不會有任何損失,所以這馮利宏簡直是算到骨子裡去了!
“雙兒,你不用管了!”江少遊對著沐雙兒擺了擺手,說:“他不就是裝備上一身烏龜殼嗎?沒關系,他就算是變身成機甲戰士,我也照樣能打得他骨斷筋折!有的時候,實力的差距,是任何身外之物都無法彌補的!”
江少遊說著就轉頭衝著裁判示意了一下,說:“我沒有問題了,也不需要佩戴任何裝備,現在比鬥就可以開始了!”
沐雙兒聞言還想說什麽,卻被旁邊的莫雪輕輕拉了一下,隨後就聽莫雪在她耳邊低聲說:“忘了我告訴你的話了嗎?他連一個武裝綁架團夥的人都能輕松搞定,還會怕一個穿戴了幾件裝備的白癡嗎?放心吧……相信我,你的‘老公’會輕松將那個混蛋搞定的,你肯定不會守寡就是了!”
“我守什麽寡!”沐雙兒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明白過來莫雪是在取笑她和江少遊之間那種莫名其妙的關系,於是俏臉竟是難得一見地微微一紅,說:“但願你說的是真的吧!不過……我怎麽總是感覺心驚肉跳的啊!”
那裁判見江少遊主動表示可以開始比賽了,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什麽,面無表情地宣布說:“好吧……這是你自己放棄了佩戴防具裝備的權利,既然雙方都沒有問題了,那麽現在——比賽正式開始!”
裁判說著拉響了擂台上的銅鍾,隨後就在“當當”的鍾聲中麻利的從擂台上跳了下去。
既然分出勝負的方法只有兩種,要麽是把人打下擂台,要麽是把人打得爬不起來……這樣的話,他這個裁判再呆在擂台上也沒什麽作用了,留在這裡反而很容易會被兩人戰鬥的余波給誤傷了!甚至於……他這個裁判事先就已經做出了明顯偏袒一方的齷齪事,又怎麽會不擔心另外的那人借機報復他呢!所以……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還是快些閃人吧!
雖然比賽已經正式開始,但站在擂台上的兩個人卻都沒有急著開打,馮利宏先是做好了一個防守的架式,隨後用兩個戴著精鋼拳套的拳頭互相敲擊了一下,發出一陣陣清脆的“當當”聲,接著凝視著江少遊,帶著一臉獰笑,說:“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是卻很懷疑你的智商……赤手空拳和全副武裝的我過招?呵呵……你還真當自己是武林高手啊?”
“你的廢話還真多呀!”江少遊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不過我也想先問一句……如果我在擂台上打斷了你的胳膊腿兒……應該不用負什麽責任吧?”
“嘿嘿……想法不錯,只要你有這個本事就行!只要是在這個擂台上,哪怕你把我打殘廢了,也沒有人會追究你的法律責任的!當然,反過來也是一樣,別看你已經把你的一條胳膊和一條腿押給了我,但我也可以在擂台上把你的另一條胳膊腿給打折了,這樣的話……你小子下了擂台後,可就要變成人棍了,哈哈哈……”
馮利宏越笑越是開心,仿佛現在他已經是一個勝利者了!說起來,江少遊剛才所展現出來的身手的確是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壓力,不過他對自己的功夫也有一定的信心,畢竟五年的泰拳也不是白學的,平常時候七八個不會功夫的壯漢都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而現在他穿戴上這一身全套的防護裝備,甚至拳套和護臂上還有輔助攻擊的作用,如果這樣都打不過江少遊的話,他覺得自己乾脆一頭撞死好了!至於被江少遊給打斷手腳……這可能嗎?
江少遊對馮利宏的話可不怎麽相信,於是又轉頭對跳到台下的裁判問道:“裁判大人,是這樣的嗎?”
“是的……”裁判沉著臉說:“我們老板既然如此敢在這裡開設這樣的搏擊俱樂部,當然就有辦法解決相應的問題,只要是在擂台上經過我們俱樂部公正的比鬥,都會受到我們俱樂部的保護,除了不能打死人外,哪怕打殘了對方,我們俱樂部也能保證你不會受到相應法律的製裁……”
其實裁判心裡面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你在擂台上將人打殘了,雖然不會有人追究你的法律責任,但如果被打之人是頗有身份和背景之人的話,那麽人家自然會用其他的方式來了結這段仇怨,而馮利宏,顯然就屬於那種輕易碰不得的人物。
“廢話說完了嗎?”
馮利宏見江少遊居然還認認真真地打聽起把自己打殘後會不會受法律製裁的問題,他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雙手上的精鋼拳套用力對撞了一下,隨後就滿臉殺氣地對著江少遊一拳打了過去……
馮利宏現在這一條胳膊上面,分別裝備著拳套、護腕,和分作兩截的護臂,基本上就如同一個凱甲勇士似的,整條胳膊上幾乎連一寸皮肉都沒有露出來,更可恨的是,他的拳套和護臂上居然還帶著圓錐形的倒刺,這樣一來,面對手無寸鐵,又沒有裝備任何護具的對手,優勢實在是太大了。馮利宏一拳打出後,甚至已經開始在腦海中幻想起江少遊被打得皮開肉綻,哀哀痛叫時的模樣了!
“啪”的一聲,馮利宏那如出膛炮彈般的一拳剛剛打到江少遊的面前,就被江少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沒辦法……馮利宏的拳套和護臂上面全都帶著倒刺,看起來也只有護腕還算正常點兒,因此江少遊要想接下這一招,也只能抓他的護腕了。
然而江少遊一把捏實的時候,卻驀然感覺到手掌心上傳來一陣劇痛,原來這馮利宏的護腕上看起來平平整整的,可實際上那厚厚的皮革之中卻隱藏著許多細小的針刺,這些針刺從外表上根本看不到,甚至輕輕觸摸那護腕的表面上,也同樣感覺不到其中暗藏的玄機,只有當有人用力握緊這護腕的時候,護腕外部較為柔軟的皮革被握得深陷進去時,藏在護腕裡面的尖針就會顯露出來了。
這就是所謂的棉裡藏針吧?實在是太陰險、太惡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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