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這場比鬥算是結束了。
戰勝一個馮利宏並不算什麽,江少遊自然不會因此而有什麽沾沾自喜的感覺,而且正相反,不過是和這麽一個人渣對戰而已,居然還讓自己受了點傷,江少遊覺得自己應該因此而自省了。
這次的擂台之戰,江少遊明顯是有些輕敵了。雖然說馮利宏那點兒實力,在江少遊的面前不過有如小醜一般,根本是掀不起什麽浪花的。不過正所謂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小心一些總是不會有錯的。如果之前江少遊先用透視眼在馮利宏的那些裝備上掃上一眼,那就絕對不會吃上這個暗虧的。這次吃的虧雖然不算大,對江少遊來說並沒有什麽影響,可是若下次再碰到這樣的事情,對方暗藏的尖針上再喂有見血封喉的劇毒的話,那麽江少遊豈不是死定了?
想到這裡,江少遊提起手掌看了一眼,見手掌上被尖針刺破的十幾個針孔中都流出一絲鮮紅的血珠,血液的顏色很正常,手掌心也只是一陣陣的刺痛,卻沒有麻癢的感覺,江少遊的心裡也微微地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個馮利宏雖然很陰險,但畢竟不是什麽殺人狂魔,還不至於在針上喂毒。
馮利宏在被揪掉一隻手的時候,還能保持著清醒,還能瘋狂地向江少遊發動攻擊,不過當一條腿也被江少遊用手掌給生生地斬斷後,他已經因為大量的出血、以及極度的驚嚇而昏迷了過去。
俱樂部的人已經叫了急救車,不過應該還有過一會兒才能到,幾名俱樂部醫務室的醫生正在手忙腳亂地給馮利宏的斷手斷腳處包扎、止血,否則若是任由血這麽流下去的話,恐怕不等急救車來,馮利宏就要先嗝屁了!
不過馮利宏的傷勢實在是太嚴重了,只是用常規的包扎止血方法,根本就止不住那如同打開的水龍頭一樣狂噴的血液,畢竟這可是肢體被徹底截斷的重傷,那麽動脈血管也肯定是破裂的,隨著心臟的每一次跳動,血管中的血液就仿佛是被打了壓似的,“哧哧”地直躥,又哪裡是包兩下就能止住的?
江少遊見狀便從擂台上跳了下來,同時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針盒,走過去說:“你們先讓一下,我來幫他止血吧!”
那幾名手忙腳亂的醫務人員一陣愕然,不知道該不該起來,而馮利宏的那三個同伴卻又是憤怒,又是害怕地瞪著江少遊說:“你……你要幹什麽?利宏他……他都已經這樣了,你……你還不算完嗎?”
江少遊搖了搖頭,說:“你不用擔心,剛才在擂台上的時候,我們是敵人、是對手,但是現在……我只是一名醫生!你們這樣子搞,恐怕根本救不活他,而我……可不想因為他死翹翹後讓我吃上官司,所以……我會盡力救他的,至少不會讓他死掉就是了。”
“你真的是醫生?”一個馮利宏的同伴質疑地問道。
江少遊鄭重地點了點頭,說:“如假包換。”
“對,我想起來了……”這時候馮利宏的另一個同伴恍然大悟地指著江少遊,說:“你就是最近微博上風傳的那個痛罵沙門首富一家的江院長!是什麽……正骨醫院的院長,對吧?”
江少遊沒想到自己現在居然成了一個小名人,在這俱樂部裡也有人能認出他來,當下自然也不會否認,回答說:“沒錯,我就是鄒氏正骨醫院的新任院長。這下可以讓我給馮公子治傷了吧?否則這樣耽擱下去,他真的會死掉的!”
“好吧……既然你是什麽醫院的院長,那我們就信你一次……”最先說話的那人點了點頭,立刻讓幾名俱樂部的醫護人員也都閃讓開來。
江少遊沒有再耽擱一秒鍾,說話的功夫早就已經在手裡捏了幾根金針,在眾人讓開後,就立刻蹲下身去,出手如閃電一般,將那幾枚金針分別扎在馮利宏的傷口附近,隨即手指在幾枚金針之上輪番彈動。
只見在金針的一片“嗡嗡”的震動聲中,馮利宏的斷手和斷腳處湧流的血液越來越少,片刻之後竟然就已經完全停止,不再有新的血液滲透出來了。
卻原來江少遊還是利用他的金針細胞激活術,令馮利宏斷肢處的幾根血管上的細胞快速分裂,只在頃刻之間就完全的長死封閉起來。當然……對這個人渣,江少遊肯定不會浪費寶貴的藍色晶體能量去給他補充細胞因快速分裂而造成的生命能量的透支,至於這樣的做法會不會給馮利宏的身體造成什麽未來的隱患,江少遊才不會去管呢!若不是殺了這人渣江少遊自己也會吃官司,江少遊都想剛才直接一腳把他腦袋踢爆了!
看到江少遊只是用幾枚金針,居然就這麽輕易地給馮利宏止住了血,不論是馮利宏的那幾個同伴,還是一旁的醫護人員全都有些傻眼了。沒想到這家夥不但功夫厲害,醫術竟然也如此神奇,難怪年紀這麽輕就能成為一家醫院的院長呢,人家果然還是有兩下子的。
“好了……”江少遊將自己那幾枚金針拔下,擦拭乾淨後收入針盒之中,隨後對那幾名醫護人員說:“你們再給他的傷口消消毒,然後換一條乾淨的繃帶給他重新包扎一下吧。嗯……現在他的情況算是比較穩定了,至少肯定死不了,那也就和我沒什麽關系了。”
江少遊說罷轉身就走,卻被馮利宏的那個同伴叫住,說:“喂……你等等……看你的醫術這麽高明,我想問一下,不知道……利宏他的斷手和斷腳是不是還能接回去了?”
江少遊點了點頭,說:“如果救治及時、並且進行接續斷肢的醫生技術比較高明的話,接合上斷肢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只不過現在的常規肢體續接技術勉強接上的斷肢基本上也只是具有一種美觀的效果,重新接上的肢體不可能還象原來的一樣好用,所以……馮公子未來還是只能拄著拐杖行走了,當然……如果他比較喜歡坐輪椅的話也沒什麽問題。”
那馮利宏的同伴緊咬著牙關,怒力壓抑著要痛罵江少遊一頓的衝動,沉著臉說:“江院長,我看你的醫術應該比咱們沙門市一般醫院的外科大夫都強,那麽不知道……如果是由江院長您親自給利宏進行肢體續接的話,會有什麽樣的效果呢?接完後也和別的醫生一樣,只能讓利宏續接的肢體當擺設嗎?”
“哦,感謝你的誇獎,不過你這個問題提的毫無意義。”江少遊笑著說:“這馮大少的手腳就是被我給打斷的,我幹嘛還要再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精力,幫他重新接續上?我難道是吃飽了撐的嗎?”
馮利宏的那個同伴一聽江少遊話中的意思,就感覺到馮利宏的傷還有得治,於是連忙說:“江院長,話不要說得那麽絕嘛!沒錯……利宏的手腳確實是你打斷的,但那是在擂台上的事情了,但是現在下了擂台,你們就已經不再是對手,而是醫生和患者之間的關系,我這樣說沒錯吧?那麽江院長能不能站在一個醫生的角度上考慮一下,幫我表弟利宏解決一下傷痛之患。我覺得,這是江院長與馮家緩和矛盾的一次大好機會,否則的話……江院長在擂台上打斷了我表弟的手腳,雖然說有事先有約定,這件事不會訴諸公堂,但是……江院長你不會以為馮家吃了這麽大的虧,會真的就此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吧?當然……如果江院長能夠出手治好利宏的斷手和斷腳,並且讓他恢復到正常人的程度,那麽……我作為利宏的表哥,可以做主把你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以後馮家都不會做出針對你的任何事情,你覺得怎麽樣?”
江少遊聞言霍地轉過身來,看著那自稱是馮利宏表哥的人,冷笑著說:“你這麽說……是在威脅我了?”
馮利宏的表哥見識過江少遊在擂台上三拳兩腳將馮利宏打殘的一幕,心裡面對江少遊也有些發怵,見江少遊回頭面色不善地望著他,也不由得心中一顫,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才強自硬撐著說:“也不算是威脅吧……最多只能算是一個忠告,我想……江院長你應該也不想因為今天一時的意氣之爭,而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吧?就算馮院長您功夫很厲害,不懼怕麻煩,但是你總有親戚和朋友吧……”
“好……忠告是嗎?那我也想給你、或者說是給你們馮家一個忠告!”
江少遊冷笑著說:“馮利宏是我打的,你們馮家如果想報復的話,有什麽本事隻管對著我來,我可以全部都接下來。但是……如果你們馮家膽敢拿我身體邊他親友來撒氣的話,那麽……真要是惹惱了我,我也不介意把你們馮家……”
江少遊說到這裡話聲一頓,忽地一轉身,對著一旁那一米五高的擂台用力拍出了一巴掌……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俱樂部中一陣砂石迸濺、煙塵迷漫,隨後眾人才發現,那個由鋼筋水泥澆鑄而成的方形擂台,竟然被江少遊剛才那一巴掌給生生地砸塌了一小半,不但是砌在擂台中的磚石和水泥被砸得粉碎,就連架設在其中的一根根拇指粗細的鋼筋,竟然也有十幾根都被硬生生地砸斷了。
這得是多大的力量啊!就算是有人開著一車裝甲車,猛力地往這擂台上撞一下,估計也不可能會撞出這種效果來吧?這……這家夥到底是人還是人形的怪物啊!
直到這時候,江少遊才緩緩地轉過身來,望著馮利宏的表哥,語氣森冷地繼續說:“全家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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