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東父親老臉憋得通紅地說:“我就是覺著……這個價格太低了吧?呃……而且咱們又不是外賓,這個……住這裡,是不是不太合適呀?”
江少遊不以為然地說:“有什麽不合適的呀!他這個病房就是定的這個價格,咱們又沒搞特殊化。再說了……現在這醫院裡不是沒住進外賓嗎?沒有外賓,這病房也不好一直這麽空著啊,那不是浪費資源嗎?所以啊……胡叔您什麽也不用想了,就讓小東在這裡好好養著吧,什麽時候養好了什麽時候再出院。如果住院費不夠的話,您盡管吱聲,而且您也甭和我客氣!不知道小東給您說了沒有……一個月前,我也出意外住了院,當時我本人一直昏迷不醒,小東知道後,立刻就把他自己的所有積蓄都拿出來給我交了住院費。所以啊……現在小東出了事情,您也別把我當外人,無論我為他出多少錢,那也都是應該的!”
“別……真用不著!”胡東父親連忙擺手說:“上次你住院的事情我也聽小東說了,說起來你打的那份工本來就是小東給你介紹的,而你又是因此出了事情,小東怎麽可能不管!更何況事後你也把小東給你墊的錢又還了回來,所以你根本不欠小東什麽!再說了……既然這裡的床費這麽便宜,那這次住院應該也花不了多少錢,而且小東他也有醫保,另外學校那邊好象還交了一份意外傷害保險,他這次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保險公司應該也會賠付不少錢的,所以……算下來這次也不用我們老兩口自己掏多少錢,又哪裡用你幫忙墊付呢?”
見胡東父母這麽說,江少遊也就沒有再堅持,但還是給胡東父母特地留了一個電話號碼,讓他們以後只要有解決不了的困難……不管是錢方面的,還是別的什麽問題,都可以找江少遊,只要能幫得上的,江少遊也絕對不會推辭。
胡東這邊完全安頓好了,那位衛生局的馬局長也就起身告辭了,馬局長這麽一走,幾位院長自然跟著呼啦啦的一起送了出去,而隨後也就各回各家,這裡自然就清靜了下來。
賀長發卻是沒敢走……主要是江少遊這邊還沒發話呢!之前江少遊可是為了要坐他的車,這才把他也給連帶著拉到了這裡,如今沒有江少遊發話,他可不敢自己把車開走,否則到時候若是江少遊一生氣,再把那段視頻給公開了,那麽他這下半輩子可就有地方供飯吃了!
江少遊暫時沒去理會賀長發,見胡東父母都圍在兒子的床前忙活著,幫兒子按摩著雙腳,於是就招招手,把隋麗麗給叫了出來。
江少遊一直把隋麗麗叫到了走廊的盡頭,確定他們在這裡說話,胡東的父母肯定不會聽到,江少遊這才輕輕地攥了攥拳頭,說:“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胡東是被誰給打成這樣子的?”
見江少遊終於問到這件事,隋麗麗的目光有些閃躲起來,慌忙低下頭去,說:“少遊,這個……你就別管了!現在只要胡東他人沒事就好,至於別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的。”
江少遊聞言把臉一板,正色說:“麗麗,你這是什麽話?我之前不是都說了嗎?胡東他是我的兄弟……兄弟出了事情,我能不管嗎?還你自己處理……你一個女孩子能處理什麽?老實跟我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是誰把胡東打成這樣子的?”
之前在手術室裡面,江少遊也都看到了,胡東身上的傷不少,不僅僅地脾髒破裂,頭上、臉上、胳膊上……到處都是傷痕和淤青,只不過別的傷勢都不算什麽大事兒,擦點兒跌打酒什麽的養一養,慢慢的也就好了。唯有這脾髒破裂十分的麻煩,而且在胡東肚子上也有一塊不小的淤青,一看就是被人用腳踹的。
隋麗麗用力咬著嘴唇,說:“少遊,這事兒你真的別管了!別……再把事情鬧大了!真的……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我一定會給小東一個交代的!”
江少遊聞言臉色就是一冷,說:“我不管這件事情是因為什麽發生的,現在我隻想知道是誰把胡東打成這樣子的!除非是你們兩口子打架,那樣的話我管不著。不過很顯然……就算真是你們兩口子打架,你也不可能有那麽大的力氣,把胡東的脾髒都給踢破了!說吧……到底是誰?你不說的話……我是不會算完的!”
“我……唉……”
隋麗麗見江少遊一副鐵了心的樣子,也知道這事兒是瞞不過去。而且就算她這邊堅持不說,等到胡東醒過來之後,江少遊再問胡東的話,胡東那張嘴估計也藏不住事兒。
於是隋麗麗猶豫半晌後,隻得歎了一口氣,把事情的經過大概地和江少遊講了一遍。
原來,今天隋麗麗的一個高中同學過生日,邀請了隋麗麗帶著男朋友一起到市裡一家很豪華的ktv廣場去玩。誰知道卻在那裡意外地遇到了隋麗麗的一個前男友。隋麗麗的那個前男友名叫劉偉傑,隋麗麗只知道這小子是個官二代,他爸的官似乎還不小,只不過具體是什麽職位卻不太清楚。
以前隋麗麗在上高中的時候,在一次去同學家裡玩的時候,認識了這個劉偉傑處。隨後這個劉偉傑就開始死皮賴臉地猛追起隋麗麗,天天放學的時候就在學校門口等著,今天送上一束鮮花,明天送上一盒飯巧克力的,搞得那叫一個浪漫,讓隋麗麗的同學都羨慕得不行。
後來在隋麗麗生日那天,劉偉傑玩了一次大手筆,用一千多支點燃的蠟燭在學校門口擺上了一個心形,然後又找了十幾個人,從學校對面的大樓上往下面不斷地灑著玫瑰花瓣,那場面感動得很多無知的小女生眼睛都紅了!
隋麗麗那時候同樣年少無知,見到這種場面哪裡還能把持得住,自然而然就投入到了劉偉傑的懷抱。
然而事後不久,隋麗麗就發現這個劉偉傑的私生活不太檢點,除了她以外,似乎還和另外兩個女人不清不楚的。
於是隋麗麗就長了一個心眼,之後好幾次劉偉傑想要和隋麗麗把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隋麗麗都沒有答應,說是至少也要等她上大學以後,才能做那種事情。
劉偉傑苦求了隋麗麗幾次,甚至又營造出了一個無比浪漫的氣氛,但是也仍然沒能得逞,之後也就沒再提這事兒。
隋麗麗還以為劉偉傑這是尊重她,沒有強迫她做那種事情,心裡對劉偉傑還多少有些愧疚感。可誰知道……有一天,劉偉傑把隋麗麗帶去參加一個神秘的派對,結果就發現那派對上的男男女女都好象神經病似的,常常會無緣無故興奮地大笑。而那些參加派對的女生一個個的也很開放,時不時的就主動和不同的男人抱到一起,甚至於騎到男人的身上去……
隋麗麗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就隨便找一個借口準備要離開。然而就在這時候,劉偉傑卻終於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揮揮手叫上來了五六個男人來,大家一起獰笑著把隋麗麗按到沙發上,隨後劉偉傑冷笑著說:“臭丫頭,哥們兒費了那麽大的力氣把你追到手,還不就是為了要隨時上你嗎?你到好……跟哥們兒這裝緊,還要等到上大學後才能讓我碰你!哼哼……你以為你是白雪公主啊?本來你要是乖乖聽話的話,那麽哥們兒還能多少對你好點兒,至少在我玩夠之前,不會讓別人碰你!不過你既然那麽不上道,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呵呵……這些人都是我哥們兒……你知道哥們兒是什麽嗎?就是有錢可以一起花,有衣服可以隨便穿,有女人也可以一起上的那種!你看到了嗎……這裡的每一個女人都是我們共有的,我們都可以隨便互相的玩!呵呵……從今天開始,你也是這裡的一員了,以後這裡每個男人都是你的男朋友了,知道嗎?”
隋麗麗自然是不肯的了,於是劉偉傑就拿出一個注射用的針筒來,眯著眼睛說:“不怕你不願意,等下給你打了這一針,你就會主動要求我們上你了……哈哈哈……”
隋麗麗一聽這話頓時毛骨聳然,雖然不知道那針管裡面裝的是什麽藥,但傻子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眼見劉偉傑拿著針筒就扎了過來,她就拚命地掙扎起來,混亂中從茶幾的果盤中抓到了一把水果刀,便猛地揮動幾下,將按住她的那幾個男人全部趕到一邊,隨後她就毅然地把水果刀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說誰敢逼她的話,她就抹脖子自殺。
劉偉傑還不太相信隋麗麗真敢自殺,於是就冷著臉上來想要奪刀,結果隋麗麗手上一用力,就將刀子在脖子上劃破了一條口子。
看到隋麗麗脖子上鮮血直流,這下劉偉傑也就有些懵了。雖然他家裡有權有勢,不過要是真的搞出人命來,事後也不好收拾,無奈之下劉偉傑就隻好放手,讓隋麗麗從那個恐怖的派對中逃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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