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警衛員基本上不是手臂骨折,就是肋骨骨折,而且內髒也都受到了一定的震蕩,現在如果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的話,還能舒服一點兒,這一坐起來,就頓時感覺全身的骨骼都仿佛要散開了似的,有兩人甚至一坐起來就立刻噴出了一口鮮血來。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們也沒有放棄,紛紛拚命地跑到江少遊的腳邊,用他們那已經骨折的胳膊死死地摟住江少遊的兩條腿,不讓江少遊再向他們的首長逼近過去。
“這又是何苦呢!”
江少遊見狀不禁搖了搖頭,這幾個警衛員現在每個人的手臂都已骨折,根本就使不出什麽力氣,哪怕是一個小孩子都能輕易地掙脫他們的糾纏,就更別說是江少遊了!
害怕自己力氣再大點兒就把這幾個人給弄死了,江少遊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向旁邊踢了幾腳,立刻將那四個警衛員踢成了滾地葫蘆。好在江少遊這次力量控制得不錯,最多只是將那幾個警衛員踢得翻了三個跟頭而已,並沒有形成什麽新的傷勢。只不過……這四個可憐孩子原本就已經傷得不輕了,如此連續翻幾個跟頭,使得那些斷裂的骨骼互相摩擦,那種痛苦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得了的,四個警衛員紛紛痛叫了一聲,當他們再次靜止下來時,已經全部都昏厥了過去。
江少遊有些不好意思地歎了一口氣,隨即再次向著朱長軍走去,而現在可沒有任何人能再阻擋江少遊的腳步了。
“你……你到底想幹什麽啊!”
見江少遊始終面無表情的樣子,朱長軍已經快要崩潰了,無奈之下隻好又將目光投向了周海仁,慌忙叫道:“周司令,快……你快勸勸他,不要……千萬不要衝動啊!”
周海仁聞言這才醒過神來……這半天其實他一直都在想著一件事情,那就是……之前的劉自榮曾經給他報告過,說是在木材中轉站的現場,發現了一輛被燒毀的奔馳越野車,那車上面還有明顯的,被重物撞擊過的痕跡。
按照江水柔所做的筆錄,說是這輛越野車就是綁匪的老大阿梅開過來,要撞死他們幾個人的。結果那輛車最後卻被江少遊用一根至少有兩千多斤重的圓木給生生地砸飛了!(其實那輛車根本就不是飛出去的,而只是被江少遊砸得傾斜了一下,從而改變了行駛的方向而已。)
周海仁得知此事後,反應和劉自榮幾乎沒什麽區別,都認為這多半是江水柔受到驚嚇過渡,才隨口亂說的。
其實這主要都是因為江水柔那句“江少遊用圓木把汽車給砸飛”的話把周海仁和劉自榮,畢竟這話聽起來實在是太離譜了,只要是腦袋沒進水的人,估計都不會相信。
可是……剛剛親眼目睹了江少遊那恐怖的力量後,周海仁卻有些開始相信這個荒唐的筆錄內容了。
原本周海仁雖然看好江少遊,卻也沒對他抱太大的希望,以為只要江少遊能拿下一個射擊的單項冠軍就已經很不錯了,但是現在看來……江少遊擁有著如此恐怖的力量,就算是不經過專業的訓練,也沒有幾個人會是他的對手,而如果再經過兵王訓練營的訓練後呢?那豈不是就可以輕松地橫掃整個兒特種兵比武大會的參賽選手了?
想到這裡,周海仁精神一振,正自做著東南軍區大打翻身仗,奪得全國特種兵比武大會的區域冠軍時,卻聽到了朱長軍驚恐的求救聲。
“咦……啊……少遊,你……你這是要幹什麽?你不要胡來啊!”
看到江少遊正殺氣騰騰的向朱長軍走去,周海仁也嚇了一跳,連忙出聲喝止住了江少遊。朱長軍這人雖然和周海仁有著長達二十多年的矛盾,有時候周海仁甚至就恨不得直接把朱長軍給宰掉吃肉算了,不過……人家畢竟也是一位軍區的司令員,掛著中將的軍銜呢,又豈是可以隨意輕忽的?
如果江少遊一怒之下真的殺了朱長軍……不,甚至只是出手打朱長軍兩下的話,那麽……這麻煩可就大得沒邊了,甚至就連周海仁到時候也保不住江少遊啊!所以,一見江少遊正一步一步地向著朱長軍逼去,周海仁就趕忙喝止起來。
“噢……沒什麽!”江少遊見周海仁問起,臉上終於多出了一些表情,轉頭對著周海仁嘿嘿一笑,說:“這不……我一開始沒好意思對那兩個女孩子下狠手,結果搞得自己的兩條胳膊都脫臼了,現在……我必須得借助這張桌子,才能把胳膊接上去,怎麽……周叔您有事嗎?”
“呃……把……把胳膊接上?”周海仁聞言一陣愕然,納悶地說:“這……你兩條胳膊都脫臼了,怎麽……怎麽還能自己接上?”
“所以才要借用這張桌子嘛!”江少遊說著就已經將兩隻手掌輕輕地按在了朱長軍面前的辦公桌上。
他兩條胳膊的腕關節、肘關節和肩關節全部脫臼,這種情況,就算是去正規的正骨醫院,也要花費不少的功夫,並且還得是技藝十分高超的正骨師傅出手,才能將他的兩條胳膊接上。
不過江少遊和全華夏最好的骨科大師學過一點兒正骨的技巧,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的透視眼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兩條胳膊每一處偏離的骨骼錯位的準確位置,所以才有可能自己將脫臼的胳膊接好。
接下來,只見江少遊用兩手拄著桌面,身體左搖一下,右晃一下,於是就聽得一陣清脆地骨骼挫動的聲音響起,前後不過幾秒鍾的功夫,江少遊突地大喝了一聲,身體最後用力地扭晃了一下,兩條胳膊終於完全接續完好。
這時候江少遊的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的冷汗,用這種暴力的方法強行接續脫臼的胳膊,那就等於是一種自虐的行為,沒有辦法用金針封住自己的穴位,江少遊也同樣只能默默地忍受著骨骼摩擦的痛苦,所以這對於江少遊來說,也有著不小的負擔。不過在這種場合下,江少遊勢必不會向任何人求助,也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強行將脫臼的關節接起來。
甩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江少遊舉起雙手,用力在面前握緊,感覺著拳頭中澎湃著的無窮力量又重新回來了,江少遊有一種不發泄出來就不痛快的感覺,於是……便很自然地用力向著面前的那張手工製作的黃檉木辦公桌重重地砸了下去。
“喀嚓”一聲脆響,在數千斤重的力量打擊下,即便是一向有木質金屬之稱的黃檉木也仿佛紙糊泥捏的一般,頓時化作了一堆碎片,“劈哩啪啦”地落了滿地。
朱長軍就在辦公桌後面坐著,被這驚人的一幕嚇得“蹭”的一下跳了起來,遠遠地躲到屋角裡去,看著江少遊滿眼都是恐懼,就仿佛江少遊是一個史前的怪物似的。
江少遊卻懶得再去理會朱長軍,轉頭看著周海仁,說:“周叔……您不是非讓我去參加什麽集訓嗎?我現在來了,您就抓緊幫我安排一下吧,等過幾天我還要送妹妹去上大學呢……我爭取早點兒把這個集訓任務完成吧。”
“啊……這樣啊……”
周海仁現在開始有些懷疑自己非要把江少遊送去兵王訓練營裡,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了,現在看來……江少遊簡直就是一個人形的怪獸,就算不去那個兵王訓練營訓練,也同樣是一個相當恐怖和危險的家夥。
而且這家夥根本就是百無禁忌,對著朱長軍這個軍區的首長,都敢肆意妄為,不但將朱長軍手下的那些警衛打得滿地亂滾,甚至還一拳頭將人家的辦公桌敲個稀巴爛!
這……要是江少遊再經過兵王訓練營的系統訓練,本事再大上一些,豈不是就更加無法無天了?到那時候,自己還能夠鎮得住他嗎?
其實周海仁還真是有些冤枉江少遊了,江少遊要是真的百無禁忌的話,剛才在和楚氏姐妹切磋的時候,也不至於會隻挨打不還手,硬生生地忍了那麽半天了。至於將朱長軍那些警衛員打得滿地亂滾……天地良心啊!江少遊可真沒想招惹他們,之前一腳把楚妹踢向朱長軍這邊,純粹就是巧合,順便將那幾個警衛員砸倒,江少遊也沒辦法。至於最後一拳將辦公桌砸爛……江少遊只是一時興之所致而已,可真沒有向朱長軍示威、或者是恐嚇的意思啊!
不過周海仁只是略微猶豫了一下,隨後就拿定了主意,不管怎麽樣,都還要重點栽培江少遊,讓江少遊成為他們東南軍區的驕傲!
於是便點了點頭,說:“好吧,不過……原本朱司令這邊的那兩個小姑娘也是要去參加集訓的,我之前已經和朱司令說好了,讓他們軍區派架飛機載著你們三個一起去訓練營的,不過……現在這兩個小姑娘只怕一時半會兒的是沒法康復了,那個……朱司令,你原來答應出的飛機……”
朱長軍聞言沒好氣地說:“我的人現在都這樣子了,你居然還想讓我派飛機送……送這小子去訓練營?哼……楚可和楚妹受了這麽重的傷,恐怕連過些天的特種兵比武大會都沒辦法參加了,我……我還沒有找他算帳呢!你……你居然還讓我派飛機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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