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亮燈的房間都沒有老媽和小妹的蹤影,江少遊隻好耐著性子,又一個一個房間挨著個兒的透視過去。好在江少遊的透視眼還有夜視的能力,就算那房間沒開燈,黑漆漆的一片,江少遊也能大概看清楚裡面的情形,只見有的房間裡住著人,有的房間裡面全是亂七八糟的雜物。
當他透視到第五個房間時,也就是有人在打麻將的那個房間的隔壁時……終於全身一振……果然看到了老媽和小妹的身影!
兩個人坐在地上,每個人的腳上都拴著一根鐵鏈,鐵鏈的一端鎖在木房中間一根豎立的柱子上。此刻兩人都已經昏昏欲睡,不過從那憔悴的面容上,卻不難想象兩人這兩天經受了多少的折磨和驚嚇。
另外,在這木屋裡居然還拴了一條體形龐大的黑毛大狗,這條狗就被拴在距離兩人不遠的地方,此刻正用一雙凶惡的狗眼死死地瞪著兩人,兩隻前爪也不時地在地板上用力地撓幾下,身子不停地燥動著,仿佛隨時都要撲過去把兩人撕咬吃掉似的。
每次那大狗的動作一大,扯動著身上的鐵鏈子“嘩嘩”直響,就會把正打瞌睡的母親和小妹給嚇醒過來,隨即就會駭然地向後縮縮身子。看樣子,兩人多半已經吃過這頭黑狗的苦頭了,有這麽一條惡狗在面前盯著,就算再困倦的人,也很難真正睡得著。
江少遊見狀氣得鋼牙直咬,難怪這個木屋裡隻關押著母親和小妹,卻沒有綁匪看守,原來有這麽一條惡犬守著,要是兩人真想逃跑,或者有人悄悄鑽進來,那肯定是第一時間就會驚動這條惡犬,到時候這狗一叫,肯定所有的綁匪就知道了。
雖然找到了母親和小妹,不過江少遊卻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再次耐心地將所有木屋都透視了一遍,看清楚了這裡一共有多少人手,這些人的手裡一共有多少隻槍,全部了解之後,又分別在院落裡掃視了一圈,又發現了院中居然還有四條惡犬分別趴在院子的角落裡。
這些綁匪如此大意,連個暗哨都沒有埋伏,卻原來是仗著這幾條大狗在這裡看家。
的確,狗的嗅覺和聽覺都是很靈敏的,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它們就會立刻驚覺狗吠,那樣的話,到是比安排人手來守夜還靠譜得多了。
而且江少遊對這幾條大狗也十分的忌憚,他到不是怕被狗咬到,就是擔心自己等下靠近的時候,會提前被這些大狗給發現,那樣的話驚動了木屋中的綁匪,若是那些人立刻就拿住老媽和小妹做人質,到時候江少遊可就要變得很被動了。
雖然江少遊也可以遠距離的投擲石子,將那些惡狗打死,不過……投擲石子和開槍畢竟還是兩回事,開槍的話,江少遊在透視眼的輔助下,可以保證幾乎是彈無虛發,可是投石子的話……這東西拋出去後很難保持直線飛行,所以準頭兒方面如果不是經過一番苦練的話,根本是不靠譜的。上次江少遊的石子攻擊,雖然也能將那些礦場保鏢打得死傷一片,卻主要是江少遊一投就是一把石子,而那礦洞裡的地形也比較狹窄,幾十個人擠在一起,江少遊也根本就用不著瞄什麽準,只要閉著眼睛扔出一把石子去,就肯定能砸死不少人。
可是現在要想無聲無息地消滅這四頭惡犬,就肯定不行了,一大把石子同時拋出去,那聲勢絕對駭人,到時候不用狗叫,就能把所有綁匪都給驚醒了。而老媽和小妹被囚禁的房間隔壁,就是有人在打牌的那個房間,這兩個木屋之間還有一個小門相通。
所以,江少遊哪怕只是製造出一點點的聲音,引起了那些綁匪的警覺,那隔壁木屋中正在打牌的綁匪就可以在不到十秒鍾的時間裡跑過去把江少遊的老媽和小妹掌握在手裡,到時候江少遊就會投鼠忌器,那樣的話就麻煩大了!
而且這院子裡的四條惡犬還不是拴在一起的,分別趴在院子的四個角落裡,江少遊每次最多只能攻擊到一頭惡犬,到時候就算僥幸打死了一頭,其它的惡犬也肯定會立刻被驚動了。
江少遊猶豫了半天,最後把目光投向了河岸邊上的那一堆圓木,又看了看豎立在院落正中間的一個水泥台上的旗杆,頓時心裡一動……
隨後江少遊就慢慢地越過河邊的那條土道,悄無聲息地鑽入到了緩緩流動的河水之中,然後逆著河水的流向,慢慢地向著木料中轉站的方向潛去。
三四百米的距離轉眼就到,有河水流動的聲音掩蓋著,院落裡那四條惡犬也根本沒有聽到江少遊遊過來的聲音。而且河水也可以洗去人身上的氣味,因此就算那四條惡犬的鼻子很靈的話,也同樣嗅不到有陌生人的接近……
江少遊從那一堆圓木堆積的地方冒出頭來,然後很小心地踩著一根根圓木,慢慢地向上爬去。
那數十根圓木堆疊在一起,差不多有兩層樓的高度,江少遊卻用了差不多十分鍾的時間才爬到了那堆圓木的最上面。
江少遊緩緩地在那堆圓木的上面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又眼聚集,瞄準了院落中間豎立的那根旗杆……
就在這時候,趴在院落東邊的那條惡犬忽然間嗅到了什麽氣味,隨即抬起頭來,就驀然看到了正屹立在圓木堆上的江少遊,於是那惡犬立刻瘋了一樣的跳起來,對著江少遊的身影瘋狂地吠叫起來。
“有情況……”
“什麽人……”
隨著惡犬的叫聲,那些木屋裡的窗口一個個的亮起燈光來,那幾個正在打麻將的人更是跳將起來就往外跑,不過其中一人跑了兩步後,就猛然一轉身,折向了關押江少遊的老媽和小妹的那個房間。
“嗡——”江少遊猛然按了一手左手腕上的特工手表,手表裡的鋼絲便“嗖”的一下彈射了出去,準確無誤地擊打在院落中間的那個旗杆的上面。隨即鋼絲前端的鋼珠就立刻圍著那個旗杆飛快地旋轉了起來,一圈一圈的纏了一個結實。
“走——”
江少遊試了一下鋼絲纏繞得十分牢固,立刻就按動了收縮鋼絲的按鍵,於是那遠處的旗杆微微一顫,頓時就將站立在圓木堆上的江少遊給反拉了過去。
“嗖”的一下,江少遊再次上演起空中飛人的雜技來,整個兒人如凌空飛翔一般,筆直地向著那根旗杆撞了過去。
眼見那旗杆在眼前慢慢地放大,再過一秒鍾江少遊就要一頭撞上去的時候,他猛地又伸手按了一下彈射鋼絲的按鍵,於是馬上就要收到盡頭的鋼絲又驟然拉長起來,不過江少遊仍然還是在飛行的貫性之下,筆直地向旗杆撞了過去……
就在這時,江少遊猛然一扭身體,在半空中做了一個旋轉的動作,硬是讓身體在空中向左偏移了十幾公分,於是最終便“刷”地一下,緊貼著那個旗杆擦身而過,直向院落對面的那排木屋飛了過去……
“停——”當江少遊就要一頭撞到那排木屋的房簷上的時候,江少遊狠狠地按了一下鋼絲停止彈射的按鍵,於是江少遊的身體就頓時被那根繃緊的鋼絲給硬生生地拽住,竟然在半空中停頓了那麽短短的一刹那,緊接著江少遊就又感覺到鋼絲上傳來一股反方向的力量,要將他再向旗杆的方向扯回去。
其實這就和人們在懸崖上玩蹦極的遊戲一樣,當人從懸崖上跳下來的時候,腳上捆綁的繩索被抻到極限之後,就會產生反彈之力,又把落到最低點的人從下往上反拽上去。江少遊這塊特工手表中的鋼絲韌性極強,就算是拖拽數千斤的重物都不會繃斷,自然也有著一定的彈性,所以能將江少遊再拖拽回旗杆那邊也不稀奇。
江少遊好不容易才用最快的速度從那邊飛過來,又怎麽甘心再被反彈力給拽回去?當下就果斷地將手上的特工手表給摘了下來,任由其被鋼絲扯著向空中飛去,而江少遊本人卻已失去了束縛,“刷”的一下從半空中掉落下去,正好落在關押著他媽媽和小妹那間木屋的窗前……
與此同時,木屋中傳來“蓬”的一聲,於是江少遊就見到裡面兩個木屋之間相通的小門被人一腳踢開,隨後一個上身精赤的綁匪手中握著一把雪亮的匕首,惡狠狠地撲向了江少遊的媽媽和小妹。
江少遊見狀再想轉到房門的那邊衝進去已經來不及了,當下立刻毫不猶豫地抬手一拳,重重地轟擊在了面前的玻璃窗上。
“嘩啦”一聲,那玻璃窗被江少遊的一拳打得四分五裂,無數細碎的玻璃片四下亂飛,也有不少直接扎入到了江少遊的拳頭上,將江少遊的一隻手割得鮮血淋漓。
那剛衝入木屋的綁匪聽到聲音頓時一驚,抬頭看到窗外的江少遊,高聲驚呼了一聲,隨後就用更快的速度衝向了江少遊的小妹。與此同時,他手中的匕首也高高的舉了起來,看樣子若是江少遊這時也跳進去的話,他就要直接將那匕首扎到江水柔的頭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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