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琪忍不住狠狠地瞪了江少遊一眼,連忙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隨後才咬著牙說:“好……我請你繼續幫我治病,不過……我想讓你先幫我治療一下過敏性哮喘,可以嗎?”
雖然李思琪相信江少遊是個民間奇人,不過……就算是奇人,也未必就真的治好癌症,所以李思琪準備還是讓江少遊先給自己治療一下過敏性哮喘試試。畢竟她得的這種過敏性哮喘,同樣是很難根治的,若江少遊能把這病治好了,就證明他的醫術確實很厲害。
反之的話……那也就沒有必要再讓他給自己治療乳癌了,否則萬一被這家夥又揉又捏的來回折騰幾次,卻沒治好病……那李思琪就算是殺了這色胚都會覺得不解恨呀!
江少遊一聽李思琪這話,就知道她在打著什麽主意了,不過這到是也讓江少遊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其實江少遊之前雖然說自己能治好李思琪的乳癌,但心裡卻並沒有太大的把握。因為在他的透視能力下,雖然可以清晰的看到病灶所在的位置,但是圍繞在那病灶周圍的十數個治療關鍵穴位的光點,卻呈現為詭異的深灰色。
如果那些光點只是黃色的話,江少遊還有些把握,畢竟他也在自己的身上試驗過了嗎?可這些深灰色的光點又是神馬意思?和黃色的光點是否一樣……這讓江少遊心裡很是沒底。不過之前為了能夠接近李思琪,他也隻好硬著頭皮說自己能給她治好乳癌了。
現在李思琪既然說先不用他治療乳癌,卻是正和江少遊心意,就算以後終究還要面對這個問題,暫時也是能拖一陣就先拖一陣好了!
“好哇……你是患者,當然有權利決定先治什麽病了!”江少遊表現出一副很大度的樣子,說:“不過我覺得在治療之前,咱們還是先談一談診金的問題吧,也免得事後產生什麽糾紛不是?”
“你要和我……談診金?好……很好……你說吧,你想要多少?”
李思琪聞言更加委屈得想哭了,這到底是什麽男人呀!他不是說暗戀我的嗎?怎麽給我治一個病,還好意思真的向我討要診金?
“這個嘛……”
本來江少遊是覺得,既然咱們之間只有簡單的醫患關系,那麽這診金的價格自然是要先說好了。可是真讓江少遊自己要價,他卻有些發懵起來,畢竟他第一次乾這事兒,沒啥經驗呀!
如果面前的患者只是一個頭髮半禿、為富不仁的大老板的話,江少遊自然可以把小刀磨得飛快,該怎麽宰就怎麽宰。可是現在他面對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這讓他還真不好意思宰得太狠了,猶豫了一下後才輕咳了一聲說:“這個……如果我沒把你治好的話,那我分文不取,反之如果治好了……那麽你就隨隨便便給我兩萬塊吧!嗯……這其中也包括你那個朋友打我那一拳的醫藥費……怎麽樣,我要得不多吧?”
江少遊說著,下意識地揉了揉仍然還有些酸疼的肌肉……之前被趙海東打的那拳著實不輕,但好在趙海東見到江少遊居然會點穴,也是心存顧忌,下手時已經有所收斂,不然的話……現在躺在這裡的人估計就得是他江少遊了!
其實若非之前無原無故的挨了那一拳,江少遊或者隻讓李思琪拿幾百塊錢的診金也就算了。畢竟在江少遊看來,兩萬塊錢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反正他的銀行卡裡還從來沒有達到過這個數字。
而且像他這種老土,也根本看不出來,就連李思琪現在腳上穿的那雙鞋子也不止這個價格。
雖然江少遊也知道李思琪是在大公司上班,並且貌似還是個高管啥的,但李思琪畢竟年紀不大,他估計李思琪本人應該也不會有多少積蓄的,自己就算對她有些不爽,也不能直接把人家宰得傾家蕩產吧?
所以……江少遊覺得自己要她兩萬塊已經不少了,甚至如果李思琪表示接受不了的話,江少遊這邊已經準備隨時再降價了!
“兩……兩萬塊!”
李思琪的確是被江少遊要的價給造得一愣,她見江少遊如此財迷,以為這死要錢的家夥怎麽還不得勒索自己個幾百萬呢,誰知道這位一開口居然只要兩萬塊錢……區區兩萬塊錢也值得你撕破臉皮、衝著我李大美女張一回嘴嗎?
江少遊一見李思琪臉色有些不對,還以為自己真是宰得太狠了呢,頓時有些心虛的撓了撓頭,說:“怎麽……是不是覺得太多了?呃……其實啊,這價格也不是不能商量!”
“不用商量了,兩萬就兩萬!”李思琪充滿霸氣的揮了揮手,說:“兩萬塊錢還不夠我請人吃一頓飯的呢,你盡管給我治病吧,只要真的治好了我的過敏性哮喘,我保證這兩萬塊錢一分也不會少你的。”
“呃……這個……”
聽李思琪這麽說江少遊頓時感到後悔無比,早知道這女人這麽有錢,自己怎也得多宰她一點兒,至少也得要兩萬五……不,二十五萬才行啊!得……現在人家都已經答應了,自己總不好再改口吧!這事鬧的……自己本想霸氣無比的給她來一刀狠的,可誰知刀子舉得老高,但落下時卻又隻變成了溫柔一刀……
好在李思琪還有一個乳癌需要江少遊來治,江少遊覺得自己還沒有虧到家。大不了等到給治乳癌的時候,自己再好好的痛宰她一頓,連本帶利一起收回不遲!
江少遊懊惱之極的歎了一口氣,隨即也沒再羅嗦,立刻取了六枚消好毒的金針,依次的扎到了李思琪的身上。
雖然是第一次給人施針,但江少遊下針卻十分的乾脆、果斷,就仿佛是一個已經有過多年行醫經驗的老手似的。
這當然是因為在江少遊的透視眼下,可以清晰的看到穴位處標示的光點,根本就不怕扎錯了位置。不過李思琪並不知道這點,看到江少遊的動作後,不禁更加認定這家夥就是一個身懷絕技的民間高手了,至於江少遊那個什麽沙門醫大學生的身份,在她看來只不過是用來掩人耳目的而已。
不算在咖啡屋裡的急救,這還是江少遊第一次正式給人治病,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針炙方法用在別人的身上是否同樣有效,所以他也沒再趁機佔人家什麽便宜,只是全神貫注地調整著那六枚金針。
很快江少遊就發現……要給李思琪治療這過敏性哮喘,隻用一種施針方法居然還不行,其中有兩個穴位需要使用震顫法、兩個穴位需要旋轉法,還有兩個穴位需要提泄法,才能讓那些穴位上的橙色光點迅速的黯淡下去。
而一旦沒有找對施針的方法,那麽運氣好的話,穴位處的光點並沒有什麽變化、或者只是光點顏色變淺的速度極慢,慢到和用手掌按摩的效果差不了多少。可如果運氣不好的話,那就慘了……穴位處光點的顏色會迅速的變深,有時候甚至會導致李思琪發生氣喘的症狀。
幸好有透視眼下的光點可以提醒江少遊,讓他能隨時發現自己的錯誤,並及時的予以糾正,因此在連續的走了幾次彎道後,江少遊終於還是找到了正確的施針方法,讓透視眼下的那六個橙色光點,在他的針下逐漸的黯淡、消失……
直到六個光點完全徹底的消失後,江少遊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隨後伸手將那六枚金針取下。同時心中也不禁一陣感歎……華夏的針炙之術果然神奇莫測,就這麽幾枚小小的金針,居然就可以在片刻之間,將糾纏了一個人一生的疾病完全驅散!
當然……這針炙之術的難度,也同樣讓人感慨!之前在學校裡,江少遊雖然也跟著馬教授學了許多針炙的技法,但馬教授最多也就是講解了一下,在治療什麽疾病的時候,需要用到什麽樣的施針技法,卻從來沒說過……在治療一種疾病的時候,居然要同時用到好幾種的施針方法!
而對於一般的中醫來說,若他不知道治療這種疾病的正確施針方法,那麽就算他能根據經驗判斷出需要施針的幾處穴位,也根本是無濟於事。甚至就算其敢於大膽的嘗試,但只要有一次遇到了錯誤的施針方法,也會讓他以為自己判斷有誤,從而推翻了全盤的治療設想。
由此可見,中醫難學、更加難以學精!
尤其是在現代,中醫受到西醫的衝擊,越發的日漸勢微,導致學中醫的人越來越少,而有些人學了中醫卻是無處就業(好多所謂的中醫院也都被西醫體系給佔領了),最後只能改行。如此惡性循環之下,自然讓很多精深的中醫醫術漸漸失傳。
就比如李思琪患有的這種病,華夏國中醫雖已沒落,但會針炙的中醫也還不在少數,但是……若沒有人知道施針的方法,胡亂治療說不定只能讓李思琪的病越發嚴重,所以在沒把握的情況下,又有誰敢亂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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