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雪和溫昀帆一起去了法國,原本,溫昀帆是訂了酒店的,不過,秦悅雪要去藍苡琳那裡住。
溫昀帆也由著她,他是知道的,秦悅雪和藍苡琳的關系。
秦悅雪和藍苡琳躺在一張床上,兩人可自從學校畢業之後,少時間這樣安靜地在一起聊天。
“苡琳,你和喬大哥在一起,很幸福吧?”秦悅雪知道這近兩年來,藍苡琳在法國其實過的挺好的。
藍苡琳點了點頭,“嗯,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好,可我知道,我是個自私的女人。”
“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我覺得你這樣也沒有錯,是他們思想在保守而已。”秦悅雪知道藍苡琳的一些事情,喬家的那些事情,她覺得藍苡琳並沒有錯。
可就是因為喬家人的保守固執,才讓藍苡琳承受了很多的痛苦和傷害。
“現在老爺子又病倒了,他也年齡大了,我不想自私地讓天雋一直陪在我的身邊。”藍苡琳這幾天裡確實是胡思亂想了。
“就算你願意放手,我看喬大哥也不會,不然,他也不會放棄一切,也要到法國來,陪在你的身邊。”秦悅雪一直都覺得藍苡琳放下心裡的過去是很難的,而且,藍苡琳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辦法得到一個喬家真正的名分。
藍苡琳歎了一口氣,“我現在是沒有選擇了,對吧?”
她如果現在放手,喬天雋也不會同意,他也從來沒有同意過。
“我覺得你現在這樣就是對的。”秦悅雪就羨慕她和喬天雋之間的感情。
“你和溫昀帆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啊?怎麽說你們在一起也一年多了。你就和他這樣拖著也不好吧?”藍苡琳知道當時秦悅雪和溫昀帆在一起,是因為秦家和溫家的撮合,但是,她知道的,秦悅雪對溫昀帆也是有感情的,不然,她也不會同意和溫昀帆在一起。
“我還沒有打算這麽早結婚。”秦悅雪被催婚,早就不是一次兩次了,溫昀帆也不小了,溫家長輩每次見秦悅雪都會催,當然,秦悅雪也被秦家天天催。
“你身邊有溫昀帆這樣的好男人,我看你還是早點嫁了好,你看他長的又帥,還是溫氏的一把手,身邊有多少女人覬覦著他呢,溫家少奶奶的位置可是多少人想要坐也坐不上的。”藍苡琳轉頭看著她,“我怕到時候你會後悔。”
“我才不會呢,他愛娶誰就娶誰去。”秦悅雪就是嘴硬,其實,溫昀帆這一年多來對她的好,對她的遷就,她是清楚的。
可是,她的心底裡難免還是會擔心,或許,她是對婚姻有所恐懼。
“你就嘴硬吧,明天啊,你還是回酒店和溫昀帆一起住吧,要是你在法國天天和我一起住,我怕他會不高興。”藍苡琳笑了笑,“我可不願意做惡人,你只要有時間來陪我聊聊天,喝喝茶,我就很高興了。”藍苡琳知道秦悅雪和溫昀帆難得一起出來,她也不好讓他們兩個人分開吧?
“他不會不高興的。”秦悅雪知道溫昀帆送她到藍苡琳公寓的時候,一臉的醋意。
藍苡琳拉了拉被子,“好了,快睡吧,明天我們出去玩一玩,等到晚上就把你送回酒店。”
喬老爺子還在醫院裡住著,喬天雋每天會定時去醫院,然後再回別墅。
那天,江叔開著車子回別墅,卻在門口看到了一個中年女人,披頭散發的。
“少爺。”江叔停下了車子,轉頭問著喬天雋。
“這是怎麽回事?”喬天雋問道。
“我也不知道,她已經出現在這裡好幾天了,有點瘋瘋癲癲的。”江叔前幾天也看到了,不過,他也沒太在意。
喬天雋卻打開了車門,“我去看看。”
那個中年女人一看到喬天雋,就拉著他,仔細地盯著他瞧,“告訴我,我女兒在哪裡,我要找我女兒。”
“你女兒是誰?”喬天雋看著她雜亂的頭上還掛著草,臉上也是黑黑灰灰的,看樣子是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也沒有地方住的。
“菲菲,我女兒是菲菲,我知道她在的,她就住在這裡。”那個中年女人指著喬家的別墅。
喬天雋愣了愣,“菲菲?”
“對對,我知道她在喬家的,你能幫我找到她嗎?”中年婦人緊緊地拉著他。
江叔這時也下了車,“少爺,怎麽了?”
“先帶她上車。”喬天雋和江叔一起準備扶她上車,卻沒有想到她怎麽也不肯上車。
“我不走,我走了就看不到女兒了。”中年婦人執著著的就只有女兒。
喬天雋知道,他現在也不能確定,這個有點瘋瘋癲癲,看上去精神不太正常的中年婦人找的是不是喬若菲?
如果是,那麽,他是不是應該再確認一下,她究竟是誰。
最後,喬天雋和江叔一起把她硬架上車,先送她去了醫院。
中年婦人一到醫院就開始砸東西,只要是手邊的一切,她都扔了出去,醫生最後給她打了鎮定劑,才讓她安靜下來。
“喬先生,依我們看,她的精神可能有點問題,要不,你們送到精神醫院再仔細檢查一下,當然,最好有她以前的資料。曾經就診過的病歷。”醫生也只能給他建議。
喬天雋點頭,“我知道了。”他轉頭看向了江叔,“江叔,你先在這裡看著她,晚上就讓她在這裡住下,再讓護士給她買套衣服換上,也讓她好好地洗一洗,明天我幫她辦理轉院。”
喬天雋知道,想要得到她的資料,可能需要一點時間,畢竟,一個什麽資料都沒有人,查起來會比較困難。
第二天,喬天雋幫她辦理了轉院,送到了精神病醫院,而沒有想到,她曾經就住過那間醫院,半年前突然從醫院裡跑出去,失蹤了,一直也沒有找到,沒有想到,喬天雋突然又把她給送了回來。
喬天雋看著醫院留下的資料,“當時是有人送她來住院的?”
“是的,當時送她來的那個人就說是她的鄰居,因為她一直都只是一個人住,她可憐,才會送她來醫治的。”醫生還記得那個時候,她剛被送進來的時候,不僅精神上有點問題,還有很嚴重的抑鬱症。
“喬先生,這時她當時入院的時候,身上帶著的唯一的一張照片,因為怕她病發會把照片撕了,我們院長就讓我們暫時幫她收起來。”醫生從檔案袋裡拿出了一張照片,那是她抱著一個小女嬰的照片。
喬天雋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小女嬰就是當時被扔在喬家門口的喬若菲。
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麽簡單了,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她和喬若菲又有什麽關系,喬天雋想他一定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