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奕寒開著車子到了醫院,就看到蘇瑤躺在病床上,臉色憔悴,英嫂走了過來,“慕先生,蘇小姐她剛剛又暈過去了,您還是多陪陪她吧,也許,蘇小姐她真的沒有幾天了。”
自從蘇瑤懷孕之後,英嫂就一直都陪著她,每一次去醫院,每一次暈倒,每一次,醫生說的話,她都知道,蘇瑤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
剛懷孕的時候,也許可以拿掉肚子裡的孩子,而讓她自己再多活幾年,可是,現在卻不行了,她已經沒得選擇,只能等待最後的結果。
那天,蘇瑤對醫生說的話,她也聽到了,她說,不管怎麽樣,必須要保住肚子裡的孩子。
慕奕寒沒有說話,在床邊坐著,其實,他一直都知道蘇瑤的情況不好,只是,他能給的不多。
英嫂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床頭矮櫃上,“慕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蘇小姐說想喝點湯,我去幫她準備。”
“去吧!今天晚上我在這裡陪她。”慕奕寒點了點頭,伸手撫上了她的臉,他看著她,這個女人,究竟有多愚蠢,可是,他也不了她。
許久之後,蘇瑤醒了過來,看到慕奕寒,她的唇角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你來了,對不起,我讓英嫂不要給你打電話的。”
“我怎麽不能來看你,你現在自己什麽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慕奕寒知道蘇瑤是不想影響到他,可是,他是不能不管的。
“我挺好的。”蘇瑤伸手撫了撫隆起的小腹,“這孩子不老實,可能想要出來見見你了。”
聽著她的話,慕奕寒的心糾了幾下,她說的是輕松,可是,他知道後果,蘇瑤的命全在這個孩子的身上。
“奕寒,你已經陪了我很多天了,回去陪陪她吧。”蘇瑤不想讓自己成為慕奕寒和尹語沫婚姻中的障礙。
“你好好休息,別的,你就別多管了。”慕奕寒就是故意要冷落尹語沫,她是什麽樣人,他也清楚,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回去,看到她那副樣子,又只會讓自己生氣而已。
蘇瑤撐著坐起身,“如果可以,我想見見她。”
“不行!”慕奕寒直接拒絕,“我說過了,這個事別再提了。”
“奕寒,我活不了幾天了,我就見見她,我不會和她說別的,我也不會告訴她,我們之間的關系的。”蘇瑤知道了尹語沫不能再懷孕的事,其實,不管她能不能懷孕,她都知道,尹語沫會好好對待她的孩子。
慕奕寒猶豫了,沒有開口,他知道尹語沫那天在醫院看到他了,所以,這件事在他們之間就沒有被點破。
那天晚上,慕奕寒還是陪了她一個晚上,到第二天天亮才離開,蘇瑤被醫生帶去做了檢查,才送回到了病房,“蘇小姐,我幫您燉了雞湯,您先喝點吧!”
蘇瑤卻搖頭,“我不想喝,英嫂,幫我去找張紙筆來。”
英嫂遲疑了一下,還是聽了她的話。
尹語沫一早上醒來,整個別墅裡依舊是冷寂一片,她披著一件晨袍,下了樓,站在花園裡,這麽久了,她知道,她沒有工作,也沒有接到任何一通電話,是被慕奕寒刪掉了。
他不允許她出門工作,就是不允許,沒有任何一點點改變的機會。
正在她看著灰蒙蒙的天空,發著愣的時候,別墅的大鐵門打開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駛進了車庫,沒一會兒,尹語沫就看到慕奕寒邁步走了過來。
“你回來了。”尹語沫和慕奕寒面對面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這麽早站在這裡吹冷風,你不會是故意的吧?”慕奕寒站在她的面前,一隻大掌扣著她瘦削的肩膀,“你又想用這個方式來博得我的同情和關心嗎?”
他的聲音很冷,比冬日的清晨更冷,讓她不覺整個人打了個激靈,“我只是出來透口氣而已,我需要的從來都不是你的同情和可憐。”
她要的是一份感情,一份愛,一份完完整整的婚姻。
“是嗎?這樣最好。”慕奕寒俯身靠近,“這樣的女人,我才喜歡。”
尹語沫看著他轉身走進了客廳,她站在原地,他的話,還在耳旁,很清晰。
但是,她懂,他的喜歡不是愛的喜歡,只不過是男人的另一種歡愉罷了。
她走進了客廳,周嫂端了一杯咖啡出來,“太太,先生他要的咖啡。”
周嫂這麽說,尹語沫也懂,應該是慕奕寒說過要讓她親自送上去。
“我送上去吧!”尹語沫接過了托盤,一步一步地走上樓,而房間裡,慕奕寒一身黑色浴袍頭髮半濕地坐在沙發上。
“你的咖啡。”她將咖啡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幾上,轉身就準備離開。
慕奕寒抬眸看著她,“沫沫,你就這麽想躲著我嗎?”
“我沒有。”尹語沫轉過身,她以為是他不想見她,她以為是他在生氣,所以才可以這麽多天連露個面都沒有。
“到這裡坐。”慕奕寒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用眼神示意她過來。
尹語沫猶豫了一會兒,才轉身走過去坐著,她才剛坐下,纖細的腰間就被一隻長臂攬入了他的懷裡。
“你,你幹什麽?”尹語沫整個人僵直著,動也不敢動。
“我要幹什麽?你以為我要幹什麽?”慕奕寒的聲音冷冷地,看著她眼神裡的恐慌。
尹語沫抬眸,對視上了他的視線,“我,不知道。”
“當然是,夫妻間的事。”慕奕寒將她按倒在沙發上,健碩的身子覆上了她。
“不,不要!”尹語沫下意識地抗拒著他。
慕奕寒的唇貼上了她的唇,“不要嗎?真的不要嗎?那我就讓你開口說要為止。”
他的唇用力地吮吸著她的粉唇,翹開她的貝齒,靈巧的舌滑入了她的口中,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汲取著她口中的每一處馨甜。
尹語沫隻覺得自己的呼吸也變得困難了,而他的火熱抵觸著她的柔軟,讓她轉個人都開始發軟,發顫,可是,她僅存的一點點理智,卻依然還是掙扎著。
慕奕寒的大掌,滑入了她的晨袍,撫上了她的滑嫩肌膚,欲望,越來越強烈。
他的,還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