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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妻策,傾城花嫁》第292章 反設計
  第292章反設計

  這什麽態度?生氣了!

  明明什麽事也沒有,還說得信誓旦旦,讓所有人都相信他被人算計了。

  青鶯笑著:她就覺得堂堂雍王不可能這麽被算計了去。

  唉,原來是將計就計墮。

  過癮啊!

  雙雙翻了個白眼,“殿下還是想著如何與王妃解釋吧?植”

  慕容恆不以為然地轉身。

  待雙雙把真相告訴溫彩的時候,溫彩立馬就跳起來:“臭阿恆!壞阿恆,他竟然敢騙我,還扮得那麽可憐,害得我都以為是真的?”

  溫彩要找他評理,他卻一臉慵懶地坐在椅子上,“順娘啊,今兒的表現不錯,為夫很滿意!”

  “慕容恆!”

  她氣惱不已。

  他指指自己的唇,“過來,親一下。你是不是變傻了?還是說我反算計很成功,哈哈……本王真是高興,連從不生氣的母妃都惱了,派人給賀蘭柔灌了一碗湯。就算她懷上了,與本王也沒關系,哈哈……”

  溫彩提著裙子在他身邊坐下,“堂堂皇子居然被女人給……給玷/汙,你真是連名聲都沒不要了。”

  “那玩意兒又不能當飯吃,只要我們夫妻過得開心,不要也罷。順娘,這事還沒完呢?你不覺得這事很好,父皇大怒,皇后再不敢往雍王府後宅塞女人,要是本王再落下個什麽病根……哈哈,就更完美了。”

  溫彩此刻全都是崇拜,是的,她是第一次崇拜慕容恆,只是一計,卻能演繹得如此完美,挫破自己的渾身肌膚,讓那縱橫交織的傷痕展露在所有人面前。

  誰會想到,這所有的傷痕壓根就是他自己弄出來的。

  慕容恆對自己夠狠。

  正因為狠,誰也沒想到他玩了一計。

  賀蘭柔現在知曉了真相,卻已經被弄殘了,就算道破了真相,怕也沒人會信。

  皇帝、秦榮妃見慕容恆身上有傷,隻心疼自己的兒子,哪有心去細心其間的端倪。

  慕容恆似乎算準了前前後後的事,也借著這事看清了太子,對於太子明知他被太子妃姐妹算計,卻無動於衷,他是寒心的。

  既然是如此,他何不借機遠去西北,他已經很多年沒見過秦家人,他想知道當年秦家的案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阿恆,這樣會不會太過了?”

  溫彩開始小小地懊悔了,她今日下手夠狠,令青鶯打落了賀蘭柔的牙齒,挑斷了賀蘭柔的手筋,還狠狠地揍打賀蘭柔一頓……

  如果,她一早知道,賀蘭柔除了親了幾下慕容恆,脫了慕容恆的外袍,而真正與賀蘭柔有肌膚之實的是暗衛秦虎,她怎麽也下不了狠手。

  正因為下手狠,整個宮裡上至皇帝、皇后,下至宮女太監,所有人都信以為真。

  這事真得不能再真了!

  “我若一開始告訴你實話,你會做得這麽好?正因為騙過了你,就騙過了所有人。”慕容恆想到流星閣老閣主,就算他騙了所有人,這個人也是騙不過的。

  溫彩想到自己今兒下的狠手,心裡多有不忍,她到底還是太過心軟了,“阿恆,你告訴賀蘭柔真相……”

  “她被秦虎借機玷/汙、玩弄,你以為賀蘭家會再要她?一枚賀蘭家的棄子,要麽入庵堂靜修,要麽以死代罪。就憑她算計、玷/汙皇子,死不足惜!”

  可,這到底是一個年輕又美麗的女子。

  慕容恆伸手在她臉頰上捏了一把,捏得比尋常要重,“若我真的與別的女子……你當如何?”

  溫彩道:“我先滅了那女人,再滅了自己。”

  “滅你自己?”他滿是愕然。

  沒有什麽比他並未被女人碰到更高興,不過因賀蘭柔親了幾下,他硬是洗了五六桶的香湯,想真是碰了他,有潔癖的他又將如何?

  溫彩不敢去想。

  “對,讓你孤獨終老,生不如死。”

  “你待我還真夠狠的!”他張臂一擁,“不過,本王喜歡。”

  溫彩這兩日如在夢中,反反覆複的思量,她怎麽就不信慕容恆呢?

  唉,他用計,也不該把她算進去。

  知不知道,昨天他們滾床的時候,她有多惡心。

  不過現在,她心情大好。

  只是,到底委屈了他。

  為了他們的快活日子,他卻要背負那樣的名聲。

  今日之後,怕是整個京城都知道雍王妃狠毒殘忍,把算計慕容恆的賀蘭柔弄了身敗名裂。

  “阿恆,我們不告訴母妃真相?”

  “母妃難得要給人灌藥,我很高興。”

  妻子給他報仇,前所未有的強橫一回。

  母妃因心疼他,從不參與這些事的純潔女人,居然令人熬了一碗湯藥給賀蘭柔灌下。

  就連十公主也是氣惱得不行,居

  然安排行刑的宮人在半道上從秦虎手裡抓人,將賀蘭柔揍得只剩下了半條命。

  慕容恆今天心情大好,一回將計就計,鬧得皇后、太子妃失了臉面,皇后不會再往他的後宅塞女人;太子妃被罰。

  接下來,他慕容恆落了“病根”,看誰還打他的主意。

  慕容恆擁著溫彩,溫彩原要怪他,可這會子卻靜默地享受著上對無言,唯有笑的情形。也許,任何萬語千言都多余的,即便他把她也算計在內,可她還是歡喜的。他能為她做到如此,甚至為她而拒絕旁的女人,說到底,還是他情系於她,還是他看重她,用這樣的手段與方式,對他自己的名聲多少有礙,可他願為她而為。

  “秦虎一直是你的暗衛?”

  “是。從我記事起,他就一起跟在我身邊。只是這回,他暴露了身份,怕是再做不成暗衛,要轉為護衛。”

  “他什麽都聽你的,你讓他要了賀蘭柔,他就要了?”

  這話問得好生奇怪。

  慕容恆道:“為夫眼裡,只有順娘一個美人,至於其他的女子管她環肥燕瘦與我何乾。”

  賀蘭柔之前也是一個絕/色美人,只是這結局卻讓人意外,誰能想到,叫嚷著成了“雍王殿王的人”的賀蘭柔,真正碰她的會是一個暗衛。

  秦虎此時已將賀蘭柔帶回了雍王府,屬於他的一處僻靜院子裡。

  賀蘭柔嚇得連連打顫,身子不由得後退,“秦虎,你放過我,我……願去庵堂。”

  “你沒說錯?前不久,你可是想要男人得緊,昔日雍王殿下一直在旁邊看著,惹得我也沒玩盡興,如今捅破了這層紙,你怎麽也要將我侍候得舒服了才行。”

  慕容恆在一旁看著?

  賀蘭柔的心被撕得粉碎,他居然冷眼旁觀一個愛慕他的女子被另一個男人強佔,在他的面前上演那種不堪入目的畫面而無動於衷,甚至事後還裝出生氣、被辱的樣子。

  那個男人是何等的無情。

  賀蘭柔甚至恨不得立時就死去。

  秦虎將賀蘭柔拋到榻上,毫不憐惜地將她剝個精光,就似那日在太子宮,比他第一次、第二次要她還瘋狂,拚命的索取。

  賀蘭柔隻覺自己沉淪地獄……

  暗無天日,她寧可就此死去,然而身體卻不聽她的使喚,還發出那樣靡靡勾/人的的聲音。

  秦虎看著身下的女子,青鶯這丫頭還真能下狠手!他第一次見賀蘭柔,原是一個絕/色美人,這才大半日時間,就將一個百媚千嬌的人兒折騰成這般狼狽模樣,哪裡還有美人的影子,門牙缺了兩顆,右手被廢。

  可惜了!

  一個大美人。

  秦虎折騰了兩回,便有些索然無味,嫌棄地將賀蘭柔拋在一邊,冷聲道:“收拾收拾,我送你回賀蘭家。”

  賀蘭柔像個死人一般,她恨慕容恆,更恨溫彩。

  昔日在江南賀蘭府初遇雍王時的情形掠過腦海,這一次印象模糊,她竟有些記不起慕容恆的天人般的風姿,能記住的,唯有他的冷漠與殘忍。

  殘忍、無情這些詞眼從來都相對的。

  慕容恆的情給了溫彩,便再不能給旁人。

  此刻,他靜默地擁著溫彩,大手輕柔地撫摸在她的腹部,“母妃今兒能站在你這邊,是不是你告訴她有身孕的事?”

  “我想哄母妃高興。”溫彩微微一笑,“你說母妃這會在正殿作甚?”

  慕容恆想了片刻,“讓禦膳房做你愛吃的菜式,母后嘴上不說,其實早就想抱皇孫了。”

  “若他是個郡主呢?”

  “那我們就再生,一直生到皇孫為止。”

  “那若是皇孫呢?”

  “那就生郡主。”

  “你真貪心!”

  “有兒有女,方稱為好。這是我們的孩兒,無論是男是女我都喜歡。”

  他們的孩子,在她的肚子裡。

  溫彩輕柔地撫摸,難掩幸福。

  *

  美麗的女子很多,可像賀蘭柔這樣不知好歹,連累父親的卻少。

  鳳儀宮,皇后、太子相對而坐,一側是驚魂未定的顧波。

  皇后呢喃道:“皇上發了話,聯姻之事不成。”她定定地望向太子,責備道:“本宮一門心思為你,可你竟讓太子妃壞了好計,現在雍王請旨去封地……”

  慕容恆寒了心,不會阻太子登基,卻再不會像以前那樣幫襯太子。

  六皇子、八皇子是難成大事之人,無論是才學還是智慧兩人加起來都不及慕容恆十之一二。

  皇后更心痛的是太子失去了一個可以幫扶之人。

  她一直都希望雍王能如現在的瑞王這般,這一直也是皇帝最為得意的事,皇帝一面對瑞王進行製肘,一面又重用瑞王,表現出皇家兄弟情深的模樣。

  顧波垂著頭,今兒發生的事一幕幕在眼

  前浮現,先是溫彩下令斷了賀蘭柔手筋,再是慕容恆褪去衣袍露出的上身,從手臂到後背,再到前胸,全都是累累傷痕,雖然已經結巴,卻能想像早前傷得有多厲害。

  這個可惡的賀蘭柔,她想攀高枝便罷,卻生生將她們的姻緣斷送。

  顧波也不知皇后與太子都說了些什麽,只聽太子起身告退。

  皇后審視著顧波,“你如何看今日溫氏所為?”

  顧波微怔,片刻後方道:“雍王妃並非良善之輩。”

  “她一通大鬧,看著是為雍王報仇,卻又佔住了大理。實則,是她要殺雞儆猴,要給覬覦雍王之人一個告誡,誰想染指雍王,她就毀誰的手;誰敢看雍王,她就毀其目……波兒,你不是此女的對手,要論狠,她夠狠;而她對朝廷有功,便是她真做錯了事,皇上也要寬容她兩分。波兒啊,你嫁給雍王是不成了。”

  顧波輕聲道:“臣女都聽皇后姑母的。”

  皇后道:“且繼續住在宮裡,得空,本宮讓你見見六皇子、八皇子,你選一位嫁了吧。”

  顧波咬著下唇,頗有些不甘,“他們倆哪比得上雍王。”瞧今兒的情形,連皇帝都惱了,拂袖而去,並告誡皇后莫要插手雍王府後宅之事,皇后哪還敢再往雍王府塞人。

  秦榮妃哭成了淚人,雖沒說多話,瞧皇帝看秦榮妃的模樣,自是心疼不已。

  皇后緊握住拳頭,呢喃自語道:“二十多年了,他竟然又開始在乎她,她就是有這種本事,不說話,只需要哭就能讓他大怒……”

  憶起皇帝當時眼裡流露的憐惜、憤怒,皇后就氣得牙癢。

  這一生,他掩飾可真好。

  要不是今兒的事,怕是連她要被騙了吧。

  可是秦榮妃無娘家勢力,雍王雖是親王,卻是無朝臣支持的親王,夠不成威脅,否則以他對秦榮妃的心思,她早就要出手對付秦榮妃。

  這一生,她就要輸給秦榮妃麽?年少時,輸給她的好性子;年輕時,輸給她年輕;現在老了,她一定要讓自己的兒子贏了雍王。

  顧波沒聽明白,“姑母……我嫁雍王府的事當真就沒一點法子了?”

  “要麽嫁六皇子、八皇子為側妃,要麽明兒一早就出宮吧,你們兄妹的婚事,本宮不想管了。”皇后凝了片刻,“六皇子妃、八皇子妃比不得你尊貴,這二位皇子生母亦比秦榮妃好說話,姑母拉你一把,許就是正妃。”

  顧波呶了一下嘴,立時笑道:“姑母,波兒聽聞京城楊、謝兩家皆有不納妾的祖訓……”

  “楊、謝兩家的兒郎,要麽早已娶妻,要麽早已訂親。”

  “景陽表姐當年……”

  二駙馬早有未婚妻,為了得逞所願,皇后出手逼著二駙馬與之解除婚約,迎娶景陽公主為妻,這件事顧家人是知道的。

  皇后鳳顏轉冷,顧波這是想教她如何做麽?她堂堂皇后,今兒被皇帝訓斥,又被太子責備,要立賀蘭雪為太子妃,這可是皇后的堅持,依太子的心,他是想立周素蘭為太子妃的。

  顧波諂媚地笑道:“我哥哥的婚事還請姑母做主。”

  顧澈想娶七公主,七公主從來就瞧不起顧澈。

  皇后擺了擺手,冷聲道:“顧嬤嬤。”

  “皇后娘娘……”

  “傳令下去,午後送顧波出宮。你再與榮安候說一聲,顧家子侄的婚事,本宮不想再過問了,他們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

  顧波驚呼一聲“姑母”。

  皇后淡淡地掃了一眼,“你哥哥的才學本事,的確不能與孫建華相比,同樣是大考,孫建華能得中二榜,可你哥哥卻落榜了,此乃才學不如人。七公主喜歡上孫建華,他不服氣,卻鬧上門去將人打傷,此乃氣度不如人。罷了,罷了,願賭服輸,你不想嫁六、八皇子,本宮不逼你,但本宮更不會逼自己的親生女兒。告退吧,本宮累了!”

  顧波沒想皇后變臉這麽快。

  說來說去,還是被賀蘭柔鬧的,這該死賀蘭柔,什麽人不好算計,非要去算計慕容恆。

  顧波想要解釋認錯,既然嫁不了最優秀的皇子,她就替自己謀到最滿意的婚姻,可因這,皇后卻不願幫忙。

  皇后是想著謝、楊兩家都沒有適婚年紀的後生,她總不能逼著人家休妻來娶顧波。當年她為了助景陽公主達成心願,已經做了一回,若再做一回毀人良緣的事,怕是禦史就要抓住她彈劾。

  她,是一代賢後,可不願在這事毀了自己的名聲。

  宮人們又有熱衷議論的事:

  “聽說賀蘭七小姐算計了雍王殿下。”

  “賀蘭七小姐凌辱了雍王殿下。”

  “嘖嘖,雍王妃發話:賀蘭七小姐用右手碰了雍王,便廢了她的右手;因她眼睛看光了雍王,便下藥毀了她的眼睛;她的牙齒咬傷了雍王,就拔了其牙齒;她的左腿踹了雍王,就下令杖殘她的左腿……”

  “賀蘭七

  小姐好慘啊!”

  “她慘個屁,最慘的還是雍王,堂堂皇子被賀蘭七小姐當成面首一般給欺辱了。”

  “我聽鳳儀宮的宮人說,雍王身上好多傷,傷疤多得數不清,也難怪雍王妃發怒呢。”

  話轉了又轉,傳了又傳,傳著就變了模樣。

  *

  兩日後,溫彩大鬧鳳儀宮的事就傳到了宮外。

  “聽說了嗎?我們京城出了一個淫\穢欲女。”

  “誰,是誰?”

  “是太子妃的妹妹,賀蘭家的七小姐。”

  “我聽我們府裡的小廝們說了,這女子膽大包天,給雍王下藥欲成好事,雍王一人滿足不了她,她卻在興頭上,竟然拿著鞭子、蠟油傷了雍王……”

  描述的人仿佛親見一般,自不說雍王如何,隻說那欲\女,何等的淫\蕩,一夜要駕馭多少個男人方才知足。

  這裡說罷,又有個小廝插進話來,“聽說雍王殿下受傷之後,現在落下心裡陰影了。”

  “我也聽說了,那天問了雍王殿下身邊的二安子,聽說雍王殿下現在都不願讓丫頭、婆子服侍,身邊使喚的全是小廝、太監。”

  “有這麽嚴重?”

  “比這嚴重多了,聽說有年輕女子一近雍王,他就會難受、惡心得想吐,要是那女子再堅持在一側呆一會兒,他立馬就會吐起來。”

  “那欲\女也太張狂了,也不知道雍王到底經歷了什麽,竟落下了病根啊,倒是苦了雍王妃。”

  “雍王冷落了雍王妃,雍王妃一怒之下就找那欲女算帳,雍王妃說:她看了雍王的身子,便一把石灰毀了其眼睛;又說,她用右手碰了雍王,便下令斷其手筋;欲\女用牙咬傷了雍王,就下令拔光其牙齒……”

  “雍王妃可是我大燕朝的賢女。看來雍王妃是替我們京城除了一害啊。”

  茶肆裡,一些大戶人家的下人出來辦差,便聚在一處閑聊。

  正說得起勁,一個眉眼清秀的小廝插話道:“要我說,雍王妃可是替京城除了一害。城西有個姓魯的公子,那可是出名的美男子,就被那欲\女給糟蹋了,欲\女欲/求不滿,人家要半個時辰,他半炷香就完了,直接把他的臉給劃花了……嘖嘖,原有上好的親事也毀了。”

  又有一個剛進來的瘦乾漢子接過話,“這還算是好的呢,我聽說城南有個小戶人家的秦秀才,長得好,被那欲\女抓了去,因不能滿足欲\女,直接被閹割成太監。秦秀才不堪其辱,沒兩天就懸梁自盡了。家裡人正往京城府衙遞了狀紙呢。”

  世人喜歡以訛傳訛,沒幾日,關於欲\女的傳言更甚了。

  溫彩嚴懲賀蘭柔,竟變成她為京城除害。

  此刻,溫彩小鳥依人地躺在慕容恆的腿上,張著小嘴,等著慕容恆將一枚又一枚櫻桃喂到嘴裡。

  “母妃賞你的膳食嬤嬤到了,你晌午想吃什麽?”

  “你想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溫彩這幾日過得很輕松,再不用擔心有人往雍王府塞女人了。

  太子不知是因早前的愧疚,還是別的意思,近來往雍王府賞賜了不少好東西,從溫彩戴的頭面、穿的衣料,再到名貴的人參、鹿茸等物,一應俱有。

  *

  慕容恆去過太子宮幾次,看起來兄弟倆還和以前一樣的和睦。

  今晨散朝後,慕容恆便去了太子宮。

  慕容恪輕疏了一口氣,道:“顧家與宋家鬥上了。”

  慕容恆道:“榮安候與宋都督可都不是多事的人。”

  慕容恪一臉無奈,“其實原是一件小事,可現在兩家竟僵持上了。宋珀說大舅父陷害他,大舅父又指責宋家以勢欺人,今兒這事,直接由宋都督捅到父皇跟前,父皇下旨讓我與順郡王處理。”

  宋都督是順郡王府的人。

  雖然之前,周太太懷疑宋家投了太子,畢竟沒有證據,因為這事一鬧,反倒是證實了宋家並非太子/黨。

  慕容恆故作好奇地問:“出了什麽事?”

  慕容恪細細講了齊乾案的前因後果,末了,又道:“誰能想到宋家如此陰險,居然用一個易容後的死人代替齊乾的屍體,也引得大舅父誤入算計。今兒在禦書房,宋都督與大舅父僵持不下,險些動起手來……”

  原來,顧浩與“齊乾”的屍體交還彼此後,這事並沒有消停。

  顧家不服顧浩被打之事,便要告官,要告齊家一個訛詐良民之罪,又提供了由大理寺仵作的驗屍文書。

  誰曾想到,公堂之上,齊大管家代為出面,指出那屍體並不是齊乾的,而是顧家誣陷齊家。齊家並出示真正的屍體,請求京城官衙、大理寺仵作共同驗屍,經查驗,證實此屍體確實是摔死的,內髒出血,腦漿流泄。

  齊家當場告了顧家一個誣陷罪。

  最後,宋夫人帶著家裡的婆子出來,駁回何家狀告齊家訛人之事,要

  繼續追究何瞻的殺人罪。

  溫彩“啊”了一聲,慕容恆塞了一枚櫻桃入嘴,繼續道:“何瞻被抓起來了,這一回何家開罪了宋、齊兩家,何太太再想救兒子怕就不易了。”

  溫彩微微點頭:“宋家人夠絕,居然想到給屍體易容。”

  “不僅是如此,還是連大理寺仵作都沒瞧著破綻的易容術,不過此次他們在大理寺仵作面前露了底,再有人想用這一招只怕就不成了。”

  溫彩壓低嗓門:“這屍體易容的事,不會是你支的招兒?”

  “與本王無乾,那是張半仙所為。”

  張半仙,可不就是他麽。

  溫彩扁了一下嘴,“你還真是……”

  “太子與順郡王都被牽扯起來,這可是他們第一次正面交鋒,誰都不肯服輸,你且等著,兩個人又都想護著自己人,這下可有好戲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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