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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妻策,傾城花嫁》第239-240章 好戲上演
  每天還得練走宮步,像潘嬤嬤那樣將雙手放在胸前,腳步緩步移動,頭不能東張西望,甚至潘嬤嬤還會把一隻銀碗放在她的頭頂,若是碗滾下來,那就要罰多站半個時辰煎。

  每天得練坐姿,要坐得儀態萬方。

  吃東西的姿態、喝水姿態,但凡是能想到的,都能重新學一遍。

  溫彩想著:當初冷曉嫁五皇子也沒這樣吧?怎的輪到自己時就要學這些?

  麻嬤嬤說:“美人入毓秀宮,這些都是必學內容。”不同的是,潘嬤嬤在宮中教導的是數十個乃至上百個美人,可現在獨教溫彩一人。

  前世時,她嫁雍王經歷了太多的波折,那時她的“真命鳳格”並未鬧得人人皆知,直至後來冷曉幾番刁難,讓她莫名,在追問之下才知曉了這事。因為她的存在,冷曉便視她為仇,必除她而後快。

  溫彩換好男裝,剛挑珠簾,就見青鶯和紅燕也換上了男兒裝扮,兩人立在一側候著。

  “紅燕,我什麽時候答應帶你了?”

  “郡主,你帶青鶯,哪有不帶屬下的道理。我和青鶯都是郡主的護衛。”

  青鶯討好地笑道:“郡主,你就帶上紅燕吧,就這一回,我們倆保證不壞你和雍王的好事。”

  什麽叫壞他們的好事?敢情她與雍王背裡做了什麽壞事似的戒。

  溫彩急道:“我與雍王可是清清白白的……”

  “是,是!你們倆可最是清白守禮了,你們沒有摟摟抱抱,也沒有親嘴兒……”

  這是赤果果的要脅!

  絕對是要脅。

  看青鶯那“奸計”得逞的模樣,要是不帶她們,是不是要把他們婚前擁抱的事給宣揚出去,在這個大封建王朝,要是傳出去,旁人還如何看她。豈不說她婚前就勾/引慕容恆。

  摟摟抱抱、親嘴兒……

  慕容恆是不誇她們忠心麽,居然敢要脅主子。

  溫彩狠聲道:“青鶯,瞧不出來啊,懂得要脅人了!”

  她又沒說不帶,不至於如此吧,心裡卻知曉青鶯對他們可最是忠心的。

  青鶯推攘著紅燕,兩人跟在溫彩身後出了安然閣。

  慕容恆領著他們到了暗處,又令青鶯幫溫彩易容,就連他自己也扮成某位富家公子模樣,唯有那雙眼睛還能認得他來。

  這是京城每至夜幕最繁華的地段:煙/花巷,而它卻有一個很著名的名字——百花街。不知道的會以為這裡是花市,實則是匯聚了整個煙/花/柳/巷之地,這條街上有京城最大的五家青/樓,更有許多名氣不大的樓館,聽說這裡還有兩家小倌館。

  舉目望去,只見街上絡繹不絕的全是來往的男子,有剛至成年的錦衣少年,有垂垂老矣的白發老翁,有輕衫貴氣的公子,有滿臉煙火色的過客,更有眸露猥瑣的後生,一身儒雅之氣的文士,偶爾在他們的身後還跟著清秀的小廝,睜著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百花街兩側站立的嬌美花娘。

  溫彩放慢了腳步,四下觀望著,隻覺得樣樣都是那樣的新奇,整個人都顯得神采奕奕。百花街兩側,此刻正是燈火通明、繁華熱鬧之時,站在臨街二樓勾/欄上的花紅柳綠、姹紫嫣紅的姑娘們,飛舞著手中的羅帕,正嬌嘀嘀地招呼著過往的客人。

  “喲,張公子,快上來呀,快想死奴家了。”

  “這位官爺,上來玩樂一場唄,我們樓裡的姑娘可是全京城最漂亮、最溫柔的。”

  當溫彩站在一處夜色中喧嘩、熱鬧的軟紅樓前時,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她是做夢也沒想到,慕容恆帶她來這兒。

  她抬腿一腳踩在慕容恆腳上,咬牙切齒地低吼:“你是不是經常來這兒?你今兒不和我說清楚,我和你沒完。”

  慕容恆立馬將自己的腳挽救了回來,溫彩還想踩,他卻連連躲避,她累得不輕,也隻最初來了一招防其不備被她得手,慕容恆不緊不慢地道:“歇怒!歇怒!瞧瞧你這沉不住氣的樣兒,我帶你來這兒是瞧戲的。”

  “瞧戲?”一向沉穩的紅燕控制不住,立時進行了一大堆的腦補:難不成雍王帶溫彩來學習夫/妻之道?聽說雍王后宅沒通房、侍妾也沒有,身邊服侍的不是婆子就是太監,就連隨身護衛二安子那都是太監啊。

  溫彩眼睛發亮:看戲的。偏嘴不饒人地道:“戲不好看,我可不依。”

  “放心,你指定愛看!我早早就訂好了房間,只是一會兒無論你看到什麽,都要淡定、淡定啊!”

  很驚險的!是殺人的戲。

  不對啊,這裡是青/樓,不用想也知道這裡每天上演的是什麽?

  慕容恆粲然一笑,徑直先邁入了軟香樓。

  溫彩緊跟其後,滿腦子想的都是“精彩好戲”。

  二安子壓低嗓門對青鶯、紅燕道:“一會兒,你們也要四下看看,你們倆可別整日過得跟尼姑似的,我告訴你們,那邊……瞧見那見玉人館嗎?那裡有美貌

  小倌……”

  紅燕一臉通紅,揚手就是拳:“混小子,叫你打趣!”

  小倌,不是女的,是男的。

  聽說那小倌接京城貴婦們的生意,偶爾也有好男色的客人。

  青鶯則是一臉八卦樣,對什麽都好奇地看著。

  “喲,幾位爺,可有相好的姑娘呀!”

  溫彩定定地望向慕容恆,他來這種地方幾次啊?他那個說隻娶一妻的大哥有沒有來過。如果連她大哥都來,這世上的男人還真不能相信啊?

  慕容恆一手負後,長身而立,不緊不慢地道:“我們是賞春塢天字一號的貴賓。”

  那鴇兒立時笑容燦爛,嬌聲道:“是賞春塢的貴賓啊,快請!快請!”

  這能入賞春塢的可都是金主。

  就在溫彩浮想聯翩的時候,慕容恆拉住她的手,直往軟香樓後院方向移去。

  不進不知道,一進嚇一跳,這軟香樓還真大,怕是有半個鎮遠候府大,樓台樓閣,小橋流水一應俱全,臨街是三層木樓,後面又是連綿著兩層的樓閣。

  樓館內,琴簫輕歌繚繞,舞妓飛袖揚天,空氣裡香脂彌漫,耳畔嬌聲鶯語,端的是盛世繁華、錦繡靡麗。

  慕容恆對二安子道:“你帶著他們四下轉轉!”

  “是,公子。”二安子帶了青鶯、紅燕轉往旁處。

  在軟香樓後院靜寂處,有一座別樣的院落,中間偌大,周圍建了一圈的二層小樓,而天字一號便是這二層小樓中最正中的一間,推門而入,可見這是尋常茶間,而桌上擺上了精致的果點,一把壺,幾隻茶盞,桌案前擺放了四張繡杌。窗戶比尋常人家的窗要大,木條兒窗框上嵌著輕薄的白紗,透過白紗可以清楚地看中央大廳內的一切。

  大廳中央有一個水池,水質至清,上面稀疏地飄著大紅色的玫瑰花瓣,池中竟有幾個隻著繡花抹胸的美人,似在沐浴,又似幾人在低聲說話,倏然,水聲水起,一人破水而出,雙唇微張,空光寂寂。水流從發頂滾落,淋了滿臉,恍然是淚流滿面。

  溫彩指著那破水而出的美人,結結巴巴地道:“冷……冷曉!怎麽會是她。”

  冷曉可是五皇子的嫡妻。

  天啦,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冷曉不是被關在詔獄裡嗎。

  慕容恆聲音低若蚊鳴,“你不是一直對冷家、冷昭、冷曉心存不安麽?今晚,你就好好看戲,會有讓你意想不到的事。”

  冷曉怎會在青/樓?

  是誰的膽兒這麽大,就算五皇子失勢,冷曉也是皇家婦,居然敢把人弄到這種地方,若是皇帝知道,還不得滅了那人六族腦袋。這家青/樓到底有什麽樣的靠山後台,居然把冷曉弄到這裡來了,還讓她表演美人/浴,而周圍那兩層的木樓雅間裡怕是有不少男子在觀看這活色生香的賞春圖吧。

  賞春塢!果然名符其實,竟是這等意思。

  溫彩的小心臟激動不已,穿越前,她與大學同學在周末時躲在宿舍看A/片,可現在怕是要瞧真人版激情戲,怎不讓她激動?

  前世記憶裡,她可沒看這等好戲。

  現在想來,被她遺忘的一世遺憾還真多,居然不知道京城還有這等好玩的地方。

  “阿恆,這青樓是誰開的?”

  慕容恆四下一視,幾乎所有的雅間裡都有人,雖各自看得不真切,但能瞧出一個個錦衣華服的身影。

  “青樓的大東家是大皇子!”

  順郡王!他可是主審冷家案。

  冷曉是這案子的主犯。

  除了順郡王還真沒有第二人敢有這麽大的膽子,順郡王做錯了不少事,皇帝最後只是降他親王爵為郡王爵。

  “啊——”溫彩眸子微眯,“如此說來,大皇子並不像表現上的那般無所世事,這種地方是收集消息、情報最多之處,更重要的是,這裡的生意都是一本萬利,獲利最多、最快之處。”

  慕容恆笑道:“你的腦子還不算笨。”他雲淡風輕地道:“這青/樓是七年前大皇子開的,最開始是由田耀祖為了助大皇子與五皇子爭奪儲君之位所設,田耀祖死後,這裡的大東家就換成了大皇子。也是整個順郡王府花銷的銀錢來源之地,不僅是在京城,便是洛陽、揚州、益州等地也有這樣的青/樓,無一例外,幕後大東家都是大皇子。”

  大皇子掌握如此大規模的青/樓,不僅可以收集消息,還可以賺錢,錢財滾滾、一本萬利,不對,他主審冷家案,連買漂亮姑娘的錢都不用出了。

  最初,溫彩以為自己的百貨行、暢園厲害,相比大皇子,自己那真是一點小打小鬧。不,換句話說,是曾經的田耀祖太厲害了,不愧是天下首富。

  溫彩完全被這個事實給震驚了。

  “太子……知道這件事?”

  慕容恆面無表情地看著溫彩:“當初,我與你借五十萬兩銀子,你從來沒問我到底是做什麽用的?後來又拿來了幾十萬兩銀

  票給我。”

  他們是真心真情,他有需要,她自然不需多問,若是他認為該說,也自會告訴她。這是她對他的信任。

  慕容恆低聲道:“我也建了一支屬於自己的消息樓,就像是大皇子的軟香樓。”

  溫彩驚呼:“你開青/樓?”

  這些皇子原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居然做這等生意,實在太有損他們的身份。

  “你想到哪兒去了,本王不過有家‘流星閣’。”

  她聽青鶯提過江湖中的事,好像說最近十年,江湖中有一個最神秘的門派,名字就喚作“流星閣”,裡面無論男女,全都是頂級的殺手,他們以殺人為生意,也賣一些消息,只要你出得價兒,他們就會接生意。

  溫彩更是吃驚,張著小嘴久久合不上。

  這流星閣在江湖上的名聲可不小!

  這不是十年前就有的麽?

  溫彩搖了搖頭,不讓自己胡思亂想,“阿恆,這麽大的事,你不該告訴我的。”

  慕容恆道:“我們是夫妻,有些事只要你問,我便會實言相告。”

  “我相信你,這就夠了。你不用告訴我太多。”她回以一抹笑,前世的慕容恆是不是也有流星閣?

  如果有,在他們夫妻被貶庶人、圈禁皇陵的時候,為什麽他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後來,青鶯是如何帶著長子離開,直至她死,冷曉與五皇子夫婦也未能將他們的兒子找出來。她常想:那個孩子和青鶯一定融身在普通百姓的中間,過著平靜而簡單的生活。前世的愧,大多來源她對慕容恆的虧欠。

  但此刻,她好像明白,即便活了三世,還有她許多未能瞧懂的東西。

  比如,她身邊的這個男人。

  慕容恆沒有回答她“太子是否知道大皇子建軟香樓的事”,“你會告訴太子關於大皇子的事麽?”

  他吐了一口氣,“知道!一年前,我帶他來過這裡,對了,一起來的還有你哥。”他輕舒了一口氣,似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

  “你帶我哥來這裡了?你……”

  “這是我們男人的事,不過像你哥那種雛兒,讓他見識見識也是好的,否則他還隻以為男女那點事,就是為了傳宗接代,根本不懂得這種事其實也能成為一種人生樂趣。”

  溫彩一惱,低罵道“混蛋!”

  “這有什麽害羞的,現在這屋裡就我們倆。”慕容恆一副見多不怪的表情,敘眼看了一下大廳中央點燃的炷香,“待那大紅的炷香燃燼,今晚的好戲就上場了。哼,這回有趣了,大皇子的把柄被太子拿到,兩個人要開始正面交鋒。”

  溫彩一腦子漿糊:慕容恆不是支持太子的麽?怎麽聽他的意思,好像很期待大皇子跟太子兩人鬥起來。

  慕容恆道:“太子和顧家還是小窺了大皇子、周家的權勢。支持太子的大半朝臣早已被大皇子拿住,再這樣下去,面上瞧著是太子勝,可真正的贏家還是大皇子。”

  溫彩則想著周貴妃的事,皇帝對周貴妃著實太縱容了,周貴妃這些年做錯過不少的事,就說上回大皇子算計她,讓她手臂點不上宮砂,明明是周貴妃母子欺君,可最後隻降大皇子親王為郡王,而周貴妃只是象征性的禁足了幾日便沒事了。而大皇子降親王位,是因為他私藏朝廷明令禁止的兵器。

  “阿恆,皇上一直沒有嚴懲周貴妃和大皇子,是不是他們的勢力太大,不能動?”

  慕容恆詫異,隻片刻就恢復了平靜:“他動不了周家和大皇子,一旦大動就會惹來兵禍。皇上明著寵周貴妃,看似在打壓皇后、顧家,其實一直在暗中壯大顧家的勢力。據我所知,顧家沒有至少十年的時間很難與周家抗衡。皇上老了,身子不如早前,他怕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惹來兵禍,令天下生靈荼炭、百姓流離失所。”

  “周家如此勢大,只要皇上想動,還是會動的。早前的田家在江南隻手遮天,不也被連根拔起?”

  慕容恆面露憂色:“田家,不過是大皇子利用的一把劍,劍是死的,人才是活的,真正用劍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這只是你看到的,事實並非如此,真正勢大的是大皇子。

  前世的他,為了愛她,一定是放棄了自己的報復吧?

  今生的她,看到了一個前世從不曾了曉的慕容恆。

  溫彩總隱隱地覺得,慕容恆在暗中地布局,他到底圖的是什麽?

  “阿恆。”她輕柔地喚他。

  即便是現在,他也是警惕,一雙眼睛如鷹目一般地四下凝視,不放過每一個細節,甚至將周圍每個雅間都打量了一番。

  她終是糾結地問出了困惑了兩世的問題:“你……想做皇帝麽?”

  他突地回眸,依舊是平靜,平靜得讓她覺得陌生。

  她又欲再問,他卻道:“炷香燼,好戲始,我們該要好好看戲了。”

  “阿恆,這一次,我不會阻止你放棄自己的抱負

  !無論你做什麽,我都願意站在你的身後,只要你開心就好。我隻想說一句話: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喜歡我,就容許我離開你的身邊,給我想要的自由。”

  慕容恆捧起她的手,將它放在自己的胸口:“順娘,想多了啊。”笑得莞爾,眼裡依舊蓄著滿滿的寵溺。他轉而語重心長地道:“在我們羽翼不夠豐滿的時候要學會示弱,讓強敵們廝殺,待得兩虎相傷時,而我們可以得了靜處休養生息。”

  他又道:“你打算在出閣的時候,用百貨行、暢園做嫁妝?這樣一來,世人都會知道你是百貨行、暢園真正的大東家。”

  溫彩聽出了他話裡的不讚同,她確實這樣安排的,前世的她便掩藏了這事,最後被人奪走暢園、百貨行,卻不能聲辯,因為冷曉、徐蘭芝之流趾高氣揚地說那是他們的東西。“再掩飾已經沒用了,七公主都知道我是大東家。”

  “至少大皇子不知道。繼續掩藏吧!”

  休養生息、伺機而動,這就是他眼下的選擇。

  他沒有否認,那便是承認自己的雄心壯志。

  這一次,她會不阻住他前進的腳步,但會選擇站立在他的背後。

  “我們若掩藏,太子會不會誤會你別有用心。”

  “他知道實情。暢園和百貨行的收益也沒少孝敬他。”

  溫彩低聲道:“我都聽你的。”

  可為甚,她的心逾發覺得不安?

  有這麽一瞬,身邊的這個男人讓她覺得遙遠而陌生,仿佛那是天邊的雲彩,可望卻不可及。

  他的眼睛敏感而警戒注意著四下,卻又帶著與俱來的高貴驕傲,仿佛世間一都踩在他的腳下。

  他,真的愛過她麽?就是這此刻,這個一身威嚴,一身傲骨的男子,曾在她記憶裡留下了最溫柔、深情的目光。

  大廳裡,湧出幾個精壯的男子,手腳麻利地抬出幾張木榻,而幾個婦人熟絡地鋪好了床榻,溫彩無法壓抑地好奇,不帶眨眼地凝視著。

  耳畔,響起了荼蘼的樂聲,優揚的、醉人的、奢華的。

  一個妖豔的女人走上大廳中央,緩緩福身行禮:“各位貴賓,今晚的好戲即將上演!首先,我來介紹一下今晚的青衣。”

  青衣,自來不是戲台上的女主角麽,他們竟稱之為青衣。

  兩位身強力壯的打手架著一個紅衣女子,溫彩瞧得分明時,捂住了嘴巴:是華婷!冷昭去年迎娶的是嫡妻。

  冷曉在這裡,冷昭的妻子出現在這兒倒一點也不奇怪。

  妖豔女人伸出纖纖玉指,勾托起華婷的下頜,挑眉嬌斥:“今晚,給我把戲演好了,要是敢如練習時那般耍脾氣,老娘有的是法子折騰你。”

  華婷掙扎了兩下,可渾身無力,數日前她就被大皇子染指了,一天一夜的折磨,令她生不如死,她願想尋短,卻被大皇子下了藥,就是她咬舌自盡都沒有,後來她又被送了這裡,而對外,官衙的人卻宣稱“罪婦冷華氏病逝詔獄”。

  可她並沒有死,卻已經在她的親人眼裡死了。

  妖豔女人道:“這位美人,入檻前曾是名門世家的小姐,後嫁世家高門為婦,年芳十七。今晚還差一位小生與之對演,不知各位雅間之中,可有人來對演一回。”

  地字二號雅間裡,大皇子微眯雙眸,看著身邊的溫墨、溫玄兄弟倆:“聽說你們溫家與冷家不和,怎麽不想試試。”

  溫玄一臉愕然:“請問大皇子,這個女人是……”

  溫墨眼裡的淫/色四露:“難不成是冷昭的妻房。”

  大皇子默認。

  這的確是冷昭的嫡妻,冷家不是支持五皇子與他鬥了十幾年,而冷淑妃更與他的母妃周貴妃鬥了一輩子,這個仇,他怎麽可能不報,且要狠狠地報復。

  第240章再見冷曉

  冷、溫兩家不合,現在他有機會折辱冷昭的嫡妻,何樂而不為,且還不用擔任何責任和風險,是大皇子授意的。

  溫玄立時興趣頓生:“稟大皇子,在下願意代勞。”

  大皇子笑了兩聲,從懷裡掏出一隻瓷瓶:“逍遙丸,吃上一枚。”

  “謝殿下!”溫玄啟開瓶塞,取了一枚服下。

  溫墨巴巴兒地道:“大皇子,我……我……”

  “別急,只要你們想,今晚的青衣你們可以盡享。本王最是大方,也賞你一枚。”

  大皇子嘴角噙著一抹讓人不易察覺的異樣笑容。

  溫玄大喝一聲:“稟姑姑,在下願意與她對演。”

  妖豔女人揚臂一揮,指了一旁的小榻,做出一副“有請”之意,“祝公子今晚玩得盡性,有請!”

  天字一號雅間內,溫彩低呼一聲“溫玄”,他在人前扮著文弱書生的樣兒,竟也跑到這個地方來。

  慕容恆罵了句“蠢貨!”

  不等溫彩回過神來,便見又有兩名男子陸續步入大廳,這兩人雖也是

  一襲華衣錦袍,臉上卻戴了一張面具。

  他們要行壞事,可遮了自己的容貌,偏溫玄不曉這裡的規矩,就那樣露著一雙還算清秀的臉跑進去。

  蠢!的確是蠢!

  溫玄這樣說,不是讓周圍的看客都知道他今晚做了什麽,就差扯著嗓子喊“與那青衣對演的是城南溫家的溫玄!”

  他還未娶妻,這樣傳出去,豈不是讓周家人看不起。

  想到周家,溫彩立時想到這裡幕後大東家是大皇子,大皇子是知道溫玄乾的這種事,怕是周家也知道,反正他娶的是周家庶女,人家根本就沒拿他當一盤菜。

  這大廳周圍的二層樓雅間可都是供人觀賞、褻/玩的。

  妖豔女子一把將華婷推給了溫玄,打了一年手式,立時又有一名女子出現,身上隻著了繡花抹胸,身上隻裹了條濕透的透明紗裙,頭髮濕漉,這不是冷曉還是誰?“這位是我們賞春塢新來的青衣,原是京城名門大族的大小姐,身份嬌貴。這些都不是最新鮮的,最新鮮的是此女是天殘之人。”

  樓下有男人大聲喝問:“姑姑,什麽是天殘之人?”

  “我們這裡上演的是什麽戲?各位想來也知道,她下/面和尋常女子不同,非正常女子,若與她行起魚/水/之歡竟會有一種別樣的滋味……”嬌豔女子微眯著頭,一副陶醉不已的樣子,“因她入檻前身份特殊,故而需得有功名之人、手握權勢者方可有機會。她是不會在這大廳裡表演的,她是今晚的掛牌姑娘。”

  冷曉張了張嘴,渾身微顫,想說什麽,卻發不出音,隻又羞又怒地看著地字一號方向,她知道大皇子在那兒,她恨透了大皇子。

  她冷曉可是五皇子的嫡妻,可大皇子色/膽包天,連她也敢碰,他碰了不說,還把她弄到這裡來。

  “起價三千兩黃金,還照老規矩,價高者得,可供當場驗貨。”

  又有男子大聲問道:“她如何不同。”

  妖豔女子盈盈笑道:“自然是她的下面與正常女子不同,雖有殘缺,卻別有滋味。”

  溫彩用心地回味前世的冷昭,也沒什麽不同,驀然之間她突地憶起來,冷昭前世時並沒有替五皇子育下一男半女。又立時憶起青鶯在前世可是天生的石女,而今生青鶯除了那地方多了一層皮,別無旁的異樣。

  冷家當時采指尖血給冷曉易命,難不成是冷曉與青鶯換命了。

  所以,青鶯變回了正常女人。

  而冷曉成了那個殘女。

  一定是這樣,否則解釋不通今世冷曉與五皇子一成親,她就失寵,而五皇子再不踏入她房門的事。

  五皇子也是驕傲之人,對自己娶了一個天殘女怎會沒有怨言,他怨的不會是皇帝,因為這段親事是冷淑妃和冷家促成的。

  溫彩回眸望著一邊的慕容恆,他坐在桌前品茶。

  慕容恆不緊不慢地道:“她是半個月前來這兒的,點她的人不少,也有不少人已經認出她的身份,可想著軟香樓後台強硬,也不點破。聽瑞王世子說,她……似乎真帶了一些殘缺。”

  溫彩微微凝眉:“不會是她那地方……沒……”

  見她支吾著說孫出來,慕容恆一語點破:“她是石女。”

  溫彩吃驚不小。

  冷曉怎麽變成石女了?難道真是她和青鶯改變了命運。

  就算冷曉今生做不成皇后,那也該是衣食無憂的富貴命。

  溫墨見其他上場的小生都戴了面具,他自己戴了一張,又尋了一張昆侖奴面具給溫玄。這面具是這裡售賣最便宜的,雖然便宜可也得五十兩銀子一張,還不能還價。溫墨咬咬牙買了兩個,若在外頭,這樣的面具最多也不過五文錢。

  叫價之音此起彼伏,開始十兩黃金地往上攀,到後來竟是百兩往上攀,直至最後攀到了五千六百兩黃金的價格,由一個戴著銀質面具,衣著棕擺的男子所得,她拉了冷曉進了一樓地字號東邊的屋子。

  一樓東邊似有三個屋子與其他的雅間不同,瞧著不像是雅間而是閨房。

  不久後,大廳內便是一片春光燦爛……

  一個個或衣衫不整,或渾身赤/裸的畫面映入眼簾。

  溫彩看著一副副活/色/生香的畫面:誰說古代不懂啊?在這方面還真是人才,尤其是大皇子,居然能想出這樣的法子。

  其他雅間裡,似有人在下賭注。

  “賭溫五爺半炷香結束!賭注一賠一。賭一炷香結束對演,賭注一賠二……”

  慕容恆突地站起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對著他們道:“在下也賭,一萬兩銀子,賭他一個時辰,賭注一賠十。”

  那邊的人頓時驚撼了。

  “這位公子,你當他如此厲害麽?一個時辰,那就不是人,是神了。哼!”

  誰說男人都是乾大事的,竟也做無聊事的,居然賭溫玄多長時間下表演台,溫彩直訓慕容恆瞪眼:太無聊了,別人賭

  ,他還跟著去賭。

  慕容恆淡然道:“有人給我們送銀子,不要白不要,給他寫填賭票。”

  這邊一開賭,便有地字號雅間的人陸續上來,或一千兩銀、或五千兩,甚至有人直接壓了十萬兩銀票。

  待慕容恆回來,溫彩還睜著眼睛看著外頭。

  “有這麽好看,你看那麽久還沒看夠?”

  “一點也不好看,你看那幾張榻上,男女的動作都差不多,跟校場練兵似的。他們應該多擺幾個動作才對?”

  這回,換成慕容恆吃驚不下,他看著溫彩:這還是大家小姐,這種場面,但凡是女人就該羞澀得滿臉通紅,或者捂上眼睛,可她倒好,還睜著眼睛看得品頭論足。

  “你……你……”她是不是已曉男女之事。

  “我什麽?”溫彩不以為然,“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我就不信,你就沒瞧過那個什麽……什麽圖的。”

  她一垂眸,一張臉漲得通紅,現在看好,她記得前世時自己要嫁給慕容恆,還是董氏在她成親前一晚遞了本藍皮書來,雙雙當時好奇,要搶著看,翻開之後嚇得大驚失色,羞紅著臉開溜。

  慕容恆正色道:“哦,你見過很多動作?這麽說,我們成親後夜裡不會那麽無聊了。”

  溫彩伸手一推,氣哼哼地坐在桌前。

  慕容恆隔著窗紗看著外頭:“咦,那個是溫墨吧?他也上場了,又有幾位美人出來了,哈哈,有意思,他直接跳到湯池裡了。”

  溫彩到底是按捺不住,好奇地移到窗前,現在的外頭還真有些看頭。

  “溫墨、溫玄與大皇子攪和到一塊了。”

  “大皇子可不會放過任何機會。三月初十,溫家兩房的老爺就要出孝,大小也是官,而他們還與溫玉堂有關系,他自然會設法拉攏。”

  拉攏了他們,到時候讓溫子群犯了錯,拿著錯處當把柄,逼著溫玉堂就范也不錯。

  對於大皇子的為人,這麽些年,慕容恆可是最清楚的。

  溫彩又道:“聽說他們還想把溫彤送給大皇子為妾,不過被我一攪合這事就黃了。”她可不敢看得太入迷,到時候被他打趣,她還不得羞死,“那個……你還要看嗎?”

  “我可賭了溫玄一個時辰後下場,現在一走就收不回賭注。”

  她且不是還得呆下去。

  樂聲未停,卻多了一些男女的嬌/吟/喘息之音,飄入耳中,擾人心緒。

  溫彩坐在桌前,時不時望上一眼,隻一眼就瞧得她呼吸加促,臉紅耳赤。

  慕容恆此刻才算有了興致,站在窗前有滋有味地看著:“母妃還擔心我不會呢,我瞧瞧他們不什麽都會了……”

  如果沒有前世的記憶,聽他這麽說,溫彩還真恨不得找個地縫藏起來。

  還沒成親呢,沒成親啊!怎麽就跟他跑到青/樓看這種戲碼啊。

  不對,不對!

  他讓她看的其實是冷曉、華婷吧,是想告訴她:冷家已經徹底完了。

  “賤婦!你跑啊,繼續給老子跑啊,老子可是花了金燦燦的金子買下今晚的。”隨著一聲張狂的怒罵聲,立時吸引了溫彩的注意力,待她走到窗前,卻見一個戴銀質面具的男子正一手攔腰抱住了冷曉,冷曉身上不沾寸/縷,用沙啞的聲音怒罵道:“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我……”然,話音未落,就被人打來一記耳光,空中突然落下妖豔女子,她欠身道:“貴客歇怒,你付了錢,她今晚就是你的。”

  “媽的,一個石女也敢狂!不讓老子玩,老子讓這大廳的所有人玩。”銀質面具人指著周遭,厲聲道:“你們聽好了,這個女人與眾不同,你們都可以玩,老子與你們換著玩。”他一落音,奔向溫玄,將他一推便撲上了華婷,沒有任何前奏地玩了起來。

  溫玄微眯著雙眼,看著一邊被妖豔女子製住的冷曉。

  冷曉厲聲道:“你也是女人,你怎麽可以……”

  “你也算女人嗎?哼!你這種殘女,有男人玩你就是抬舉你了。”妖豔女子生得妖豔,卻是個暗藏武功之人,隻一下就點住了冷曉的穴道,她被溫玄壓在身下。

  溫彩收回了視線,她不同情冷曉,想到前世自己受到的恥辱,今生的冷曉也算是罪有應得,只是,冷曉辱她,只是辱她的尊嚴、辱她的人格,讓她給冷曉服侍茶水,大冬天被冷曉罰跪在宮殿門上,頭上還要頂一盆冰水……

  但最後,也是冷曉的一碗毒藥,了結她前世的淒苦。

  至少,她前世一生,都只有慕容恆一個男人。

  慕容恆低聲問道:“你同情她們?”

  不等溫彩回話,只聽大廳裡傳來一個少女子的乞求聲:“不要!不要!求求你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你們家裡也有姐妹、母親,如果你們的家族也獲此大罪,難道你們也希望自己的姐妹落到這個地步……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送我去庵堂吧,我願意做尼姑……”

  溫彩望了過去,那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被人推到了大廳中央,她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腦袋起起伏伏,直叩得額上紅腫、破皮、淌血。

  “她也是冷氏女?”

  慕容恆淡漠地說道:“是明月庵冷氏旁支的女子。因受冷氏嫡支謀逆案的牽連入獄,這大廳上的女子瞧著全都眼生,不是江南一案中的罪臣女眷便是冷氏女。”

  “她們曾經都是尊貴的奶奶、小姐,如果要人死,不過一杯毒藥,何必要如此折辱於她們,給她們一個痛快不是更好?”

  “我們不是大皇子,他要的是銀子,而這些女子可以讓他賺到大把的銀子。再過一月你且來瞧,這裡表演的青衣定不會是她們。”

  “大皇子殺了她們?”

  “不,大皇子是把她們轉到益州、揚州、洛陽等地,繼續讓她們替他賺錢。這賞春塢的一個雅間價值不菲,少則八千兩銀子,多時高達三萬兩銀子,還得提前兩三月才能預訂到。這裡的好戲並不是天天能看,只有初一、十五才能看得到。”

  “那她們就沒有離開這裡的機會?連死都不能。”

  溫彩瞧出來了,這些女子似都中了藥。

  “有,做大皇子的暗人。”慕容恆無情地道破一個事實,“大皇子手裡掌控了一大批的朝臣,他們的身邊都有大皇子派去的暗人和細作。你不能同情她們,你今天救一人,也許帶回去的就是一個大皇子埋在你身邊的暗人。”

  “有罪的冷家嫡支冷敦、冷效兄弟,冷氏旁支十幾房是無辜的。”

  “所以太子和我已經在皇上面前求了情,可冷家謀逆案的主審是大皇子。”

  溫彩生了憐憫之心,這不是不好,而是在慕容恆看來沒有必要。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加入到大廳裡的男子越來越多,溫彩不敢再去看大廳內凌亂的畫面。

  華婷絕望地看著身邊出現的面具男,早知是這樣,就在她被大皇子所辱的那天她就自盡了。

  溫彩坐在案前,不再聞外頭的聲音,不再看靡亂的畫面,想的都是幾年前她初初嫁入定遠候府的情形。

  曾經,冷昭也有癡情的一面,他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幼年時被親人送到鄉下,從小到大未曾得到過親人的關愛,唯一的溫暖便是蕭彩雲留給他的記憶,他原沒有錯,錯的是冷曉。

  冷曉與溫彩有一世仇怨。

  慕容恆似乎掛著他下賭注的事,“辰香燼,一個時辰了,哈哈,我贏啦!”他大笑著出了房門,走到天字二號房裡,“快付銀票,我贏了!溫玄一個時辰還沒下來,哈哈……還有五號小生,也有一個時辰……”

  溫彩皺著眉頭,聽慕容恆一個接一個的蹦出來一些人物來“九號小生的,我也贏了……”

  “這位公子運氣可真好!全都賭對了。”

  “估計今天,就他贏的錢最多。”

  “唉,我再也不賭了,賭一次輸一次。”

  “原想弄一個美人回家當侍妾,全虧了!老本都虧了。”

  慕容恆站在回到天字一號雅間門口,喊了一嗓子:“賢弟,我請你到六福樓吃飯,走!”

  溫彩緊跟在慕容恆身後,這家夥到底下了多少賭注,竟賺了厚厚一疊的銀票。

  二人很快出了軟香樓,慕容恆依舊緊拽住溫彩的手,腳步匆忙,低聲道:“不要說話,我們被人盯上了,是軟香樓的打手。”

  溫彩直往前方街口奔去,剛走到拐角處,青鶯一閃身道:“殿下、郡主跟我們來。”

  慕容恆與青鶯一左一右,夾著溫彩縱身躍進了附近的高牆內,這是一處三進院子,一股脂香撲鼻,瞧著也是青/樓楚館。

  青鶯一語道破:“郡主,這家是我們的人,借的是暗/女昌名頭。”

  溫彩“哦”了一聲。

  後面跟蹤的三名黑衣人在街口兜了一圈,左看右瞧一番:

  “明明看到往這裡來了,人呢?”

  “會不會跑到旺國街去了?”

  “到了那邊可不好動手。”

  “五十萬兩銀票呢,今晚我們虧大發了。”

  “大東家怕是又要動怒了。”

  “還是查查那人的來頭,想法子把銀票奪回來。”

  待外頭的議論聲小了,幾人透過門縫,見跟蹤的人已經回了軟香樓。

  溫彩正瞧得認真,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四弟,你今晚贏了五十萬兩。”

  卻是太子慕容恪與一襲男裝的賀蘭雪出現在身後。

  慕容恆“哈哈……”大笑,轉而道:“三哥,送上門的賺錢機會,怎能不要?”

  慕容恪面露不解,“四弟是怎麽知道那三人能堅持一個時辰的?”

  慕容恆不以為然,低聲道:“那三人是大皇子身邊的人,上去扮演小生,定是服了大皇子給的壯/陽/藥丸,有這東西,過不了一個時辰都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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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了,他又是哈哈大笑。

  慕容恪則想:自己也在雅間裡,讓人去買了幾注,當作是小玩一把,卻是輸得一塌糊塗。

  慕容恆竟是全賺一把,賺得賞/春/塢莊頭都眼紅想要半道搶劫。

  賀蘭雪笑眯眯地看著溫彩,她們也算是見過幾次了。

  溫彩頓時有種感覺:慕容恆帶她出來,一定不是為了看好戲那麽簡單。很顯然,一起來看戲的還是太子。

  “三哥,我請你去六福樓吃飯。”

  “那我可得吃頓好的,你今晚可大賺了一筆。”

  溫彩則與賀蘭雪說話。

  慕容恪掃視了一眼,“還是換身衣袍。他們吃了這麽大的虧,指不定已派人滿城尋你們。”

  五十萬兩銀票,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溫彩改換成女兒裝出來,賀蘭雪也換成了貴婦裝扮。

  換衣袍的時候,當溫彩看到自己的衣裙驚詫不已。

  原來,青鶯和紅燕一早就知道雍王要帶她出來,特意備了兩套衣裙擱在這座院子裡,不僅是她有得換,便是慕容恆與慕容恪在這院裡也有另備了衣袍。

  慕容恆與慕容恪則是發冠崔嵬,換成了太子才穿的紫色蛟龍袍,而慕容恆則穿了一襲藍色蟠龍袍,彼此一看,又笑了起來。

  慕容恪道:“今兒這事,要不是四弟與我說,我還真是小窺了老大的能耐。他這處生意,怕是一晚上得賺不少銀子吧?”

  “光是京城賞春塢一處,一月輕松賺上一百萬兩銀子。”

  慕容恪凝色道:“不過,他們很快就沒得這樣的機會了。老大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把老五的正妻變成女昌/妓,這完全不把皇家顏面放在眼裡。”

  慕容恆若有所思,沉吟道:“益州、揚州、洛陽等地的軟紅樓、軟香樓、軟玉樓可不少,田家留下的一部分產業現在可都在他手裡。”

  “原以為對付了田家,老大就如同斷了一翼,未想他反倒壯大了勢力。”

  “賀蘭絕畢竟是少有的文武兼備之人,三哥是不是把賀蘭都督調回京城?除了北軍府是我們的人,對於其他幾軍都督府我們都沒把握。老大的勢力比我們預想的都大,早前原屬老五的勢力而今有一大半都掌控在他手裡。”

  溫彩聽著他們的話,心裡想的是:前世因為太子之死,大皇子第一個背了黑鍋,卻便宜了五皇子。而今生查出了真相,拉下了五皇子,卻無形間壯大了大皇子。

  這蝴蝶效應可不小!

  賀蘭雪與溫彩並肩而行,輕聲道:“你和雍王完婚時,我定去吃喜酒。”

  羞澀一笑,溫彩道:“如今算來也隻半月時間,可真快啊,還記得在江南見到你時的樣子,性子溫婉舉止大方,就跟昨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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