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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妻策,傾城花嫁》第149章 溫青大怒
  她們都是知道的,不過隻瞞著溫青罷了。

  溫青氣得不輕,罵得也很難聽。溫青罵完了徐氏,一扭頭氣哼哼地出來,剛到內院門口就與徐宜人撞了個正著。兩人都頗不好意思,徐宜人紅著臉,溫青也是微微一窘。

  溫青先打破了平靜,“嶽母,我妹妹就是個大度人,要不是欺她太甚,她也不會生氣。我和蘭貞就是夫妻間爭執幾句,你莫往心裡去。”

  怎能不往心裡去,那是指著鼻子罵徐氏,跟罵徐宜人自己一樣。她是住在女兒、女婿家的,因為徐蘭芝做的那些事,她往後可如何住下去呀,她真沒臉再待下去。

  可離開了這裡,他們又能去哪兒?

  徐宜人立馬想到了二女兒徐蘭香驁。

  對,不如就先到衛家鏢行住幾日,那裡人多也熱鬧,且請來的鏢師都是北疆回來的老兵,多是認得的。

  徐宜人拿定主意,一進花廳,就見徐氏拿著帕子在那兒抹淚,那眼淚就像泉湧一般怎麽也止不住。

  “蘭貞,你也別哭了,玉堂就是個急脾氣,過一陣就好。說不準回頭冷靜了,又買好吃的哄你。”

  徐氏抬眸,“娘是怎麽教三妹的?搬弄是非便罷了,她不該連我也利用上了。”徐蘭芝先前說被打的事,怎的沒細細地將前因後果告訴她,是,她不喜溫彩,甚至是嫉妒溫彩的,溫青對溫彩身上傾注的感情比她還要深。“她要對付順娘,好歹也小心些,做得高明些,別做這麽明顯。同樣是妹妹,順娘就知道不讓玉堂為難,她怎就不思量我的難處?”

  徐宜人面容訕訕,勸不是,今兒這事確實讓她覺得丟臉。不勸吧,徐氏又懷著身孕,要是傷心太久會傷了肚子裡的孩子。

  徐宜人苦笑著,“我會說蘭芝的,可是溫六……也太過分了,怎能當著客人的面打人。”

  “什麽客人?那溫府會把庶女當回事麽?沒的自降身份。我讓你束著她,別與庶女們交往,你偏不管她,與庶女做朋友,也不怕外人拿了她也當庶女。”

  她有說過麽?徐宜人腹誹:以前可沒這等話,還不是被溫青發一場火徐氏心裡慌。她今日的臉面丟大了,溫青火爆脾氣一犯,竟當著下人的面將她給臭罵一頓,她一個堂堂嫡母,往後可如何服眾?再看汪嬸子、麻嬤嬤看她的眼神,都帶了幾分鄙夷之色。汪管家一家與溫青兄妹感情深,換句話說,溫青兄妹都是汪管家夫婦看著長大的,見溫彩被欺負,這心裡豈能樂意?

  徐氏抹著淚,對上汪嬸子的視線時咯噔一下:完了,完了,只顧著難過生氣了,剛才那些話雖是母女幾人私下說的,是萬不能讓汪嬸子、麻嬤嬤等人知道的。這汪嬸子一家可是溫家的世仆,對溫青兄妹最是忠心的。

  她苦笑一下:“汪嬸子,今兒這事,是蘭芝不對,我……我氣糊塗了。”

  汪嬸子冷聲答道:“夫人,誰沒有說氣話的時候。”

  怕是徐氏今兒這話才是真心的吧?“她要對付順娘,好歹也小心些,做得高明些,別做這麽明顯。”這是哪家夫人會說的話,分明就是拿溫彩當仇人、外人,更有縱容自家妹妹刁難溫彩的意思。汪嬸子的嘴角抽了一抽,別說是她不高興,要是汪管家或溫青聽見了還不得更生氣。

  徐氏為了挽回自己說錯話的印象,又說了一堆徐蘭芝的不是,“越發沒規矩了,她還在守孝呢,不能再亂跑。”“拘著她少與庶女來往,沒的降了身份。”“娘也得管管她,讓她好好學規矩。”不敢說溫彩的不是,就尋徐蘭芝的不是了。那溫青就是個橫的,又是個順毛驢。至少這樣,就當是給自己尋了台階下。心裡卻越發地暗恨溫彩。

  徐宜人原想說幾句,想一想還是忍了,就算是瞧著徐氏大肚子的份上也不與她計較。

  事情鬧到這地步,她可真是沒臉再住在這府裡了。

  溫青怎麽看徐蘭芝?又如何看她這個嶽母?要是今兒的事傳到溫家人耳裡,不是更要瞧她們母女的笑話了。

  徐宜人心頭悶悶的,恨不得當著溫青的面藏到地縫裡去。“蘭貞啊,你二妹妹昨兒又派人過來了,要接我去衛家鏢行住些日子,我總推了她也不好,都是我女兒,我都一樣的疼,要再不過去,她怕又要說些酸話。”

  徐氏看著自己的大肚子,早不去、晚不去,這到了跟前兒,徐宜人說要去徐蘭香家作客,心下越發難受得緊。

  汪嬸子立在一側,是走不是,留下也不是,厚著臉皮說道:“夫人,奴婢告退!”

  徐宜人喊了聲“留步”,扭頭對徐氏道:“玉堂那性子拗上來誰的話也聽不進去,我瞧他倒是願意聽六小姐的,你一會兒把六小姐叫來,解釋一下。六小姐要是願幫你勸玉堂,他那口氣就消了。別悶在心裡,悶得久了要悶出病的。我這就回去拾掇,一會兒就帶著蘭芝去你蘭香家住一陣子。”

  臨離開前,徐宜人又叮囑了幾句。

  汪嬸子勸了徐氏一陣,道:“奴婢把六小姐請來。”

  徐氏應了,想著今兒這事鬧的,真真

  算得上是雞飛狗跳了。

  溫青那嗓門太大,溫彩就住在後頭的院子裡,原在榻上補覺,聽到那聲音就知是溫青發火了,生怕出事,手忙腳亂地整好衣裳趕過來,偏還晚了一步,一問桂堂的外院小廝,方知溫青氣哼哼地出門了,直跑得氣喘籲籲,才在二門上追上了溫青。

  溫青正要騎馬出門,卻被溫彩攔住了去路。

  “哥,好好的你和嫂嫂怎麽吵起來了?”

  溫青可沒臉想徐氏說的那些話,連雍郡王都說他有個好妹妹,得了東西一點私心都沒有,可徐氏那心眼小得跟針眼一樣,見不得溫彩有好東西,都想往她自個兒身上扒拉。

  “你嫂嫂越來越不像話,不訓她兩句就忘了自己是誰。妹妹別管,讓她想想也好,我找雍郡王喝酒去。”

  溫青高興時要喝酒,這心情不好時也要找人喝酒,今兒算是高興的事和心煩的都撞一塊兒了,他離開京城數月的妹妹回來了,他很高興,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落到肚子裡了,可另一方面,徐氏和徐蘭芝的事鬧得他心煩,想著溫彩也是把她們視為家人一般重要的,結果徐氏想管溫彩新置的店鋪,那徐蘭芝背裡使計逼走了溫彩。

  他喜怒交織,對徐氏又氣又惱,對溫彩是又憐又疼。

  “哥!”溫彩拉著他,“天大地大,孕婦最大,待你們和好了,我就放你出門。”

  家裡沒個長輩,若是有汪氏在,一定會手把手地指點徐氏。又或是有杜氏在,也一定會勸著溫青的。一家人的日子,夫妻和睦最是重要。

  溫青執拗不過,又不願提他和徐氏吵架的原因,想把溫彩的手剝開,可溫彩死拉著他的胳膊不放,他一碰溫彩的手,就在想:這樣嬌嫩的肌膚,他一個大男人不知輕重,莫要傷著她。剝了兩回,沒推開溫彩,隻得跟著溫彩回來。

  溫彩剛近桂堂,正遇著汪嬸子來尋人。

  “六小姐,夫人正找你呢。”看了眼溫青,旁的路也不多說。

  溫青卻道:“汪嬸子也是老人兒了,往後得多提點著夫人些。”

  徐氏正哭著,就聽丫頭來稟:“夫人,六小姐拉著候爺回來了。”

  她立馬抹幹了淚,衝著門口扯著嘴角笑。

  溫彩賠著笑,“嫂嫂,哥哥就是脾氣臭,你別和他計較,我拉他回來跟你賠不是。”

  可這明明錯的是她啊,徐氏可不敢,憶起她小時候,有一回徐父把徐宜人給揍了一頓,事後徐父也不會賠半個的不是,反而徐宜人給徐父服軟賠禮。聽溫彩這話一說,徐氏越發有些受寵若驚,忙道:“今兒這事,原是我的不錯,不是候爺的錯,妾身給候爺賠不是。”

  溫青揚了揚頭,睨了徐氏一眼。

  溫彩抬腿狠踩一腳,嘴不動而聲出:“哥哥,見好就收,你罵人還有理了。嫂嫂都給你賠不是,別板著臉。氣壞了嫂嫂可怎好,她肚子裡還有個寶貝兒呢。”

  溫青冷聲道:“瞧在妹妹的面子上,今兒的事就不與你計較了。你想吃甚,待我和劉世子踏春回來買給你?”

  他真不生氣了,否則不會問她想吃什麽。

  徐氏舒了口氣,“這幾日想吃酸杏。”

  現在是陽春三月,杏花才剛開敗,哪裡就有酸杏吃。

  溫彩笑道:“哥哥回來的時候,給嫂嫂買乾杏、紅棗、話梅,各買上半斤。聽說城南陳記果脯店的味道最正宗,你就買那家的。”

  溫青應了,對徐氏道:“飯菜都涼了,讓下人了熱了再吃。”

  徐氏垂著頭,“妹妹想要什麽,回頭讓他一並買回來。”

  她不過就說了一句,溫青就暴跳如雷,她再不敢惹溫青不快,現在細想想,她待小姑子和自家妹妹還真是不一樣。

  溫彩搖頭道:“我啥都有,哥就別花這冤枉錢了,把嫂嫂想吃的東西買回來就是。哥,一會兒我要去城南溫家,把那兩盆花送過去。”

  溫青想到溫子群、何氏就不愛搭理。溫彩走了那麽久,也沒人來問一聲,關心幾句,倒是二房的董氏使人來問過兩回。“讓汪三毛去送,他嘴兒甜,又最愛乾這種能得賞錢的活。”

  徐氏知道丈夫是不願溫彩上門看人臉色,原花了錢送禮,怕是溫家上下還嫌溫彩是和離女子不愛搭理,“你哥說得是,留在家裡陪我說說話,我還聽你說外頭的趣事呢。”

  溫彩道:“嫂嫂還是先吃飯,吃完了我們閑話家常。”又與桂堂的內院吩咐了,著冬葵跟汪三毛一道去溫家兩房送花兒。

  她送給溫青那棵樹,被溫青弄到了前府會客廳內擺著,又特意叮囑了前府的小廝,小心養護。

  大管家得了溫彩送的一盆花,稀罕得跟寶貝一樣,擱在他屋裡賞了大半晌。

  溫彩原吃飽了,見徐氏似沒胃口,又陪徐氏吃了下半碗。

  吃罷飯,麻嬤嬤又攙著徐氏在院子裡轉了兩圈,溫彩立在一邊,問道:“嫂嫂,我走這幾月,家裡和溫府那邊都好吧?”

  徐

  氏因著臨近產期,身子笨重,那肚子更顯得奇大無比,走起路來很是吃力,“冬月十八,二房的溫翡嫁給任副尉,有人走了京城衛軍所的門子,搶先一步奪了任副尉的差使,任副尉便去了滄州衛軍所。這消息知道得太晚,否則你哥也能幫襯上一把了,後來才聽說那頂了任副尉京城衛軍所名額的是冷家親戚。”

  徐氏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起家裡的諸多事來,鎮遠候府倒沒什麽,只是溫府那邊的事兒好像多了一些。

  “臘月二十二那天,安王殿下去溫府作客,他和四小姐好上了,被大老爺撞見她和安王殿下抱作一團。大老爺是個愛面子的,當天夜裡就著人把四小姐給抬進安王府了。”

  在皇家獵場的時候,溫彩就瞧出來了,溫彤早和安王有意,只不過沒點破,堂堂一個官家嫡女,連個嫁衣沒披,一騎轎子就抬過門了。

  以她對溫彤的了解,溫彤是有些手段,可還不至於如此糊塗,“嫂嫂,是不是內裡有什麽事?四小姐心氣可高著呢,嫁小吏為妻都瞧不眼的。”

  徐氏道:“她做了那等事,除了嫁安王,還能嫁旁人不成?”

  溫墨、溫玄兄弟可不是溫青,他們也疼溫彤,但二人更在乎的榮華富貴,更想攀附權貴皇子。

  “四小姐去安王府的時候,小太太把溫藍當成丫頭給送過去了,瞧這樣子,是想讓溫藍在必要的時候幫襯溫彤一把呢。”

  溫彩聽到這兒,想到四姨娘與溫藍聯手算計溫翠的事,雖然溫翠早前有些不堪,可後來被徐蘭香一罵,是真的改好了。

  “那三姐姐溫翠呢?”

  “你大哥認識南河縣知縣,是知縣夫人保的媒,把溫翠說給了金主簿,那邊一聽滿口答應,生怕變卦似的,冬月初二就上門提親下聘了,備了十抬聘禮,雖都不是好東西,倒還過得去。咱們家是什麽人家,又不能要他的那點子東西,我一絡的全給了溫翠做嫁妝,又添了八抬給她,早前答應的五十畝良田、一處鋪子也都給了她,是從我們府出的閣,你哥又請了幾個朋友、同僚來吃喜酒,後來我細算了一下,除了辦酒席所用的食材、待客的零嘴,竟還額外賺了一千多兩銀子。”

  早前徐氏還不大樂意,可溫青堅持要溫翠在鎮遠候府出閣。溫翠自然願意從鎮遠候府出閣,原因很簡單,鎮遠候府的名頭比溫府大得太多了,她雖是庶妹,好歹有個體面、出息的兄長。

  “溫翠三朝回門的時候,帶著金主簿先回鎮遠候府,我娘說這有違規矩,又讓他們倆回溫府拜見了長輩,在溫府吃了頓午飯就回來了,我和你哥留他們倆住了兩天,方才讓他們回的南河縣。

  沒想到溫翠好像還攢了些貼己,在那邊置了個體面的小院子,早前金家就三個人,女兒還不到五歲,她翁爹又是個老實巴交的農夫。金主簿是個書生,什麽也不懂,便是做飯的婆子也是臨時請來的,每日隻做一日三餐,一個月得給六百文錢。

  溫翠一過門,他們的日子倒好過了許多,先翻修了院子,又添了幾個下人服侍,那金老頭怪有意思,直說就愛種地,現在又有地種了,鬧著非得去鄉下種地不可。年節時,溫翠把她翁爹接到縣城過節,年節沒過完,就有個鄉下寡婦尋過來,聲稱有了金老頭的骨血,溫翠氣急了,提了把掃帚把那寡婦給趕了出來。

  後來才聽說,那寡婦一個人帶了兩個兒子過得艱難,以前也賴過旁人,若是遇到軟弱的,便許她些銀錢打發,若遇強勢的,她也不敢招惹。

  溫翠怕鬧出事來,索性給他翁爹買了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作妾,那女人帶了個十一二歲的姑娘,也一並改了金家的名字,母女倆一共花了十三兩銀子買下。”

  溫彩腦海裡掠過早前溫翠爬慕容恆床的事,這種丟臉面的事溫翠都能乾,拿著掃帚打寡婦,也的確是溫翠能乾出來的事。

  溫彤不甘做順王的侍妾,最後卻做了安王的侍妾,不過是從一個牢籠換到了另一個牢籠。

  溫彩又問:“那二房的溫紫呢?”

  徐氏道:“二嬸急得不成,讓我幫忙給她尋門好親,這官職低的,又不肯委屈,這官職高的人家又瞧不上她。雖說與冷昭訂親,這提出退親的是溫紫,外頭的名聲到底不大好聽。”

  汪嬸子聽徐氏說旁人家的事,心裡暗自嘀咕:自個都是個刁鑽失賢的人,還說別人家的長短。要是讓候爺知道徐氏今兒那樣與徐宜人說話,她還奇怪怎的這徐蘭芝幾次三番就敢算計溫彩,敢情鬧了半天,這後頭都是徐氏縱容和挑唆的。

  徐蘭芝便在人前人後地嫌棄溫彩是“和離婦”,說溫彩名聲不好。

  時間一長,徐氏也有了這種看法。

  一面嫌棄溫彩不好,一面又想把溫彩手頭的店鋪、田莊、銀錢全都給掌管了,巴不得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是她徐氏的好。

  汪嬸子琢磨著今兒的事得告訴汪管家一聲,總不能這樣由著徐氏姐妹欺負溫彩。

  這廂,姑嫂倆敘家常、說閑話。那廂,徐宜人拾掇好了包袱要出門,卻久久不見徐蘭芝的身

  影。

  著了徐婆子去問,卻發現又有一位朋友來尋徐蘭芝玩耍,兩個人跑到後花園裡蕩秋千玩兒。

  徐宜人一時氣惱,急匆匆令春草趕緊拾掇,她來到後花園裡。

  那如花小姐微微欠身,“李五見過徐伯母。”

  徐宜人笑著應了聲“好,有幾日沒見,李五小姐又長水靈了。”末了,扭頭對坐在秋千上的徐蘭芝道:“趕緊給我下來,都捎話給你二姐了,說我們要過去住些日子,說不準都備好晚飯等上了,快快收拾東西出門。”

  徐蘭香夫婦開了衛家鏢行後,徐蘭芝隨徐宜人去瞧過兩回,每次都是吃一頓飯就回來,那地方在外人眼裡看著大,可哪能和體面的鎮遠候府比。

  徐蘭芝蕩悠悠地晃在空中,搖擺著雙腿,“娘,我不想去二姐家,要不明兒去?我們吃頓午飯就回來。”

  徐宜人見有外人在,不好說教,對李五小姐道:“李五小姐,我們今兒要出門,不好留你了。”

  李五出來時,就想在鎮遠候府住幾日,眼神切切的似要哭一般,就等到徐蘭芝留她,那座閣樓安靜,裡面的擺設也好,全是照著大戶人家千金小姐的閣樓布設。

  徐蘭芝厲聲道:“娘,你怎麽能這樣?這是我朋友,人家剛來,你就趕人家走,這是什麽待客之道。”

  傳來一陣女子的笑聲,母女倆尋聲望去卻是溫綠、溫紫帶著丫頭從三門處過來。身後的服侍的丫頭背著包袱,瞧這樣子是要長住。

  溫綠笑了兩聲,“紫堂姐,太可笑了,那蕭家還真是有趣因府裡來了客人,便將兩位庶出小姐排擠到別人家作客去。”

  溫紫輕斥道:“真真是喧賓奪主呢!我們姐妹是來作客的,客從主便,我們一切都聽大堂嫂和六妹妹的安排,他們才是這鎮遠候府的主子,雖說我們倆都是姓溫的,到底大堂哥有皇上禦賜的府邸是單獨出來的。我們這次來呀,就陪六妹妹解悶,再聽六妹妹講講外頭的趣事。”

  冬葵與汪三毛去送花,溫家二房的董氏便噓寒問暖一番,又見冬葵臉上有些紅腫就多問了幾句,冬葵原是個不多話的,不肯多說,偏溫紫又哄著汪三毛問了,汪三毛哪能裝住話,見都是溫家人算不得外人,便把徐蘭芝欺溫彩的事說了。

  溫紫悄悄告訴了董氏,董氏當時就惱,哪有一個外姓小姐住在別人家,還欺人家正經小姐的道理。徐蘭芝在鎮遠候府住得,溫家小姐也能住得。

  冬葵要告辭的時候,董氏便說不放心溫彩,要讓溫紫過來陪溫彩,畢竟是堂姐妹這名義不足,溫紫索性又邀了溫綠同來。而今溫家兩房的待嫁小姐裡,就她們倆與溫彩的年紀相仿。

  她們一進來,聽到徐蘭芝那句“待客之道”的話就覺得可笑,徐蘭芝自個還是府裡的客人呢,就擺主人的譜兒。

  溫家姐妹二人經過徐宜人身邊時,欠身行禮問安。

  徐宜人敷衍了幾句。

  溫綠抬頭就看到安然閣裡頭有小廝、婆子搬出些瓶兒、罐兒的東西,還有的在搬椅子、桌案,“這是怎了?”

  身後的婆子笑道:“候爺下了令,要重新裝修安然閣,裡面用的、使的全一水換成新物件。”

  溫紫凝了一下,“六妹妹什麽身份,那可是正經的大房嫡女,是大堂哥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哪能使庶女用過的東西?”

  她就最是看不得這徐蘭芝,會些馬術,就得了個“馬上舞”的雅號,以為自己就是天下最了不得的人物。

  徐蘭芝臉色難看,那些與她交好的庶女,到底是她的朋友,而溫紫說話時還是當著李五小姐說的,這分明就是不給客人面子。

  婆子又道:“不僅是安然閣重新裝修,就是芝小姐住的那處閣樓明兒也得裝修,不過芝小姐要是喜歡早前使用過的東西,可以先搬到其他小院裡去。閣樓後頭的倚竹苑、擷芳苑還是極不錯的,不知芝小姐喜歡哪處?”

  徐宜人想著今溫青發脾氣的事,說著面子話:“去年你大姐就說要裝修,一直沒顧上。你快拾掇東西,待你回來,那閣樓許就裝修好了。”

  徐蘭芝大聲道:“娘,你告訴大姐,讓她照著安然閣的矩,好好裝修漱玉閣。”

  溫紫心下發笑,徐家人真是越來越過分,徐蘭芝竟與溫彩比上了,她是一外姓小姐住在鎮遠候,有地兒住就是厚待,還要求與溫彩的閣樓一樣裝修。

  溫紫正要譏諷幾句,徐宜人先道:“你大姐心裡有數。”徐宜人令粗使丫頭把李五小姐送走。

  李五小姐是護國公堂弟的女兒,也是個庶女,自打通過朋友的朋友認識了徐蘭芝,也學了其他人的樣兒,時不時過來串門。早前不留宿,後來見旁人都留宿,她也跟樣學樣地住上幾天,當成是走親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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