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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妻策,傾城花嫁》第295章 九公主獲罪
  養性殿。

  慕容恪將九公主交給了皇帝,抱拳道:“稟父皇,此事已查明,從九皇妹府上秘室搜出了七個年輕男子,經證實其中三人正是京城書院的學子。”

  證據確鑿,再不容九公主狡辯。

  皇帝的臉,陰沉似要掀起狂風暴雨,皇帝逾是沉默便逾讓九公主害怕。

  完了!一切都完了!是喬嬤嬤說這事會很隱秘,離開的英俊男子不是瘋了便死了,又或是傻了,她做的事不會張揚出去墮。

  九公主嬌\軀微顫,她做這事兒的時間還不長,怎麽就被人抓住了,她自認秘道無人知道,是誰把秘道的事捅出去的?

  她想到自己的親娘,想到自己的胞兄,她不想死,更不想成為皇家的笑柄。她心下一慌像狗兒一般趴在地上,雖是五六月時節,天氣轉熱,她卻身心俱寒,“父皇,這不是兒臣做的,是喬嬤嬤教唆兒臣做的,兒臣是聽她教唆的……植”

  到了現在,她還不能正確的認識錯誤,把所有過錯都推到別人身上。

  喬嬤嬤讓她去死,她怎不去?

  九公主的話卻足以證明,劫持英俊男子私囚府中,害其致殘,甚至是害得其中兩人丟其性命,皆是她所為。

  皇帝龍顏一暗,強行按下了怒容,聲音冷若寒霜,“恪兒,皇家的顏面得顧哇……”

  公主可以殺人,前提得站理;公主也可傷人致殘,那人必須得有該罰的理由。可現在,九公主所傷之人,個個都是大燕的良民百姓,更有的是小有才名的學子、未來的國之良臣,他們並沒有犯過,沒有或死或殘的理由。

  京城近來連連失蹤的英俊男子,鬧得整個京城人心惶惶,已經引得了禦史關注,朝堂矚目,即便是皇帝的女兒,他也不能包庇縱容。他曾對京城知府羅盛說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能因他的女兒就要饒恕。

  慕容恪面無表情,這可是他插手的案子,雖然這是他皇妹,但為了京城百姓,更是為了因為被女子所辱現在見到年輕女人就變得驚慌失措的雍王,他甚至有殺人的衝動。

  他驀地想到當今皇帝看皇家體面與尊嚴。“回父皇,兒臣明白。兒臣已令羅知府抓住喬嬤嬤,對外宣稱喬嬤嬤借著慶陽之名私囚男子,供其宣泄。”

  九公主心頭的緊張輕減了六分,心裡暗道:保住性命了,太子的意思是讓喬嬤嬤背黑鍋,對,這是她的轉機。大聲道:“父皇,兒臣與此事無關,是喬嬤嬤做的,是她背著兒臣抓了英俊男子供其宣泄、折磨……”

  皇帝一道寒冷的眸光射來,九公主身子一顫,再不敢說一個字。她怕皇帝,即便小時候還偎依在他懷裡,看著他批閱奏章,但她還是怕,怕皇帝殺她,怕皇帝賜她一杯毒酒或是賞下一段白綾。

  她還年輕啊,還不到十八歲,怎麽能就這樣死了。她得活著,她是皇家女,只要活著就有無盡的好日子。

  該死的喬嬤嬤,不是與她說這事做得嚴密,不會有事麽。為什麽她的事鬧得這麽大,驚動了京城知府羅盛,還驚動了太子,更驚動了皇帝。

  慕容恪默聲望著龍座上的皇帝,不看臉皇帝的神色,而是暗暗注視著皇帝的手,若握著便要殺人,若舒展著手指,便只是訓斥。可這麽久了,皇帝連訓罵九公主的話都沒說,他的拳頭一直緊握著一片龍袖。

  這分明就是要殺人的意思!

  這一回死的會是誰?

  大殿人上針落可聞,慕容恪依昔聽到皇帝的吐納呼吸之音。

  皇帝大喝一聲“來人,擬旨!”他頓了一下,“九公主慶陽乳母喬氏私囚無辜秀才、學子,草菅人命,為禍京城,現經京城知府羅盛查明,喬氏冒用慶陽之名為非作歹,對喬氏處以凌遲之刑,以儆效尤。”

  九公主頻住呼吸,忘了害怕,她觸及了死亡,與死亡擦身而過,若不能喬嬤嬤也就死定了。心裡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呼吸又恢復了平穩,然而,皇帝後面的話,如同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慶陽馭下不嚴,枉為公主,過繼陳王熔為庶女,奪其公主位降為縣主,賜封號涼。通曉內務府,從即日起,涼縣主享七品縣主俸祿,收回公主府,其違例嫁妝一律收回,余留良田二千畝。”

  涼縣主,這是什麽封號?涼,有冷靜冰涼之意,皇帝是希望她往後行事要冷靜思量,而不是任意胡為。

  陳王慕容熔是先帝的大皇子,曾與當今皇帝爭奪儲君位,奪嫡失敗後被貶庶子。後,當今皇帝登基,複其親王爵。數年後,陳王慕容熔病逝,由其唯一的兒子承襲王爵。

  照大燕朝規矩,皇后、四妃所出皇子除有競逐儲君資格外,可封親王爵;而嬪位及以下嬪妃所出皇子可封郡王爵、候爵。可由其子孫襲其爵位,但每代降級襲爵,若立有大功受到朝廷特賞又可嘉獎特賜。

  大燕朝對處罰犯下大罪的公主,先將其過繼有罪親王為女,再奪其公主封號降為縣主。也就是說,從這一刻起,九公主慶陽不再是皇帝的女兒而是陳王慕容熔的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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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公主俯身於地,她未曾想到皇帝對她的處罰會如此嚴苛,聲聲哀求:“父皇,兒臣知錯,請父皇寬恕兒臣。父皇,兒臣親娘已亡,求父皇看在兒臣親娘冷氏二十余年的夫妻情分上饒恕兒臣,父皇……”

  皇帝龍袖一揮,面露怒容:“涼縣主嫁入周家為婦便是周家人,送往周惠妃寢宮,允她管教。”

  周惠妃不喜九公主,在冷淑妃失勢之後,就沒少折騰於她,這也使她性格驟變。

  “父皇……”九公主聲聲呼喚,皇帝不動聲色。

  除了她,除了與她所育的兒女,他方才是看重的。為了他,為了朝堂和天下,他已經辜負了她、委屈她太多。

  當年那些算計她,傷害的她的人也該為此付出些代價。

  冷氏,不提還罷,一提起皇帝滿心惱怒。

  大總管道:“涼縣主,你要尊稱皇上為叔皇,你現在可是先陳王之女。”

  九公主惱怒地瞪著大總管,心中暗恨他多事,揚頭望向皇帝:“這麽些年,父皇對我親娘就全無夫妻情分麽?你將我胞兄貶為庶人,你現在已要將我過繼陳王……”

  她指責他?

  不正確認識冷氏、慕容悰的錯誤,反而指責他,他可是九五至尊的皇帝,豈能容她指責。

  冷氏那些年做過些什麽,別當他不知道。

  皇帝厲聲道:“傳旨翰林院擬旨:涼縣主降位……”

  不能說出口,一旦說出,九公主將會再降,就如昔日皇帝對五皇子慕容悰一般,只有順從的皇子、公主,才會得到他的喜愛。

  慕容恪提袍跪拜:“請父皇恕罪!涼縣主,還不快快謝罪,難道要皇上再罰你。”

  九公主,不,現在她是涼縣主,彎腰重重一磕:“臣女領旨謝恩,臣女磕謝皇上不殺之恩!”沒有半分的誠意,眸裡含著深深的譏諷。

  這便是皇家,兒女做錯了事,便要接受最嚴重的懲罰,不是逐她出族,而將她過繼罪王為女,剝奪她的公主身份、封號。

  皇帝不看阿九,她嫁人為婦是大人了,不再是他記憶裡曾經那個單純可愛的小九,也不再是他的女兒,語調冰冷,卻又帶了幾分疲憊地道:“阿九,走吧!往後好自為之,做一個賢妻良母,不得詔令不入宮門。”

  阿九著他的背影,不知所措。昔日,她看著皇帝一紙詔令,冷淑妃從妃位降為嬪,再降為貴人,最後因冷家之禍,被貶為冷宮,冷氏哪裡受到冷宮的淒苦,在關入那石牆高院內的第三天就懸梁自盡。死後化成了一捧灰,隨著宮中那諸多屈死的宮人一般,落入了枯井之中。

  這,便是她母妃的一生。

  阿九更見識到一代帝王的涼薄。她想念幼年時的光景,那時候她是何等的驕傲,是宮中僅次於七公主華陽的公主,那時候她可以捉弄小十安陽,任她如何欺負,小十也不會頂嘴,她只會順從。

  可現在,高高在上的是安陽。

  明明秦榮妃也不得寵,明明是冷宮婦,卻一步步成為后宮僅次於皇后的女人。

  她不明白,不明白……

  她的親娘步步謹慎,每走一步都精心謀劃,最後卻是如此淒涼下場。

  阿九走遠了。

  皇帝語調痛楚地道:“恪兒,你以為朕真是那等涼薄無情之人麽?”

  “兒臣不敢。”

  沒人敢指責的不是,更不能說皇帝無情,皇帝手握萬裡江山,掌握著世間蒼生的生殺大權,需要果決,更收斂自己的個人情感,只為了不辜負天下,不辜負蒼生。

  皇帝聲音低沉,是心痛,是悲哀,“冷家滿門獲罪後,冷老太太身邊一個婆子為了保住全家性命,向順郡王招供,說當年算計你禦花園溺水之人正是冷氏,而獻計之人正是冷老太太。你大舅父特意調查此事,冷老太太臨終前更對此事供認不諱。

  朕……必須給你們母子一個公道!冷氏為了讓他的兒子脫穎而出,算計了不少后宮嬪妃,她陽逢陰違。周惠妃雖然驕縱,行事還算光明磊落,周惠妃雖言語偶有刻薄,卻並不狠毒。這,也是朕為何容她之故。

  恪兒,對於身邊的女人,狠毒的,你則要比她更狠,因為女人有時候就是毒蛇,被她纏上,你一生都休想得到安寧。冷氏如此,今日涼縣主也是如此,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涼縣主往後是陳王熔之女。”

  皇帝在教他如何對待身邊的女人。

  慕容恪心生感動,皇帝行事很少會解釋,可今天卻給了他一個原因,皇帝待冷氏涼薄,那是想還他們母子一個公道。

  大總管揮著拂塵,沉聲稟道:“稟皇上,皇后攜七公主到了。”

  “宣!”

  七公主人未到,聲先至,遠遠兒就喊道:“父皇、父皇,你可不能推脫了,母后答應兒臣嫁給孫建華。父皇,你不信可以問母后,母后答應了。父皇,衛國公親自入京提親了,你就答應兒臣吧,父皇……”

  聽到這歡快如百靈

  般的聲音,早前的陰暗一掃而空,皇帝如此,慕容恪也是如此,這宮中便又辦一場大喜事了,七公主可是嫡出公主,她的大婚一定會辦得熱熱鬧鬧、轟轟烈烈。

  皇帝面露笑意,似乎已經忘了早前的不快,笑道:“你這孩子,哪有女兒家自己吵嚷著要嫁人的?”轉而問皇后道:“詩兒,你當真應了?”

  詩兒,顧詩,皇后的閨名,皇后已經很多年沒聽他這麽喊了,俏臉一窘,紅霞滿頰。

  七公主連連撒嬌,拉著皇后的衣袖,左右搖擺著腰肢,俏皮又可愛,小嘴兒呶著,仿佛能掛油瓶,“母后,你快告訴父皇,說你同意了。你不點頭,父皇就不會下旨賜婚。母后,你還要怎樣嘛,衛國公為這事特意入京提親,我現在可是比二皇姐當年還風光咧,母后……”

  景陽當年出嫁的經過,皇后親手操辦,她可是費盡心思,傳了二駙馬父母入宮商議,以權壓人,逼得二駙馬父母悔婚才遂了景陽心意。

  可現在孫家看重華陽,衛國公特意從衛州轉往京城提親,這大燕建國以來,能被臣子提親想娶的公主可是寥寥可數,多是由皇帝指婚,且駙馬家人還不樂意的更多,能像這樣得對方看重、歡喜的卻是不多。

  皇帝笑微微望向皇后,眼裡有一抹柔軟,但不是柔情,這是慈父之情。

  皇后一個錯眼,覺得皇帝今兒難得的和善溫柔,甚至以為這就是柔情。

  溫柔與柔情,對於不熟識男子動情模樣的人還真能判斷錯誤。

  多少年了,皇后已經沒再看到皇帝這樣的神色,這樣溫和的笑,這樣溫柔的眼,心中一動,微笑裡充滿了幸福。

  慕容恪抱拳一揖:“母后,難得七皇妹與孫建華兩情相悅,你就應了吧。孫建華有些才華,今科大考成績不俗,當得七皇妹的夫婿。”

  皇帝雖沒有明言,可也有心疼七公主之意。

  皇后嬌笑一聲,這是慈母的笑,“罷了,罷了,今兒瞧在你父皇、皇兄求情的份上,本宮成全你。”

  七公主放開皇后,一路跑到皇帝身邊:“父皇,你聽見了,母后應了。你快下旨賜婚……”

  皇帝哈哈大笑。

  七公主微翹著小嘴,更顯俏皮。

  皇帝沉吟道:“當年華陽出世,朕還記得是這麽長一點。”他比劃了一下,面露沉思,“朕記得第一次抱她的時候,她哭得像個病貓,又瘦又小,朕當時便想,這麽小的孩子,可如何養活?”

  腦海裡掠過那個皺巴巴又瘦小的孩子,仿佛還是昨天的事。

  七公主閃著眼睛,爭辯道:“父皇,你是不是記錯了?”一定是記錯了,只是皇帝將她記成哪位公主,七公主想了一陣也想不起,不悅地道:“母后說我出生的時候可比皇姐、皇兄壯實多了,哭聲吵得能把經過的烏鴉嚇暈了,聲音有力又洪亮,整個后宮都能聽見。”

  記錯了麽?

  他怎麽記得就是七公主。

  皇帝露出幾分窘容,轉而更深的回憶。腦海裡是一個嬌美柔弱的女子,蒼白的面容,素白的中衣,懷裡抱出一個剛出世的孩子,低沉地道:“二郎,這是我們的女兒。”

  那孩子在繈褓中弱弱地悲啼,那聲音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小得跟個病貓似的,是那樣的小,小得他這一生從未見過那麽小的孩子。他掃視著簡陋得像鄉下農家的屋子,“惜若,朕帶你離開這鬼地方,是朕愧對了你。”

  她巧然笑兮:“二郎,能在這宮裡還有一個地方住,我很高興。我願意留在這兒,我幫不了你,我也做不來算計人的事,你讓我住在這兒吧……”

  一個女人,放下了榮華富貴,隻為情系,住在這宮裡最差的角落中,隻為在想他的時候,可以遠遠地望上一眼。

  她柔弱的肩上要承載多少,才能護住娘家、保全他。

  她的苦,他從來都知道。

  明明是他最心愛的女人,年少的他卻非要逼她嫁給自己,她終於情動,他才發現自己護不得她周全。

  為了他,她做了許多女人都不會退讓的事,她只求他不再為難,只求他可以做一個好皇帝。

  皇帝的沉思,在皇后瞧來許是心裡不快。

  皇后忙解釋道:“皇上說的是景陽,臣妾一胎兩孩,恪兒身子骨還好,唯獨景陽最弱,那哭聲可不就跟病貓一樣,打小皇上和臣妾最是疼愛景陽,沒想後來體弱的反是恪兒……”

  周惠妃是他還是太子時由先帝賞賜的侍寢美人之一,也是第一個為他生育子嗣的女人。皇后則是皇帝明媒正娶的正妻。那一日,皇后與秦榮妃同時嫁入還是德王的他為妻,皇后是德王妃,而秦榮妃則是德王側妃。

  皇帝輕歎道:“轉眼間,華陽就要出閣了。哈哈……每位皇子、公主不是指婚就是賜婚,朕乏了。這一回就讓衛國公入宮提親,這事交予皇后來辦,一定要把華陽風風光光地嫁出去,到時候再賜一座風光氣派的公主府。”

  七公主並不以此為喜,“父皇,兒臣

  不要公主府,也不要珍貴的禮器、珠寶,請父皇照著尋常五品官員嫡女的標準給兒臣湊備嫁妝,良田若乾、店鋪若乾,再一些綢緞布料、頭面首飾,兒臣是出嫁,是嫁入衛國公孫家為婦,兒臣不要招駙馬……”

  皇后斥責道:“沒規矩!本朝歷代公主誰像你這般。”

  公主就得有自己的公主府,有數百上千抬嫁妝,有良田若乾、店鋪若乾,更有陪嫁宮人數百……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這才是真正的公主。

  皇帝讚道:“朕覺得甚好!”

  皇后的鳳顏微微一冷,她就知道皇帝驕慣華陽,這驕慣得越發沒個樣子了。

  皇帝道:“難得華陽有這等想法,朕就依了華陽,隻盼華陽幸福快樂、謹守婦德,要給你母后長長臉、爭爭氣。”

  七公主襝衽福身:“兒臣謝父皇隆恩!”

  皇后嗔怪道:“皇上太驕慣她了,往後到了婆家還這般不守規矩,可如何是好?”

  有公主府多好,不用服侍翁婆,自己又是一府之主,不用看旁人臉色過活。偏七公主非要嫁到婆家去,還謝絕了公主府,衛州離京城較遠,皇后想到這兒,心裡有些悶悶不快。她希望七公主能與二公主景陽一樣,在京招駙馬,隔三岔五、逢年過節的還能入宮走動,與她說一些家長裡短,京城趣事的閑話。

  皇后甚至盼著七公主也過著與景陽一樣的生活。

  皇帝道:“皇家很久沒出一個賢惠公主,朕瞧著華陽的想法很好,若是華陽嫁入衛國公府能上敬長輩、孝順公婆,又能與丈夫舉案齊眉,朕甚覺安慰。這既是華陽之意,就照她的意思辦,朕只要我們的女兒幸福快樂就好!”

  七公主“啵”的一下,親上皇帝的臉頰,惹得皇帝又是一陣大笑,“華陽一出閣,宮裡就該輪到安陽了。朕的兒女,個個都要幸福快樂……”

  皇后勾唇笑著,這是幾年來笑得最開心的一次。

  七公主見父母應承婚事,一出養性殿就去找十公主說話。

  在宮裡隻得她們姐妹能說得來,又是同齡人,經過這幾年的相處,感情越發深厚了。

  皇后與慕容恪同時告退離去。

  慕容恪沉默了一陣,將涼縣主的事細說了一遍。

  皇后蹙眉:“還真是胡作非為,這膽大的樣子倒與她親娘一般無二。”

  仗著自己是公主,居然擄劫英俊少年囚禁府中,供其宣\淫發泄,便是壽春長公主也不敢做出此等逾矩之事。

  當年永樂皇后疼愛公主,永樂皇帝更是霸氣自信,留下了後世本朝公主不和親他國的話,但永樂皇后卻重修了《女書》內容,對婦德、婦言、婦容、婦行等都進行了認真的校訂,那裡頭可不許公主此等放肆。

  即便是公主,也要如尋常官宦人家的小姐一般學習規矩,《女書》裡更是說了,她們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

  慕容恪低聲問道:“母后,我三歲那年落到禦花園荷花池險些斃命,幕後之人當真是冷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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