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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妻策,傾城花嫁》第164章 建議和離
  “玉堂,既然她們那樣傷害你妹妹,你應該果決處置,把徐氏母女送往徐宅生活。你每月接濟些銀子,也好過她們在府裡給你興風作浪。”

  那一刻,他拿定了主意,借著酒興回家把徐蘭芝趕走。只是他沒想到,徐蘭芝走前會問出那樣的話。

  溫青回頭,看到了不遠處的燈籠,徐氏攜著婆子、丫頭站在一側,他定定心神,搖搖晃晃地在汪管家攙扶下過來歧。

  徐氏一再地偏護徐蘭芝,否則他妹妹也不會兩次被她們逼走。

  徐蘭芝有錯,可徐氏是長姐,在遇事的時候保持了沉默。

  “來人,給候爺備醒酒湯。”

  “不用。”溫青吐出兩字,“把店鋪、莊子、十八萬兩銀票都交出來。”

  徐氏一愣,“候爺!”

  這是要奪她的掌家權驁。

  掌不了後宅、銀錢的女主人又算什麽夫人?

  “你懷著身子,不宜操勞,明兒我請了一天假,往後由我來親自打理家業。聽說京城各家,男子打理家業的人也不少呢。他們能做到,本候也能做到。”溫青一扭頭,對汪管家道:“隨我一道回桂堂,把東西都核對一下,把帳房先生喚來。”

  溫青竟說要親自打理府邸,這原不是他的主意,而是慕容恆給出的主意。

  徐氏想反駁幾句,可溫青根本不睬她:“你偏娘家我無甚話說,可是縱容娘家人欺負我妹妹就不成!徐蘭貞,你不是一個能容人的嫂嫂,今兒的事你會忌恨到我妹妹身上,怎麽樣都要招你的怨恨,我不在乎再多做一點。我酌情把一些田莊、店鋪給你。待你生下兒子後,你一門心思撲在教養兒子上,更沒心思打理,過幾年你人成熟、行事沉穩、處事公允時我再交給你。”

  徐氏不敢招惹溫青,尤其是在他趕走了徐蘭芝後,她只能忍氣吞聲,順從把所有東西交出來。

  汪管家心頭早有怨言,怨徐家人二度逼走溫彩。

  汪氏在世時最疼溫彩,而他更是看著溫彩長大的。

  徐氏交出東西後,溫青便將所有事交給了汪管家,而他自個則在偏廳榻上睡熟了。

  溫青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汪管家得了消息,第一時間抱著東西趕來,垂首稟道:“回候爺話,昨晚與帳房對了一宿,都弄明白了。”

  溫青伸手,接過上面的清單,看了兩頁,有些頭大,“你直接回稟。”

  徐氏從內室出來,挺著大肚,“汪管家,我可是任勞任怨……”

  汪管家瞧了徐氏一眼,“候爺,要如實稟麽?”

  “稟!”

  溫青直接忽視了徐氏。

  徐氏膽顫心驚地站在一側,這些日子她享受了與從前天壤之別的生活,收獲了京城貴婦對她的羨慕,她甚至不敢告訴別人徐家在邊城的真實生活狀況,隻說自己的父親是五品武官。

  這都是徐蘭芝的錯,更是溫彩那小妮子惹出來的……

  否則她就不會失了管家之權。

  汪管家道:“這大半年,除了交到公中的幾處店鋪、田莊,夫人手頭還有小姐交給的五處店鋪,這是溫家人置的產業,就應是候爺名下的,可是所有店契、地契都寫了夫人的名字。另外,小姐離府後,夫人在鄰縣先後置了四千二百畝田莊,旁處的不知道,可南河縣的我知道,那邊的良田最高十八兩銀子一畝,可上頭寫的全是二十五兩銀子一畝……”

  溫青笑,徐氏竟藏有此等心機。

  一畝良田七兩銀子的差價也要賺。

  徐氏不由得渾身一顫。

  溫青道:“麻嬤嬤,讓人給夫人熬一碗保胎藥來。”他扭頭,“妹妹走後,你一有不順就鬧肚子疼,我替你備好了,想著都是快生的人,要不是你們行事過分,我何至如此,難怪有人說,枕邊人不可信,至親也不可全信,我一直不明白你們三番兩次趕我妹妹作甚,原來是這原因……”

  “候爺,我……”

  溫青站起身,“你好自為之,我待你好,你也要對得起我對你的好。若是你不值,我也不是迂腐之人,這次的事是最後一次。”

  他隨汪管家出了桂堂,一路到了前府書房。

  汪管家又道:“早前,老夫人留給小姐的那處八百畝田莊原化成了兩處,有四百畝在小姐手裡,另四百畝卻不在其例,小的派人去官府查檔,說是……是……”

  “說!”

  “另四百畝良田地契上寫的是衛成的名字。”

  溫青捏緊拳頭,憤然啐罵:“可惡!她有什麽資格得我妹妹的嫁妝?那是祖母留給妹妹的。這個女人,果然可惡!”

  溫彩明明把這些交給了徐氏,怎會變成衛成的名字,溫彩最初交回來時,那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寫著溫青的名字。

  汪管家又道:“六小姐置的五處最賺錢的鋪子,也易到了夫人的名下。另外,新置的田莊、店鋪,一律全是夫人的名諱,細算了一下,這其間有二萬兩銀子

  的數目合不攏,賺錢鋪子所賺來的銀錢也沒記數,粗略估算,虧空四萬兩銀子。”

  徐氏到底還背著他做了哪些事。

  溫青微微擰眉,“我一心與她過日子,可她……竟與我生了二心。”

  汪嬸子立在外頭,“以候爺今時今日的地位,別說再娶一妻,再納幾房侍妾也不在話下。”

  溫青心下刺痛,要不是有人無意間提醒了幾句,他不會想到這麽做。“派人再細查一下,看這四萬兩銀子的虧空都去了何處?另外,加上她虛報的銀錢數目,大概是多少?”

  “五萬二千兩銀子。”

  這可是一筆大數目。

  溫青冷聲道:“把祖母、母親、妹妹給我置的產業,一律換成我的名字。你再挑一千多畝田莊又幾家她新置的店鋪給她打理。忍冬有了身子,往後就勞汪嬸子四下查看生意。剩下的田莊、店鋪統絡改為六小姐的名諱,他日六小姐出閣置成六小姐的嫁妝。我一會兒去衛家鏢行找衛成,問問他這是怎麽回事?旁處的可以不管,可那處莊子原是祖母留給妹妹的,豈能給了外人。”

  汪管家頓首,“老奴派了可靠的人去鄰縣官府查檔,一有消息就回稟候爺。”

  *

  溫青去了衛家鏢行,衛成也在,衛成聽說這事,他自己驚愕不下,又喚了徐蘭香來問。

  徐蘭香道:“不會吧,我們可都知道那處田莊是溫妹妹的嫁妝,那可溫家老夫人留給她的。”

  溫青道:“平白就沒了,官府的地契上寫的是衛成的名字。”

  徐蘭香吃驚不下,徐氏的腦子被驢踢了?她怎能乾出這等事,竟然把溫彩的嫁妝田易到衛成名下,這可是犯忌的事兒。一個女子的嫁妝田,別說是婆家不敢動,這旁人更不敢輕易動。

  她不由惱道:“大姐真是糊塗了,怎麽能乾這種事,溫六妹妹可待她如親姐姐一般呢。”

  她罵了幾句,有些不放心,叮囑鏢行的婆子照看好兩個孩子,騎馬到了鎮遠候府。

  徐氏昨兒一宿沒甚睡好,後來還是麻嬤嬤著人熬了安神湯給她,喝了半碗後才一覺睡到了天亮。

  徐蘭香問明了原由。

  徐氏哭道:“這都是蘭芝惹出來的事,我早早給置了徐宅,她非要逼溫六搬出去,那死貨昨晚在外頭找人喝了酒,定是外頭有人說了什麽,回來就吵著要趕人,我又不敢攔,一回桂堂就說他要自己接管府邸。”

  徐氏憶起小時候,徐超喝醉了酒就回家打罵妻女,她想到溫青喝了酒,更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溫青打她。

  徐蘭香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我們鏢行也有幾個權貴家的公子,像肅毅伯謝家、護國公李家,這些個公子都有自己的家業,他們從祖上繼承來的,素日便自己打理,賺了銀錢也自己花使,像大姐夫這樣交給你的原就不多。現在被她知道你把溫六妹妹的嫁妝良田過繼到衛成頭上,大姐,你怎能乾這種糊塗事,險些讓大姐夫疑上我們。我們一家能在京城立足,是仗了大姐夫幫忙,要不是他在雍郡王面前說好話,怎會給我謀來那麽一筆好生意……”

  徐氏垂首,見著自家姐妹,這才說了真心話,“我正是瞧著京裡男人的涼薄,這才有了防備,他家業這麽大,萬一迷上旁人,我們母子可怎麽活?我就想給自己私存些家業。”

  “溫氏族裡誰不知道田莊原就是溫六的,你這樣折騰,要是溫氏族人知曉能饒得了你?”

  昨兒,汪管家也說過類似的話。

  可今兒到晌午了,也沒見溫家有人來說這事。

  徐氏苦笑:“就你多想。”

  溫家人要是有人不滿,早早就過來了。溫子群、溫子林不是一直沒動靜,徐氐就覺得他們是誇大其辭。

  麻嬤嬤捧了碗湯藥進來,“夫人,候爺臨走時讓你喝的安胎藥。”

  徐蘭香凝眉,都要生了,還喝什麽安胎藥。

  徐氏強顏歡笑,自不提昨兒溫青說後悔娶她的話,“他總是不放心,讓多多吃幾副藥呢。”

  “這種藥還是少吃的好。”

  徐氏接過,一口氣把藥喝完,“候爺還沒回來?”

  “是。”

  麻嬤嬤淡淡的,溫彩給沙婆子贖身也沒提帶她走,她懷疑徐氏在背裡動了手腳。

  徐氏早前總愛與娘家母親、三妹嘀嘀咕咕,尤其是在外頭置產業那些日子,只要聽說田夠大,店鋪是新修沒幾年的屋子,她就會買。

  哪裡是個真正會經營的。

  下人們嘴上不說,可心裡多有瞧不起徐氏,一瞧不起她摳門,二瞧不起她亂置產業,都沒派人細瞧就買。

  溫青原想去溫府接溫彩,去晚了一步,溫彩今晨一早就離開了,說是去了鄉下莊子裡。

  待他回府,正巧有莊子上的小廝來,問溫青道:“候爺,六小姐讓小的捎話,是不是府裡沒糧食吃了竟把她陪嫁莊子上的糧食都拿乾淨了,連做種子的都不留。”

  溫青原本一肚子氣,溫彩一半的嫁妝田不見了,剩下一半也被人拉走了糧食。他騰地一下離了前府,怒氣衝衝進了桂堂,人未進,聲先到,“徐氏,你給老子說清楚,你到底什麽意思?我妹妹就剩四百畝良田莊子,你還著人把糧食都拉乾淨,是不是想餓死她?啊!”

  溫青一進來,就見徐蘭香走,冷聲道:“二姨妹,勞你回避一下。”

  徐蘭香急道:“大姐,你又做了什麽?”

  外頭跟來的小廝道:“今晨六小姐到了陪嫁莊子上,莊頭一家愁眉苦臉,說年節前,夫人著人拉走大半糧食。二月初,又著人去拉了糧食,連今春地裡下種的糧種都沒了。六小姐就剩這處莊子,能給夫人的都給了……”

  溫青抬手很想給徐氏一耳光,但他是從來不打女人的,手掌突地在落下時重重拍在案幾上,“啪啦”一聲,案幾斷成了兩半,“徐蘭貞,你太過分了!欺我妹妹如此,我再不能容你,我要休妻!”

  徐蘭香驚呼一聲“大姐夫”,轉而對徐氏道:“你怎能這麽乾,你手頭有那麽多田莊,你為什麽連溫六妹妹的田莊都不能放過?你快認個錯,讓大姐夫原諒了你。”

  徐蘭香方覺徐氏當真做得過分,以前還覺得自己這個大姐是個賢惠的,如今一看當真是越發貪婪了,你拿了人家一半的嫁妝田便罷,怎能把人家剩下那半嫁妝田的糧食都拿走了,也難怪溫青會發這麽大的火。

  徐氏嚇傻了,愣在一邊,呢喃道:“我……我置了處米糧店,外頭進貨要花銀子,就……就……”

  去年她就拉過一回,那次溫彩去鄉下,並沒有說什麽,她就想,許是溫彩是夠吃的。

  溫青隻覺有人在剜他的心一般,仰頭長歎,“徐將軍害我,竟讓我娶你這等不賢婦,他害苦了我……”

  他驀地轉身,出了內院門,對外頭的護院道:“從即日起,夫人禁足,不得踏桂堂內院門一步,若讓他走出去,軍法處之。”

  “是!”幾名護院朗聲齊應。

  他待徐氏不好麽?她竟這樣待他。

  徐氏到底在想什麽,他把偌大的家業交給她,卻做假帳、貪銀子。他對她的要求不多,只要她待自己的妹妹好。便是這最卑微的要求,徐氏也做不到。

  徐氏上沒有長輩、公婆立規矩,下又沒有兄弟姐妹,他雖有一個妹妹,可溫彩乖巧懂事,要不是被人欺到如此,溫彩是不會說的。

  溫彩拿了銀子給莊頭,讓他從外頭采買了兩車糧食回來,又高價買了種子備下。

  對徐氏,她比對徐蘭芝的失望更甚。

  她坐在院子裡的藤椅上,靜默地想著心思。

  在雙雙前世的記憶裡,溫青雖然保住了性命,在西北卻過得極苦,得勢的徐蘭芝仗著與冷曉是朋友也壯大了徐氏的底氣。到西北後,徐氏對溫青也不算太好。溫青知溫彩日子艱難,連給溫彩置套寒衣都不能做到,可見溫青被徐氏壓製得多厲害。

  徐氏還動不動就罵:“都是你那自私的妹子,要不是她,你不會丟了爵位。你能保命,還能做五品守將,全是托了我三妹的福,你要是敢在外頭給我弄侍妾、外室,我就帶了孩子投奔我三妹……”

  溫青原是個陽剛氣十足的男人,硬是變成了耙耳朵,更不願意回西北的溫家,在她前世臨終前,隱約聽人說溫青與三個孩子的感情不好,還染上了酒癮,整日裡醉生夢死。

  溫彩落魄,安王將他們夫妻貶為庶人,徐蘭芝便謀奪了百貨行,而暢園則成了皇家避暑園林。他們夫妻先是軟禁皇陵,再是孩子生病而求醫無門,那時候的她懊悔自己連累了他,所以背裡她又開始做生意,不等事成,就被慕容悰知曉了消息,將她宣到宮中幾番折辱……

  夢裡點滴,她一人的命運卻牽扯到太多人的沉浮。

  徐氏之所以現在怕溫青,那是她沒有得勢,一旦她得勢,就會與徐蘭芝一樣捧高踩低。徐家三姐妹裡,真正善良美好隻徐蘭香一個。

  後來的徐宜人幡然醒悟,她跟著溫青去西北,一是有愧溫青,二是覺得如果有她在,徐氏不會鬧得太過分。

  雖然現在的徐宜人有些糊塗,但溫彩並不討厭她。

  溫彩對莊頭道:“那家米糧店在哪兒?”

  莊頭道:“就在城西菜市的路口。”

  溫彩吐了口氣,“候爺知不知道這處?”

  “小的聽說這家米糧店的糧食全是從自家莊子上運來的。”

  “你手裡可有拉糧的憑證?”

  “有的。”

  “取了給我。”

  黃昏,溫彩徑直回了鎮遠候府。

  彼時溫青正在前府,聽說她回來,迫不及待地來見她。

  溫彩平靜地把幾回拉糧的憑證給他看:“哥哥,一直以來,我們都太縱容徐氏。她仗著自己有了身孕就以為我們兄妹好欺。我們兄妹自是苦命人,我遇人不淑,哥哥娶妻不賢,以徐氏的為人不得勢便罷,一旦得勢

  ,就會目中無人。

  哥哥,你想想看,昔日徐將軍在世,他這個長女是不是眼高過頂,後來她瞧上哥哥,是因為哥哥步步高升?一個能共榮華,卻不能共患難的女子,哥哥真要與這樣的人共度一生?”

  她垂眸,滿滿都是失望,“我一次又一次地原諒她,去年就從莊子拉了一半的糧食到她名下的米糧店,她做不來生意便罷,只要盡本分就好。可她年初又把最後的糧食一粒不剩的拉走了,她憑什麽拉我的糧食,我給她的東西還少嗎?她連最後的這點都不留給我?她是不是真當我溫彩好欺負?”

  溫青用沉痛地心道:“我……會休掉她。”

  “休吧,給她留下足夠生活的田莊,就給南河縣一座五百畝的田莊、一座院子。”溫彩想著徐氏後來的張狂,溫青的孤寂無助,除了與她的退讓有關,也與徐氏姐妹的狠毒、無情相關,這一次,她絕不會阻止哥哥休妻。

  休了,也好!

  休了,就給彼此一個新的開始。

  溫彩有一顆現代的靈魂,她不會絕了徐氏的後路,至少會給徐氏一條活路。

  “哥,待她生下孩子後再休,但在這之前,先找雍郡王幫忙,讓他請十公主在七公主面前說說話,再托七公主與皇后透透氣,把你休妻的原因都說明白。她到底是朝廷封賞的誥命夫人,若是皇后不知情這也不說過去,先放出話去,這對我們大家都好。”

  今生,她要學會做一個惡人。

  徐氏既然如此不放心溫青,就讓她尋一個放心的男人過一生。

  他們各有各的宿命。

  分開,有時候對兩個人都是解脫。

  一開始,她委屈的是自己,可後來卻委屈的是溫青。

  溫青應該找一個更賢惠的女子。

  “哥哥舍不得?”

  溫青痛苦地搖頭,他是想到了徐將軍。

  溫彩道:“哥哥且想想一個家族的興起,與當家夫人的賢惠有緊密的聯系,徐氏是能掌得了家,教養得出好子孫的人麽?”她頓了片刻,“和離也成,上頭可以寫男婚女嫁再無乾系。哥哥,我們是彼此唯一的親人,我不想你受委屈,也不想自己再受嫂嫂的委屈,我的哥哥只有一個,可我的嫂嫂卻可以有兩個、三個……”

  她不希望溫青和離,可她沒有法子,她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為了她自己,也為了溫青,如果能讓溫青娶一個明曉事理,又能助溫青的女子,這無疑是最好的。

  溫彩含著淚:“隻這一次,哥哥聽我的罷。”

  “好,我聽你的。”

  溫青又說了徐氏虧空銀錢的事,各縣官府查了存檔,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下落。

  他實在不願意看到妹妹受委屈,徐氏行事過分,就算溫彩不提,他也準備休妻。

  溫彩不在乎那些銀錢,可是她不能白白便宜了外人。

  三月十六日晨,麻嬤嬤來稟,徐氏要生了。

  府裡下人遣人去請董氏坐鎮。

  董氏很快入了府,又領了兩個經驗豐富的產婆。

  未時一刻,徐氏產下一女。

  當她聽產婆報喜“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是一個白胖可人的千金小姐。”

  徐氏一愣,失聲嚎啕大哭,扒在床上久久回不過神。

  溫彩聽到消息,吩咐道:“讓麻嬤嬤小心服侍,好吃好喝的將養著。”

  *

  夜,溫彩難以入眠。

  明兒是三月十八,是皇后娘娘的千秋節。

  如落葉飄零的聲音,一個黑夜如魅而至。

  她手捧著茶盞,卻是久久的發呆。

  慕容恆緩步靜默站在一側,“玉堂說,你支持他與徐氏和離?”

  “是。”

  “你和離,你又讓他和離……”

  外人怎麽看,兄妹二人都和離,別人會不會瞧不起他們。

  “那是給徐氏面子,否則我哥哥可以直接休妻。徐氏不賢,待我更是刻薄……”溫彩細細地將前因後果說了,說了徐氏霸佔她祖母留給她的嫁妝,她是說過要給徐氏,但那裡頭多少有試探之意。

  知道了結局的她,這一次不會再看著悲劇重演。

  她隻想自己的哥哥能活得更恣意快樂,而不是受徐氏的氣。

  慕容恆問:“你決定了?”

  “人,是為自己而活,唯有自己活好了,身邊人才能活得好,而在意的人也才能活得好,自己都活不好,又怎能幫扶旁人?阿恆,我給過徐氏機會,可她真的太過分,我知道若是再給她機會,她還是會這樣子,她會有僥幸,她會覺得自己是聖旨欽封的誥命,便無人能拿她如何。

  殿下,徐氏的能耐你知道,雖然她肯學,可心眼更多。一個家族的興起,與一個女子的賢惠才乾分不開,徐氏教養不出好兒女。對不起,我知道自己很過分,過問哥哥的婚姻,可是正因為她不好,我才這樣逼

  哥哥。”

  她是一個很固執的人!

  既然認定了一些事,就不會再回頭。

  “徐氏能受得了麽?”

  “哥哥會給她留下往後吃飽穿暖的田莊小院,她若想改嫁,哥哥是不會攔著的,要是她想回北疆,也可以再回去,畢竟那裡才是他們的家鄉。”

  溫彩正色,靜默地看著慕容恆:“明天是皇后的千秋壽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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