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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刻骨,總裁畫地為牢》聞家,意外發現的照片:背包旅行的學生情侶
  別院後向前疾駛十分鍾看到了西苑,西苑的門楣在一道聳入雲端的高門之上,字體端正,宛如蛟龍之勢。

  繼續向前,就是前往東苑的方向了,凱茵一直默不作聲的抓著副駕椅背,東張西望的打量出雲山莊,沿途中那些分散分布的白色建築物,以及距離很遠的三座宅院,還有漫天飛舞的櫻花林,這一幕叫只在單元樓裡生活了22年的凱茵瞠目結舌。

  聞家,令人興歎啊!

  路虎在矗立著東苑的門楣下停了下來,莊嚴肅穆的黑色大鐵門內跑來兩名衣裝素淨的女傭,想必對路虎熟稔親切,見車如人,兩位女傭展露著美好的微笑,打開了黑色鐵門的兩扇門扉留。

  “蕭小姐,到家了。”

  隨著唐澤輕快的提示,凱茵再次隨車前行,東苑像蔣家大宅,車行須臾,已經停在婉約的白色小樓下。

  客氣守禮的女傭約束在側,都已知道凱茵是少爺的新婚愛妻,不過皆因初次見面生疏客套,靦腆的站立身旁,偷偷打量凱茵的外表。

  相對與凱茵的生疏,東苑的下人們對唐澤宛如親人一樣,親切的喚他唐少爺,唐澤與宋校具體是什麽姻親關系凱茵不知,但他們關系親厚這是不爭的事實藩。

  唐澤提下凱茵的婚紗和兩套敬酒服,立於身旁的女傭們立刻上前幫忙,唐澤笑著遞於她們,關系確實很親。

  “蕭小姐,走吧,我們去宋先生房間。”

  “好的好的。”

  凱茵盼望著見到宋校與外婆一同生活過的那些年的影跡。

  宋校的房間在一樓,坐北朝南,一直由家傭掃灑,室內環境纖塵不染,色調是全白的,與他花溪路的公寓不同。

  “謝謝,放在床上就可以了。”

  凱茵從室內布置上移開目光,轉身對客氣的女傭們道,她們笑眯眯的輕輕放好她的婚紗與敬酒服,轉眼去看唐澤,唐澤抿唇一笑後就與凱茵說:“宋先生晚到,蕭小姐先休息休息。”

  “好的。”

  凱茵道謝後,唐澤領著兩位女傭離開了她的房間。

  她去窗邊開了點窗,迎面透來櫻花的香,放眼遠眺,碧色天空懸垂朵朵白雲,清風駘蕩,環境清幽寧靜,小樓內溫馨脈脈,似乎這些與宋校相似的東西都完整的保留在聞老太太的舊宅中了。

  歇歇腳便開始打量宋校的房間,鬥櫃與玻璃書架上擺放少許木質相框,封於相框裡的相片已經歷經多年,背景陳舊,相片泛黃,但相中的少年,不曾改變分毫。

  凱茵有如拾獲至寶,她站在玻璃書架前拿起宋校少年時的照片。

  相片中還是個小男孩,一頭烏黑乾淨的短發,穿小白衫藍短褲,襯領下佩戴少先隊員紅領巾,肩頭斜背懷古的紅衛兵的小書包,立在太陽下齜牙對著鏡頭微笑。

  凱茵動情的撫摸相片中的小男孩,說不出心中是什麽滋味。

  再拾起旁邊一個相框,是宋校與幾個同學的合照,勾肩搭背混成一團,一個個年幼的稚嫩笑臉卻都對著鏡頭綻放。

  宋校仍舊是其中最眉清目秀,氣質最乾淨清澈的那一個。

  腳步旁移,漸漸看到了另外一張照片。

  照片中的宋守正與蔣繁碧還非常年輕,蔣繁碧真美,九幾年,照片中的她,美貌不輸王祖賢,一件鵝黃色的針織衫,一條米白色的過踝長裙,單肩背著一個深棕色的長鏈皮包,懷裡抱著宋校。

  這裡面的宋校仍舊穿著乾淨的小白衫藍長褲,打皮帶,衣領上總有少先隊員紅領巾,他對鏡頭齜牙燦笑,一雙雪白的小手臂抱著蔣繁碧的脖子。

  宋守正仍舊濃眉深目,目光炯炯,帶著剛毅的軍人微笑,手攀蔣繁碧的肩膀,另外一隻手,嚴謹而整肅的貼在軍褲褲縫上。

  凱茵失神的望著相片中那個小男孩燦爛的微笑,她心中的滋味百感交集,即便與照片中的這個小男孩相隔那麽多年,依舊能感受到當時在媽媽懷中的這個小男孩與爸爸媽媽享受天倫的快樂。

  他也有過……這樣純真無暇的笑容。

  凱茵將相片放下,斂了斂息,揉一揉鼻頭後從衣兜裡拿出手機,將這些珍貴的照片,全數拍攝下來,尤其是宋校與爸爸媽媽的這一張照片。

  看著相冊中複製的陳年舊照,看著當年的宋守正與蔣繁碧,看著美麗的蔣繁碧幸福的模樣,看著宋守正英氣凜然的颯爽模樣,凱茵不禁想起去宋家那天晚上,在書房外聽到的宋守正的那番話。

  “既然在北京辦,就不要叫你媽媽過來了,爺爺奶奶不太想見,我也不想見。”

  悵然若失,感慨萬千啊,相片中的這對舊愛究竟是如何走到今天這步老死不相往來的田地呢?

  爸爸媽媽情深意篤的凱茵體會不了宋校的心情。

  她和宋校……會嗎?

  女人愛聯想,愛惆悵,凱茵搖了搖腦袋,再次撫摸相框中的小男孩,隻凝望他,深情的凝望他,心裡便甜絲絲的,這樣一個童真稚嫩的小

  男孩,二十幾年後竟然是她的老公。

  相鄰擺放的相框裡是成年後的宋校。

  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仍是一頭乾淨短碎的黑發,夏季,白色運動衫運動短褲,深藍色運動鞋,一雙大長腿上除了淡色的體毛,還有青色的筋脈埋伏在皮膚下方,取景很近,照片中能夠看的見,他肩上還有背包的灰色雙帶。

  西藏布達拉宮台階上,兩男一女就坐歇腳,三人俱是一臉朝氣。

  一個年輕可愛的女孩一手摟著宋校的肩,一手摟著唐澤的肩,低下下巴翹起聰慧的大眼睛,對鏡頭露齒燦笑,唐澤雙臂抱胸,腳邊一隻黑色背包,在中間女孩搭著他肩膀時也對鏡頭燦爛微笑。

  女孩另一邊的宋校扭頭朝遠處眺望,視線不在鏡頭中,搭在膝頭上的長指拎著喝完一半的礦泉水瓶,側轉的容顏膚色白皙,氣質乾淨,額前松散一片柔軟劉海,純真令人怦然心動。

  凱茵的表情略微意外。

  她不認識相片中的女孩,但是卻能看的出,這個女孩與宋校和唐澤一般年齡,且三人感情很好,從相片中看,她與宋校不似學生情侶,而與唐澤,卻明顯有一份男女感情牽扯其中。

  過去她缺席的那些歲月,宋校有沒有什麽難忘的人難忘的事呢?當他和至交好友去布達拉宮背包旅行時,凱茵還是個坐在教室上課的學生。

  她把相框重新歸位,晃了晃頭,長頭髮往耳朵上一掛,便走回床邊,開始不厭其煩的看她的婚紗,再沒有比現在更幸福的時刻了。

  晚餐後凱茵走出小樓,沿月下清風散散步,出雲山莊坐地面積不可估量,她若是放開步子走,顯然是要迷路的。

  哪怕一個東苑都已是力所不及,她不敢走遠,剛步出小樓,迎面朝後一望,林蔭深處竟然還有紅牆青瓦龍頭角,那龍頭角必是吐水用的,但實在奢華,凱茵愕然。

  她移步往後,待她站在視野開闊的地方竟然發現那是座宮廷小院,暮色掩映下看不真切,只能見到那幽深寧靜的抄手回廊。

  “那是哪兒?”

  凱茵喚住恰好出來搬花盆的女傭,女傭隻望一眼便懷念幽幽:“我們老太太的閨房,從出生一直住到離世,中間若乾年離家去了香港,後來又去了T市,老太爺生病後老太太接老太爺回來養病,自己也在這裡去世的。”

  凱茵無言以對,聞老太太,聞棠,瞬時她的掌心***辣的,今年元旦撫摸過的那些塵土,都是聞老太太的骨灰。

  私家車的引擎聲喚回了凱茵走遠的神思,她回頭朝東苑漆黑而巍峨的大鐵門張望,夜幕下橫向駛過好幾輛黑色私家車,趴在第一輛黑色私家車後座車窗對東苑張望的,不正是……魏苡芝嗎?

  凱茵沉默。

  “夫人走了。”

  身邊搬花盆的女傭自言自語般,凱茵卻已經詫異茫然,遂問她:“蔣董事長今天也在?”

  女傭終於向凱茵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微笑:“夫人、小姐今天都回來了,東苑自老太太走後就沒人了,所以夫人和小姐每次回來都去西苑,那邊都是表親,少爺下午到的,晚上在那邊用餐。”

  話音剛落,東苑巍峨的大鐵門緩緩拉開,軲轆碾壓水泥地面發出沉沉的聲響,一輛月色下宛如黑油般的豪華私家車駛入庭內,這輛車太熟悉了,從它打開車頭雙燈的擋風玻璃前凱茵看見了那張眉清目秀的英俊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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