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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驕傲,拿下腹黑帝》帳幔抖得跟飲了雞血一樣【85】
  安陽煜想發怒,可是突然間他卻怒不起來了,他看著雲雪裳,目光似入定了一般。這是第一個,真心尊重他為皇帝的人,又是真心不想當他是皇帝的人。這句話聽上去很矛盾,可是雲雪裳就是這樣待他的。她像尊重一個男人一樣的尊重著他,又像討厭一個男人一樣討厭著他。

  “雲雪裳,朕……”

  他皺了下眉,終究沒把話說完,他今兒來是想來找她的麻煩的,他想罵他,甚至像那天一樣,踢她一腳。她昨晚上和沈璃塵見面,他可以忍,她今兒又跑去想借太后的力,他也可以忍,他卻怎麽也忍受不了她對自己這樣拒之千裡之外的模樣。

  “朕累了,過來給朕錘腿。”

  他重重地往後靠去,伸手從背後拽出了雲雪裳平日裡蓋在身上的小錦毯,蓋在身上,閉眼休息了起來。

  喜怒無常的臭狐狸!我真是怕了你了,怎麽那張臉跟個小孩子一樣,說變就變?罷了,我好女不和臭狐狸鬥!我讓著你,忍著你,我讓你的氣都撒在海綿上面,我看你怎麽辦!

  雲雪裳挨過去,把一張小木凳拉過來,坐好了,當真給他錘起腿來。

  很快他就傳出了均勻綿長的呼吸聲,雲雪裳悄悄抬頭看他,他是真的睡著了嗎?他睡著的時候,比他醒著的時候可愛多了!那粒淡褐色的小疤也安靜得可愛,靜悄悄地臥在他的唇角,他的唇輕抿著,陽光在他的棱角分明的臉上鍍上一層光暈,鼻梁挺挺的,如果沒有沈璃塵那個帥得不像話的男人,他也應該能得個啥天下第一美男的稱號吧?

  其實他不當皇帝,也有很多路子可走呢,比如戲子,比如給自己當個錢莊莊主,他反正會算計,又比如……男倌兒……

  她惡意地開始在心裡編排起他來,她發現,只要自己在心裡編排了他,那陽光也要燦爛得多,空氣也香甜起來。

  他微微動了動,她連忙低下頭去,裝成認真的樣子給他錘著。

  光線漸漸了,她的手酸得不能再酸了,他卻睡得無比香甜得。

  “皇上!”順兒小心地走過來,小聲地喊他。

  可連喊了好幾聲,他都沒有反應,雲雪裳忍不住用力地在他的腿上錘了一下,安陽煜猛地大了眼睛,反手拉起了雲雪裳,把她重重地往地上摁去。

  “皇上,是奴才。”順兒連忙提高了聲音。

  安陽煜這才慢慢地松開了雲雪裳的手,眼睛赤紅,模樣凶猛。

  他剛才用的力道很大,幾乎用了十分的力,雲雪裳只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手腕上一陣陣鑽心的劇痛。安陽煜一松手,她立刻縮回了手,低頭,手腕上已經一片通紅。

  “皇上,是您吩咐奴才酉時喚醒您的。”順兒上前了一步,輕聲說道。

  “酉時了麽?”安陽煜面上那凶猛的模樣才緩了去,成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酉時了。”順兒蹲下去,開始伺侯他穿鞋。

  “那朕去哪裡?”他怔怔的看著順兒,低聲問道,眉眼中是無盡的疲憊。

  “要麽,玉妃娘娘?玉妃倒是安靜呢。”順兒輕聲回道,一主一仆說著話,幾乎當雲雪裳不存在一樣。

  安陽煜長舒了口氣,站起來活動了下筋骨,怏怏不樂地說道:“就沒個去處。”

  說完,他悶悶不樂地扭頭瞟了一眼還在一邊揉著手腕的雲雪裳,皺了下眉說道:

  “罷了,朕還是回宮去睡覺。”

  還睡?睡了一下午了,比豬還能睡!雲雪裳忍不住腹誹。

  一路緩行,他隻管負著手慢慢走著。雲雪裳就夾在一群藍衣宮婢之中,遠遠地跟著他。風揚起一陣沙塵來,迷住了雲雪裳的眼睛,他的明黃被擋在這片沙塵之外,待她停下來揉出了滿眼的淚花再看時,安陽煜已經走出了老遠。

  “雲姑娘,進了天龍宮可就是天龍宮的人了,應該看的才能看,應該聽的才能聽……”順兒公公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了起來,她側過臉一看,這順兒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她身邊。

  “公公放心,雪裳從現在起就是一塊海綿了,雪裳隻想好好活下去,不會給公公添亂。”雲雪裳低聲說道。

  “灑家知道雲姑娘是聰明人,看人,不能只看表面。”順兒點點頭,又加了一句,說完便加快了腳步去追趕安陽煜了。

  他的話莫不是說安陽煜是好人?就算他是好人,也是和她過不去的好人。只是看他方才醒來時的模樣,雲雪裳卻隱隱有一絲預感,離宮中大變的日子不遠了!否則他不會在睡夢中也這樣緊張。

  初到天龍宮,順兒也沒給她安排別的差事,就是守在安陽煜的寢殿外面,隨時聽侯他的差遣。

  這是雲雪裳第二回進他的寢殿,還是那些淺綠色的流雲紗層層疊疊地輕晃著,把他那張大大的龍榻隔在最裡面。

  雲雪裳從來也沒有想過,安陽煜一個人呆在殿中時是這樣的安靜,幾乎連走路時那衣袍摩擦的聲音都聽不到,若不

  是知道他在裡面,她真懷疑裡面是無人的。

  他的晚膳極為奢侈,二十七道大菜,十七道小菜,外加一道湯,滿滿地擺了一桌,他就坐在桌子的那端,慢慢地吃著。

  夕陽從大敞的殿門撲天蓋地衝進去,照在他削瘦的身形上,越發顯得他的清瘦孤單。

  當皇帝到底是一種什麽滋味?雲雪裳仰頭看著漸暗的天幕,都說高處不勝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安陽煜其實也很可憐,自己在宮外起碼還有一大堆朋友呢,他卻只能孤零零地坐在一大堆菜盤子後面。

  他吃到一半的時候,宮門外響起了通傳聲:

  “德妃娘娘駕到。”

  菲霜來了!雲雪裳往宮門的方向看去。一層接著一層的通傳過後,幾名太監便引著菲霜到了面前。

  “姐姐。”看到雲雪裳,菲霜顯然有些意外,她怯怯地喚了聲。

  雲雪裳微笑著點了點頭,福了福身子,爽快地行了禮:“給德妃娘娘請安。”

  “姐姐快些起來。”雲菲霜的臉迅速漲紅了,伸手扶起她來輕聲說道。

  “皇上請娘娘進去。”順兒從裡面走出來,笑容可掬地說道。

  雲菲霜這才松開了雲雪裳的手,歉疚地說:“姐姐,我先進去了。”

  雲雪裳笑著往後退了一步,半蹲下去,一直等她進去了,才直起腰來。快點迷住他吧,菲霜,讓他好好的寵愛你,你早早生個龍子才對,這樣你的下半輩子才有依靠,否則依你這見人就臉紅的性子,如何才能在這深宮中生存下去?

  菲霜一進去,宮門便關上了,天色愈暗,燈籠都懸了起來,順兒親自進去掌了燈。

  殿內殿外,兩種風景。

  殿內燃著幾對金燭,燭光將大殿照得明亮如晝,那明亮從窗紙中透出來,映在雲雪裳的臉上。此時已到二更天了,雲雪裳輕輕地扭了扭腰,站了兩個時辰了,站著不許動對她來說,是除了和安陽煜躺在一張床上之外最厲害的酷刑了。

  腳有些麻,像好多小針在扎一般。

  好靜好靜,帝妃二人也不喊她進去端茶送水什麽的,難道他們兩個人關在屋裡在打座麽?怎麽會沒有聲響?雲雪裳有些不耐煩起來,靈動的眼睛左右瞟了瞟,然後慢慢地往後挪了幾步,再飛快地轉身趴在了門縫上面往裡面張望起來。

  上天作證,她只是好奇,為什麽會這麽安靜!她絕對不想看到眼前這一幕!若知道他在扒

  她的衣服,她一定不會看,這是會長針眼的事情!

  殿中,那燭光把他的身影壓成了黑黑的一團,蜷在他的腳邊上,張牙舞爪晃動著。他的上身已經赤著了,結實的胸肌上,那條長長的疤痕隨著他的動作而扭曲,像條不安份的小龍,就要呼之而出。

  雲菲霜背對著他,玲瓏的腰肢落在他的手中。什麽才是盈盈一握?這便是吧?她嬌羞地側過臉來,衝安陽煜柔美一笑。他猛地一用力,把她抱了起來,大步走到了榻邊上。

  雲雪裳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死狐狸臭狐狸,也不打聲招呼就開始……看了這活chun宮,害她長針眼怎麽辦?

  那帳幔索情寡味地抖動著,像幾片霜打壞的葉子,根本看不清帳內的情形。煩人,到底是怎麽樣的?她皺了皺俏臉,腦袋往前湊得更近。畢竟這活chun宮去哪裡看呀?何況是當今天子親自出演的一幕大戲!

  仿佛是了解了她的想法,那帳幔突然跟飲了雞血似的瘋了一樣顫抖了起來,她的臉立刻漲紅了起來,狠呸了一聲。

  乾這事他倒是有勁,下午分明一副快倒下的討厭模樣。

  突然,他的大手從帳內伸出來,拉下了龍榻上挽起的厚厚的幔簾,把身影徹底擋在了後面。

  沒得看了!

  她有些意興闌珊地轉過身來,走到回廊的那一頭,仰頭看起了天空,幾顆星也探出腦袋來,憐愛地瞅著她。

  另一邊,順兒也捧著拂塵,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瞅著她,她居然偷看皇上行歡!

  薄霧在空中彌漫,空氣也有些潮濕,像她此刻的眼眸,蒙著一層淡淡的水霧。她想不通,為什麽男人要娶好幾個老婆?女人卻只能一輩子守著一個人?即使他對自己又打又罵也得守著?

  殿中的聲音並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就消停了下來,恢復了一片寂靜。天已經完全黑了,時光過得飛快,又是三更天了。

  夜深,天涼。雲雪裳禁不住開始微微發起抖來。臭狐狸,爛狐狸,他在裡面抱著美人睡得暖和,自己在這裡凍得發抖。打了個哈欠,卻不敢靠在廊柱上面,她害怕她會睡著了,不是怕會聽不到他使喚自己,她是怕著涼,有一個好身體才有希望呢,別人不心疼自己,自己定要好好疼愛自己。

  順兒早去睡了,另外幾個宮婢的腦袋也開始一點一點地往下低去。殿內突然傳來了一聲輕微的聲響,似乎是……開門的聲音。

  裡面並沒有門了呀!雲雪裳有些驚訝。她的聽力一向很好,這歸功

  於小時候的“訓練”,為了躲過鞭打,她練出了雙耳能聽八方事的本事,只要稍安靜一些,再細小的聲音也能聽得到,每當雲楠溪的腳步聲還在老遠之外,她就逃得找不著人影了。

  她重新趴到了門縫上,往裡面瞅去,西面,那牆似乎裂開了一道縫,現在正慢慢合攏。

  那是什麽?她瞪了眼睛,盯著那面牆看著。

  好奇心終於戰勝了理智,把順兒的話忘到了腦後,以至於到了某年某月某日某時,看著某人幸災樂禍的眼神時,雲雪裳還是會為這一衝動後悔萬分。

  屋裡的幾隻大銅鼎正往外冒著淡淡青煙,聞到這香,她的眉立刻就皺了起來,她在宮外的朋友三教九流的都有,為了給某些人“了難”,她也接觸過一些平常人不敢接觸的人物和東西,這味道她聞過,是一種外域來的奇香,或者說是一種淡毒的香精,名為血羅!

  這血羅盛開在浩渺沙漠之中,花呈藍色,葉莖奇香,害開莖流出的便是血紅的汁!用此花製成的毒,初聞只能讓人噬睡,可是聞多了便會神經錯亂,頭痛至極,最後失明失憶,完全成為一個瘋子。她的腦中迅速想到了那一晚安陽煜頭疼的情形,難不成他不是病,而是中了這血羅的毒?

  她三兩步走到了龍榻邊上,掀開那幔簾,可是一看,人又楞在了那裡。

  榻上只有雲菲霜一人,安陽煜早不知去向。

  他在哪裡?升天了?什麽時候跑掉的?

  她猛地轉身,整個大殿空蕩蕩的,那淺綠的紗都靜垂著,只有那幾對龍鳳金燭的燈蕊兒劈哩叭啦地濺著火花兒。

  “菲霜!”

  她轉過身來開始用力推著雲菲霜,不能讓她睡在這毒煙裡!可是推了好幾下她都沒有反應,依然軟綿綿地睡著。

  咬了咬牙,她使勁地把菲霜拉了起來,企圖背起她來,可是她的手下午才被安陽煜扭傷,哪裡有勁去背和自己同樣高的雲菲霜?

  掙扎努力了好幾回都沒有成功,她氣喘籲籲地坐了下來,看著雲菲霜睡得香恬的臉頰,她身上,衣衫單薄xing感,她從沒有想過雲菲霜會穿這樣的衣裙。

  難怪順兒說宮裡的娘娘們為了皇上的寵愛,都下了血本,這香羅紗也是難得的衣料,要一斤一寸呢!這樣一件衣加上繡工,怕是要上百兩黃斤才得一件,雲菲霜哪裡來的錢?莫非又是自己那貪權的老爹給的?

  她背不動菲霜,也不敢出聲驚動別人,她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意味著什麽,是別人要害安陽煜,還是安陽煜要害雲菲霜?她當機立斷,過去關上了殿門,又拿起桌上的茶壺來,浸濕絹帕捂在了雲菲霜的鼻上,茶葉能緩解血羅的毒。

  雲雪裳向來是恩怨分明的人,對雲菲霜雖然不是很親近,但是幾乎相同的成長經歷讓她不自覺地對雲菲霜有幾分同情心,尤其是在這個深宮之中,她不希望自家的姐妹莫名其妙地送了命。

  又是剛剛那輕微的開門聲。

  雲雪裳轉過身去,盯著那扇牆,可是看了半天牆卻並沒有動,她微蹙了蹙眉,剛想低頭,剛被她關上的殿門卻打開了,安陽煜正往裡面走來。

  “你怎麽在這裡?”

  兩個人幾乎同時出聲!說完了,又互相瞪著。

  裝得真好!雲雪裳惱火地站起來指著那青銅鼎說道:“你知道這煙中有毒麽?這叫血羅……”

  “那又怎樣?你這個奴才為何擅闖朕的寢宮?”安陽煜眯了一下眼睛,慢慢走近來盯著雲雪裳問道。

  “怎樣?這是會害死人的!你……”雲雪裳咬了咬牙,心裡明白了過來,她往後退了一步,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都知道?你想害死雲菲霜?”

  “朕聞著這煙香睡了五年,她睡一晚有何不可?”安陽煜冷笑著繞過她,走到了榻邊上看著依然沉睡的雲菲霜。

  “何況,誰告訴你這是血羅?朕告訴你,這只是普通的安眠煙而已,朕每晚必點此煙。”

  他緩緩地側過臉來,唇角又浮出那諷刺的笑容來:“雲雪裳,莫不是你見不得朕寵幸你妹妹,故意來生事?”

  “我見不得你……”雲雪裳深吸了一口氣,不能被他套進去,他是狐狸,說的話做的事都有他的目的,別人看不透也猜不著。

  “滾出去。”他換了副傲慢的神情來,指著門說道:“再敢擅闖,朕打斷你的腿。”

  雲雪裳看了一眼雲菲霜,恨恨地跺了跺腳,轉身往外走去,他的聲音從身後追來:

  “小刁奴,你如此待別人,別人也會如此待你?”

  “無愧於心。”雲雪裳冷冷地回道,快步走了出去。

  “那朕就看著你到底有多麽大義!”他的聲音迅速追出來,雲雪裳用力地拉上了門,隻覺得心裡一陣堵得慌。是,她在宮外時確實做了很多損人利已的事,可是她針對的都是那些本身就想貪便宜,想害別人的壞家夥!不像他,居然對嬌弱的雲菲霜下手!

  她能確定,這就是血羅!他的頭疼和血羅扯不開關系

  !只是,他為什麽讓自己聞這可致人失明瘋癲的血羅煙?

  天亮了,他破天荒地去上朝了,雲菲霜也回了宮。當值的人來和她換了班,可是翻來覆去地在榻上碾了許久,總也無法入睡,腦中總不停地回放著那牆緩緩合上的情形。

  他分明就是從那牆裡的暗門出去的,可是又為何會從殿門外轉進來?難不成是發現自己進來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時分,據說是軒轅將軍回朝了,太后在宮中設宴,他喝得醉熏熏的回了宮。

  這等伺侯人的“好事”順兒自然不會忘記了她,滿殿上百的宮女不使喚,硬是過來叫上了她一起伺侯去安陽煜。

  白天青銅鼎裡的煙香和晚間的分明不同,這時候只是普通的熏香,淡淡的,有點兒像荔枝的味道。

  他躺在榻上,滿面潮紅,酒氣熏天。

  “雲姑娘,你便在這裡伺侯著吧,皇上醉後喜歡喝水的,你莫走開了。”順兒一本正經地交待著,說完了,便帶著眾宮婢退了下去。空蕩蕩的大殿裡只有爛醉如泥的他的鼾聲在回響。

  她的目光又轉到了那堵牆上,幾步跑了過去,伸手在昨晚看到的地方仔細摸索著。

  這牆,平整光滑,木是上好的楠木,刷的是上好的清漆,接縫處完整無暇,沒有任何機關,難不成還是從裡面打開?

  她皺著眉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桌上是幾本書,她隨手拿起來一翻,全是她的!最上面的一本是《俠客豔行記》,這是她所有的書裡最生猛的一本,看一回便會臉紅一回,可是裡面的那大俠卻是她最想要的那種男人,行俠仗義,一生癡情,在其中一頁上她還用毛筆工整地寫著:“得夫君如此,願生死相隨!

  可是如今這行字被安陽煜用朱砂筆重重地畫了個叉,還寫了兩個刺目的字:“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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