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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驕傲,拿下腹黑帝》只有她敢做這樣的事【95】
  托安陽煜的福,雲雪裳不僅有傷風藥可吃,還可以洗熱水澡了。

  一隻大大的浴

  桶搬進了她的屋子裡,滾熱的水滿滿地裝了一桶。她舒服地泡在水裡,那似是被車輪子碾過的身子此時才稍稍輕松了一些。

  這個時代,男尊女卑,她想活著出去,只能低頭。

  “雲姑娘,這藥放哪裡?”

  一個宮女捧著熱氣騰騰的藥碗走了進來,輕聲問道羅。

  “就擱桌子上吧,謝謝姐姐。”雲雪裳連忙說道。

  宮女剛放下碗,雲雪裳又說道:“姐姐可否過來一下,雪裳有事相求。得”

  宮女轉身走了過來,雪裳立刻褪下了手上的一隻玉鐲子遞給這宮女,笑著說道:

  “姐姐,雪裳以後還要多靠姐姐照顧。”

  宮女倒也不客氣,接過了鐲子才說道:“雲姑娘,皇上說了,只要是雲姑娘打賞的東西,我們都接著,不過只要是雲姑娘想問的事,想去的地方,都不成!”

  啊……死狐狸,臭狐狸,爛狐狸……雲雪裳的臉漲得通紅,蹭地一下就從浴

  桶裡站了起來,她身上通共就得這一對玉鐲子值錢了。

  宮女福了福身子,轉身出了她的房間,剩她一個人在浴桶裡狠狠地踩著水花兒。

  那鐲子很快便呈到了安陽煜的面前,當然,他面前還有雲雪裳書,雲雪裳的金票,雲雪裳那隻大箱子……

  他舉著玉鐲子把玩了半天,才放進了那隻大箱子,然後鎖好,令順兒他們把箱子抬進去收好。

  她的一切,都是他的!想出宮?想跟那個男人跑掉?安陽煜失去過一次了,這一次,用搶的,強的,啥都好,就是不讓她走!

  這個念頭一出來,安陽煜自己也嚇了一大跳。

  他這算什麽?一個大男人,成天和一個小女人過不去……他乾咳了一聲,扭頭看向了她住的方向,那窗戶上面印出她的影子來,跛著,晃來晃去,手臂揮舞著,他的唇角上揚,似乎看到了那個面上極度憤怒的她,正在氣得跳腳的模樣。

  “皇上,今兒召哪位娘娘過來伺侯皇上?”

  順兒帶著幾個太監,捧著金盤過來,上面整齊地放著后宮嬪妃的綠頭牌。

  安陽煜隨手翻了一塊,名字陌生極了,宮裡啥時候多了這麽多不認得的女人?他丟了,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道:“不要了,朕靜一靜。”

  “那,奴才讓雲姑娘過來伺侯皇上吧。”順兒向雲雪裳房間的方向呶了呶嘴。

  “不用了。”

  安陽煜看了看天色,正一點點暗下來,她的毒二更就會發作,今天晚上怎麽辦?只是,昨天晚上她那聲沈璃塵,讓他今天一整天都處於煩躁之中,還要再去聽一次麽?

  什麽時候,可以把沈璃塵這個名字從她心裡剪掉?

  還有,他真的可以不在乎,她和沈璃塵有過肌膚之親的事嗎?

  他坐到了搖椅上面,吱嘎吱嘎地搖動起來。

  大越國剛剛發生大變,沈璃塵是什麽時候和赤月國有了聯姻的想法的,又為何這麽快就能付諸行動?到底是真,還是假?

  燈蕊兒跳得歡快,影子在他的腳邊蜷著,突然,隱隱有幾聲細細的小貓的叫聲傳了進來,他尋聲看去,只見遠處一隻白色的影子正飛快地往雲雪裳的屋裡跑。

  “皇上,好像是雲姑娘那隻小貓兒,侍衛們沒攔住它。”順兒小心地說道。

  是她的小餃子,他皺了皺眉,想起了那晚雲雪裳抱著小餃子哭著說宮中她總共隻這麽一個伴兒了……

  他的心略軟了些,算了,這點事還是可以由著她去的。

  他揮了揮手,讓順兒退了下去,自己開始看起赤月國的地圖來。赤月國這些年來在皇帝司空慎的治理下,國力已經開始超過大越國,近年來在邊境的爭戰中,赤月國奪去了不少重要關卡城鎮,他得好好想想,如何扳回敗勢,阻止赤月國的進一步擴張。

  小餃子進了雲雪裳的房間,她驚喜極了,這小東西還是忘不了自己,有時候,畜牲要比人要重感情得多!想自己那爹爹,是絕對不會想著來看自己一眼的。

  小餃子跳上了她的榻,在上面撒著歡兒的跑,她笑了起來,也坐到了榻上,逗弄小餃子玩了起來。

  “臭貓兒,我們兩個好不好?你幫我去抓隻老鼠放他床

  上去好不好?”

  一人一貓鬧累了,雲雪裳躺在床上,把小餃子擱在自己的身上,撫著她的背小聲說著,小餃子瞪著圓圓的眼睛也盯著她看著,突然,雲雪裳發現小餃子脖子上面系小銅哨中有白色絲絹探了出來。

  她輕輕地一拉那白絲絹兒,一張手指大小的白色絲綢條兒便展現在她的眼前,上面還寫了一行小字。

  她楞了楞神,拿著絲絹湊到了燈前,只見上面寫著:

  “殺安,盡快行之。”

  殺安?殺安陽煜?這是誰給她遞進來的?天下已定,還有誰想要安陽煜的命

  ,是沈璃塵麽?可是沈璃塵怎麽會讓自己動手?

  她把絲絹揉成一團,看了看他寢宮的方向,他並不沒坐在窗前看書。她想了想,便把絲綢放進了燭火中,看著它燃成了一團小火球。

  “燒什麽?”

  安陽煜的聲音在窗外響了起來。

  她連忙縮回手,把那火球兒扔到地上,白白的絲絹很快便成了一片薄薄的灰色,風一吹,便散開了。

  安陽煜的目光滑過她強行鎮定的臉,落到了那飛散的薄灰上面。他聽了一下午她的笑聲,這些天來,安陽煜第一次聽到她笑,清脆極了,就像她那天和沈璃塵一起放風箏的時候的笑聲一樣。

  沈璃塵可以讓她笑,小餃子可以讓她笑,就連順兒有時候也能和她開開玩笑,唯獨他……在她的世界之外。

  “回皇上的話,沒什麽。”雲雪裳輕聲回著,人站在原地,沒有要打開門的意思。

  “開門。”安陽煜見她不動,便直接了當地說道。

  “回皇上的話,奴婢今天不當值。”

  雲雪裳的聲音更小了,月亮正在慢慢往上爬,她的七夜之媚很快便要發作了!可是聲音還未落,眼前便一花,安陽煜已經從窗口跳了進來。

  安陽家的男人真是有趣,這安陽煜都做皇帝了,還忘不了翻女人窗戶這些惡趣味的事情!不過,讓雲雪裳驚訝的是,他的輕功居然如此之好!

  這時,雲雪裳腦中猛地閃過了一個身影,那個白色錦衣人,他的輕功路子和安陽煜的好像!也是這般的利落,難道他就是安陽煜?不對,她分明記得那白衣人叫安陽煜為廢物!

  安陽煜走上前去,用腳拔了拔小餃子,目光落在它脖子上那枚銅哨上。

  兩個人靜默地站著,小餃子是怕安陽煜的,一動不動地趴在牆底下,圓溜溜的眼睛在兩個人的臉上來回穿梭,燈芯炸響的聲音在小小的屋子裡回響著。

  安陽煜往前走了一步,目光落在書案上,那狐狸眼睛裡的光芒便灼灼起來。

  雲雪裳心裡有些發虛,這廝現在正處於得意的狀態,早不是過去那蜇伏的臭狐狸了,若惹他了,自己是討不了半分好的。

  她一面想,一面慢慢後挪,輕輕伸手去,想遮住書案上那幅畫兒。

  這原本是他的一間小書房,窗邊有書案,雲雪裳白天太鬱悶,一時興起便畫了幾筆,青山腳下碧波蕩漾,水面上一葉小舟,舟上有一人持劍而立,不過是她的那些江湖夢罷了。

  她的琴棋書畫都很棒,畢竟她那老爹是當今一大才子,又為了讓她今後嫁入貴族,所以從小就攢了勁兒逼她學這些,她對這些談不上喜歡,可是……對字畫這兩樣,她總覺得今後她的大俠一定喜歡這樣的女子,所以便也學得認真,十幾年下來,畫兒也頗有幾分自己的風格了。

  那又如何,畫得再好,也不過是女子,成不了名家!尤其是……這畫中的男子穿了件紫色的錦衣,扎眼極了!他把畫兒丟開,冷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雲雪裳弄了條絲巾綁在脖子上,用來遮擋住昨天瘋狂後留下的印記。

  她是聰明的,不對,應該是狡黠的。她絕對應該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麽,可是一整天下來,她都裝出了一副無事人的模樣,既不學有的女人那般哭哭啼啼,也沒來找他問個明白清楚,到底是害怕,還是真覺得這事沒什麽大不了?也對,她本就對這種事看得開……dang婦!他恨恨地咬了咬牙,表情便有些凶狠起來。

  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雲雪裳立刻下意識地倒退了一步,和他拉開距離。

  安陽煜一聲譏笑,身形一動,她沒能躲開,直接跌進了他的懷裡。安陽煜也不說話,直接就開始動作,把她往床

  上一摁,一把就扯下了她脖子上的絲巾,然後開始掀她的裙子。

  “皇上要做什麽?”

  雲雪裳的臉漲得通紅,惱怒極了,安狐狸前輩子一定是……種

  豬……不對,是沒有那種能力的豬,所以這輩子才攢了勁兒的來玩女人,是來翻本的。

  天可憐見,她只是想想,絕對沒有想過要說出來!可是,安陽煜的耳朵為什麽這麽尖?她這幾句話不過是含糊地在嘴裡轉了一圈,居然就讓他聽明白了!

  “原來貓爪子沒剪掉。”

  可是,在此時,她除了能伸長爪子撓一撓,還能怎麽樣?終有一天,他讓她服服貼貼成為他的人。安陽煜譏笑著,拉過了那床上的紅綢,親手把她綁了起來。

  “皇上,你非得和奴婢過不去麽?你都得了天下,有了滿宮的美人,何苦非來折磨奴婢?”

  雲雪裳咬著牙,氣哼哼地瞪著他,她才不想自己那種模樣再讓他看見。

  “朕是皇上,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安陽煜倒也不害臊,聲音還說得挺大。

  屋外面,順兒扁了扁嘴,就安陽煜和雲雪裳相處時偶爾擺出的那些無賴樣兒,誰能想像得到他那天高舉寶劍,低吼出那聲讓人膽寒的殺字的模樣?

  誰能想像出,他在斬殺敵手,血染龍袍時那猶如閻羅一般的狠勁兒?

  人前人後的安陽煜,從來都不同……不對,是在別人面前,和在雲雪裳面前,從來都不同。

  他開始扯她腳上的裹腳布,然後拿出一隻小瓶來,單手拇指一推,便打開了塞子,把裡面的藥膏倒了出來,粗魯地就往她的腳上抹。

  安陽煜知道,他給她的那瓶藥,她一回屋就砸了個稀碎,現在那牆邊上還有細細的瓶子的碎片呢!

  疼死了!雲雪裳急促地喘著氣,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腳,就這樣被他欺負著,不如……她猛地抬起了腳來,往他的臉上踹去,小腳兒連同腳上的藥膏毫不留情地就到了他的臉上……

  “你這個刁奴!”

  安陽煜惱了,一把抓住她的腳就往上一推,長裙從腿上滑下來,而他的身體就卡在她的腿

  之間,這回子兩個人同時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走開走開。”

  雲雪裳別開臉,連連蹬起腿來,隻覺得臉上脖子上身上全燒了起來。

  安陽煜盯著她漲得紅紅的臉龐,抓著她腳踝的手卻更用力了。看不懂他要做什麽,也反應了過來自己踹的是皇上,雲雪裳隻得沉默了下來,屋子裡靜靜的,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一長一短,一深一淺,兩雙眼睛緊緊地對望著。

  當然,不會是纏綿的對望,僅僅是……互相氣惱地瞪著。

  雲雪裳氣惱安陽煜不像個男人,成天欺負她取樂。

  安陽煜氣惱雲雪裳不知廉恥,生生丟了那守宮砂!

  越想,二人就越氣,突然,安陽煜的呼吸變得沉了起來,他的身子慢慢地壓下來,扳住了她的臉,一個長吻便落到了她的唇上,長驅直入,霸道而果斷。

  雲雪裳用力地掙扎起來,可是隻掙扎了幾下,便有一股酥癢的感覺從小腹處開始炸開來。

  梆梆梆……

  更聲傳了進來,二更!

  雲雪裳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今兒是第四夜了。

  “小貓兒,乖一點,朕讓你依然去做你的瑾妃。”

  安陽煜松開了她的被自己吻得有些紅腫的唇瓣,滿足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低聲說道。說實話,她的香甜無人能及,他今兒一整天都在回味著昨夜的瘋狂,只要她肯低頭,他便決定不再管她和沈璃塵以前的事——

  安陽煜眼裡的光芒更加灼熱了,他想讓她成為他的女人!這個念頭愈加狂亂,在他腦中亂竄起來。

  他的手滑過她氣鼓鼓的小臉,到了她的頸上,那些紫紅的小痕跡無不充滿了you惑,又一路下滑到了她的xiong前,豐man而富有彈性的雪兔,漲滿了青春的活力,握在手心裡,柔軟得讓他恨不能現在就一口咬下去。

  她就是妖精!他恨恨地在手心裡用了點力,開始撕扯她的衣服來。

  “皇上!”雲雪裳扭動著身子,尖叫起來:“安陽煜,你不要再碰我了!”

  尖叫聲讓他稍稍有些清醒過來,他低下頭看著她的身上,衣裙被他拉開來,只有那白色的du兜遮住了胸前的明媚chun光,正是這白du兜,讓他徹底沒了心思。

  肚dou上的刺繡就是她畫的那幅畫兒,不同的是,這畫兒上那男子是面朝他的,那紫衣玉冠,不是沈璃塵又是誰?

  真好,她真好,不光畫他,還把他穿到身上去了!就蹲在她美妙柔軟的xiong口上!

  他的臉色頓時鐵青到了極點,伸手一抓便把那肚dou兒抓了下來,幾聲脆響,便撕裂成了幾片,然後狠狠地丟到了一邊,瞪著她問道:“你真不怕死?居然敢……”

  “奴婢自然是怕……死的。”

  雲雪裳斂了眉眼,小心地答道。

  他的模樣凶得厲害,她倒真是怕他一手掐死自己,像他這樣小氣的男人,看到自己把沈璃塵穿到身上,不氣得冒煙才怪,可是她確實是故意繡上去的,不如此,又如何能打消他的那些念頭?

  沈璃塵對不起哈,我不是故意要把你弄我xiong前蹲著的,反正別人也不會知道,絕對無傷你大雅的形象!

  安陽煜的臉色青了又紫,紫了又青,終於把那股氣強忍了下去,他一甩手,便站了起來,冷冷地說:“好!朕就成全你的這片癡情,既然你一心要做奴才,朕就讓你做奴才。”

  太好了!

  雲雪裳長長地舒了口氣,這舒氣聲傳進安陽煜的耳中,讓他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他已經拉下了面子,來親手給她上藥,她卻給了他這樣一個大大的“驚喜”!

  可是,除了雲雪裳,誰有膽子把他以外的男人穿到xiong前來?

  砰……

  重重地甩門聲過後,便是順兒公公細細急急的聲音:

  “皇上您慢些,皇上您何苦和這刁奴生氣?”

  砰……

  又是一聲,似乎是什麽斷掉的聲音。

  雲雪

  裳閉上了眼睛,身上燒得難受極了,他再不走,這七夜之媚一發作起來,怕又是一番狂

  亂。

  可是,她雲雪裳絕對不願意讓安陽煜再碰她!

  可是,沈璃塵呢?

  她側過臉來,看著那被安陽煜撕爛的du兜,她也問過自己,對沈璃塵是什麽感情?她知道,自己是欣賞他,甚至有一些喜歡沈璃塵的。

  她喜歡那一場隻為她點亮的絢爛煙花,喜歡他陪自己漫步河邊,享受楊柳清風的感覺,喜歡他對自己說:做我的皇后吧……

  哪個女子可以抗拒這樣的溫柔?她也只是普通的小女人。

  可是,沈璃塵要娶公主了!他是赤月國的駙馬,離他對自己那句話,不過十數天,為何就有這樣的變化?或者,他早就在籌劃著娶回這驕人公主,來鞏固他在大越的地位?

  星星,一顆二顆,全鑽了出來,漫天的閃亮。她的眼睛有些酸脹,吸了吸鼻子,把臉埋進了枕軟的枕頭裡。

  心,怎麽可以輕易交出去,那只是給自己受傷的機會而已,這個世間,哪個男兒可以托付終生?沒有,真的沒有!

  熱度開始體內滾滾流淌,很快便把她身上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神經都絞得痛苦起來。

  扭曲,掙扎,尖叫,痛楚,汗水浸濕衣衫,肚兜本就被他扯開,那胸前春色無邊……第四夜,難熬到極點。

  天龍宮的燭光,一夜未熄。

  好不容易等這藥xing散掉,她才疲憊地睡了過去,床

  單全被汗浸濕了,風鑽進來,不一會兒便把她身上吹得透涼。

  夢裡面,安陽煜的面孔一下子鐵青,一下子譏誚地笑,他的身體就壓

  在她的身上,一次次地猛烈地攻擊她的脆弱靈魂。

  “啊……”

  她驚叫著坐了起來,風兒卷起那窗上的簾子,天,已經泛著亮了。

  遠遠的,傳來他的腳步,在院子裡停了一下,便匆匆加快了步伐,他上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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