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寢宮的時候,忽然身後刮起了一陣旋風,白影在眼前一閃,她的身子就已懸空,像一片羽毛被他攔腰抱住裹在他身前,他帶她飛馳出宮門。
隻覺得纖細的腰肢快被他掐斷了,她的身子像在飛翔,衣袂紛飛,馬兒快如流星疾雨。眼前有大朵大朵的粉急掠過去,他們如同在粉色的樹陣中穿行。馬兒終於停住,他輕輕一躍跳下地面放開她的身子。
她還有點眩暈,但還是被眼前的景色驚住了。大片大片的碧桃樹望也望不到邊際,粉紅的桃花織成一片錦繡紅雲,風兒吹過,清香流溢,粉色的花瓣漫卷如雨,好一片世外桃園。她迷惑地四顧,而他唇角帶著自負的笑意捕捉著她的每一絲表情。她終於掃向他的臉,面色一窒,扭身向桃林外飛跑,其實她根本已經喪失了方向感。
花瓣忽的飛起來,天女散花般驟急,他已經不費吹灰之力地飛躍到她面前,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身子,隻輕輕地一轉,她就轉身落入他的懷裡。
“放開”她怒嗔。他不以為忤地輕笑,看著她細眉輕挑,淺嗔薄怒,卻另有一種不一樣的風情。
“生氣了?”他語氣有點輕佻。
“是我錯看了人,放我走”她的面頰帶著因怒氣而起的紅暈,表情冰冷,語氣也很衝,和平時嫻靜如水的她大相徑庭。他則哈哈大笑,眸中的興味卻更濃了。她明顯的一副討厭他的樣子,他卻偏偏湊近了,伸手從她的頭髮上摘下幾朵飄落的桃花。
“現在你的臉比它還要好看一千倍”粉色的花瓣從他指端飄落,他的手指撫上她細滑的面頰,她撇開臉,他的手指跟過去。唇間逸出低沉的笑聲,“琰兒居然叫你姐姐?他真是個孩子,對自己愛的女人怎麽會用這種稱呼呢,所以他才會看不見你玲瓏的面孔,看不見你纖細的腰枝,看不見你豐滿的胸脯,也看不見你水草一樣柔軟的身體,你明明守在他身邊,他卻沒福氣消受你,真是傻子”玉壟煙面頰一紅,罵了聲“無恥”,雙手使勁推他的身體。他爽朗的笑聲讓胸口將震蕩傳遞到她的手心,她天生就會玩欲迎還拒的遊戲,讓這個狂妄自大的男人沉浸在一片新鮮的快感中。她越是推他,他越是抱得緊,唇湊近了她的耳朵,“可是我卻嫉妒一個傻子,他雖然沒有碰你的身子,可是你卻是他的聖女,只要一想到每天你都會敞開胸脯,讓他吮吸,我就會嫉妒的發狂,煙兒,知道我想你想的有多苦嗎”說著他驀地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嘴唇。
她身子輕顫著,嘴唇被他吮吸的發疼,慢慢的她的手臂靈蛇一樣纏住了他的脖子,臉仰起來,任他撬開她的唇齒,和她柔軟甜蜜的小舌緊緊糾纏。她回應著,也啃噬著他的嘴唇,他被她的野性所征服,淡定清泠如仙子入凡的玉壟煙原來身體裡也潛藏著這樣的熱情和野性,他喜歡!
他撕開她的胸衣,盡情地在她胸脯上tian吻啃咬,含住那豔麗的紅豆,吸食她身體裡豐沛甜美的聖水。玉壟煙急促的呼吸著,偶爾喉嚨裡會發出誘惑地嚶嚀。那如雪峰晶瑩,如春桃甜美的胸脯足以讓男人迷醉其間。
一隻只有小指見方的水晶瓶輕輕滑入她的手中,無聲無息地開啟。銷魂煙,無色無味無形,卻似無孔不入的煙霧慢慢飄散,和空氣結合,納入人的鼻息,侵入人的靈竊。聞到它味道的人就會體會到世間極樂的銷魂滋味,但那只是夢,而它的厲害就在於有此體會的人根本不相信那只是夢,久而久之,他們對銷魂煙會越來越依賴,如吸食冰毒。
玉壟煙將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輕輕推開,耶律重琛已經陷入一場華美的夢境中對現實再也無知無覺。她慢慢將衣裳穿好,扭頭看了看那個男人。然後拾起地上一截樹枝,在他身邊的空地上刻下一行字跡:明日午時妾候於室。然後她站起來,輕靈靈地走向不遠處那匹青馬。
那是匹寶馬,叫青騅。只要騎過它的人它都會記住他身上的味道。她跨上馬背,輕輕俯在它耳邊,“青騅,送我回宮”,青騅長嘶一聲,它知道它背上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它也喜歡女人。它飛躍而起,一陣流星疾雨,這一片密密匝匝的碧桃林根本阻擋不住它回宮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