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玉壟煙去碧桃寺為耶律重琰瑱求了一串檀香珠,以前她也曾拜過佛,卻從不曾為哪個男子求過什麽,如今她跪在佛前,滿心虔誠,只求讓佛祖賜給耶律重瑱平安。昨晚她跑進他寢宮的時候尤在喘息不定,他張開眸平定的眸光落在她腕子上晶瑩通透的紫玉鐲上,然後她喘著氣告訴他,她答應做他的皇后。聽到她的答案後,他的臉上並未流露過多的表情,他只是輕輕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掩去了所有的情緒。玉壟煙將臉貼在他的手心上,聽他的呼吸慢慢均勻。
不知是否應驗了長貴的話,第二日耶律重瑱的精神又比前一日好了許多。晚上他病後她第一次服侍他沐浴,輕柔的手指幫他褪去長衣,她驚訝地發現他背上那塊指甲蓋大小的胭脂痕竟縮小了近一半,雖然心內喜悅,但她仍舊疑惑,難道真的是她的方子起了作用麽?還是老天終於發生了奇跡?她垂手站著,靜靜地看著他的側顏,竟有些癡了。
“玉壟煙”他輕聲喚她,她方才醒悟自己正盯著他看,臉不覺紅了,“皇上”
“朕的檀香珠掉了,你幫朕看看落在哪兒了”
她遲疑了一下,拎起衣角一聲不響地走入水中,走到他身邊時,她說,“剛剛還戴在手上的,我想替皇上摘下來,您只是不肯,一定是落在周圍水中了”說著,她彎身想潛到水裡去找,腰卻被他抱住了,他的身子貼過來,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她隻輕輕掙扎了一下,就順了他的意,他的吻遊走在她的肌膚上,少有的熱烈。她的手觸到他的手腕,那串她替他求的檀香珠還好好的戴在他腕上。知道他使了小小的把戲,心裡卻不曾有半點怨意,他能這樣最好的證明了他的病已去了一半。他的手穿過她的衣服在水中進入她的身體,溫熱的泉水起了很好的潤滑作用,他堅韌地抽動,引起她一陣細碎的呻吟。
一大清早長貴的嘴角就掛著斂不住的笑意,今天天還只是濛濛亮的時候,他居然看到皇上一身白衣精神清爽地從寢帳內走出來要去上早朝,他還特意吩咐,太監宮女在他回來前一律不得進入寢宮。長貴一面讓執勤的小太監伺侯皇上,一面揮手讓寢帳前侍立的宮女太監退下去,沒有他吩咐一律不得隨意吵鬧喧嘩。他自然知道玉壟煙還在裡面,皇上是怕吵了她的清睡。他們已綿連冷戰數月,加上皇上大病,如今初愈,哪裡禁得住少年輕狂。
夢裡依舊是他們的纏綿,他還病著,她怕他會耗了體力,可越是欲迎還拒就越是引來他持久的熱情。張開眼,眼前已是一片明亮,身邊已沒了耶律重瑱的身影,她摸了摸猶帶著他體溫的床榻,輕輕扭過頭,愣住了,耶律重琰坐在榻上,一雙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她猛地坐起來,下意識地縮到床角,錦被滑落,露出一絲不掛的曼妙朣體,她趕緊拉住了錦被,蓋住自己的身體,臉上赤熱起來,“你……你怎麽在這兒?”,耶律重琰的眸光火辣而冰冷,一直沒有放開她,聽到她驚慌的問話,他勾了勾唇角,眸裡卻沒有半點笑意,“我是來恭喜皇后娘娘的,皇上今日早朝會宣布立你為後,即使萬臣反對,他也會一意孤行,而除去了溫廷言這一大患,再沒有人能憾動他的意志,所以你注定已是我的皇嫂無疑,這樣你高興了嗎,我的皇后娘娘?”
“他去早朝了……”她的手指緊緊抓著被角,心頭的一塊石頭才落了地。少年的眸子卻益加寒冷,“知道為什麽別的大臣都反對麽,因為你地位卑微,只是聖女出身,從古至今,很少有地位卑微的聖女能登上皇后寶座,而另一個更重要原因知道是什麽嗎,因為你曾是我的聖女,至少你曾用這具身體服侍過兩個男人,而高高在上的皇后怎麽可能是這樣不貞的女子?”他的語氣很低卻很惡毒,玉壟煙面色微變,“我並不想做皇后,只是情勢所迫……只要他高興,他的病能好,我沒有什麽不能做的,因為他的病是我……”她一下子收了口,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多謝二殿下提醒,不用二殿下說我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如果二殿下沒別的事能不能告訴我上次我哥哥傳來的消息再走?”,耶律重琰突然大笑起來,“你現在成了他的皇后居然還想著玉無言,而玉無言為你變成了那樣你卻還是留在他身邊,他們兩個到底誰在你心裡更重一點,還是他們都是你的心頭寶?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你卻還在挽留我……想在我身上打聽另一個男人?”說著他的手伸向錦被,一拉,她的手死死地握住,少年咬牙,狂暴地將錦被掀在地上。他抓住了她的肩,“那我是什麽?我在你心裡究竟是什麽?!”他低下頭咬住了她的胸口,玉壟煙流淚了,“二殿下,求求你不要這樣……”
可是少年已經癲狂,沒有任何前戲,他進入了她乾澀的甬道,她心裡沒有他,他就要讓她疼,讓她流血,讓她永遠記得他給她的痛。玉壟煙咬著唇,可痛苦的呻吟仍舊破碎地從唇裡逸出來。他抽身而出。血淋淋漓漓地從他抽出的地方流出來。
“二殿下,我哥哥……”她的聲音讓絕然而去的身影轉過臉來,眸光冷然如冰,他一字一句地說,“玉無言患了嚴重的風寒,或者你再不去見他就永遠也見不到了”說完,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