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重瑱伸手取過案上的茶輕輕啜了一口,又啜了一口,雙眸微合,唇角輕抿,好像在靜靜回味茶中淡淡的薄荷香。玉壟煙捕捉到他眉心的一抹愜意,心中不知是什麽滋味。看著他的臉她竟微微有點出神。他是風華絕代的,任何女子看到他,都不免流連於他月之神一樣俊美的風姿,然而這樣的男子,卻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皇帝,他將一天中大部分時間都用來處理政務,每天子夜之前他都是埋首於案前的,看奏折的時候,俊美的臉上是斂和認真的神態,好看的眉頭總是微微鎖著,總讓人忍不住猜想他在為什麽事而煩憂,為了政務,他甚至冷落了皇后,他身邊佳麗無數,然而竟沒有一個可以在他眼前承歡……
仔細想想,他竟半年不曾去過鳳儀宮了,皇后應該是怨她的吧,可是她哪裡知道在皇上面前她哪有置喙的余地呢。
耶律重瑱抬起眸,看到玉壟煙仍舊跪在地上,他的目光淡淡掃過她的臉,那張玲瓏的面頰依舊像安寧無波的湖面。他的眉輕輕一挑。
“今天該是皇上駕臨鳳儀宮的日子了”她輕聲提醒。他的眉一動,深深看了她一眼,她只是低著頭,心揪得很緊,好半天聽他說道,“是了,你不提朕都忘了,朕已經有些天沒有見到皇后了,該是去看看她的時候了”聽他說的輕松,她心裡卻想豈止是有些天啊,可雖是這麽想,心裡卻松了口氣,眼角眉梢都帶了笑意,“奴婢這就去讓小順子告訴皇后娘娘去”說著她站起來,他看著她驀然生動起來的臉頰,他臨幸鳳儀宮她在高興什麽呢?“不必了,想必皇后早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這就過去吧”,她停住腳步,注意到他說的是“我們”,這麽說他要帶上她了。
皇后看到玉壟煙的時候,給了她感謝的一瞥。玉壟煙心底卻有點不好受,她該不該幫她呢,她也不知道。只是想到這個女子,她心裡是有些憐惜的。看著皇上對著皇后雲淡風輕地寒暄,語氣溫柔,神態和雅,挑不出一絲瑕疵,然後還是原來的程序,歌舞晚膳,一絲不亂地繼續進行。玉壟煙自進宮後每一次迎駕都沒落下過,可每一次都好像是一個模式,盛大而和諧,只是她總覺得這之中好像缺少了什麽最重要的東西。
他帶了玉壟煙來卻沒帶聖女,玉壟煙不得不又臨時代替聖女之職。她隨他進入內院後,他就沒讓她再做過這些,她不明白為什麽這次偏偏要把她帶到鳳儀宮來而不是帶他的聖女來。琉璃侍侯她沐浴,她走出浴房時,琉璃手中已經多了一隻銀盞,她的臉還是紅了,將銀盞取過來,“我自己就行了,你去皇上身邊伺候吧”話音剛落,就見紫纖跑過來,“小玉,你快去,皇上叫你呢”,玉壟煙愣了愣,不知皇上叫她什麽事,她將玉盞又塞給琉璃,走進寢帳。
他穿著寬大的白袍,頭髮散開,顯出一股別樣的慵懶,俊美的讓人心跳。
“皇上”她跪下,等候他發話。他紫眸流轉,眼波落在她臉上,“過來”他聲音輕柔。她遲疑了一下,還是站起來,重新跪在他跟前。
開始的時候她心裡是安定的,隻覺得他是有什麽事要吩咐她做,靜靜等候他的發落。可是慢慢的,她覺出了異樣,他看著她的眸光好像和平時不同了,她抬起眸,正撞上他的眼睛,紫眸裡有微蕰的霧氣,漸濃,如此妖嬈魅惑。她嘴角微張,忘了移開視線。狹長的眼角斜挑著一抹笑意,他輕輕吸了口氣,淡淡的馨香浸入鼻息,“剛剛沐浴過了?”他問,妖嬈的霧氣又濃了。
“是”她突然有點膽戰心驚,皇上是怎麽了,他要做什麽……?
“啊,皇上……”下一刻他就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她。她驚喘,因為他修長的手指伸過來包住了她的**,如果這是在別的時間和地點或許她不會這麽吃驚,可是這是在皇后的寢宮啊,他怎麽可以在這兒……他低低的笑聲散開,“既然你曾是琰兒的聖女,那麽做朕的聖女又有什麽不可呢”對於耶律重瑱沒有什麽不可以,他修長的手指如此靈巧,隻輕輕一拉就解開了她抹胸的帶子,翠綠的抹胸滑落下來,兩顆雪ru俏然挺立,輕輕顫抖,她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了什麽,此時高高在上的皇上已經俯在她的胸前,他的嘴唇含住她的蓓蕾吸吮著,華緞般的黑發覆蓋在她雪白的胸前,他的嘴唇性感柔潤,動作輕盈的如同羽毛,可是她的身體實在敏感,尤其俯在她胸口是這個莫測高深權高如山的男子,隻感覺絹絹溪流在她身體裡流出,而她的身子在不停地輕顫著。
“皇后娘娘”長貴的聲音在帳外響起,輕細的腳步聲,然後帳簾揭開,腳步聲停止了。玉壟煙最不想碰到的還是來了,她知道皇后娘娘正站在門口,她看到的一定是一幅糜豔的景象,而那個景象的主角一個是皇上一個是她。
“皇上……”她的聲音急急的帶著懇求,求他停下來,求他放過她,她胸口一疼,他的唇齒陷入她的櫻紅裡,他在咬她,卻是極端的挑逗,她的唇裡竟逸出一聲短暫的呻吟,連她自己都愣住了,帳簾再一次被揭開,輕扯出細微的聲響,腳步聲走遠了,一切恢復了寧靜。
她的心一涼,因為他,她是徹底把皇后得罪了。她又何必多事呢,而今把她自己都繞進去了。而他滑潤的面頰貼著她的豐盈,已經改含了另一邊,曾被他吸吮過的仍舊堅挺,滴瀝著ru汁,滑過他細膩如脂的臉,她的身子仍舊不停地顫著。
“朕的四名聖女,沒有一個能抵得上你的甜美,像山巔的甘泉……朕突然很想知道,有著甘泉一樣ru汁的女子,她的身子是否也能讓人攀上白雲之巔?”她隻記得他這句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眸子裡突然閃過異常美麗嬌豔的光芒。他就這樣擁著她睡了,一直含著她的ru頭睡著了。她一動也不敢動,心裡有苦澀在不斷迷漫著。
她沒有睡著,早晨眼底都是青的,他看到了,卻只是不經意地瞥了她一眼。皇后在哪兒?他竟然擁著別的女子在皇后的寢宮睡了一夜後還仍舊一副無足輕重的表情,更不可議的,那個鳩佔鵲巢的女子竟然是她!以往靈巧的雙手今日不知為何變得如此笨拙,幫他穿著外袍,帶子總在她手中滑脫,他的手放在她的手上,她驚的心都跳出了喉頭,他幫她結好了束帶,她卻一陣心驚肉跳的不自在。
琉璃低眉順眼地走進來,手裡端著漱盂,她剛取在手裡,就聽門外長貴急急地說,“不好了,皇上,耶律將軍戰敗,被被殺啦……”
天旋地轉,“砰”一聲漱盂撒手,水濺的到處都是,她慌地跪下,臉不知是嚇的還是驚得白得像雪。他只是輕輕哼了一聲,淡淡說道,“傳朕的旨意,朕要禦駕親征”話音落時,人已經走出了帳外,話雖是淡淡的,但話尾卻鏗鏘地繞在玉壟煙耳邊久久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