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剛才進去飯店裡那兩位的朋友,我們和他們是很好很好的朋友,還有她……她是剛才那位高高帥帥,風度翩翩男人的女朋友……這樣也不能進去?”
當於笑笑把車停好,和年初晨打算一起進去飯店時,卻遭到了飯店門前侍者的拒絕。
“不好意思,沒有邀請函,今天是不能被允許進去的。”身穿黑西服的侍者做出“請”的姿勢,擺明了是不讓她們進去。
可於笑笑就不依不饒了,“搞什麽啊,我們的朋友都能進去,為什麽我們不能進去?怎麽,你那眼神,是狗眼看人低啊,你知不知道她……”
於笑笑指著年初晨,就算她沒有什麽後台背景的,可年初晨有啊,她既是市長媳婦的未來人選,身後又有聶凌卓坐為強大有力的後盾,難道搬出這個身份,她們也不夠資格進去?難道裡面的人比聶凌卓還大,比他還更有權有勢?
“笑笑,算了,我們別為難人家,人家也是聽命行事的,不能進去就不能進去,我們在外面等他們就好了。”
年初晨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侍者眼中的藐視,分明就是**裸的瞧不起,仿佛是在看待兩個討飯的人似的。
“什麽叫做算了,我們是江燕彩和單俊的朋友,那兩個進去的人,有一個叫單俊,是zeis的總裁,她就是總裁的女朋友,未來的總裁夫人……喂,你那是什麽眼神……大飯店的門童了不起啊,不過就是只看門狗而已,耀武揚威什麽呀。”笑笑亦是越看這男人的眼神,越是惱火十足,她的口氣犯衝,一點兒也不留情面。
可對方同樣是鄙視的口吻,“呵……說謊不打草稿,燕彩小姐怎麽可能有像你們這樣寒酸的朋友,就你們這樣的,恐怕燕彩小姐沒放在眼裡。如果真的是燕彩小姐的朋友,為什麽她沒有對你們發出邀請函,邀請你們來參加她叔叔的大壽?快點走吧,在我叫保安之前,別在這兒裝神弄鬼的騙人。”
對方左一個“燕彩小姐”,右一個“燕彩小姐”,言語之間分明就是對江燕彩的無比尊重。
還有……
今天是江燕彩叔叔的大壽?
這個問題,驟然讓於笑笑百思不得其解了,如果飯店門口停著的車,都是來給江燕彩叔叔祝壽的,那麽江燕彩叔叔的地位和來頭應該都不小吧,可是,她們從來沒有聽過江燕彩有個這麽有來頭,威武霸氣的親戚。
“我看你是搞錯了吧!你說是江燕彩叔叔的大壽,她叔叔是什麽人啊!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們今天,就非進去不可!初晨,給江燕彩打電話,告訴她,我們在外面等她,如果真是她叔叔的大壽,我們和她那麽多年的朋友,跟他叔叔說聲生日快樂這也是禮貌。”於笑笑顯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想過江燕彩的身家遠遠是超過她和年初晨想象之外的,一直以來,江燕彩和她,和初晨沒有什麽兩樣,怎麽就憑空多了一個有權有勢的叔叔,也從來沒有聽江燕彩說起過她有這麽有背景的親人。
“笑笑……你冷靜點……”年初晨深知於笑笑是動怒了,可在飯店門口這樣跟人鬥嘴皮子,這影響是很不好的。
尤其,飯店的侍者也分明對她們是越來越輕蔑,“燕彩小姐的叔叔是政法委的高官,那地位和身份都是你們所不能高攀的,你們這種身份,憑什麽進去?還有……燕彩小姐怎麽可能有你們這樣的朋友?吹牛去吧!”
“你……”此時此刻,侍者的話越發的放肆,隨即的補充,更是讓笑笑和年初晨兩人目瞪口呆的,“知道江燕彩小姐是什麽人嗎?她是x市富豪江躍立先生的千金大小姐,坐擁資產至少在50億以上,剛才那個和燕彩小姐在一起的單總,是燕彩小姐的男朋友,也是單市長的兒子吧,別說是單總,就算是單市長來了也要恭恭敬敬地和我們江先生說話,你們這些人算什麽東西,趁著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之前,趕緊給我滾,否則,等真的把保安們叫過來,有你們苦頭吃。”
飯店的這個侍者,擺明了不是普通的侍者,他是江家的隨從,了解明白江家所有的事。
於笑笑和年初晨聽到這番話時,兩人面面相覷,完全不可置信自己所聽到的,於笑笑和年初晨足足彼此凝望了一分鍾有余,所有的驚愕和詫異始終沒法得到緩解,“放你狗屁,你胡扯什麽啊!編啊,你繼續編啊!什麽富家千金大小姐,我看你是想千金大小姐,想攀龍附鳳的,想瘋了吧……”
於笑笑此刻,比任何人都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她似乎是那麽的篤定自己和江燕彩的關系,她們之間的關系,至少在爭執之前是誠摯,誠實的,江燕彩是什麽德性,她還不了解嗎?她就是和她,和年初晨一樣很普通的人,普通的家庭,普通的條件,怎麽可能一躍就躍到了身家超過50億元的富豪千金大小姐。
“你還要在這兒鬧是吧,這可是你們自找的,我已經給過你們很多次機會了……來人……這裡有兩個瘋女人需要處理,趕緊到飯店大堂門口集合。”侍者對著對講機開始沉聲的吩咐。
“笑笑,別鬧了……我們走,別在這兒鬧事了……我們去給燕彩打電話,是不是真的,打電話就知道了,走啊,難道真的一定要等著別人來趕我們,我們才心甘情願的走嗎?”年初晨即便此刻心中布滿了疑惑,但這個時候不能再鬧事了。
“走啊……”年初晨扯著她的胳膊離開。
盡管,於笑笑不服氣,滿腔的怒焰,但還是不得不聽從年初晨的。
“真tm潰爛!什麽人啊都是!說我們說謊不打草稿,他呢,那副死樣,就是一塊撒謊的料。”於笑笑不服被人驅趕,再加上聽到那樣震驚的消息,始終是心下大為不爽的。
然而,她和年初晨其實都很“默契”的猜測到,別人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麽一通話,這些話或許並不是捏造,說謊的。
尤其年初晨似已經百分百的肯定江燕彩的身份就如侍者所說的那樣,是富豪千金大小姐,她忽然間好像記起了什麽,投資大型遊樂場的那塊地,當時單俊是很沒有把握的,可後來江燕彩回國之後的很短時間裡,單俊竟然很成功的標下了那塊地,得到了開發使用權……
這其中的“巧合”,年初晨不相信僅僅只是巧合,應該不會有那麽巧合的事。
“大年,你是不是覺得那人太會扯謊了?我們認識江燕彩的時間短嗎?我們認識她那麽多年,如果真的是千金大小姐,我們怎麽會不知道?”
“什麽億萬富豪,政法委的,扯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以為我沒有見識是吧!不行,我還是進去看看,不能隨隨便便被唬弄了。”
……
於笑笑是不能被別人唬弄的人,三言兩語的就被人打發,面子往哪擱?
“笑笑。”年初晨倒是冷靜了不少,從扼住笑笑胳膊的力道,不讓她鬧事的行為可以看出,她比笑笑更為的冷靜,也更意識到了什麽。
“大年,那個王八蛋還說單俊是燕彩的男朋友?你說他多會瞎扯!你別聽那個王八蛋胡說八道,我現在就去找他算帳。”於笑笑憤憤不平的鬧騰,一臉的怒氣,但年初晨卻像是徹底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真的只是瞎扯嗎?”年初晨平靜的反問,看似反問的口吻,實則是相當平靜的,萬分肯定的。
這樣的平靜,也讓於笑笑的怒焰被遏製了似的,傻傻的望著年初晨,“你是說……”
“真的是瞎扯嗎?或許,是我們都蒙在鼓裡了。”年初晨繼續呢喃,聲音很輕,輕輕地,卻有無限的自嘲滲透出來。
“可是……”笑笑不甘心,不甘心承認這個事實,更是不甘心被欺騙了這麽多年。
“回去吧,我們別在這兒丟人了,無論是真是假,總有一天,我們會知道的。”年初晨不想知道這個答案了,就算她是在逃避好了,至少這一刻真的不願意去探究什麽。
忽然,心很沉,很累,好像疲倦得已經快要心跳停止似的。
她討厭說謊,可總是生活在謊言裡。
於笑笑自然是明白年初晨此時的感受,“不行,我不能等了,不能等到那一天,我今天就要知道江燕彩到底在搞什麽鬼,如果她真的敢背著你,搶了單俊,在背地裡弄這些卑鄙無恥的事情,我不會放過她的,一定不會。”
年初晨倒沒有於笑笑這麽憤慨,只是很難過,她們和燕彩,她們三人之間的友誼一直是很深厚的……
可是……
沒想到,居然會弄成這樣。
即便不需要弄個明白,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了。
這個時候,正在大飯店裡面和江燕彩一起見長輩的單俊,分明就顯得有些心神不寧的,他的本人是來了,一顆心卻是系掛在年初晨身上,想著晚上和她見面的事,就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裡,進而待在大飯店裡的心情不免是有些心浮氣躁,焦灼難受,即便努力掩藏,還是能被人看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