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居住的寓所裡,空氣遍布了纏綿悱惻,恩愛纏繞的氣息,那樣火熱的溫度足以燙傷卓霜的身體,一點一滴的好像要侵入她的骨髓。
和金宜俊的歡好,每一次都讓她暢快淋漓,愜意的好像飄飄然的,漂浮在雲端,渾身酥軟無力的只能將身體的全部重量都交由給金宜俊。
“老婆,我愛你,愛你的全部。”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只要是屬於卓霜的一切,金宜俊是那樣甘之如飴的喜歡,深戀著。
“金宜俊,我好像快要不行了……”
那樣欲.仙.欲.死的感覺就是這樣嗎?
卓霜身體抖瑟,緊緊摟住金宜俊的頸項,親昵的緊貼。
金宜俊耳畔聽著這樣黏膩的話語,再看看身下這個星眸半睜,力氣綿軟的女人,心潮澎湃得無以負荷,就算卓霜說她有些承受不了,金宜俊也顧不上那麽多,此時隻想和她拚命的共赴雲雨,愛得蠻橫囂張。
良久。
連金宜俊也不知道彼此奮戰了多少回合後,卓霜在他臂彎裡沉沉的睡下,但卓霜卻好像又很清醒,呢喃的在抱怨金宜俊的不是,他這麽壓榨著她的身體,不分晝夜的佔有著,很快他們一定會有孩子的。
三十歲的年齡,要個孩子也很正常,甚至這個年齡也到快要孩子了。
可是,卓霜這回自私了,她和金宜俊才剛開始戀愛,還是熱戀期當中,不想有個第三人來打擾。
卓霜是婦產科的醫生,比任何人都清楚生個孩子之後,生活中會有多麻煩,尤其女人在生了孩子之後,各種身體機能都會下降,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正好,金宜俊暫時也沒這個想法,生孩子的事就暫時不想提上日程安排。
金宜俊的目光深情款款的繚繞在卓霜臉上,心中暗暗的回答,即便是有一天,她當真變成了老母豬,也會很愛很愛她,大不了他陪著卓霜一起變胖,變成老公豬,這樣她就不會那麽不安,煩亂了。
金宜俊無論是在生活上,還是工作上,都很遷就卓霜,願意讓步,願意包容,看上去好像很吃虧,但如果男人是真心真意的愛這個女人,這些遷就,包容都變得非常的心甘情願。
第二天,正逢周末,兩人同時休假,打算去爬山鍛煉身體。
運動,是卓霜最討厭的,可金宜俊為了讓卓霜身體健康,活得更長久,非要挖她起來鍛煉,不管昨晚經歷了多麽強力度的運動,在這個方面,金宜俊是不寵她的。
於是,換來了卓霜的抱怨連連,“金宜俊,你好討厭!好不容易有個周末,讓我睡個懶覺不行嗎?爬山有什麽意思呀,一點興趣都沒有。”
卓霜頂著一頭凌亂的頭髮在盥洗室前慵懶的刷牙,卓霜刷牙刷到一半,原本懶洋洋的狀態卻在頃刻間變得鬼哭狼嚎的咆哮,“金宜俊……你怎麽把牙刷放我漱口杯裡啊,害我拿錯了牙刷……好惡心……”
金宜俊聽到尖叫聲,還以為是什麽事兒,趨近盥洗室,原來就是這麽一點芝麻綠豆大的事情。
“是你自己拿錯了!”金宜俊很明確的指著他漱口杯放置的位置,是她自己迷迷糊糊的弄錯了,即刻也補充著,“我的口水你還吃得少啊!別矯情,快點洗漱出發,不要想著消磨時間,偷懶不去。”
如果她想磨蹭時間的話,金宜俊擺出一副,他絕對不答應的堅定表情。
卓霜頓覺得好無奈,“接吻,跟公用牙刷,這是兩碼事啊,金宜俊,你怎麽這麽不講衛生啊!醫生通常都是有潔癖的,你果然不是當醫生的料啊。”
她還在碎碎念著,其實心下就是打著主意,不要去爬山,腿很疼啊,昨晚一場場的激戰令她全身好像被狠狠的碾過,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金宜俊,我不管等下爬山的時候,你背我,我的腿和腰好疼啊。”
“你要是以後再這麽索需無度的話,金宜俊,我們就只能分房睡了啊。”
“……”
卓霜一個人在嘀嘀咕咕著,金宜俊的行囊已經收拾好了,可是他們好像注定不能一同去爬山,也正遂了卓霜的心願,只是對卓霜來說,她寧願爬山啊……
“卓霜,電話!”客廳裡傳來了金宜俊的聲音。
“你幫我接啦。”
“好像是醫院的電話,喂?”金宜俊接通了,“陸雪兒要生了?好,我通知她。”
卓霜也從洗漱室內探出個頭,“什麽?陸雪兒快要生了!”
“是,周護士打來電話,說是已經破水了,年明康一直打你電話沒打通,現在著急得很。”
金宜俊的話語才讓卓霜意識到,她另外一個手機調靜音了,年明康一定是沒打通電話,更加著急了。
“快送我去醫院,年明康的事我可不敢怠慢啊,我怕被他摘腦袋,畢竟是黑道少爺啊。”
縱然年明康看起來是比較溫和的,也沒有什麽黑道特征,刀疤臉,凶神惡煞的模樣,可他只要遇到陸雪兒的事情,年明康便格外的緊張了。
卓霜和金宜俊原本約好的爬山泡湯了,兩人火速奔來醫院。
因為和卓霜早已經熟悉了,年明康一見面就怨,“你這個女人,去哪了,我打了你很多個電話,你快給我看看雪兒怎樣了,她很痛,怎麽辦,要剖腹產嗎?”
“我一聽你這話,就很想揍你,你要是相信我,就把雪兒交給我,你閃一邊去;要是不相信我,你就轉院,二選一,你快點選吧。”
卓霜才剛到辦公室,脫去身上外套,穿好醫生的袍子。
“已經破水兩個小時了,她很疼,如果不剖腹產的話,我都不知道雪兒要疼多久……”
沒當過爸爸,沒有經歷過陪著女人生產的經歷,再加上年明康和陸雪兒兩人都顯得較為稚嫩,年明康就更加的緊張著急了。
聽著年明康反反覆複的說“剖腹產”,卓霜忍不住狠狠的訓斥,“年明康,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啊!你以為剖腹產就不疼了啊,剖完之後,麻醉藥散後,下床走的時候,能把她疼個半死!之前我檢查過她的身體,再加上胎兒不是很大,順產應該不成問題。”
“可是……”
“再可是,我就要罵人了啊!”卓霜也是因為和年明康熟稔,介於年初晨這一層關系,和把年明康當成了自家弟弟一樣的對待,再加上卓霜醫德好,不管怎樣都不會讓產婦在沒有任何危險系數的情況下就隨隨便便的剖腹產。
當初讓江燕彩剖腹產是因為情況很危險,才會在不得已之下,讓她接受手術,否則,同樣,卓霜是不可能讓她剖的。
此時此刻,待產房裡,陸雪兒的一陣陣疼痛來襲,像是撕皮裂骨那般的疼,可即便是如此疼了,卓霜依然說還沒發作,宮.口還沒開到五指……
陸雪兒疼,還不敢輕易的叫喊出聲來,她最清楚,自己一旦喊疼,年明康會急得愈發不知所措。
年明康緊握住陸雪兒的手,“疼就喊出來,我不會擔心的,不要忍著。”
他看得出來陸雪兒忍得很辛苦,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嘩嘩的垂落,年明康替她拭去汗水,即刻又冒騰了出來。
期間,有護士前來不斷的做胎心監控,確保母親和孩子的平安,但陸雪兒依然還是沒有全然發作,在全然發作之前的這段陣痛,幾乎已經要了陸雪兒的命似的,她承受不了時,淚水悄無聲息的淌。
她從小就很怕痛,這會的疼痛令她幾乎呼吸都要停止了。
“雪兒,我們剖腹產吧,不要聽卓霜那女人的,我去找他們院長。”實在是看不過眼陸雪兒疼得面色發白的模樣,年明康的心臟處好像是被擊個粉碎的難受。
“不,我要生下來,自己要生下來,我不痛,真的不痛……”
陸雪兒更像是自我催眠那般的念叨著“不痛”,一點兒也不痛,他們這個孩子是好不容易盼來的,如果沒有孩子,生不出孩子,這才是讓人真正的痛苦。
因此,陸雪兒只要想著這事,就能咬緊牙關的忍下去。
年明康聽著,愈發的虧欠,愧疚,“我們不生了,就這一胎,就隻生一胎……”
他舍不得她痛,年明康最了解陸雪兒的性子,痛點很敏感,一點點的疼痛就會哀嚎叫囂連連的,這回生孩子,幾乎是要了她命似的疼。
尤其陸雪兒的宮.口始終是開到五指,怎麽也無法再進一步,卓霜最後也只能讓她打催產針。
年明康已經無法言喻自己此時的心情,狂肆的難受與恐懼遍布全身每一個角落,仿佛整個身體都不是他的人,年初晨懷著孩子在聶凌卓的陪伴下匆匆趕來醫院。
在見到年初晨時,卓霜猶如揪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初晨,你來得正好,趕緊先把年明康給領出去,我快被他給煩死了,他在這兒也會影響到雪兒,等會我把她推去生產房,放心交給我吧。”
年初晨是很信任卓霜的,卓霜的技術在醫院是出了名的。
年明康雖然也明白卓霜的技術很好,但始終還是害怕擔心著有閃失,但年初晨必須把他給帶出去,“你在這只會給雪兒壓力,相信卓霜,很快孩子就會出來了,雪兒也會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