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初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聶凌卓漫長的時間裡都是沉默著,只是用他那雙諱莫如深的瞳仁一瞬不瞬的盯著年初晨。
那眼神,幾乎是萬分折磨人的銳利,久久地打量年初晨,看得年初晨十分不自在的同時,更是讓年初晨一時間竟然忘了立刻逃離。
直至從聶凌卓口中不鹹不淡的說出“恭喜”兩個字時,年初晨有說不出的毛骨悚然從身體裡爆發出來……
她這一刻,若是還不走的話,會被聶凌卓那雙黑瞳活生生給吞沒。
只是,她根本沒有逃脫的機會,年初晨就這樣被聶凌卓橫行霸道的摟入了懷中,奮力纏緊她的腰身,令年初晨根本無法動彈。
“你……放手……”年初晨面色驚起慌亂,心也跟著“怦怦”亂跳了起來,挺後怕的,聶凌卓越的臉上是這樣冷靜自持,給年初晨的感覺這就是狂風暴雨的前奏,甚為嚇人。
“訂婚這麽大件事情,你說我該送你件什麽禮物好呢?”他依然問得很輕,那樣輕飄飄的話語,直教人全身發冷。
年初晨面色愈發的難看,她哪敢要聶凌卓什麽禮物呀。
那個禮物,年初晨可以想象到,一定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我,我不需要什麽禮物,你,只要別來搗亂就是了。”年初晨話語裡有警告,暗示他不要破壞了她的訂婚。
和單俊的訂婚,是她好不容易才下的決定,不管是誰,聶凌卓也好,珊珊也好,他們都不能再阻止她了。
聶凌卓神情愈發的詭異,“搗亂?不,我可不會搗亂……”
他只會直接挑了她的訂婚宴,讓她無婚可訂。
這個時候的聶凌卓無疑是最危險的,他的貼近,讓年初晨肩膀瑟縮,“聶凌卓……你……”
“我要送你一份禮物,訂婚前的禮物。”無論是言語裡,還是眼神裡,已經盡顯聶凌卓的掠奪本性。
下一秒,年初晨的膝蓋碰撞到他的腿上,聶凌卓更順勢的將她摟入了懷中,她幾乎逃無可逃,纖瘦的身子似乎是沒任何重量那般,就那麽的被聶凌卓鎖於懷中。
“你……放手啊……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關系,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她掙扎,可以感受到聶凌卓周身騰起的炙熱,是那麽的來勢洶洶,一看就是要把她給吃乾抹淨的態度。
“是男女朋友關系就可以這樣?他有沒有對你這樣?嗯?”聶凌卓的言語裡多了悍然,攫住年初晨腰間的力道正在迅猛的加劇,蠻力很大,怒氣也很盛,仿佛只要年初晨敢說錯一個字,她的腰就可能被碎成兩半。
“……”年初晨戰戰兢兢,不敢開口隨便亂說,哪怕心裡有一股子的火氣正在醞釀,心下很希望看到聶凌卓的大發雷霆,但是那樣的結果,年初晨自己可以預料到,那不是她所能承受得了的。
“單俊那個混蛋,有沒有像我這樣對你?說話。”
他邊強求年初晨回答的同時,手上也沒停歇,撥弄著年初晨一側的小白兔,滑嫩飽滿的觸感隨即而來,這種感覺對於聶凌卓來說是久違的熟悉感,異常舒適,也異常享受,但心裡卻是相當不痛快的,掌心下的滿足遠遠無法淹沒聶凌卓的怒氣。
年初晨不敢說“不”,但也同樣倔強的不肯讓聶凌卓得逞,上半身暴露在空氣裡的肌膚是一陣涼颼颼的冷意襲來,她有危機感,同時,也有說不出的後怕。
“聶凌卓……如果你還算是個男人,就別再對我用強了……我不樂意,我不情願……你為什麽每次都要這樣對我……”
說到這裡,年初晨眼裡不由自主的有了淚水。
她這樣的哭泣讓聶凌卓很是心煩意亂,一邊在痛恨她總是企圖用眼淚逼他放手的同時,又一邊不舍得她落淚。
“不許哭……今天是你主動送上門來的吧。”
今天年初晨的到來,是聶凌卓完全出乎意料了。
“是,我是送上門來的,可我不是送上門來給你欺負的,我只是想感謝你,可你總是這樣……我受不了……所以,我怎麽可能和你在一起……不可能的……單俊就不會這樣對我……我不願意的,他從來都是很紳士的不會勉強。”
單俊哪裡會像聶凌卓這樣,似個霸王一樣的總對她上下其手的。
年初晨哭訴著,眼淚不但沒被聶凌卓喝止,甚至還越哭越凶了,也不反抗,反正要是聶凌卓繼續的話,她就一直哭給他看,只要他有這個本領可以完全不受影響,一點兒也不被掃興致就行。
聽著年初晨的斥責,也聽到了單俊那個混蛋的行為,從話語裡不難得知,年初晨和單俊應該沒有什麽事,只是她忽然間冒出來要和其他男人訂婚,這讓聶凌卓完全無法接受。
聶凌卓置於她腰間的手,忽然間頓了下來,年初晨被敞開的衣領,所有的春光和美好都暴露在他眼下,但聶凌卓卻一顆一顆的,舉止異常緩慢的替她扣上紐扣,身體炙熱得在不斷的膨脹,發酵,但卻選擇停了下來,目光依然狠戾的瞅著年初晨。
盡管年初晨深知她的哭鬧又再次成功的阻止了聶凌卓的放肆,但她心裡依然是害怕的,瑟縮顫抖的嬌軀不敢隨意亂動,好怕聶凌卓沉不下去的欲望又會迅猛而來,那麽,到時候,就算她再怎麽反抗,挖空心思的想辦法,也無濟於事。
聶凌卓虎視眈眈的眼神盯著她,“這一次,我可以放了你,可年初晨,你記住,如果你敢訂婚,只要你敢,我會讓你後悔的。”
“……”
年初晨啞口無言,無言以對。
“聽懂了麽?”
“……”聽不懂,更不想懂,年初晨繼續保持沉默,但這一刻,聶凌卓才不管她懂沒懂,總之,只要年初晨敢和其他男人訂婚,後果絕對是她承受不起的。
他暫時的冷靜,潛伏,只是為了更好的將年初晨給收回來,她,只能是屬於自己的。
“去洗把臉,我送你回去。”聶凌卓放下了她,年初晨好半會有些站不穩,踉蹌了幾步,聶凌卓的警告聲還在耳邊繚繞,他卻已經走遠,在沙發上等她,刻意保持的距離,只是不希望自己會管控不住對她的渴望。
年初晨步伐匆匆的去了洗手間,洗去滿臉的淚珠。
她還真是不能做好人,跟聶凌卓這樣的人打交道,他隨時隨刻都可能狼變……
不過這次還好,她又逃離了聶凌卓的魔掌。
只是,一旦弘信和zeis簽成了合約,他們以後要見面的機會會很多,尤其她現在又收下了那套公寓,珊珊總是出沒在她那兒,兩人的相處只怕會更加親密。
和弘信已經成功簽約的消息在zeis整個公司上下傳開了,原本對年初晨抱有成見,甚至是斷定她乾不了事的一些員工,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見了年初晨也比以前恭敬,甚至投以佩服的目光。
唯獨袁潔不能忍,沒想到年初晨還真能把這件事情給辦好了,尤其對方還不收受回扣,等於又是替公司省下了一百萬,單俊更是以年初晨為自豪,很滿意自己的未婚妻有這樣出色的表現,也為了回報年初晨做出的努力,決定這一百萬原本給予胡總監的回扣作為獎勵金獎給年初晨,可這個提議卻被年初晨給拒絕了。
最後,決定這一百萬作為全公司員工的獎勵金,只要zeis員工有出色的表現,除了各自崗位津貼和獎金之外,還會獲得這一百萬中的額外獎勵基金,等於是給員工謀了福利,增加了好的待遇。
年初晨的這一決定,也更讓zeis公司的員工對她不僅僅是敬佩,也多了一份喜歡,認定了她總裁夫人的大氣范兒。
所有的人對年初晨越來越喜歡,袁潔就對她越來越憎恨,尤其還聽說單俊要將她正式介紹給單市長認識,頓覺自己的希望很渺茫了,對年初晨的敵意不斷加深,“誰不知道她這合約是靠賣來的呀,你們都不知道她的過去吧,她和弘信的總裁聶凌卓可是熟識,是情侶,老情人見面了,你說聶總怎麽會不幫她?你們又不是沒看見她那騷狐狸的樣兒,肯定是對聶總使了迷魂計,讓弘信服服帖帖的跟她簽約。”
“袁特助啊,你就別煽風點火的了,不管是熟識,還是老情人,人家現在可是我們公司的大功臣,是大紅人。你說你厲害吧,但你沒辦法幫單總分憂解難,可人家不管用了什麽手段,就是替我們公司賺了利益,還給員工帶來了豐厚的福利,你嫉妒羨慕也是白搭,還是為我們乾點實事,我們才會喜歡尊重你。”
從前和袁潔在同一條陣線上的人,此時也忍不住奚落袁潔。
現在公司的“格局”變了,眼看著年初晨上位成功了,還跟她來較勁,那不是白癡,就是傻子,幾乎所有的人都開始向年初晨一邊倒,對於袁潔,則采取冷嘲不屑的態度。
袁潔聽了,火大十足,“你……你也不看看以前都是誰在幫你,現在怎麽了,你也和他們一樣要拍年初晨馬屁啦!忘恩負義的家夥。”
“哎,職場嘛,不存在忘恩負義這個說法,只有永遠的利益存在,你看……你怎麽比得上人家年總監,單總今天都要帶她去見家長了,感情嘛,還是勉強不來的,你守了人家單總那麽多年,到最後還不是一場空,真是好可惜。”